齊霖開車駛回了住處,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地。可是,齊霖剛推門進屋,就聽到背後傳來了陌生男子的聲音。此刻,那聲音聽上去令齊霖膽戰心驚,那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


    “hi, aren''t we friends? why did you leave without saying goodbye? this seems very impolite!(嗨,咱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麽不告而別?這好像很不禮貌!)”陌生男子靠在一輛老式貨卡車上道。


    “sorry brother, i suddenly remembered something urgent, so i left first.(不好意思兄弟,我突然想起有點急事所以就先走了。)”齊霖道。


    “if you need anything, you can tell me. i can help you handle it. who made us friends!(有事你可以跟我說啊,我可以幫你搞定,誰讓咱們是朋友呢!)”陌生男子不懷好意的笑道。


    “i really dare not bother my brother, i can handle this small matter myself.(實在不敢勞煩兄弟,這點小事我自己可以處理好的。)”齊霖故作鎮靜的道。


    “what are you saying? didn''t you say we are brothers? don''t be so distant between brothers. for the sake of my brothers, i can do anything, including killing.(你這是什麽話?你不是說咱們是兄弟嘛,兄弟之間不要那麽生疏。為了兄弟,我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包括殺人。)”陌生男子走近齊霖身邊陰笑道。


    聽到陌生男子說的話,齊霖出了一身冷汗。此刻的齊霖,仿如一隻驚弓之鳥。


    看到齊霖那驚恐萬分的模樣,陌生男子好像很享受的把手搭在了齊霖的肩上。這一舉動,把噤若寒蟬的齊霖嚇的站立不穩險些摔倒。


    看到齊霖如此狼狽,陌生男子假意關心的上前拉住了險些摔倒的齊霖道:“are you all right?(你沒事吧?)”


    齊霖擺了擺手道:“i''m all right.(我沒事。)”


    “you seem to be afraid of me.(你好像很怕我。)”陌生男子試探性的貼近齊霖的臉道。


    陌生男子的這一舉動,把險些摔倒的齊霖嚇的再次向後倒去。這次,陌生男子沒有拉他,而是任由他向後麵倒去。


    “why are you so afraid of me? do you think what i did in a western restaurant was wrong? do you think that couple shouldn''t have been killed?(你為什麽這麽怕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西餐廳做的不對?你是不是覺得那對夫婦不該殺?)”陌生男子突然逼近已經倒地的齊霖厲聲問道。


    看到陌生男子的神情,齊霖嚇的說不出話來,隻是連連擺手,用手勢否認陌生男子的猜測。


    看到齊霖這個樣子,陌生男子這才滿意的將齊霖從地上拽起來道:“that''s right, brothers should be honest with each other. i hate others for doing things behind their backs in person!(這就對了嘛,兄弟之間就應該坦誠,我最恨別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了!)”


    看到陌生男子的神情緩和了,齊霖這才鬆了口氣。


    當他們一起吃過午餐,齊霖壯著膽子道:“brother, where do you live? is there a foothold?(兄弟,你在哪兒住?有沒有落腳點?)”


    “i didn''t have it before, but i had it when i met you. what''s yours is mine!(原來沒有,但是遇到了你就有了,你的就是我的嘛!)”陌生男子道。


    “brother, it''s not convenient for you to stay here for a long time. if you don''t have a ce to live, i can help you find it, or i can rent it out for you without any problem.(兄弟,我這裏不太方便供你長住。你沒有住處我可以幫你找,或者我幫你出租金都是沒有問題的。)”齊霖道。


    “do you despise me? are you trying to drive me away?!(你嫌棄我?你要趕我走?!)”聽齊霖這麽講,陌生男子凶相畢露的瞪著齊霖道。


    “brother, you misunderstood. that''s not what i meant. i just said it''s inconvenient for you to stay with me for a long time.(兄弟,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你長期住在我兒不方便。)”齊霖道。


    “there''s nothing inconvenient, i think it''s quite convenient. i have decided to stay with you, i won''t leave!(沒什麽不方便的,我覺得挺方便的。我已經決定了,就住你這兒,我不走了!)”陌生男子道。


    聽陌生男子這麽說,齊霖隻是感到厭惡惡心,卻是毫無辦法。既然趕不走,那就隻好逃了,齊霖的心中這麽盤算著。可是,齊霖試了幾次都失敗了,那個陌生男子好像事先就已經預測到了似的,總能夠在他逃之夭夭前發現他。


    忍了很久,齊霖終於忍不了啦,對陌生男子的恐懼終於演變成了無盡的憤恨。


    “go get me some wine!(快去給我拿些酒來!)”陌生男子再次命令齊霖。


    在陌生男子住齊霖家中的這些日子裏,陌生男子跟齊霖雖以朋友相稱,可實際上卻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奴隸看待。而齊霖又對他敢怒而不敢言,這讓陌生男子變得更加猖狂更加肆無忌憚了。


    想想這些天自己受的折磨和委屈是齊霖這輩子都不曾受過的。如今,齊霖不願再受製於他。所以,他把心一橫,決定要拋棄這裏的一切徹底的離開這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齊霖去給陌生男子買酒的時候,齊霖悄悄的開車溜掉了。


    “春卷,我在你家附近的加油站等你,快來!”齊霖將車開到加油站後,立刻給沈春生打通了電話。


    “齊霖哥,發生什麽事了?”從齊霖的聲音中,沈春生聽到了一絲不安,所以立刻詢問道。


    “別問了,快來,咱們一起去廣州!”齊霖道。


    “好的齊霖哥,等著我,我就來!”沈春生道。


    就在這時,陌生男子突然駕著那輛他劫來的老貨卡趕到了加油站。


    “hey friend, where''s the wine you bought for me?(嘿朋友,你給我買的酒呢?)”車還未停,陌生男子的話音卻已先到。


