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再見麵的。”
池雲峰一字一句把考德最後說出的一句話轉達給嶽明。
嶽明一時半會也理解不了這話什麽意思呢？難道考德那家夥還在故意賣關子？不，考德這人竟然能神秘莫測的向自己的賬戶匯入巨額資金而不被銀行係統標記，那這話一定有他的用意。
我們會再見麵。
「我們」意指我和他，「見麵」很好理解，兩人會出現在同一個時空，「會」表述了接下來會發生，而且是一定會發生，關鍵是「再」，難道說考德這家夥能夠預判自己會平安從監獄裏出來？
不不不，以他的罪行，至少也是無期徒刑起步。
考德身上一定還有秘密。
嶽明心裏默默念著:“接下來就交給時間吧。”
“嶽明，你想啥呢？”
耳邊想起池雲峰的聲音，嶽明緩過神，說:“沒什麽，隻是覺得這話有些模棱兩可，他沒有再說其他的了？”
池雲峰搖搖頭，說:“這老頭估計也是老糊塗了。”
“好，我知道了。”
池雲峰接著說道:“嶽明啊，非常感謝你的這次鼎力幫助，讓恐襲案的罪魁禍首歸案。”
“池隊，我說過，這是我該做的。”
“嗯，你有什麽要求盡可能提，我能答應的都可以滿足你？”
嶽明頓了頓，麵露不好意思，說道:“池隊長，我怎麽可以搞特殊呢？”
“無妨，市公安局還有些空缺的位置，以你的身手，問題不大。”
啊？
嶽明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位大隊長想得挺周到。
“池隊，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想你要職位。”
“那你想？”
嶽明淡淡說道:“我隻是想提一個建議。”
“噢？什麽建議？”
“我希望池隊以後能多增加一些街道巡邏任務，不要太依賴那些智能天網。”
嶽明說這話，其實也沒有指望他們有多大的改變，但作為一位負責任的市民，自己的意思已經表達到位就足夠了。
但池雲峰聽進去了，說道:“嶽明，你的建議很好，這其實一直以來是我們的詬病，我們太依賴智能天網係統了，很多警員同誌就坐在電腦麵前把街道巡邏了。”
池雲峰吸完最後一口煙，繼續說道:“接下來，我會優化我們區域的治安巡邏。嗯，也許我們加強街上的警務，可以有效震懾那些有犯罪想法的社會混混。”
“是的。”
“謝謝你的建議，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呢？”
池雲峰岔開了話題。
至於自己的計劃，嶽明並不打算透露給過多的人，便客套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然後離開了市公安局。
一天以後，城西的某高檔寫字樓，第十層。
施文鬆跟往常一樣到公司，打開電腦，準備一天的工作。
今天，他剛坐下來，女秘書就敲響了房門，“施總，有位訪客他要見你。”
“有預約嗎？”
“沒有，他說，他和你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施文鬆略微皺眉思索著:一麵之緣？
“他有沒有說找我具體的事情？”
“沒有。”
施文鬆思考片刻，道:“那讓他到我辦公室吧。”
“好的，施總。”
女秘書拉門出去了。
過了不到一分鍾，門再次被敲響。
“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走進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施文鬆望著眼前年輕人愣了半晌，最後吐出兩個字:“嶽明？”
“施總，你還記得我？”
施文鬆爽朗一笑:“怎麽可能忘記呢，那次確實有些倉促，這一過快半年了吧。”
“是的。”
“快請坐，阿玲，給嶽先生倒茶。”
叫阿玲的女秘書聽後應聲出去了。
嶽明也很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熱騰騰的茶被端了上來。
