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樂文從香港來廣州討生活,苗詩詩對他照顧不少。現在他開了店,生活有了保障,正巧趕上苗詩詩的母親病重住院,而苗詩詩的父親則是因為找不到工作一直呆在家中。看到這個情況,童樂文自是施以援手,一來是為了報答之前苗詩詩對自己的照顧之情,二來看到苗詩詩家這個情況,童樂文也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今天一早,童樂文的店門口就聚集了好多人。


    “出來,快出來!”領頭的一名穿藍色上衣的男子衝著童樂文的店麵高聲叫道。


    “你們幹什麽呀?這麽早就在我店門口大呼小叫的!”不明所以的童樂文從店裏走出來道。


    “你少在這裏裝無辜,前幾天你是不是賣了一塊假玉給我兄弟?”穿藍色上衣的男子厲聲問道。


    “不可能,我這裏的玉都是真的!”童樂文厲聲反駁道。


    “你的玉你當然說是真的了,實話告訴你,我兄弟已經找專家看過那塊玉了,專家說那是假的!”穿藍色上衣的男子道。


    “哪個專家?你讓他過來,我跟他當麵對質!”童樂文厲聲道。


    “沒那個必要!現在,我要你把錢退給我兄弟,並立即從這裏滾蛋,這樣我們就不追究了。”穿藍色上衣的男子道。


    “錢我可以退你,但讓我離開,憑什麽?”童樂文怒視著藍色上衣男子道。


    “就憑你是個奸商,你不滾我就去告你!”穿藍色上衣的男子道。


    “去告吧,我沒做過虧心事就不怕你們去告!”童樂文高聲道。


    “你到底走不走?”穿藍色上衣的男子叫囂道。


    “不走!”童樂文怒道。


    “兄弟們,給我砸!”穿藍色上衣的男子一聲令下,一群人直接撲進了童樂文的店裏,“劈裏啪啦”將童樂文的店砸了個稀巴爛。


    看到這裏,童樂文再也忍不了啦,他上去跟那群人撕打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鳴著警笛停在了這裏。


    “警官,這家店是個黑店,他不僅賣假貨坑騙消費者,而且還動手打人。你看,我的兄弟都被他給揍了,警官,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一看到警察,剛剛還凶神惡煞的藍色上衣男子仿佛見到了自己的親爹。


    “帶回去!”警察聽完藍色上衣男子的敘述後,根本就不給童樂文說話的機會就直接開口道。


    一行人趕去警署後,警察讓穿藍色上衣男子的兄弟逐個發言,可就是不給童樂文開口的機會。


    “你,把錢退給人家,然後馬上離開這裏,這樣我們就不追究了!”警察打著官腔道。


    “警官,我的玉不可能假,你讓我把錢退給他,可以,但你不能說我的玉是假的。另外,他們砸了我的店,那我的損失誰來賠?”童樂文道。


    “你這小子是不是傻啊?人家就是讓你退個錢滾個蛋就沒事了,難道你非要進去蹲啊?”警察道。


    “警官,我沒有犯法我憑什麽蹲啊?犯法的是他們,是他們哪!”童樂文指著那群人激動的道。


    “你把他們打成那樣,他們沒讓你賠醫藥費就不錯了,你不要不知好歹啊!”警察警告道。


    “小哥,你跟他們講不了理的!”突然,一名被抓進來的老漢從童樂文的身邊經過時道。


    “你胡說什麽呢?再胡說,再胡說就把你關起來!”聽老漢這麽說,押著老漢的警察嚇唬道。


    “老子我沒胡說,沒胡說啊!這年頭,講真話的人太少了,太少了!”老漢仍是一副瘋癲狀。


    “好,錢我退給他們!”看到漸行漸遠的老漢,童樂文突然道。


    “除了退錢,你還要離開那個店,別忘了!”警察提醒道。


    “好,我走!”童樂文道。


    童樂文把錢退了之後,果然履行諾言,搬離了那裏。


    當苗詩詩的父親像往日一樣來店裏找童樂文的時候,他赫然發現,這個店麵已不再是童樂文的古玩店了,而變成了一家美容店。


    “我想請問一下,之前這裏不是一家古玩店嗎?店主的名字叫童樂文。”苗詩詩的父親立刻進去詢問道。


    “因為賣假貨被人告了,現在跑路了!”美容店的女老板不耐煩的道。


    “那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苗詩詩的父親追問道。


    “那我哪知道啊,快走吧,別耽誤我做生意!”女老板沒好氣的催促道。看女老板這個態度,苗詩詩的父親隻好離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苗詩詩擔心童樂文,於是給他打通了電話。


