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苗詩詩和童樂文一起趕到了醫院。在進入蘇沫母親病房的時候,童樂文看到了等候在病房門口的三橫一豎。


    那是一張久違的臉,那是一張足以讓童樂文不惜代價做出任何事情的臉。看到這張久違的臉,童樂文楞住了,他盯著這張臉看了許久,眼神中流露出滿滿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烏鴉你個王八蛋,你竟然還活著!”突然,童樂文像瘋了一樣衝過去緊緊地拽住三橫一豎的衣領道。


    童樂文的舉動把一旁的苗詩詩嚇了一大跳,呆立了許久苗詩詩才回過神來。回過神的苗詩詩趕忙走過去拽住童樂文道:“阿文,你怎麽了?”


    “這個家夥害死了小薈!”童樂文怒目指著三橫一豎道。


    “小薈?我不認識,我也不是什麽烏鴉!”三橫一豎一臉無辜地道。


    “烏鴉,你還敢狡辯,今天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為小薈報仇!”說著,童樂文從衣服裏掏出了一把刀。


    “阿文,你確定他就是烏鴉?”苗詩詩難以置信地道。


    “他化成灰我都認識他!”說著,童樂文一刀捅了過去。眼見童樂文一刀向自己捅來,三橫一豎趕忙躲開道:“你憑什麽認定我就是烏鴉?”


    “烏鴉,今天你別想耍賴!”說著,童樂文再次持刀衝了上去。看到這裏,苗詩詩趕忙掏出手機報了警。


    聽到外麵這麽亂,蘇沫趕忙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喂,你要做什麽?”看到童樂文拿著刀跟三橫一豎拚命,蘇沫趕忙衝上前去製止了童樂文。


    “沫沫,他說這個人就是烏鴉!”苗詩詩對蘇沫解釋道。


    “他是烏鴉?這怎麽可能?烏鴉不是已經死了嗎?”蘇沫高聲道。


    “之前我也聽我的兄弟說他已經死了,直到剛剛我親眼看到他!”童樂文道。


    “你為什麽這麽確定他就是烏鴉?”蘇沫道。


    “因為我曾經就是他手下的兄弟,所以,我對他太了解了!”童樂文道。


    聽童樂文說的這麽肯定,看童樂文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難道他真的是烏鴉?難道烏鴉真的還活著?”蘇沫的心中想道。


    “阿文,你不要激動,我已經報警了,一切等警察來了再說吧!”苗詩詩道。


    不久,警察來了。


    “苗小姐,是你報的警?”警察道。


    “是的!”接著,苗詩詩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警察說了一遍。


    “好,請跟我們一起回去協助調查吧!”說著,警察將雙方全都帶走了。


    此刻,這個消息就像是決堤的洪水,撲天蓋地地傳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


    “什麽?蘇沫的那個新男朋友被警察抓起來了!”聽到這個消息,駱家駿有些出乎意料,但也有些稍稍的得意。


    “警察為什麽要抓他?”駱家駿道。


    “聽說是他以前的一個手下的兄弟把他認出來了,還說什麽他把他兄弟的女朋友給害死了!”駱家駿的手下道。


    “太好了,這樣一來他就不能跟我爭蘇沫了!”駱家駿興奮地拍了一下手道。


    “駱總,要不要我再去打聽打聽?看看這個叫烏鴉的家夥會有什麽樣的下場!”駱家駿的手下一臉壞笑地道。


    “你說他叫什麽?”聽手下說出那個名字駱家駿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烏鴉!”駱家駿的手下再次呼出那個名字。


    “我說那個人怎麽那麽麵熟呢,原來是他,他竟然還活著!”駱家駿一臉震驚地道。


    “駱總,這烏鴉的名號我好像也聽說過一點,他應該是社團的人吧?”駱家駿的手下打聽道。


    “此人大有來頭,他不僅是有頭有臉的大哥,還跟東南亞、歐洲、美國的黑幫有牽連!”駱家駿回答道。


    “這麽說......”駱家駿的手下感歎道。


    “的確如此,但此人因為心狠手辣,橫行霸道而一直被人仇視,所以,希望他死的人大有人在!”頓了一下駱家駿繼續道:“並且據可靠消息說,烏邪多年前已經在國外遭人暗算了!”