嶽明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知道施總一定挺忙的，我這次來就是想跟施總確認一件事。”
施文鬆來了興趣，問:“請說。”
“你上次在論壇上提到的礦石樣品是否是貴公司獨自開采運送回來的？”
施文鬆一愣，他沒想到對方直接問出這個問題。
“怎麽說呢？嶽明。”
“我隻需知道是或者不是。”
“嶽明，你為什麽會問我這樣的問題，難道你對我們公司獲取的樣品持有懷疑？”
“施總，我隻是想確認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嶽明端起茶杯，小飲了一口，說:“你們公司的礦石樣品並不是你們公司獨自開采的，而是從別的地方獲取的。”
施文鬆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說:“嶽明，你是質疑我的項目？”
“我並沒有質疑的意思，那種獨特的礦石確實存在。據我所知，截止目前，我們地球文明僅有兩次成功達到過那片冰封的世界。”
施文鬆也不再遮遮掩掩，直白地說:“你說得沒錯，礦石樣本並不是我公司獨自開采獲取的。但這並不妨礙我公司接下來的計劃。”
“計劃？你們是計劃前往那裏開采嗎？”
施文鬆又麵露為難，說:“是的，不過，目前遇到一些技術問題！但我相信很快就會解決。嗯，對了，嶽明，你找我，是要談投資入股嗎？”
嶽明淡淡說道:“解決？你們造出了恒星級飛船了嗎？”
施文鬆微微一愣。
“沒有恒星級飛船，你不覺得你的計劃是天方夜譚？”
施文鬆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沒了剛開始的客氣，說:“嶽明，你可以質疑，但請你不要那麽早下結論，既然先輩們能帶回樣品，商業開采一定不是問題。如果你想要參與投資入股，我們就繼續聊聊投資的事，如果不想，那請自便吧。”
嶽明不急不躁，問:“投資？你覺得投資多少，可以往返一次呢？”
施文鬆思索片刻後，開口道:“目前保守預算大約2～3億。”
“一次能帶回多少成品？”
“嗯，以我目前的設計荷載，粗礦應該在150噸。”
嶽明歎道:“這還是紙麵上的理想數據吧，就算按這個量算，你覺得能賺錢？”
施文鬆似乎被搓到痛點，表情有些失落，緩緩說道:“目前我們星蘭公司確實麵臨著你所說的棘手問題。不過我相信不久後就會有所突破。後期，我們計劃在那裏建立就地提純設施，那樣的話，成品成本會有肉眼可見的下降。”
“施先生，這一次我感覺你沒了上一次的意氣風發了，反而多了一分自我迷信。”
“不瞞你說，嶽明，項目的推進，確實給我帶來不少困擾，當然，也包括資金方麵。”
“假如說，我有個計劃能夠幫到你，短期內幫到你帶回更多的礦石，嗯，或者說是成品。你願意加入我嗎？”
施文鬆麵露驚訝的表情，他想不到對方反而要讓自己加入對方，思索片刻後，還是開口問:“什麽計劃？”
嶽明簡要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施文鬆連連點頭，道:“這個計劃不錯，嶽明，我想這一次如果成功，你將是我星蘭公司的貴人。嗯，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你不可能平白無故幫我，你開個價吧。”
嶽明想了想，說:“至於最終的價格，我可以促成你們達成一致，接下來，你隻需與我一同前去那裏。”
“沒問題。”
兩個男人就這樣三言兩語敲定了一個開拓性的計劃。
嶽明告別了施文鬆，接下來在前往碧月城之前還要再拜訪一位重要的人物。
一輛不起眼的智能出租車停在了未來之城寫字樓正門。
嶽明掃碼付了款，下了車，望著眼前這棟熟悉的大廈，心中有些感歎。
“我又回來了。”
嶽明邁步走進了大堂。
“先生，請問您到多少層？”
大堂經理禮貌地問道。
“我前往116層。”
“您有預約嗎？”
“沒有。”
