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明整理了下衣服,走出了李茂的房間。


    7月的下午,天氣炎熱,馬友騰正在臥室午休。


    院子裏靜悄悄的,兩三個保安正在院子裏巡邏著,這時一輛車有從遠處開來。


    車在門口停了下來,李茂坐在駕駛位上,手心冒著汗,他還是有點害怕。


    保安上前來登記,發現了後排的三人麵孔比較陌生,問道:“這三位是誰?”


    李茂額頭冒著汗,神情顯得比較緊張。


    那保安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伸手去拿對講機。


    這時後排的車門突然打開,曾叔下了車。


    保安見曾叔這股氣勢,也有些發怵,問道:“你……你又是……幹什麽的?”


    曾叔還沒等保安說完話,一個巴掌下去,保安被打得一個踉蹌。


    院裏的三個保安見門口起衝突,迅速向這邊靠攏,其中一人邊跑邊用對講機呼叫。


    嶽明也迅速下了車,衝向來的三人。


    李茂原計劃是先糊弄過保安,偷偷摸進去,找到馬老板房間劫人,沒想到這兩人是直接選擇正麵剛啊。


    嶽明正麵迎敵,從兜裏掏出電流發生器,按了一個按鈕,電流發生器兩頭向外伸長,變成一根堅固的棍子,嶽明出手極快,棍棒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棒棒擊中對麵保安的頭部,對麵三個保安頓時被打得蜷縮在地,抱頭痛哭。


    李茂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三個壯實的保安在嶽明手下過不了一個回合,就被打得哭爹喊娘。


    保安們的哭喊聲吸引附近的打手,十來個穿黑衣的打手手裏提著砍刀從後院衝了出來。


    嶽明對著身後麵的曾叔說道:“叔,有沒有把握?”


    曾叔哈哈一笑:“正好,我曾城剛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大侄子,你左邊,我右邊。”然後又對著車裏三人喊道:“你丫三個墊後!”


    三人也匆匆下了車,跟在後麵。


    很快十幾個猛漢到了跟前,嶽明再一按電流發生器按鈕,這玩意像被激活了一樣,兩端發出劈劈啪啪的電擊聲。


    嶽明果斷出擊,等對方還沒形成包圍圈,一個箭步竄了出去,揮舞著棍棒,擊中跑得最前麵的打手的肩膀,電流穿過那打手的身體,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那人一癱倒地抽搐著。


    嶽明接著一個橫掃,棍棒擊中另一打手腰部,那人被電流發生器一擊中,顫抖幾下,倒地上,動彈不得,失去了戰鬥力。


    這玩意在嶽明手中發揮出極致的戰鬥力而又不用擔心把對方給打死。


    這種瞬間就可以廢掉對方的戰鬥力的武器果然堪稱近戰神器。


    “這也太適合這種打架鬥毆場景了。”嶽明心裏得意地默念著。


    在看側麵,三人圍攻曾城剛卻討不到便宜,曾誠剛個子高大,卻不影響其靈活性,對麵一打手持刀正麵向他劈來,被他一個側身躲過,另一打手也向他橫劈而來,他迅速往後一閃躲,刀鋒幾乎貼著胸前衣服劃過,他趁那人完成一個橫劈進攻後,迅速調整身姿,左腳用力往後一蹬,身體向前發力,然後右手一記快拳擊中那人麵龐。那人被曾城剛這一記鐵拳直接打倒在地,手裏的砍刀也落了地。曾誠剛借勢一個側轉,逼近另一人,一個挑肘擊,擊中那人的下巴,這一擊不輕,那人往後仰頭倒地。一個交鋒,曾城剛放倒兩人,最後一個打手見狀不敢再向前,想要防守,曾城剛趁其不備一個側踢,把那人踢翻在地,拍拍手看向這邊。


    嶽明也不示弱,憑借有稱手的家夥在手,揮舞著棍棒,在敵人中來回穿插,弧光閃爍,猶如一隻幽靈步入無人之境。


    不到1分鍾,地上躺滿了哀嚎叫苦的人。


    十幾個猛男就這樣簡單的被嶽明和曾城剛兩人放倒在地。


    李茂,王恒都看傻了,唐小林眼神裏全是崇拜的目光。“李哥的賭運真的靠譜啊!”唐小林心裏這麽想的。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漢子從別墅內衝出,雙手提握著一把自動步槍,衝到門口,背靠大門而站,迅速對準院裏的五人,大聲喝道:“都不許動,誰動打死誰?”