    “那現在被警察抓的這個家夥又怎麽解釋呢?”駱家駿的手下道。


    “所以這就是最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方了!”駱家駿道。


    “傳說已經遭人暗算的烏鴉又重現於世間,這的確算是奇事一件!”駱家駿的手下接道。


    “盯著他,有什麽消息立刻通知我!”駱家駿吩咐道。


    “好的駱總!”駱家駿的手下應道。


    此時在廣州警署裏。


    “你不知道烏鴉是誰?”一名男警瞪著三橫一豎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這個人!”三橫一豎道。


    “那烏鴉的名氣這麽大,你就一點都沒有聽說過?”男警不死心地追問道。


    “我沒混過社團,我是從美國佛羅裏達州來的,所以我不認識烏鴉,也從沒聽過他!”三橫一豎道。


    “從美國來的?你的護照和身份證呢?”男警道。


    “不知道,反正找不到了!”三橫一豎道。


    “那怎麽才能聯係你的家人呢?”男警道。


    “家人?我沒有家人!”三橫一豎道。


    男警足足問了他兩個小時,硬是什麽也問不出來,焦躁的男警隻好出去透透氣,順便抽根煙。


    “怎麽樣,問出什麽了嗎?”一名年紀稍大的男警衝他問道。


    “唉,我從警這麽多年就沒見過這樣的,一大活人硬是什麽都問不出來;問他家人,他說他沒有;聯係美國佛羅裏達州那邊的警方,那邊竟說根本就沒有他的資料;這可怎麽辦才好啊!”抽著煙的男警一臉為難地道。


    此時,在另一間詢問室裏,一名中年男警正耐心地詢問著童樂文。


    “你說他是烏鴉可有什麽憑證?”中年男警道。


    “雖然沒有什麽憑證,但是我就是認識他的樣子,就算他化成灰我也不會認錯的!”童樂文道。


    “隻憑著他的樣子很難有說服力的,因為有的人長的就是跟某些人十分相似,甚至是神似,並且他們之間還毫無牽連!”中年男警道。


    “你說的我都懂,但我感覺他就是烏鴉,我的感覺不會錯的!”童樂文堅持道。


    “這個烏鴉跟你有什麽仇怨?”中年男警道。


    “他害死了我女朋友小薈!”童樂文道。


    “能具體的說說嗎?”中年男警道。


    “那時候我是跟他混的。我女朋友小薈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一向都看不慣烏鴉的作風,並且還一直勸我離開crow;其實不僅是小薈,我也看不慣他的作風,可因為他是我老大,所以我才一直都對他有所隱忍。直到有一天,烏鴉的幹弟弟過生日,烏鴉相當重視,他把所有的兄弟全都叫去了給他幹弟弟慶祝。”說著,童樂文喝了一口水然後繼續道:“他很寵他的這個幹弟弟,所以,他的這個幹弟弟經常仗著他的勢力出去為非作歹。那天,我跟我的好兄弟劉全威一起去了,因為多喝了兩杯,所以回去的有些晚了;因為回去的有些晚了,所以小薈給我打來了電話。烏鴉的幹弟弟聽到我的電話響了就搶先接了我的電話,他讓小薈來,小薈因為厭惡所以不肯來,於是,他就背著我帶著他的手下摸到了小薈家,強奸了她;小薈因為沒臉見我,於是就選擇不告而別,她就給我留下了一封隻有短短兩行字的信,然後就離開了我。看到這封信,我憤怒地找到了烏鴉的幹弟弟,並出手殺了他,替小薈報了仇;哪知烏鴉知道了這個消息,為了報複我,他先我一步找到小薈,並再次強奸了她,還錄下視頻發給了我;事後,小薈跳海自殺了,而我,因為過失殺人而被烏鴉反將一局,坐了整整八年的牢!”說到這裏,童樂文好似因為難過而停頓了片刻。之後,他又努力控製著繼續道:“這八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要找他報仇,小薈慘死的樣子無時無刻不在我的腦海裏縈繞!”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們現在沒辦法定他的罪,因為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就是烏鴉!”中年男警聽完他的敘述後道。


    “那要怎麽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惡人繼續在世間做惡嗎?”童樂文因為憤怒而高聲叫道。


    “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但也請你理解一下我們,我們警方做什麽都是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的話就算你認定他就是烏鴉,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中年男警道。


    “好吧,那就不麻煩你們了!”說著,童樂文就要離開,卻被中年男警叫住了道:“童樂文,在這上麵簽個字吧!”


    童樂文被中年男警叫住後不耐煩地回過身,在記述口供的本子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童樂文,請你一定要相信警方,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在童樂文將要步出警署的那一刻,中年男警道。


    被中年男警叫住回過頭來的童樂文不耐煩地望了一眼,然後就回過頭去跟著苗詩詩一起離開了。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三橫一豎也被釋放了,他跟著蘇沫一起離開了。


    此時,在shine公司。


    “什麽?他被無罪釋放了!”聽到這個消息,駱家駿仿佛遭受了五雷轟頂。


    在蘇沫和苗苗即將分開的時候,她們讓對方都暫時的等一下她們。


    “沫沫,你相信他就是那個逼死你父親的烏鴉嗎?”此時因為夜深,燈柱下已空無一人,隻有那昏暗的路燈恍恍惚惚地照在苗詩詩的身上。


    也許是因為夜深了,天有點涼了,低著頭的蘇沫將一雙小嫩手放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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