“不好意思，先生，沒有預約，是不可以前往116層的。”
嶽明心中暗罵:李振光，派頭還挺足。嘴巴上依然客氣地說道:“那就麻煩你給總裁辦公室通電話，就說有一位姓嶽的年輕人找他。”
“先生，您要直接找公司總裁？”
大堂經理有些吃驚。
嶽明直言道:“是的。”
“那請您留下您的個人信息，我幫您預約。”
嶽明略微皺眉，但又說回來這事好像也不急，今天見不到，那就明天吧。
嶽明索性接過大堂經理的登記本，簡單寫下了自己個人信息。
他寫完個人信息剛要轉身，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嶽明？”
嶽明一聽，壞了，沒想到她又出現在這裏，這要問起自己為什麽那麽倉促地離職，為什麽不跟她道別之類雲雲，自己還不好做解釋。
嶽明忐忑地轉過身，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好久不見。”
姚靜依然一身簡潔的職業裝，打扮得幹練精致，她臉上微微泛紅。
“你怎麽在這裏啊？”
嶽明頓了頓，說道:“還有些事沒辦妥，過來處理一下。”
就在此刻，大堂經理開了口:“姚姐，你認識他呀？”
“嗯，這位是嶽明，我們投資二部的同事。”
姚靜簡單介紹起嶽明。
“噢，原來您之前在這裏上過班呀，怪不得您要去樓上？”
姚靜把目光轉向嶽明，再次問:“你來公司找誰呢？”
“李振光。”
姚靜聽到“李振光”三個字從嶽明口中說出，麵露驚訝，心中卻在想:嶽明啊，我還是看不懂你。
思索再三後，姚靜岔開話說:“要不上去坐一會？”
嶽明婉言拒絕了，他不想與姚靜有過多的糾纏。
姚靜似乎看懂了嶽明的心思:上一次不辭而別，看來確實是為了劃清與我的界線，獨自背鍋？
嶽明給她背了鍋，她始終覺得有些虧欠，但這也隻是她的理解。真實的原因隻有嶽明和李振光知道。
姚靜見兩人沒法像過去那樣深入的交流，與嶽明就此別過，進了電梯上樓去了。
姚靜走後，大堂經理開口道:“從姚姐的眼神裏，我看到了她對你有那麽一種不可言表的感覺。”
嶽明隻是點點頭，回答道:“噢？你很會觀察嘛。”
大堂經理看出嶽明並不想談論有關他與姚靜的事，於是不再提問題，而是拿起電話打了起來。
幾句話之後，她掛了電話，微笑地說道:“嶽先生，請隨我來。”
嶽明盯著剛才那個登記本，心中感歎:看來辦事還是講關係啊。
嶽明跟隨大堂經理來到電梯廳。
大堂經理用她的工作卡刷了卡，按下了116層。
“嶽先生，請！”
……
很快，嶽明來到了116層，這個曾經他隻來過一次的地方。
李振光見到嶽明的出現，麵露微笑:“很高興再見到你，嶽明。”
嶽明也不客氣拉開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下來。
“小子，你很放得開嘛。”
“當然，現在我既不是未來公司的一員，也不是星空的一員。”
李振光掏出了煙，點上，說道:“看來你有了自己的計劃？”
嶽明也掏出了煙，自己點上，說:“你跟星蘭公司是什麽關係？”
李振光微微一愣，深邃的目光盯向嶽明，問:“關係？”
“要說關係，這還得提到你父親啊……”
“我父親？”
“是啊，當然，這裏還要提到一個人，他叫施兆霖。”
“施兆霖？施文鬆？”
嶽明心中漸漸有了一點答案。
“施兆霖是星蘭公司的創始人，他與你父親是大學同學。”
原來如此，施文鬆有礦石樣品也不足為奇了。
“礦石樣本是我父親給施兆霖的？”
“是的，我隻是傳遞人的身份。”
嶽明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問:“你上次跟我講述的時候，你提到了我父親又去了第二次。”
“是的，那一次你父親就出事了。”
“那不是應該是第三次嗎？”
李振光微微皺眉，“第三次？”
“難道這事你也不知道？”
李振光沉思片刻後，說道:“看來你是知道了答案，準確來說，確實是三次。”
看來考德確實沒有騙自己。
“那你為何要隱瞞誤導我？”
李振光搖搖頭，說:“那些都不是很光彩的曆史，這其中原因複雜。”
