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嚷了!”看著洛恒作勢真要端起銅鑼敲打吆喝起來,清間子皺眉嗬斥住,然後思索一番道:“這樣吧,我們準許你上山去尋他們,可他們身份高貴住的都是深殿之處,要去見就得爬我身後的千米台階抵達最高的殿堂,你可樂意爬走上去?你瞅這山高至少千米距離,要抵達山頂他們所處位置,至少要步行個把小時,你願意爬山上去嗎?”


    洛恒抬頭瞅了下三個上山之道中最長通往山頂宮殿的那條道兒,當看著隔壁山道中錯落林影間那之前離開好一會的田常樂一行人大半天目測也沒爬多少台階依舊走的是相當吃力後,洛恒皺眉感覺這是麵前人在故意挖苦他,剛剛要開口,那清間子身邊師弟又陰陽怪氣的道:“這道是陡峭偏長了點,但也是考量來者的毅力恒心,你真有心想上山就走山梯上去吧,這沒任何捷徑哦。”


    洛恒緊鎖眉頭道:“這樣遠不見山頂的道兒我走上去至少要從現在中午走到下午,然後再耽擱幾個小時跟人商量事來我還要不要趕晚上5時這裏回城池的海船了!我哪裏有精力走這麽遠!時間根本不夠!”


    清間子淡然聳肩:“那沒他法了,是你要上山辦事的哦。”


    洛恒冷冷問:“那你們平時怎麽上山去?”


    清間子自豪道:“我們自然是禦劍而上,頃刻便到,不需腳力爬山。”


    “那好,你們兩,隨便一個帶我禦劍飛行帶我上去!”


    “你做夢!”清間子師弟聞言嚴肅斥責:“你以為你是誰?我們非親非故,還要我們駝你上山?你做夢吧!禦劍飛行帶個人可是很累的!你自己想辦法!我們沒這本事!”


    “可你們這裏沒其他辦法給我選擇,這裏也不見可以有爬山抬轎的腳力工,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嗎?我哪裏有力氣爬這麽高的山!”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瞅剛剛一波求師入門的弟子,不也現在自個爬山唄,這往後爬山就是日常的鍛煉,受不住這樣的登山之苦,就別想成事。”清間子依舊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他這態度讓洛恒越發火大,他啪一下把銅鑼拍他們桌上,然後壓著怒氣道:“那好,想為難我是吧,讓我知難而退是吧?我不怕!我不上山了,你,去把山頂那兩人給我叫下來,既然你們禦劍飛行上山快,那你們去叫人下來便是,我不爬山就這裏等著!快點!”


    這一說清間子更嘲笑起來道:“前麵就跟你說了他們不方便下山,我就明說,虛無瑕道長這會子其實不在山上,他一早就出外辦事去了。多日後才回,而雪夜月隻有下午才顯現蹤跡會出來活動,這會她還在睡覺呢。”


    洛恒看一眼島嶼上的朗朗晴日感歎:“睡覺?你在開玩笑吧,這都中午了!”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高人的特殊生活習慣。總之我真要叫她出門來見你,也得下午三時她醒來吃了點心也沐浴了做了功課等後才能叫她出來。”


    “也就是白天不能見到,得等晚上?”


    “對呀。”


    “可我說了我下午五點要返航!”


    “所以我也說了,這是你的事不關我們的事,眼下就是這麽個情況,你要麽自己爬山,要麽等下午三點後我再叫她下來,而這會你如果沒事我們要離開了,今日來拜訪的人少,我們也要回去咯。”


    洛恒壓著自己的怒氣胸口惡狠狠的起伏著,他閉起眼睛心底不停安撫自己:不要生氣!不要跟古代賤人生氣!但我忍無可忍了!難道我個現代高智商的人還要被可惡的古人用這麽卑鄙拙劣的借口愚弄嗎!不忍了!


    洛恒想定後睜開眼睛,然後當著清間子麵罵道:“****個xx的!賤男人!”