    持自動步槍的男子的突然出現,讓形勢急轉直下,這有點超乎預料,這事太突然了,以至於幾人幾乎同時呆在原地,不敢動。


    嶽明考慮過對方可能有槍,但沒想到會是自動步槍。這種大威力的自動步槍配備7.62mm口徑子彈,有效射程超過300m,可點射,可連發,這個距離,隻要對方一通掃射,五人都得立刻歇菜。自動步槍這玩意在中國隻有軍方和武警才有,一般黑社會不會配備這種級別武器,中國是嚴格控槍的國家,這個政策已經延續了上千年,沒想到馬家竟然有這玩意,現在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那中年漢子掃視一周,把槍口對準嶽明喊道:“我在哪裏見過你!”


    嶽明被中年漢子用槍指著,卻一點也不謊,他在腦海中迅速盤算著該如何破局,嶽明見對方開口說話,說明有時間可以爭取,於是很淡定地說道:“你說你見過我,可我不認識你!”


    那中年漢子說道:“我確信見過你。”


    嶽明嗬嗬一笑,說道:“見過我的人多去了,不少你一個。”


    中年漢子依然把槍口指著嶽明,回憶著三年前的經曆,當時他和馬丁等人倉促撤離聚都商場時,在二樓過道口碰見的那個小子,那雙幽邃的眼睛,那種給人壓迫感的氣勢,以及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就是他,中年漢子警惕說道:“三年前,聚都商場,我見過你!”


    “哦?”嶽明麵部表情依然波瀾不驚。


    那人接著問道說:“我想知道老六的事是不是你所為?”


    “老六?又是什麽人?”嶽明反問道。


    嶽明麵不改色,心裏開始回憶起三年前的場景:


    老六?難道是那個家夥,企圖強奸的那個肥頭大腦的家夥?這人說他見過我,難道他也是劫匪中的一員,當時自己從過道出來確實碰上一夥人,原來他在其中,看來馬家還藏著不少秘密啊。


    天氣很炎熱,五人站在院子中央,個個都汗流浹背,那中年人也很緊張,滿頭大汗,雙方就這麽僵持著。


    “我問你話,老六的事是不是你所為?”中年漢子對著嶽明大喊道。


    嶽明也火了,氣勢不輸對方,輕蔑地說道:“你說那個該死的胖頭孬種嗎?”


    “果然是你……”


    中年人怒目圓睜,手有些發抖,心裏在快速地做著思想鬥爭。


    老六死於這個人手下,仇人就在眼前,一槍崩了他!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快速閃過。然而現實告訴他不能這麽做,地上躺滿了哀嚎的人,就是對方實力的見證。


    他把目光移向李茂和唐小林,這兩人不擔心,隻要一開槍打死這兩個不速之客,他倆就算瓦解了,然後目光掃過王恒,這個就更不是威脅,然後他把目光停留在曾城剛身上,這人身上散發出一種不可言語的霸氣,眼神更是透著一股莫名的殺氣,這殺氣是那種久經沙場的人才會有,這個角色不好對付。他再次把目光掃過最前麵的這個小子,這小子顯得氣定神閑,在他麵前這手裏的槍好像就不是一個威脅。


    中年人變得猶豫起來,他在擔心,擔心能否一開槍就能把這兩個猛人給幹掉,如果不能做到一槍斃命,躺屍的就是他自己!


    中年人與院裏的幾人依然就這麽僵持著,雙方都不敢輕易打破這局麵。


    嶽明是有把握突破對方防線,但子彈不長眼,這麽做難免會誤傷同伴,嶽明就像一隻獵鷹盯著獵物一樣盯著中年漢子,這個距離,他可以做到隻要對方哪怕有要開槍的動作,他便會使出絕殺。


    馬友騰被外麵的打鬧驚醒,忙起身出來看,來到門口,他也是一驚,自己人在院子裏躺了一地,院子裏站著五個人,似乎其中還有兩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李茂跟唐小林,管家老陳側靠客廳門口,持槍對著院裏的人。


    馬友騰定了定神,走了出來,對著李茂唐小林喊道:“這怎麽回事?小李。”


    李茂站在嶽明後麵,不敢搭話。


    嶽明看到來人是個60出頭的禿子,心中有了計策,喊道:“老禿頭,你就是馬老板?”