池雲峰一字一句把考德最後說出的一句話轉達給嶽明。
嶽明一時半會也理解不了這話什麽意思呢？難道考德那家夥還在故意賣關子？不，考德這人竟然能神秘莫測的向自己的賬戶匯入巨額資金而不被銀行係統標記，那這話一定有他的用意。
我們會再見麵。
「我們」意指我和他，「見麵」很好理解，兩人會出現在同一個時空，「會」表述了接下來會發生，而且是一定會發生，關鍵是「再」，難道說考德這家夥能夠預判自己會平安從監獄裏出來？
不不不，以他的罪行，至少也是無期徒刑起步。
考德身上一定還有秘密。
嶽明心裏默默念著:“接下來就交給時間吧。”
“嶽明，你想啥呢？”
耳邊想起池雲峰的聲音，嶽明緩過神，說:“沒什麽，隻是覺得這話有些模棱兩可，他沒有再說其他的了？”
池雲峰搖搖頭，說:“這老頭估計也是老糊塗了。”
“好，我知道了。”
池雲峰接著說道:“嶽明啊，非常感謝你的這次鼎力幫助，讓恐襲案的罪魁禍首歸案。”
“池隊，我說過，這是我該做的。”
“嗯，你有什麽要求盡可能提，我能答應的都可以滿足你？”
嶽明頓了頓，麵露不好意思，說道:“池隊長，我怎麽可以搞特殊呢？”
“無妨，市公安局還有些空缺的位置，以你的身手，問題不大。”
啊？
嶽明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位大隊長想得挺周到。
“池隊，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想你要職位。”
“那你想？”
嶽明淡淡說道:“我隻是想提一個建議。”
“噢？什麽建議？”
“我希望池隊以後能多增加一些街道巡邏任務，不要太依賴那些智能天網。”
嶽明說這話，其實也沒有指望他們有多大的改變，但作為一位負責任的市民，自己的意思已經表達到位就足夠了。
但池雲峰聽進去了，說道:“嶽明，你的建議很好，這其實一直以來是我們的詬病，我們太依賴智能天網係統了，很多警員同誌就坐在電腦麵前把街道巡邏了。”
池雲峰吸完最後一口煙，繼續說道:“接下來，我會優化我們區域的治安巡邏。嗯，也許我們加強街上的警務，可以有效震懾那些有犯罪想法的社會混混。”
“是的。”
“謝謝你的建議，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呢？”
池雲峰岔開了話題。
至於自己的計劃，嶽明並不打算透露給過多的人，便客套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然後離開了市公安局。
一天以後，城西的某高檔寫字樓，第十層。
施文鬆跟往常一樣到公司，打開電腦，準備一天的工作。
今天，他剛坐下來，女秘書就敲響了房門，“施總，有位訪客他要見你。”
“有預約嗎？”
“沒有，他說，他和你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施文鬆略微皺眉思索著:一麵之緣？
“他有沒有說找我具體的事情？”
“沒有。”
施文鬆思考片刻，道:“那讓他到我辦公室吧。”
“好的，施總。”
女秘書拉門出去了。
過了不到一分鍾，門再次被敲響。
“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走進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施文鬆望著眼前年輕人愣了半晌，最後吐出兩個字:“嶽明？”
“施總，你還記得我？”
施文鬆爽朗一笑:“怎麽可能忘記呢，那次確實有些倉促，這一過快半年了吧。”
“是的。”
“快請坐，阿玲，給嶽先生倒茶。”
叫阿玲的女秘書聽後應聲出去了。
嶽明也很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熱騰騰的茶被端了上來。