    清間子與師弟本準備收攤,這會兒聽得髒話瞬間臉色展露尷尬與憤怒。他愣了一下,想必是從來沒聽過人敢當麵這麽問候,隻不敢置信的看著洛恒道:“你剛剛說什麽?”


    洛恒冷笑著一字一句重複:“我說****個xx的!賤人!”


    “你,你真是過分,你住嘴!”清間子的師弟聞得辱罵憤怒的抽劍出來警告。


    而洛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推斷這些修真之人都要麵子,哪怕憤怒至極也不會輕易真殺一個普通人,他們注重名聲,所以他故意罵髒話為的是撒氣報複,也是為激怒他們,如果他們被激怒指不定會抓他上山,那不就是自己不用爬山走路了唄。


    而這會清間子也憤怒責備洛恒道:“你真是個惡心的人,我們不接待了!你請回吧!”


    洛恒眼露殺氣冷笑道:“我也知你們會故意這麽搪塞,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洛恒提起桌上的銅鑼,duangduangduang的就發狠的敲打起來,並用自己最大的聲音跟著銅鑼的節奏大聲斥責道:“仙門不要臉!貪財賴皮鬼!偷了我東西,還要趕我走,驅趕打罵殺,都是沒爹媽!”


    洛恒大聲的嚷嚷伴隨鑼鼓聲響徹寂靜的海島港口,驚擾得林中鳥兒都飛了起來,雖然四下無其他人,但洛恒相信這麽響徹的聲響,絕對可以聲音震到山頂,震到隔壁山頭的門派,震到四麵八荒,他就是要他們丟人,看他們怕不怕。


    “行了你別嚷了!再叫別怪我們動手!”


    雜震耳欲聾的銅鑼聲吵得清間子師弟已近憤怒,他抽出劍作勢要砍洛恒,洛恒更為大聲的吼道:“怎麽著?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來呀!殺人啦!雲鼎派的道子要殺無辜百姓啦,殺人啦殺人啦!”


    “你別吵了。師弟你也冷靜,我的頭都要被吵炸了。別敲了!”


    洛恒繼續鐺鐺鐺的敲著鑼,清間子這會神色已是又無奈又憤怒,而正這會,洛恒聽得頭頂一聲清脆的女音笑聲,隻見一淺色黃衣女仙禦劍落下身前,她帶著淺黃的麵紗,眉目很是惟妙惟肖的秀美,而她落下洛恒身邊洛恒瞬間就不敲鑼了。因為女仙動聽如山泉的聲音安撫了他的憤怒並對他做了有效回應。


    女仙嘖嘖笑稱奇道:“哎呦這是哪裏來的怨氣好大的少年郎呀,這是把兩個道子都給鎮住了呢,你要上雲鼎仙山嗎?”


    洛恒被女仙溫柔的聲音安撫住暴躁,又見她那一對水汪汪的眼睛溫柔的瞅著自己那麽的平易近人,頓時憤怒之心如被山間清泉涼爽滅火,他便不敲鑼了,隻想自己該是見到有權利身份不差的高人了,對方那一身奢華的絲綢衣著並漂亮的頭飾加輕盈禦劍的本事昭示她不低身份,洛恒相信遇到了真大佬。


    洛恒對她委屈的道:“我要上山見虛無瑕雪夜月,時間倉促,可這兩個人一直為難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當洛恒把事情緣由都告知黃衣女仙,女仙笑著道:“那簡單,我帶你禦劍上雲鼎仙門吧。”


    洛恒感激望著她,心底頓生好感道:“您是雲鼎仙門裏的高人嗎?”


    黃衣女仙淺笑擺手道:“那倒不是,我是隔壁天玄派副掌門辯免免,這會也是要去雲鼎仙派有事,沒巧聽得你這裏敲鑼喧嘩,便來瞅瞅,既然清間子他們功法不行,禦劍帶不動你上山,那由我來帶你吧,我比他們厲害多了,禦劍帶個人輕鬆非凡。”


    洛恒兩眼放光感激道:“果然是當掌門的有魄力,謝謝你高人!”


