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簇擁下,特裏微笑著來到了酒店禮堂,此時裏麵已經有不少人等他了。


    作為《伊利諾伊州市政建設條例》的慶功酒會,哪怕是這個酒會是由得到實際利益的地產商掏錢舉辦的,他也要求必須邀請芝加哥的各個階層到場。


    這樣更能體現條例通過,得到了芝加哥大部分市民的支持,記者們就算拍到了他來到這種高級場所,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在這種私人場合,就不用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演講了,他在舞台上微笑著對著眾人舉了舉酒杯,示意酒會可以開始了。


    天棚上燈光立刻暗了下來,參會人群也隨之四處走動,去尋找自己想要溝通或者交易的對象了。


    特裏也把酒杯放到一旁,邁著歡快的腳步跑下舞台,準備找熟悉的地產商探討下一步的活動了。


    順便也看看能不能認識幾個新朋友。


    這種邀請製的酒會,一直是他擴寬朋友圈的地方。


    特裏一直很愛護自己的名聲,不認識的人隻有通過中間人介紹才有機會見到他,像李長峰手下的那個愣頭青,居然直接找到他談錢?


    純屬是腦子有病了!


    自己會缺他那兩個錢嗎?


    特裏來到了蛋糕桌旁,三個他熟悉的地產商早已恭候在此了。


    這次的條例,就是為這三個地產商通過的。


    一名大腹便便的地產商將蛋糕刀遞給了特裏,笑嗬嗬道:“嘿,兄弟!我剛才都要忍不住了!”


    “但是他們製止住了我,說是第一刀應該由你來切!”


    潔白的奶油蛋糕上,是用巧克力繪製的芝加哥地圖。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們四個官商聯合體正在瓜分芝加哥。


    特裏也不客氣,哈哈大笑了幾聲後,便接過了蛋糕刀,直接將蛋糕切成了四等份的大塊。


    他自認自己是一個公平的人,任何人別試圖占他的便宜,當然他自己也不會去占別人的便宜。


    這也是商人們最好的一點。


    他們懂得交易的規則是“等價交換”,知道不能把錢權交易的內幕說出去,不然以後沒參議員敢和他們做生意了。


    隻要不被這群商人拿住把柄,這種利益交換就永遠不會出現意外。


    可一旦如果被他們抓到了把柄。


    嗬嗬,這群人立刻就會化身最貪婪的野獸,直到把自己送進監獄才會罷休。


    “現在是法案通過了,但實際執行上還有點小問題。”


    “上回我找艾爾·卡朋去強拆一個貧民窟,可他居然獅子大開口,要我四十萬美金!而且還不能還價!”


    “你們說他是不是瘋了?”


    “問題是現在芝加哥他一家獨大,我不找他還不行,沒人敢從卡朋教父手裏搶生意!”


    “最後沒辦法,我隻能把錢給他了!”一名瘦高的地產商人小口吃著蛋糕,與商業夥伴們抱怨著。


    艾爾·卡朋這種人還混不進他們的朋友圈,哪怕他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合法商人,經常在街邊施粥和接受采訪。


    特裏一直認為艾爾·卡朋的作用就相當於夜壺,需要用的時候就拿出來用一下,不需要的時候就得扔在一邊。


    黑手黨就是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現在這個夜壺有些不聽話了,那自己隻能另找一個了。


    特裏想了一會兒,輕輕抿了一口白蘭地想說出自己的計劃,可差點沒吐出來。


    這種酒精含量沒超過百分之零點五的酒,比他媽鹽堿水還難喝!


    說是酒會,可參與的人太多了,不能提供真正的酒水,隻能喝這種垃圾。


    “這件事我來解決吧!”


    “前段時間紐約李氏家族的教父來找過我,想要涉及芝加哥業務,我給他拒絕了。”


    “再過幾天,我就會讓他老老實實的來求我,到時候你們拆除那些垃圾堆就不用花錢了!”特裏擦了擦嘴,回答道。


    絲毫沒在意他最忠實的選民,就住在他口中的垃圾堆裏。


    “李長峰?我聽說過他。”


    “他統一了紐約黑手黨,市民們都說他是紐約的地下皇帝,據說搞得挺大的,咱們要不要小心一點?”這名瘦高個的地產商人接著問道,意思是一個卡朋就夠頭疼的了,還是不要招惹李長峰為好。


    特裏哼了一聲,冷笑道:“一個亞裔能搞出什麽名堂?”


    “這裏是伊利諾伊,是芝加哥!又不是他媽的紐約!”


    “老子有一萬種方法搞死他,他除了忍著又能怎麽樣?”


    “我就是想睡他老婆了,他也得乖乖的雙手奉上,他一個亞裔有什麽反對的權利?”


    四人對望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既然提起了這個話題,特裏頓時覺得的小腹內有些火熱了,他放下蛋糕和酒杯,與地產商們告辭。


    地產商們也明白特裏要去幹嘛,壞笑著遞給他一個鑰匙,還表示參議員先生就算是忙於戀愛,也得注意身體。


    特裏看了一眼沒人注意到他,一個閃身從側門走出酒會現場,沿著應急通道下樓。


    他看了一下鑰匙牌上的門牌號,還是那個熟悉的數字,便用食指轉著鑰匙,哼著伊利諾伊的鄉間小調,準備去往八樓。


    十年前,特裏用完了前嶽父的政治資源後便和發妻離婚了,可權力就像是春藥,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而且爬得位置越高,這種隨時想發泄出來的想法越強烈。


    好在他的商人朋友們很懂事,會不定期的給他介紹剛剛成年的“相親對象”,當然這些女孩也很懂事,往往見第一麵就會滿足他的需求。


    反正他早離婚了,法律又沒禁止參議員談戀愛,特裏便對這種相親甘之若飴了。


    現在的特裏,甚至有一種開盲盒的期待。


    “參議員先生,參議員先生!”特裏身後突然傳來了陌生人的叫聲,在空曠的應急通道內產生了回響。


    萊昂納多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上來。


    見到有人發現自己了,特裏愉快的表情迅速轉陰。


    他不想下午采訪時的事故再出一次。


    “參議員先生,您好!”


    “我是盧普區的主教萊昂納多。”


    “我教區內的貧民窟拆了不少,我想問您有沒有時間去慰問一下教民?”萊昂納多露出拜托人時不好意思的神情,生怕特裏拒絕一般,把手中的紅酒塞到了他懷裏。


    教會儀式有宗教用酒需求,是美利堅少數可以合法釀酒的地方了。


    特裏還以為又是哪個想搞個大新聞的記者,他一聽萊昂納多的要求居然這麽簡單?反正他也得拉選票,便勉強接過了紅酒,用政客的標準笑容回答道:


    “好的,主教先生!”


    “我的助手會把慰問時間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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