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午夜,楊天華瘋狂地在無人的街道上狂奔著。夜空下著雨,雨水澆透了他的衣襟,他的頭發被雨水浸濕後緊緊的貼在臉上。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駱家駿看到屍檢報告後的樣子,他沒想到殺害蘇淩風的凶手竟然是他。


    此時,遠遠的,駱家駿已看到了那雨夜裏楊天華狂奔的背影。駱家駿就像一條瘋狗,他不顧一切的搜尋著楊天華,追蹤著楊天華,對楊天華窮追不舍。


    “華叔,你去哪兒?”暴雨聲中夾雜著駱家駿的呼喊聲,同時還伴有那低沉的時斷時現的悶雷聲。雖然駱家駿的聲音在這雨夜顯得十分嘈雜,無法聽清,可此時在楊天華聽來卻是無比的清晰,卻是令其膽戰心驚。


    聽到後麵傳來駱家駿的聲音,楊天華比之前跑的更快了,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因為下雨天路滑的緣故,楊天華一不小心滑倒了。看到前麵的楊天華滑倒,駱家駿大喜,因為這對他來說是個機會,是個殺死楊天華的好機會。


    就在楊天華滑倒的同時,駱家駿快步追上,手上也亮出了家夥。那是一把用油布包裹著的長50厘米寬5厘米的砍刀。就在駱家駿追上楊天華的同時,他手裏的砍刀也向著楊天華招呼了過去。


    幸好楊天華眼疾手快,看到駱家駿向自己砍來他立刻向旁邊一滾,躲開了駱家駿的攻擊範圍。看到自己這一砍竟未中,喪心病狂的駱家駿便揮刀再砍。


    楊天華雙手接住那駱家駿向自己砍來的刀,並拚命的抵抗著。


    “家駿,你為什麽要殺我?”楊天華一邊奮力抵抗著一邊問道。


    “問問你自己,你都做了些什麽!”駱家駿高聲回道。


    “我什麽也沒做呀!”楊天華裝糊塗。


    “死老頭,我本不想殺你,是你太多事了,所以今晚你必須死!”駱家駿惡狠狠的道。就在他們說話間,駱家駿手中的刀又向楊天華逼近了幾分。


    雖然楊天華早年習武,可畢竟年紀大了,時間一久就力不從心了。


    就在楊天華即將力竭的時候,突然他用太極卸掉了駱家駿的力道,並借力打力的將駱家駿一下打出了好遠。借著這個機會,倒在地上的楊天華慢慢站起,迎著傾盆的暴雨繼續向前逃去。


    被打出好遠的駱家駿不甘心的再次爬起,衝著那遠去的楊天華的背影再次追了上去。


    此時,一輛黑色的越野從旁邊的路口突然駛來,將剛好跑到路口的楊天華給撞倒在地。


    看到這一幕,後麵追趕他的駱家駿隻好暫時離開了。


    車停了,從車上下來一位披著黑披風的男子。那黑披風男子走到楊天華的身邊看了看,然後大聲的說道:“齊霖哥,這人還活著!”


    “送他上路,省的惹麻煩。”車裏的一個男聲道。聽到命令後,那黑披風男子便從黑色的披風下掏出一把帶有刀格和血槽的多刃短柄匕首。


    就在黑披風男子將匕首刺向楊天華的一瞬間,楊天華的心中突然想道:“不,我還不能死,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想到這裏,楊天華仿佛忘記了他身上的傷,他借力打力的將刺他的黑披風男子打出好遠,然後趁此機會再次爬起,並冒雨一瘸一拐的繼續向前麵行去。


    突然夜空中“砰”的一聲槍響,這槍響蓋過了低沉的悶雷,穿透了傾盆的暴雨,在雨夜中好似一聲炸雷。緊接著,楊天華倒下了。伴隨著雨聲和雷聲,在這悄無聲息的雨夜,慢慢的倒下了。


    “真是廢物,連個老頭都對付不了!去,檢查一下!”車裏的男人道。


    聽到命令,剛剛被打出好遠的黑披風男子這才走過去查看倒在地上的楊天華。他走近楊天華,用手試了試他的呼吸,又翻開楊天華的眼皮看了看道:“齊霖哥,他已經死了!”


    “好!”車裏的男人道。


    接著,那輛黑色的越野便如幽靈一般消失在這漆黑的雨夜之中。待黑色越野離開後,倒在地上的楊天華不再憋氣,他掙紮著從地上慢慢站起,兩步一倒三步一摔的繼續向前行去。


    剛才的那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身體,血染紅了他腳下的雨水並跟著他一起向前去。他強忍著身上的巨痛,控製著自己因為失血過多而漸漸虛脫的身體。


    就在楊天華再次跌倒即將陷入昏迷的一瞬間,他眼前模模糊糊的好像出現了一個人。下一秒,他終於閉上了那重如千斤的眼皮,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暴雨,仍在下著,可雨水卻怎麽也衝刷不掉楊天華那一路滴下來的血跡。跟著那血跡,駱家駿一路追到了剛剛楊天華昏迷的地方。奇怪的是,這裏已空無一人,血跡到這裏也消失不見了。