    “老禿頭?”在馬老板耳朵回響,他最忌諱別人說自己是禿頭,嶽明這一喊,把馬老板氣得差點沒喘過氣。


    馬友騰氣湧心頭,指著嶽明喊道:“好呀,小子,敢侮辱老夫,老夫定讓你好看!”


    嶽明心中快速思考著,這種境況,必須得快速打破僵局,待得時間越長,對自己這方越不利,接下來唯有攻心!


    嶽明冷笑道:“是嗎?馬老板,你看看地上躺著的人,你覺得你有勝算嗎?”


    馬友騰看著地上躺著的打手們,十幾個壯實魁梧的漢子,竟然短短一兩分鍾都失去了戰鬥力,這著實不得不讓他發怵。老陳並不是專門玩槍的,想必對方早就看穿了,所以才會如此有把握唬自己。但依然鎮定道:“現在你的處境更危險吧,小子。”


    馬友騰剛才的疑慮被嶽明覺察到,他將計就計,冷哼道:“誰的處境更危險,看來馬老板沒有意識到啊。”


    嶽明說完把目光投向側麵發抖的老陳。


    “這小子果然看出些端倪了了?”馬友騰心中暗想。


    嶽明收回目光,對著馬老板說道:“識相的,叫你手下把槍收起來,你也看到了,你的打手們都沒死,但……這並不代表我弄不死你!”


    馬友騰哪有見過這麽不要命的家夥,在槍口下還這麽淡定,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會認為對方有這能耐,對方沒有把事做絕,說明給足了後退餘地。他定了定神,說道:“你的目的是什麽?”


    嶽明一聽馬老板這麽說,心想:“看來有戲,自己都為剛才的激將語氣捏了一把汗,生怕那老禿一頭熱,讓開槍,事實證明自己的推測是對的,越是江湖老油條,他越是優柔寡斷,猶豫不決,越是思考得越多。馬家老禿頭也是凡人嘛,誰都怕死,這種場合就看誰的毅力強。”


    嶽明頓了頓,淡淡地說:“我主動請馬老板喝茶,可馬老板一點麵子都不給啊,我這就來討個說法。”


    “喝茶,哼,可不是喝茶這麽簡單吧。”馬老板說道。


    嶽明用目光迅速掃視一圈地上躺著的人,冷哼道:“就是喝茶,不過馬老板的待客之道不敢恭維!”


    氣氛有點微妙,馬老板是久混江湖的老狐狸,對麵說話的意思很明確了,造成這個局麵的錯誤在自己這邊,對方上門拜訪沒有受到相應的待客之道,這是給自己一個就坡下驢的機會,如果再這麽硬懟的話,那真的要死人啦,目前看來還沒有到要弄死對方的地步。馬老板也是個商人,學會止損是商人應有的品質,他並不是亡命之徒,與對方磕個魚死網破,並不是最好的選擇,搞明白對方的意圖,對症下藥才是上策。想到這裏,他有了定奪,冤家宜解不宜結,趁沒出人命前提前止損。馬老板臉色變得沒那麽嚴肅了,而是換了口氣:“這茶,我得請你喝。”然後向老陳遞了個眼色。


    老陳還有些不甘心,說道:“老板,這人可是……”不過他很快把後麵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他意識到老六與馬老板並沒有交集,也不熟,老六隻是曾經跟老三混跡過一段時間,而老三跟馬老板並不和,再加上老三已經死了,這個節點,再提這事,難得有點緩和的氛圍又會搞僵,這事還是得忍,他咬咬牙,收起了後麵要說的話。


    老陳收起了步槍,現場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馬友騰哈哈大笑,說道:“不打不相識啊,這位小兄弟,該怎麽稱呼啊?”


    嶽明淡淡一句:“嶽明!”


    馬老板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嶽明也不含糊,收起電流發生器,拍拍身上打鬥時留下的塵土,走在最前麵,進了馬家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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