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你們真的覺得那是壞人嗎,我看那個姐姐還蠻好的唉。”


    回到家後,舒陵一邊吃著糖果一邊說,那糖他認識,明顯是從蘭德爾家的桌子上薅過來的,似乎是某個地方的特產,特別好吃的那種軟糖。


    感覺有些對不起蘭德爾,放養時間太多,舒陵已經明顯已經把那兒當自己家了。


    為痛失軟糖的蘭德爾哀悼一秒。


    艾普羅斯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好像沒告訴她之前的那些調查,以及…舒陵今天才知道他在追查文森特這件事。


    他突然有種愧疚,自己是不是太久沒關注舒陵了。不出一秒,他就立刻洗掉了這份莫名其妙的愧疚,轉而說服自己,嗯,這些都是為了她的安全。


    艾普羅斯拿出一堆情報拍在舒陵麵前,“文森特的血清已經造成多人變成怪物,這些人,有的當場死亡,有的被執法局擊殺,還有的,隻能頂著怪物的模樣生活著……”


    “好吧。”,舒陵安靜了下來,“這樣看來,他們確實是壞人。”


    那些情報中夾雜著一些屬於怪物的照片,也不知道反血清組織怎麽拍下來的,舒陵感覺很有意思,隨便翻了翻。


    桌子上的收音機正在播放著新聞,舒陵看了看那些關於異變者的記錄,疑惑的問,“不過那個姐姐說會有人試驗那些藥劑,那為什麽這些還會出問題。”


    這是個好問題,可惜沒人知道。


    作為一個正規的醫藥公司,文森特肯定會在每款產品上市前先進行測試,可這款血清不知道為什麽被放了出來。


    說是因為半成品,卻也說不通,那些完成品也有一小部分概率把人變成怪物,可這到底又是因為什麽呢?


    “不知道。”,艾普羅斯回答,“不過我知道有人在偷偷賣裏麵的半成品血清,賣給那些不能打血清的人。”


    “哦。”,舒陵不感興趣的應了一聲,她興奮的站起來問,“所以我們的計劃是什麽,叫一群警察過來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看著舒陵興奮的樣子,艾普羅斯忍不住瞥了一眼一旁桌子上放的那本《兩位勇者的故事》,蘭德爾寫的書,雖然沒有證據,不過艾普羅斯猜測,絕對是因為這本書。


    拜托,那些勇者打惡龍的故事應該隨著時代變化一起被歸類到曆史的塵埃裏,為什麽要在這裏帶壞小孩。


    他真的不想帶舒陵一起,真的。


    身為一個小孩子,哪怕擁有特殊能力,可一些先天上的體能什麽的完全比不上一個大人,更何況,舒陵還不算一個十分聽話的孩子,艾普羅斯十分擔心,如果真的帶她去,說不定會弄出什麽意外事故來。


    “很遺憾,雖然我也想這麽做,但是不行。”,艾普羅斯露出了一個沮喪的表情,講真,如果執法局警察局他們給力一點,他根本不用出這麽多力。


    文森特在這個城市裏確實可以算是隻手遮天了,但不知道是自信還是什麽,他們居然研究場地設置在一個小小的分公司下。


    估計是以為沒人會看出來吧,嗬嗬,果然做人不能太大意。


    他這幾天經常去那周圍晃蕩,看著那一箱箱被運出的貨物,艾普羅斯實在不好意思說這隻是個普通的售賣副產品的地方,以及宣傳文森特的曆史。


    話說文森特創辦的曆史是多久來著,艾普羅斯回憶起大廳裏的介紹,似乎是兩百幾十年的樣子,那也算是很久了。


    也難怪會有今天這樣的成績,嗬!


    艾普羅斯揚起了嘴角,“我們要悄悄的潛入進去拿到證據然後再讓他們付出代價。”


    “具體的…還要等杜蘭特過來討論討論。”,艾普羅斯高興的看著舒陵,“我已經把計劃都說給你聽了,也會讓你參與進來。你可要說到做到,配合我們。”


    最好能同意那天不去參加,直接在家裏待一整天,不過直接說出來舒陵肯定會炸,到時候得想個理由把她騙過去。


    唉,杜蘭特什麽時候摸清楚文森特裏麵的事情啊,希望能趕得到下周,如果不行的話,可沒有這麽好的理由混進去了。


    舒陵絲毫不知道艾普羅斯正思考把她一腳踢掉,自己踏上去參觀的隊伍,她還正在為之後可能的冒險歡呼呢,畢竟在學校的日子太難熬了。


    “耶,太棒了。”,舒陵伸出手和艾普羅斯擊掌,“整天上學上得我人都要瘋了,我會配合的,讓我們像一個間諜那樣潛伏進去!”