嶽明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知道施總一定挺忙的，我這次來就是想跟施總確認一件事。”
施文鬆來了興趣，問:“請說。”
“你上次在論壇上提到的礦石樣品是否是貴公司獨自開采運送回來的？”
施文鬆一愣，他沒想到對方直接問出這個問題。
“怎麽說呢？嶽明。”
“我隻需知道是或者不是。”
“嶽明，你為什麽會問我這樣的問題，難道你對我們公司獲取的樣品持有懷疑？”
“施總，我隻是想確認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嶽明端起茶杯，小飲了一口，說:“你們公司的礦石樣品並不是你們公司獨自開采的，而是從別的地方獲取的。”
施文鬆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說:“嶽明，你是質疑我的項目？”
“我並沒有質疑的意思，那種獨特的礦石確實存在。據我所知，截止目前，我們地球文明僅有兩次成功達到過那片冰封的世界。”
施文鬆也不再遮遮掩掩，直白地說:“你說得沒錯，礦石樣本並不是我公司獨自開采獲取的。但這並不妨礙我公司接下來的計劃。”
“計劃？你們是計劃前往那裏開采嗎？”
施文鬆又麵露為難，說:“是的，不過，目前遇到一些技術問題！但我相信很快就會解決。嗯，對了，嶽明，你找我，是要談投資入股嗎？”
嶽明淡淡說道:“解決？你們造出了恒星級飛船了嗎？”
施文鬆微微一愣。
“沒有恒星級飛船，你不覺得你的計劃是天方夜譚？”
施文鬆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沒了剛開始的客氣，說:“嶽明，你可以質疑，但請你不要那麽早下結論，既然先輩們能帶回樣品，商業開采一定不是問題。如果你想要參與投資入股，我們就繼續聊聊投資的事，如果不想，那請自便吧。”
嶽明不急不躁，問:“投資？你覺得投資多少，可以往返一次呢？”
施文鬆思索片刻後，開口道:“目前保守預算大約2～3億。”
“一次能帶回多少成品？”
“嗯，以我目前的設計荷載，粗礦應該在150噸。”
嶽明歎道:“這還是紙麵上的理想數據吧，就算按這個量算，你覺得能賺錢？”
施文鬆似乎被搓到痛點，表情有些失落，緩緩說道:“目前我們星蘭公司確實麵臨著你所說的棘手問題。不過我相信不久後就會有所突破。後期，我們計劃在那裏建立就地提純設施，那樣的話，成品成本會有肉眼可見的下降。”
“施先生，這一次我感覺你沒了上一次的意氣風發了，反而多了一分自我迷信。”
“不瞞你說，嶽明，項目的推進，確實給我帶來不少困擾，當然，也包括資金方麵。”
“假如說，我有個計劃能夠幫到你，短期內幫到你帶回更多的礦石，嗯，或者說是成品。你願意加入我嗎？”
施文鬆麵露驚訝的表情，他想不到對方反而要讓自己加入對方，思索片刻後，還是開口問:“什麽計劃？”
嶽明簡要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施文鬆連連點頭，道:“這個計劃不錯，嶽明，我想這一次如果成功，你將是我星蘭公司的貴人。嗯，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你不可能平白無故幫我，你開個價吧。”
嶽明想了想，說:“至於最終的價格，我可以促成你們達成一致，接下來，你隻需與我一同前去那裏。”
“沒問題。”
兩個男人就這樣三言兩語敲定了一個開拓性的計劃。
嶽明告別了施文鬆，接下來在前往碧月城之前還要再拜訪一位重要的人物。
一輛不起眼的智能出租車停在了未來之城寫字樓正門。
嶽明掃碼付了款，下了車，望著眼前這棟熟悉的大廈，心中有些感歎。
“我又回來了。”
嶽明邁步走進了大堂。
“先生，請問您到多少層？”
大堂經理禮貌地問道。
“我前往116層。”
“您有預約嗎？”
“沒有。”
“不好意思，先生，沒有預約，是不可以前往116層的。”
嶽明心中暗罵:李振光，派頭還挺足。嘴巴上依然客氣地說道:“那就麻煩你給總裁辦公室通電話，就說有一位姓嶽的年輕人找他。”