    但辯免免的話也損到了清間子,清間子冷哼小聲道:“什麽你上我們山頭來辦事,根本就是來打秋風的,還什麽掌門,你們天玄派從頭到尾就兩人,就你跟你爹!哼!裝顯擺什麽!”


    免免女仙被吐槽也不生氣,隻笑著瞅清間子道:“怎麽,你又皮癢了?”她隻這一句就衝得清間子臉色大變也不敢多話,他師弟更是一句話都不敢吭出聲。


    洛恒看出了幾個人的關係微妙,而免免女仙這會拉起洛恒的手卻說著嘲諷的話擠兌清間子:“我好歹跟你們掌門一家都混的熟,你們掌門都不嫌棄我天天往你們山頭跑,輪得到你這個小玩意沒大沒小的來嘲諷我嗎?嗬嗬,十多年來我想上你們山門就上你們山門,輪得到你管?本尊都是看著你穿開襠褲長大的。你可對我敬重點吧!”


    洛恒好奇問:“您今年貴庚呀?”


    免免仙尊笑對洛恒擺擺手:“不要問尊者歲數,這是不禮貌的,特別是女仙尊,會不喜歡你了。走,跟我上山,別管這兩憨子。”


    “你!”雖然清間子咬牙切齒,但免免仙尊哪裏理他,她默念咒術,隻自己背著的一把精致長劍從後背劍鞘中飛馳而出,而後劍浮於她身前,她拉著洛恒踩上細劍,隨即就快速往山頂飛衝而去。


    洛恒因為第一次禦劍感覺這簡直如被人綁著熱氣球的線直接提起,又如走鋼絲腳下虛感壓迫,他在空中被寒風吹的又冷又發抖,但還是咬牙手緊緊抓住仙女的一隻手臂,另外一隻手抱著銅鑼與包裹,腳兩腿發抖的厲害卻不敢移動。


    免免仙尊回頭看著洛恒閉著眼睛手發力點抓著自己手臂,然突是發現他左手腕上一個黑色的小鐵圈,她微微皺眉眼內閃過一絲驚異神色。


    抵達山頂後洛恒再次睜開眼睛,這會才發現自己已跨過了雲鼎仙門正大門的門欄,直直是落在他們操練的廣場上,廣場四通八達,正前方麵對莊嚴雄偉的五層多高仙殿,而左右各分布側殿,香爐六大盞安放廣場四角,整個宮殿的輝煌程度讓洛恒很是讚揚注目。


    而他一落地,那四周在掃地的弟子立馬有進側殿通報的,也有人立馬上前招呼免免仙尊。


    洛恒被免免仙尊帶入左方側殿。此處布置招待客人的雅座七八展,家具奢華,裝飾無數,讓洛恒一瞬間有進入豪華複古大酒店會客廳的感覺,而這會在殿堂後方的小廣場上正有二十多位青壯年弟子在操習練劍,所見突然殿堂進入一個土布漁夫與黃衣女仙,眾人也都好奇圍在後方穿堂門扉上往裏大量。


    免免進側殿就如進自己家一般招呼洛恒隨便坐,然後又有弟子來通報說:“您等一會,馬上我們小掌門秋秋就到。”


    “軒仔呢?軒仔又去後山練琴了?”免免笑問。


    弟子恭敬道:“那是必然的,您還不了解他。”