    看到陌生男子如狗皮膏藥似的又貼了上來,齊霖無法再繼續等下去了,他隻好選擇開車逃離,但卻被陌生男子的老貨卡截住了去路。


    “bastard, why did you run away from me?(混蛋,你為什麽要逃離我?)”陌生男子瞪著齊霖厲聲道。


    “i''ve had enough of you, go die!(我tm已經受夠你了,去死吧!)”說著,齊霖竟掏槍向對麵老貨卡上的陌生男子射擊。


    陌生男子見狀立刻伏下頭去,躲過了齊霖射來的子彈。


    “bastard, you have sessfully angered me! i dere that from now on, we are no longer friends, and i will kill you!(混蛋,你已經成功激怒我了!我宣布,從現在起我們再也不是朋友了,我要殺了你!)”陌生男子衝著齊霖叫囂道。


    趁著這個機會,齊霖立刻開車撞向陌生男子的車。把陌生男子的車全力的撞開後,齊霖立刻奪路而逃。


    “bastard!(混蛋!)”被撞開後,看到齊霖開車逃走了,陌生男子氣的砸了一下方向盤道。


    穿過條條街道,齊霖終於將陌生男子遠遠的甩在了後麵。(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


    就在陌生男子準備開車繼續追蹤的時候,突然他發現劫來的老貨卡冒了很多煙,車子竟然壞掉無法正常行駛了。沒辦法,陌生男子隻好徒步追蹤了。


    因為他的車撞壞了很多東西,所以有輛警車鎖定了他,並快速的向他靠近。


    當警車擋在陌生男子麵前攔住他去路的時候,陌生男子竟一個跨步從警車上方翻越了過去。看到這一幕,警車上的兩名警員全都傻了眼。


    “我去,這小子是超人嗎?”開車的警員驚歎道。


    “快追!”雖然副駕駛上的警員也很震驚,可當他看到開車的警員驚到發愣時,他還是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聽到他的提醒,開車的警員這才如夢初醒的開車追了上去。


    很快,警車就追上了陌生男子。在兩名警員用槍威脅陌生男子令其站住的時候,陌生男子終於被兩名警員帶上了警車。


    “說說吧,怎麽回事?”副駕駛上的警員向陌生男子詢問道。


    陌生男子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並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原來是個啞巴!”頓了一下,副駕駛上的警員望著開車的警員道:“你會手語嗎?”


    “不會。”開車的警員搖了搖頭道。


    “這可怎麽辦?我也不會手語!”頓了一下副駕駛上的警員接著道:“幹脆先帶回所裏再說吧!”就這樣,兩名警員準備先把陌生男子帶回所裏。


    就在兩名警員帶陌生男子回所的途中,陌生男子突然發難。他先是用肘擊倒了離自己最近的後座上的警員,然後又從身上掏出一根鋼針刺入了正開車的警員的後頸。


    在解決了他們之後,陌生男子為掩人耳目,他找個僻靜的地方焚燒了兩名警員的屍體。然後,他換上了他們的警服,開著他們的警車大模大樣的跑掉了。


    已經跑出很遠的齊霖看到陌生男子並沒有追上來,他這才鬆了口氣。


    “春卷,剛剛在跑路,來不及接你電話,現在暫時是安全了,那個家夥沒有追來。”齊霖將車停在一旁給沈春生回了個電話。


    “齊霖哥,有人在追殺你?”電話那頭的沈春生吃驚的道。


    “對,是個瘋子!本來想著去你家附近的加油站等你的,可那個瘋子先你一步到了,我隻能逃了。現在,我把位置發給你,你過來吧。”說著,齊霖就將自己所在的位置發了過去。


    “好的齊霖哥,我馬上就到。”說完後,沈春生立刻趕了過去。


    就在齊霖悠閑的仰臥在汽車座椅上聽著音樂的時候,突然一個小男孩跑了過來。


    小男孩用力敲打著齊霖的車門,聽到有人敲打車門,齊霖搖下了車玻璃。


    “喂,小屁孩,為什麽敲我的車門?”齊霖望著車下的小男孩不解的道。小男孩什麽也沒說,隻是拿刀在齊霖的車上胡亂的劃著。


    看到小男孩拿刀劃花了自己的車,齊霖那個氣的七竅生煙。他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是誰家的孩子,不要走!”齊霖想要抓住那個男孩,然後再聯係男孩的家長對自己被劃傷的車進行賠償。可那個男孩竟像泥鰍一樣滑溜,幾次都從齊霖的手中掙脫了。


    就在齊霖繼續追趕那個男孩的時候,突然一輛警車停在了這裏。看到有警察過來,齊霖仿佛看到了救星。


    “警官,你來的可真是時候,這個孩子把我的車給劃花了,你幫我聯係一下他的家長吧。”說著,齊霖向警車走去。


    當齊霖走到警車前時,車門打開了,一名警員從車上走了下來。


    突然,齊霖看到這名警員的模樣十分熟悉,似是曾在哪裏見到過。下一秒,齊霖的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一個人的麵孔。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像狗皮膏藥一樣糾纏自己的陌生男子。


    想到這裏,齊霖毛骨悚然,恐懼似是絆住了他的手腳,使他無法動彈。


    “thank you, little friend!(謝謝你小朋友!)”下車後的警員向那個劃花齊霖車的小男孩道。


    十分鍾後,沈春生終於開車來到了齊霖發送的那個位置。但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齊霖死不瞑目的倒在自己的車旁邊,而齊霖的車被劃的亂七八糟。其中,車的前擋風玻璃和後擋風玻璃上用血寫著“烏鴉”兩個大字,看上去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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