    “阿文,在哪兒啊?”苗詩詩問道。


    “我沒事,最近阿姨的身體好些了嗎?”童樂文道。


    “我媽沒事,你在哪裏?我去找你!”苗詩詩道。


    知道了童樂文的下落後,苗詩詩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此刻,華燈初上,童樂文因為煩惱而坐在街邊一個人喝著悶酒。不一會兒,苗詩詩來到了這裏。


    “阿文,怎麽回事啊?”看著童樂文沮喪的樣子,苗詩詩關切地道。


    “我到底怎麽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現在都已經不出來混了,為什麽還有人要跟我作對?我隻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而已,為什麽就這麽難呢?”一見到苗詩詩,童樂文竟像個撒嬌的孩子。


    “阿文,能不能說的再詳細一點,我不太明白。”苗詩詩道。


    接著,童樂文就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苗詩詩。


    “阿文,我相信你的為人,我相信你不會賣假貨!”苗詩詩道。


    “你信我有什麽用?他們不信我,他們還誣賴我!”童樂文高聲道。


    “阿文,不管這個世界上的人信不信你,我信你,我永遠都信你!”苗詩詩道。聽苗詩詩這麽說,童樂文驚訝的將目光移向了苗詩詩。


    此刻,童樂文看到,在苗詩詩眼中閃耀的仿佛不是她的眼睛,而是一顆閃閃發光的恒星。也許是童樂文喝的有點多了,他一不小心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跌向了苗詩詩。而就在此時,苗詩詩立刻接住了那跌向自己的童樂文的身體。


    看到童樂文醉倒在自己的懷裏,苗詩詩正要叫老板結賬帶童樂文離開,突然,一群人從一輛豐田車上下來了。


    “兄弟們,前一陣子我能成功的趕走那個鄉巴佬兒,你們可是幫了大忙啊!”一個看上去油膩膩的肥頭大耳的大叔道。


    “黃老板真是客氣了,如果不是黃老板出手闊綽,兄弟們也不會接手這個活的!”開口說話的正是那位穿藍色上衣的男子。


    “說起來這個童樂文還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聽說他過去是混社會的。”肥頭大耳的大叔道。


    “那又怎麽樣?黃老板我告訴你,在這個社會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藍色上衣的男子道。


    “那倒是!”肥頭大耳的大叔道。


    “怎麽樣黃老板,那個新的房客除了付錢給你之外,還有沒有什麽別的好處給你?”藍色上衣的男子淫笑道。


    “那娘們兒可比童樂文這小子大方多了,人家不僅給的房租高,而且還專門交代了,不管什麽時候,店裏的姑娘我隨便玩兒!”肥頭大耳的大叔無恥的笑道。


    “行,這買賣值!花點小錢賄賂賄賂警察,這事兒就成了,真是tm太簡單了!”藍色上衣的男子得意的笑道。


    “那必須的!”肥頭大耳的大叔道。


    “黃老板,以後再有這種買賣還要多多照顧我們這群兄弟啊,這頓兄弟們請了!”藍色上衣的男子道。


    “沒問題,以後咱們多多合作,有錢一起賺嘛!”肥頭大耳的大叔道。


    “好的兄弟們,幹!”說著,這群無恥之徒共同碰杯道。


    聽到這裏,坐在鄰桌的苗詩詩已經確認,誣賴童樂文的正是這群無恥之徒。


    就在苗詩詩付完帳後準備帶童樂文離開的時候,童樂文緩緩的醒了過來。看到童樂文醒了,苗詩詩嚇了一跳。因為苗詩詩害怕童樂文看到眼前的這群無賴,更害怕童樂文聽到他們設計陷害他的事情而對他們大打出手。