“先生，您要直接找公司總裁？”
大堂經理有些吃驚。
嶽明直言道:“是的。”
“那請您留下您的個人信息，我幫您預約。”
嶽明略微皺眉，但又說回來這事好像也不急，今天見不到，那就明天吧。
嶽明索性接過大堂經理的登記本，簡單寫下了自己個人信息。
他寫完個人信息剛要轉身，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嶽明？”
嶽明一聽，壞了，沒想到她又出現在這裏，這要問起自己為什麽那麽倉促地離職，為什麽不跟她道別之類雲雲，自己還不好做解釋。
嶽明忐忑地轉過身，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好久不見。”
姚靜依然一身簡潔的職業裝，打扮得幹練精致，她臉上微微泛紅。
“你怎麽在這裏啊？”
嶽明頓了頓，說道:“還有些事沒辦妥，過來處理一下。”
就在此刻，大堂經理開了口:“姚姐，你認識他呀？”
“嗯，這位是嶽明，我們投資二部的同事。”
姚靜簡單介紹起嶽明。
“噢，原來您之前在這裏上過班呀，怪不得您要去樓上？”
姚靜把目光轉向嶽明，再次問:“你來公司找誰呢？”
“李振光。”
姚靜聽到“李振光”三個字從嶽明口中說出，麵露驚訝，心中卻在想:嶽明啊，我還是看不懂你。
思索再三後，姚靜岔開話說:“要不上去坐一會？”
嶽明婉言拒絕了，他不想與姚靜有過多的糾纏。
姚靜似乎看懂了嶽明的心思:上一次不辭而別，看來確實是為了劃清與我的界線，獨自背鍋？
嶽明給她背了鍋，她始終覺得有些虧欠，但這也隻是她的理解。真實的原因隻有嶽明和李振光知道。
姚靜見兩人沒法像過去那樣深入的交流，與嶽明就此別過，進了電梯上樓去了。
姚靜走後，大堂經理開口道:“從姚姐的眼神裏，我看到了她對你有那麽一種不可言表的感覺。”
嶽明隻是點點頭，回答道:“噢？你很會觀察嘛。”
大堂經理看出嶽明並不想談論有關他與姚靜的事，於是不再提問題，而是拿起電話打了起來。
幾句話之後，她掛了電話，微笑地說道:“嶽先生，請隨我來。”
嶽明盯著剛才那個登記本，心中感歎:看來辦事還是講關係啊。
嶽明跟隨大堂經理來到電梯廳。
大堂經理用她的工作卡刷了卡，按下了116層。
“嶽先生，請！”
……
很快，嶽明來到了116層，這個曾經他隻來過一次的地方。
李振光見到嶽明的出現，麵露微笑:“很高興再見到你，嶽明。”
嶽明也不客氣拉開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下來。
“小子，你很放得開嘛。”
“當然，現在我既不是未來公司的一員，也不是星空的一員。”
李振光掏出了煙，點上，說道:“看來你有了自己的計劃？”
嶽明也掏出了煙，自己點上，說:“你跟星蘭公司是什麽關係？”
李振光微微一愣，深邃的目光盯向嶽明，問:“關係？”
“要說關係，這還得提到你父親啊……”
“我父親？”
“是啊，當然，這裏還要提到一個人，他叫施兆霖。”
“施兆霖？施文鬆？”
嶽明心中漸漸有了一點答案。
“施兆霖是星蘭公司的創始人，他與你父親是大學同學。”
原來如此，施文鬆有礦石樣品也不足為奇了。
“礦石樣本是我父親給施兆霖的？”
“是的，我隻是傳遞人的身份。”
嶽明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問:“你上次跟我講述的時候，你提到了我父親又去了第二次。”
“是的，那一次你父親就出事了。”
“那不是應該是第三次嗎？”
李振光微微皺眉，“第三次？”
“難道這事你也不知道？”
李振光沉思片刻後，說道:“看來你是知道了答案，準確來說，確實是三次。”
看來考德確實沒有騙自己。
“那你為何要隱瞞誤導我？”
李振光搖搖頭，說:“那些都不是很光彩的曆史，這其中原因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