    “楊天華,你死到哪裏去了?你出來呀!你快出來揭發我啊!”未能手刃楊天華的駱家駿滿腔的不甘無處發泄,他衝天狂吼道。


    “沒錯,當年殺害蘇淩風的真凶其實是我,可那又怎麽樣呢?我現在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什麽惡有惡報,什麽因果報應,全tm是唬人的,我駱家駿從來就不信這些!我隻信我,我命由我不由天!誰擋我財路我就殺誰,就算是我最愛的女人的爸爸也不行!”駱家駿瘋了似的衝天狂吼道。


    接著,他瘋了似的在暴雨中胡亂的揮刀亂砍,就好像楊天華真的站在雨裏任他砍似的。並且,他還一邊砍著一邊高聲的叫著:“楊天華,我讓你查我,我讓你揭發我,我砍死你!”頓了一下,他繼續高聲叫道:“蘇淩風,我讓你不提拔我,我讓你占著位子不挪窩,我砍死你!”


    “哈哈……………………”駱家駿像個瘋子似的在暴雨中狂舞著,狂砍著,狂叫著,狂笑著。在這電閃雷鳴的雨夜中,駱家駿仿如一個青麵獠牙的鬼魅。


    此時,躲在暗處的一名男子聽到並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這一夜太詭異了,這一夜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一夜仿如一場惡夢。


    男子幫中槍的楊天華止住了血,然後立刻將楊天華帶去了醫院。


    “醫生,幫我救他,一定要救他!”男子急切的望著醫生道。


    “好的,我們會盡力的!”醫生回道。


    接著,已經昏迷的楊天華就被推進了急診室。


    男子在急診室急切的等候著,等候著治療的結束,等候著楊天華能夠活著出來。可是,他等了很久,最後等來的卻是醫生的告知。


    醫生出來告訴他:“病人身上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可現在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他還需要留在醫院觀察,你去給他辦一下住院手續吧。”


    “子彈不是已經取出來了嘛,我看還是帶他離開這裏安全些。”男子道。


    “病人傷的很重,他現在暫時還不能離開醫院。”醫生道。


    “相信我醫生,他在這裏會死的更快!”男子道。聽男子這麽說,醫生一臉驚愕的望著男子,直到男子帶著楊天華離開。


    “神經病!”待他們離開後,醫生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罵道。


    男子把楊天華帶到了自己新開的店鋪,這間店鋪正在日夜不停的裝修,這是一間未來的冰店。


    因為店鋪裏正在裝修,所以店裏專用的高光照明燈把店裏和門口照的像白天一樣。


    “今天晚上你們先回去吧。”男子走進來對裏麵的幾位裝修工人道。


    “童先生,這不合我們的規矩。”一名裝修工人道。


    “這幾天我有點事,你們先回去吧,這裏暫時不用你們裝修了。”男子道。


    “為什麽呀?可我們都已經開了三天工了,這三天的工錢怎麽辦呢!”裝修工人道。


    “想活命就趕緊走,這些錢你們先拿著!”說著,男子掏了一些錢給他們。


    “這……這也不夠啊!”裝修工人一臉為難的道。


    “實話告訴你們,我得罪了一個人,這個人馬上就要來這裏尋仇了,不想被牽連的就趕緊走,如果再晚就來不及了!”男子嚇唬道。


    “你少嚇唬我們,我們雖不是什麽混社會的,但像你這種無賴也是見過不少的,你別想唬弄我們!”裝修工人不依不饒的道。


    “我並沒有嚇唬你們,你們看!如果他敢來,我就跟他同歸於盡!怎麽,你們也想一起陪葬嗎?”男子指了指已經打開的液化氣道。


    “你……你玩真的?你這個瘋子!”聽男子這麽說,幾名裝修工人立刻嚇的逃之夭夭。看到他們離開,男子這才關掉了液化器。


    待關掉液化器之後,男子這才將外麵車裏仍處於昏迷的楊天華帶進了店鋪。在這間店鋪的後麵,還隱藏著一間臥房,這間臥房平時是專供看店人臨時休息所用。


    這間臥房的麵積很小,裏麵也隻能容納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而已。


    男子輕輕的將昏迷中的楊天華放在這張單人床上,並為其蓋上薄毯。


    “老天爺要滅我童樂文,我童樂文偏要活給他看!砸我的古玩店還誣賴我賣假貨,以為這樣我就完蛋了,嗬嗬,真是小瞧我超人文了!”自言自語的童樂文望了一眼床上昏迷的楊天華繼續道:“你也一樣,別人讓你死,你偏要活給他們看,人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放棄呢!更何況今晚你還遇上了我,遇上我,就說明咱們有緣,就衝這個緣字我就不能讓你死!”


    望著床上昏迷的楊天華,童樂文想了一會兒突然道:“原來蘇沫的父親是那個shine的原總裁駱家駿殺死的,天哪!如果不是聽他自己這麽說,我都不敢相信!”頓了一下,童樂文一臉凝重的望著床上昏迷的楊天華道:“你一定是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才會遭到追殺,你放心,我會保護你和這個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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