    “阿文,咱們快走吧!”苗詩詩道。


    “我剛剛是不是喝多了?”醒過來之後一臉茫然的童樂文道。


    “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吧!”苗詩詩提議道。


    “別急,我還想再喝點,你陪我喝點唄!”童樂文道。


    “你還要喝?”聽童樂文這麽說,苗詩詩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似的巨震驚。


    “是啊,你不想陪我喝點嗎?”童樂文反問道。


    “換個地方,換個地方我陪你喝點兒。”苗詩詩道。


    “就這裏吧,這裏便宜,而且菜味兒也不錯!”童樂文道。


    “你怎麽那麽不聽話呢?我說換個地方就換個地方,你如果不聽我的,我就生氣再也不理你了!”看怎麽都說不動童樂文,苗詩詩隻好把女生生氣的這一招都使出來了。


    “好好好,你說換咱們就換,老板,結帳!”說著,童樂文竟高聲叫了起來。因為怕驚動鄰桌的那群無賴,苗詩詩立刻勸停了童樂文道:“我已經付過了。”聽苗詩詩這麽說,童樂文這才放心的站起身來準備跟苗詩詩一起離開。


    可就在這時,鄰桌的那個穿藍色上衣的男子竟然聽到了童樂文的聲音。他突然撇下自己桌上的黃老板以及自己的兄弟,徑直來到了童樂文的桌上。


    感覺後麵有人過來了,苗詩詩回頭一看可是被嚇了一大跳,這家夥怎麽過來了!看到這裏,苗詩詩立刻急中生智,將自己的一支耳釘摘下故意扔到了離自己坐的較遠的地方。


    “阿文,麻煩你,我的一支耳釘剛剛好像不小心掉了,你能幫我找找嗎?”苗詩詩問道。


    “一支耳釘而已,回頭我再幫你買一對好了!”童樂文道。


    “不行,這對耳釘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不能弄丟的。阿文,幫我找找好嗎?麻煩你了。”苗詩詩道。


    “好吧,真是麻煩!”聽苗詩詩這麽說,童樂文一臉不情願的彎下腰去尋找去了。


    “你好,有事嗎?”看到穿藍色上衣的男子走過來,已經將童樂文的注意力成功引開的苗詩詩問道。


    “小姐,這桌上就你一個人嗎?”穿藍色上衣的男子問道。


    “是啊,就我一個人。”苗詩詩回道。


    “那我剛剛怎麽看到這桌上有一個男人呢?”穿藍色上衣的男子追問道。


    “那是我男朋友,他有事兒先走了。”麵對著對方的質問,苗詩詩感覺自己的心緊張的都快要跳出來了。


    “哦,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可能是看錯人了。”聽苗詩詩這麽說,穿藍色上衣的男子這才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桌上。


    夜已深,肥頭大耳的那桌終於離開了。看到他們離開,苗詩詩的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可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攤主擺在外麵的電視上播出了一則新聞。


    新聞上稱:shine的最新ceo烏鴉最近應邀參加了一期電視欄目,並且還轉播了當時的一些烏鴉被采訪時講話的片段。


    看到這裏,苗詩詩的一顆心又懸起來了。在童樂文的目光還未轉移到電視上之前,苗詩詩突然擋在了童樂文與電視機之間。


    “苗詩詩,你幹什麽呢?”看到苗詩詩突然擋在自己麵前,童樂文不解的望著她道。


    “阿文,你看我今天穿的好看嗎?”實在不知如何發揮的苗詩詩突然急中生智的道。


    “這不都看了一晚上了嗎?怎麽現在才想起來問我?”童樂文感覺有些好笑道。


    “阿文,我突然想起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當童樂文望向自己的時候,苗詩詩立刻摟著童樂文的肩,並迫使他向電視的反方向行去。


    “詩詩,你的車不是停那兒了嗎?怎麽往這邊走啊?”童樂文不解的道。


    “共享單車,哪裏都可以騎的好嘛!”苗詩詩摟著童樂文迫使他無法回轉身體,隻能跟著她一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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