    艾普羅斯看著難得興奮起來的舒陵,笑得很溫暖,像是在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笑吧,笑吧,到那個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


    艾普羅斯看了一眼時鍾,離杜蘭特下班好像還要一段時間……


    他沉思了一下,朝著舒陵伸出了手,“你今天的作業寫完了麽,拿來給我看一下。”


    “……”


    舒陵僵住了,她默默的走到一旁蹲在角落裏,企圖逃避艾普羅斯的視線。


    “…我忘記寫了。”


    “…那你先寫吧,我剛好來收拾收拾東西。”,艾普羅斯打算把情報全部先整理好,至少先挑出那些覺得有用的。


    整理的時候一張紙意外飄落下來,艾普羅斯撿起來,發現是那張位於貝加特的聖女卡蒂弗雕像。


    他看了看,突然開口。


    “等冬日祭禮過了,要不要去貝加特旅遊?”


    “貝加特?那裏有什麽好玩的。”,舒陵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艾普羅斯晃了晃手上的情報,笑著說。


    “這裏不是有一份現成的旅遊攻略嗎,總不能白花錢吧。”


    在照片上,聖女卡蒂弗左手持法杖,右手握劍,沉默又堅定的看向某個方向,那裏似乎是屬於邊境的方向,有不少人任認為,她是在警戒著,反正那些異種們入侵國家。


    叮鈴鈴……


    電話響了,蘭德爾接起電話,是歌劇院的人打來的,他們最近會有一場改編的音樂劇要上演,特意打電話來通知他這位老顧客。


    “但我之前不都是去聽音樂會的嗎,音樂劇的也要通知我嗎?”,蘭德爾有些不耐。


    說實話,他之前去聽音樂會的原因主要是為了治療失眠,為此還特意定了專門的包廂,可自從新租客來了之後,他就很少去歌劇院了。


    這是為了挽留老顧客的手段嗎?


    “不,這是有人叮囑特意要告訴您的,而且那位客人的身份很……總之我們惹不起。”


    “您隻要聽聽就行了,不用來也可以。”


    是哪位貴族嗎,蘭德爾不免覺得有些頭痛,說不定又是斯埃爾惹出來的事情,討好不了他隻能想辦法來找我這個老師了,早知道就不說是他老師了。


    “行吧。”,蘭德爾歎了一口氣,“你們要上演什麽音樂劇,說來聽聽,如果不感興趣我是不會來的。”


    “《卡蒂弗》”


    “………”


    隨之而來的,是長久的沉默,似乎是誤以為不感興趣,劇院的人連忙找補,喋喋不休的說著。


    “不是原來的那個,是改編版本的,似乎是為了脫離教會的影響,更好的還原起這位英雄。”


    “這次的劇目考據了卡蒂弗生前的記錄,專門去研究了她的人生軌跡,更好的還原了並改編了整個故事,保證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卡蒂弗。”


    “喂喂,您在聽嗎?”


    “…在聽。”,蘭德爾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表情去應對這件事,“聽起來不錯,我會考慮的。”


    說完後,他立刻掛斷了電話,接著急匆匆的上樓了,想到剛才的電話,他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真是浪費時間!”


    邀請他的人,他大概也知道是誰了,想了想,蘭德爾又從樓梯上下來,拿起電話,撥通了一串號碼。


    “維克多…”


    “嗯?怎麽了。”,電話那邊的人似乎輕笑了一聲,明顯預料到他的反應,“我還以為你…”


    “嘖,無聊!”


    還沒等他說完,蘭德爾啪一下掛斷了電話,頭也不回的走了,而在另一邊,仆人拿著電話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個金碧輝煌的房間,電話下墊著絲綢,某些國內看不見的奇珍異寶被隨意擺著櫃子上,維克多坐在一張看上去舒適又貴氣的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本書。


    如果艾普羅斯看見他,肯定會驚訝的叫出聲,因為這個人,和蘭德爾的學生斯埃爾,雖然麵容不一樣,可氣質又有種


    莫名的像。


    硬要說的話,說是親父子也不為過。


    “他掛斷了,還要再打回去麽?”,仆人低下頭,忐忑不安的問,老實說,她是知道這個號碼是給誰的,但正因如此,她才感到不安。


    居然敢掛這位的電話,真是太膽大包天了,就算是仗著比別人更多的看重也不應該…


    “不,還是算了吧。”,維克多沉思著,“總感覺他真的有些生氣了,算了,管他呢,珍妮,我要看那個新出的音樂劇。”


    “就看《卡蒂弗》!”


    吩咐完,維克多不免感歎,明明都叫別人去跟劇院說了還這麽快就找到了我,估計他連聯係劇院的那個人名字都沒查,自己打過來了。


    嗯,看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了解自己。


    “看來不是錯覺。”,維克多看著麵前的地圖喃喃自語,“那些舉動…你是真的知道我要幹什麽啊,但還是選擇了支持。”


    他隨手拿起一旁擺的飛鏢,唰的一下扔在地圖上,穩穩的訂在了上麵。


    “啪!正中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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