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韓璽怎麽做到的,不到下午,網上的事果然銷聲匿跡。


    與此同時,金霞獎影後高調宣布隱婚產子,關注方梨的網民猶如浪潮,頃刻間全部湧向影後和文熙影視那邊。


    方梨試著在各種網站搜索詞條,顯示的都是沒有相關信息。


    沒多久,韓璽有事臨時回了公司。


    偌大的房間隻有電視機發出的聲音在回蕩,事情解決方梨心頭壓的那團陰霾總算消散。


    她將自己摔進沙發,腦袋疲軟地掉在後麵,長長地舒了口氣。


    昨夜本就沒有睡好,這會兒乍一放鬆,沒多久方梨的眼皮就開始打架。


    眼看她就要合上眼睡過去,身邊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響了起來......


    “喂。”方梨看也沒看接起。


    那邊沉默兩秒,緊接著傳來男人調笑的聲音:“你這是剛睡醒還是剛哭完,聲音聽著怎麽那麽.......軟呢?”


    方梨頓了頓,眉頭皺起:“你是誰?”


    “嗬,我就知道,你壓根就沒存我電話。”對方冷嗤一聲,說:“小沒良心的。”


    聞言,方梨那點好不容易來的瞌睡戛然而止。


    她後知後覺,睜開眼坐起:“你是......段欣她男朋友?”


    “停,我單身,我有名字,不是哪個女人的男朋友。”這樣說著,他又突然話鋒一轉:“當然,如果前麵是你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方梨捏緊手機,罵人的話舌尖滾了滾又吞回去。


    她冷笑:“這位先生,癡心妄想是病,白日做夢也是病,建議你趕緊去醫院檢查檢查,別病入膏肓藥石無醫!”


    說完,也不管對方是何反應,直接按斷電話。


    結果,剛掛斷沒兩秒,電話又打了過來。


    方梨拿起看了一眼,還是剛才那個號,她直接按了拒接。


    對方再打,她再掛。


    再打,再掛。


    一連打了好幾次,方梨一次都沒再接。


    最後一次掛斷後,終於好幾分鍾沒有動靜。


    方梨盯著手機,確認對方不會再打過來,終於鬆了口氣靠近沙發裏。


    就在她迷迷糊糊又快睡過去時,手心的手機叮的一聲震動了一下。


    她咬牙,煩躁地打開手機去看。


    這次是條短信:


    【想不想知道金鼎齋的視頻是誰拍的,來沐林居。】


    方梨冷笑,這人可是段欣的男朋友,怎麽可能在背後去捅自己女朋友刀子,鬼知道這裏麵有沒有什麽圈套,她傻了才去!


    何況這個風口浪尖,雖然網上的視頻沒了,但難保有些比較衝動的黑粉還在關注她,她怎麽也不會上趕著去給人遞把柄。


    方梨當沒有看到這條短信,直接將手機扔在沙發上,起身回了房間。


    .......沐林居是一家私房菜館,其中最大的包間內,除了陸桀還有他好些個狐朋狗友。


    “你確定那個女人會來?不是說他是韓璽的女人?”一個頭發半長戴了副金絲眼鏡的男人問。


    他旁邊立刻有人笑說:“別開玩笑了,韓璽什麽時候有女人了,不是說他在國外傷了命根子根本就不行嗎?他有本事玩女人嗎?”


    “哈哈哈,你丫在哪聽說的這話,當心韓璽聽著撕了你的嘴。”


    “怕什麽,這話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咱們京城這些世家子弟哪個不在背後念叨他兩句。何況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他這麽多年過得跟個和尚一樣,不是不行是什麽?”


    又是一陣哄堂笑。


    眼鏡男繼續說:“陸董也真是的,韓璽有什麽好的,天天把他掛嘴上,有事沒事就拿陸少跟他比,那陸少這麽優秀也是他韓璽能比得上的?陸董真是老糊塗了。”


    話音落,眼鏡男還自得著。


    嘭!


    一聲巨響。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直沒說話的陸桀是什麽時候站起來的走到他身邊的。


    隻是當聽到聲音的時候,一整瓶剛打開的康帝已經在眼鏡男腦袋上開了花。


    暗紅的酒液四濺,瞬間流了他滿臉,他身子一晃嗵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陸桀嘴角叼著煙,有些嫌惡地看了看溢到自己小臂上的酒漬,眯著眼抬腳用力踩住他胸口,冷冷道:


    “誰他媽給你的膽子說我爸!嘴巴是個好東西,你要是不想要了老子免費幫你堵上。”


    陸桀俯身,將隻剩一個瓶口的紅酒瓶抵在眼鏡男嘴邊,原本腦子暈乎的人嚇得瞬間一個激靈。


    撐著胳膊就要後退,可惜陸桀還踩著他他根本動不了。


    眼鏡男忙不迭地求饒:“陸少,陸少我錯了!是我嘴賤,我腦子犯糊塗,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知是血還是紅酒,從腦門一條條留下來,鑽進他眼睛。


    他難受地眯著眼,卻不敢抬手去擦。


    陸桀腳尖一抬踩住他的脖子,寒聲說:“以後老子出現的地方你最好躲著點,再讓老子聽到一次你打著老子的名號耀武揚威........”


    “不,不會了,我以後一定注意言行,離陸少遠遠的!”


    陸桀腳尖用力一踹:“滾!”


    眼鏡男連滾帶爬,那副原本用來裝斯文的金絲眼鏡少了條腿掉在地上都沒去撿,短短幾秒就消失在包間裏。


    眼鏡男一走,陸桀又夾著煙慢條斯理地坐回去。


    但包間裏的氣氛卻變得天翻地覆,十幾個人全都垂著腦袋,呼吸都輕得不能再輕。


    誰都能看出來,陸桀此刻心情很不好,像一頭在爆發邊緣徘徊的獅子。


    有眼鏡男的前車之鑒,大家誰還敢去觸黴頭。


    這種時候多說多錯,少說少錯,隻有不說才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然而,他們不說,陸桀卻說了。


    “讓人把這裏清幹淨。”


    離門最近的那個小眼睛青年連忙起身去叫人。


    陸桀拿起手機看了眼,最後抽了口煙,將煙蒂按在煙缸裏,說:“那天吃飯的人還有誰,打電話,都叫過來。”


    大家麵麵相覷,想問又不敢問。


    隻能低下頭去給沒來的人發消息。


    陸桀重新拿起手機,點開那條短信,眸子沉了沉突然冷笑。


    不理他,放他鴿子,很好。


    徐方梨是吧,真以為不接電話不回信息他就拿她沒辦法了?


    陸桀按滅手機,將手機扔在桌子上。


    目光森冷。


    他陸桀想要招惹的人還沒有能全身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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