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是多麽動聽的聲音啊。


    艾普羅斯握緊了拳頭,感到非常高興,現在看樣子杜蘭特已經被他忽悠住了,接下來隻要一鼓作氣把事情捅出去之後文森特集團就完了哈哈哈哈。


    這樣,也算報了盧勒城的仇。


    想到因為文森特的血清差點反殺自己的某個怪物,艾普羅斯心情有些複雜,嗯,當時要不是那個血清戰鬥早就結束了,而且如果他晚一點觸發那個胸針的話他就真的要見死亡主了。


    他可是很記仇的。


    嗯,到現在艾普羅斯都還有點怨念,那個一看上去就很貴的胸針,就這麽沒了,他都想再錘死一次那個已經涼涼的惡魔。


    召喚就召喚,為什麽要把我胸針變沒。


    還沒等艾普羅斯悼念自己死去的胸針時,杜蘭特的回答把他拉回了現實。


    “直接曝光,還是不行的。”,杜蘭特無奈的看了艾普羅斯一眼,“就算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更何況,民眾不會信我們的。”


    說到這裏,杜蘭特歎了口氣,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外,看向這座城市中最高的大樓,它屬於文森特。


    “那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


    “那我們把大山推倒吧。”,艾普羅斯笑了笑,他的臉上一片平靜,仿佛那隻是在說今天要吃什麽一樣。


    “………”


    “好吧好吧。”,杜蘭特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如果他們真的做出了那種事的話,那我就會如實把真相報道出來。”


    “果然,還是要先接觸那些反血清組織的人嗎?”,艾普羅斯笑了笑,赤紅的眼睛有些暗沉,“畢竟,有一句話叫做,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不是嗎?”


    “我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臨走的時候路易斯突然叫住了艾普羅斯,他指了指牽著手看起來特別乖巧的舒陵,疑惑的問。


    “你不帶她去上學嗎?”


    這要怎麽回答,艾普羅斯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其實之前他也有想到這個問題,可主要是,他沒有舒陵的身份證明啊。


    從宴國偷渡來佐羅斯的舒陵本來就是一個黑戶,更何況,他們前段時間還從教會逃跑,這段時間內他都不敢太過張揚。


    看著艾普羅斯的笑臉,路易斯挑了挑眉,似乎知道了什麽,“如果可以的話,還是送她去上學吧,實在不行的話可以讓我來解決。”


    “行,謝謝了。”


    最終,在舒陵疑惑不解的注視中,艾普羅斯帶她離開了這裏。走到半路,他突然歎息一聲,蹲下來平視著舒陵。


    “我突然覺得我照顧不好你。要不把你送到孤兒院吧,至少教會的人比較會照顧小孩子。”


    “沒有啊。”,舒陵疑惑的看著他,像是為了反駁他的話,她細數了艾普羅斯為她做的事情,“你會每天都回來並且陪著我,也會帶我出來玩,我有什麽想要的,你都會給我……”


    糟糕,越說越覺得自己做的很過分了。


    “娘隻會把我關在房間裏一整天,隻有在送飯的時候才能見到她,你比娘好。”,舒陵像是做出一個重大決定一樣,突然緊緊抱著艾普羅斯。


    “所以,不要送我走。可以嗎?”


    “嗯……行吧。”,他別過臉,任由那個女孩抱著他,明明他自己也還是個孩子。


    第二天,淩晨,鍾才剛剛響過七聲,艾普羅斯就已經起來了,他難得的下去買了份看上去十分美味的早餐,擺在桌子前麵。


    在舒陵第四次差點睡倒在餐桌上時,艾普羅斯終於收拾好了東西,一道陰影投射在她臉上,舒陵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漂亮的小包。


    “這是幹什麽?”,她勉強把頭支起來,打著哈欠問,“這是你給我送的禮物嗎,為什麽要給我一個漂亮的包包?”


    “給你的開學禮物,等下你就要去上學了,驚不驚喜?”