    “看來以後未來當家的真的是小秋秋了。”免免仙尊感歎說。


    洛恒警惕的坐著打量殿堂,而不多久隻見一個身著淺青色昂貴衣衫,頭戴玉色頭冠的年輕貌美女孩穩重的步入殿堂來,她的容貌驚天絕世,讓洛恒第一次所見就目瞪口呆。雖然他在原來世界也見過無數美女明星,但這個少女的尊貴儀態讓他有一種神聖之感,又覺得是十個女明星都頂不上她的清純之姿。當即洛恒就欣賞美麗之物完全被吸引住,這隻到免免對他招呼一聲都沒有從發呆中回過神,免免仙尊又與女孩聊起來,並大聲招呼洛恒到跟前道:“你別發呆了,過來,這是雲鼎仙派的當家主人,小仙尊靜吟秋,愛稱秋秋仙尊,是雲鼎仙派掌門的雙胞胎女兒。你來招呼下,有事找她商量就是了。你不是說要找雪夜月唄,那是秋秋的師姐。你快來說緣由吧。”


    被秋秋禮貌的問候了一句您好,洛恒突然感覺能來到這個詭異的世界卻能遇到這麽天純的人也不錯,她太養眼太好了,看到她也是一種心靈治愈。


    “您好,有什麽事?”靜吟秋又問了一句,洛恒趕快反應過來,知自己注目的失態,他臉紅的趕快低頭,而又疑惑抬頭問:“你是雙胞胎?天呀,我還是在這個世界第一次遇到雙胞胎,太神奇了!”


    靜吟秋也不生氣,依舊溫柔淺笑毫無架子的答複:“正確來說,我隻是雙子,還有個哥哥與我長的相似,但沒有姐妹。”


    免免仙尊的眉目與靜吟秋比起來在洛恒看來一個是二十多歲的風趣溫柔,一個就是十八少女的清純天真了,但兩個他都愛,是為純欣賞角度的讚揚她們的天生麗質欣賞之愛。


    “也不說其他有的沒的,小先生上我們仙門到底急著有什麽事呀?”


    如沐春風聽到靜吟秋的詢問聲,洛恒冷靜下來,他把剛剛對免免仙尊的話又說一遍,然後記仇的他當然又把山腳下清間子與他師弟的挖苦都吐槽出來。


    靜吟秋聽後尷尬笑道:“額,清間子那人是有點假正經,但他說的也是實情,雪夜月是我師姐,雖人在門中,但是吧的確是此刻不方便,我你事情緊急又有關仙子名譽,所以當下我還是尋她來對峙吧,她脾氣火爆最煩人打擾她睡覺,也隻有我去叫醒她才不會引得她暴怒了。你們請稍等,我去去就來。”


    待靜吟秋出殿堂去後方房屋尋人,洛恒乖乖的坐著聽免免仙尊介紹:“這雪夜月呀是一條飛龍的後代。”


    洛恒想來果然是怪獸女孩,雖有震驚,但因之前也知這方麵信息一二,所以也不太震驚隻微微點頭,而免免繼續介紹道:“她還是一條喜歡晝伏夜出的飛龍後代,所以就喜歡半夜出來活動,怪異的很,大概這就是她血脈的特性了。這你是知道仙門女尊的屬性的吧?在民間有聽聞過嗎?看你這麽冷靜想必是知道我們都有一個獸族血脈。”


    洛恒淡然點頭:“放心,我並不怕。那您又是什麽動物的化身?”免免女仙笑對洛恒眨眼道:“嘿,你猜!”


    而正她與洛恒笑著說話,卻清間子與他師弟氣喘籲籲的禦劍回來,他跨步進側底殿就沒好氣的接話道:“她是一隻死兔子精!”


    免免皺眉又嫌棄的看清間子道:“你真的有完沒完你這討厭的晚輩!”


    “我也討厭你,非常討厭你!”清間子怒罵後踢門又出去。倒是他師弟恭敬又尷尬的對免免仙尊行禮下,然後緊隨而出。


    洛恒到這裏感歎道:“為什麽他敢對你這麽不尊重?”


    免免仙尊無奈苦笑道:“說了因為討厭我呀,沒轍,是私人恩怨。”


    這當口洛恒又聽得外部行路聲動,而他記掛兩個月的小偷,終於進殿來到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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