    舒陵像被踩了尾巴的奧托一樣僵住了。


    她瞪了艾普羅斯一眼,不情不願的背起包朝外麵走,走的時候,看著在一群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包圍中一臉不情願的舒陵,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現在。


    “開始吧。”,艾普羅斯看著不遠處那明顯屬於的文森特的公司,壓低了帽簷,“先讓那些家夥注意到我們。”


    …………


    上午,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中,大廳中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執,一位容貌憔悴的女人和一位金發的青年人和前台工作人員吵了起來。


    “你們那個完美人生害了我們一家。”,女人怒瞪著麵前的工作人員,“我的弟弟,就是因為打了你們這個藥,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他那幾天莫名其妙會感覺心口痛,還在家裏暈倒過一次,昨天,他整個人都失蹤了。這都是因為打了你們的那個藥。”


    “我們的藥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這裏有專門的………”,有人想解釋,卻被那個女人一把推開。


    周圍都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有不少來注射藥劑的客人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他們看那兩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舞台上表演的小醜。


    連路過的人看見都忍不住嘀咕一句,“這是想錢想瘋了,連這裏都敢鬧。”


    在這樣的氛圍,那位女士的行為越來越過分了,她無助的環顧四周,似乎想找到一個可以給自己說話的人。


    可是沒有一個人。


    “女士,你冷靜冷靜。”,工作人員想要勸阻,卻被一旁的金發男人推開,“別管我們,讓你們老板出來見我。”


    “既然這樣也別怪我們手下留情了。”,見勸阻不成,工作人員立刻冷了臉,“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金發男人像是瞬間就沒了精氣神一樣,垂頭喪氣的帶著那位女士一起被請了出去,兩人無助的坐到路邊。


    在被趕出去後,那個女人坐在大街上嗚嗚的哭了起來,那趕人的工作人員也有些於心不忍,安慰著他們。


    在工作人員的安慰下,那對男女沉默的走了,就好像承認了他們的說法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幾乎每天打卡一樣天天坐在公司的門口,隻不過,再也沒像第一天那麽激烈了,隻是坐在門口一言不發。


    有時,看他們那個樣子,有人還於心不忍的給他們送上了水。


    走到廣場上,看到黑發女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金發男人歎了口氣,去周圍的小販那裏買了瓶水。


    就在男人去買水的時候,女人突然低下頭,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小紙條。


    【你真的相信關於你弟弟的事情跟他們無關嗎?】


    她沉默的看著,拇指上沾了了一點墨跡,翻過來,發現背後還有一行小字。


    【如果想知道真相就明天到這個地址來找我們。】


    她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眼神變得凶狠起來,拉著那個金發男人快速的離開了,躲在暗處的人鬆了一口氣,露出了似有深意的笑容。


    魚上鉤了。


    “嘖嘖嘖,沒想到你演技居然這麽好。”,金發男人吹了個口哨,輕浮的打量著女人,不得不說,作為女人這個體型是高大了些,並且一些細節也不太信。


    “不過還是有些細節不到位啊。”,金發男人用水搓洗著他那頭金發,不一會兒,金色就很快褪去,露出了那頭有些卷的棕發。


    他當記者的時候采訪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其中的女性也有不少,這種拙劣的偽裝騙騙別人還行,可騙不了杜蘭特。


    “瞧你說的。”,艾普羅斯挑了挑眉,邊卸麵具邊問,“看來你是很了解女人了,不然怎麽知道這麽多細節。”


    “這倒不是。”,杜蘭特摸了摸胡茬,仔細的打量著他,“不過,我怎麽覺得你剛剛變得那個女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艾普羅斯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杜蘭特確實見過,因為,那是他原本的樣子再化了個妝啊。


    “好像我見過的一個紅眼睛的家夥。”,想到這裏,杜蘭特忍不住歎息一聲,“不過,可能他已經死了。”


    在他背後,艾普羅斯幽幽的盯著他,讓他背後不禁有些發涼。


    我還沒死呢,謝謝!


    “和計劃中的一樣,現在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接下來就可以想辦法混到這個組織裏,找出真相了。”


    “如果真的是文森特的問題,我還得想辦法進文森特內部一趟,如果不是……報道一下反血清組織的內幕,也是個不錯的新聞題材。”


    “嗯嗯,說的太對了。”,艾普羅斯在旁邊附和,時不時捧場的回應幾聲。“社會需要你這樣的記者。”


    杜蘭特有些別扭,他直勾勾盯著艾普羅斯,像要把他身上的秘密都看穿,“那你呢,萊納斯,你是為什麽要參與進來,不會是單找麻煩吧。”


    “這麽敏銳可不好,除非你要去當個偵探。”,艾普羅斯笑眯眯的說,“我,我就是單純和他們有仇,想給他們找不痛快而已。”


    “他們可是害我差點死了呢。”


    說完,他朝杜蘭特揮了揮手。


    “明天見,記者,希望我們能早日發掘出你所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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