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榮華搖頭:“這個沒說,他隻告訴我這些。星辰很厲害,能探聽出何管家派人在什麽地方對他下手,連那些人潛藏在哪兒都知道。


    表哥!上次在周國公府也是這樣,他居然能探聽出周國公的庶子王俊良要害他,讓周國公世子提前布局,成功扳倒了不可一世的王俊良。”


    趙無痕想起自己第一次見蕭星辰的場景,表麵上看著的確傻嗬嗬的,其實內裏猴精猴精。關鍵是他還消息靈通,這樣的人,必須留在身邊。


    “過幾日,本王舉辦一場詩會,到時你將他帶來,本王有話要問他。”


    “是!一定辦到。”


    趙無痕起身,走到一幅山水畫麵前,背著手:“表弟!你說何管家是什麽人?為什麽他要算計威遠候府?”


    吳榮華斂眉沉思,隨後搖頭:“不清楚,看樣子應該不是一般人。”


    沉默片刻,他又問:“你說威遠候府知不知道何管家的真實身份?”


    斟酌片刻,吳榮華輕輕搖頭:“應該不知道,要真知道,就不會被人掉包了兒子。親兒子找回來才多久,就被算計了好幾次。


    上次在莊子上,蕭星海給星辰喝加了那種藥的酒,星辰聰明,把那杯酒掉包了,變成蕭星海自作自受,喝了那酒,拉住一個丫鬟求歡,出盡洋相。


    這次更狠,直接要把人弄死,如果不是星辰提前得知情況,掉入水裏,必死無疑。水底下有人,等著將他拉進河底。”


    趙無痕默默地看著那幅畫,這幅山水畫是他自己畫的,裏頭有大齊高聳入雲的山峰,蜿蜒奔騰的河流,一望無際的良田。


    把想象中國泰民安的大齊山河都畫下來,希望有朝一日真的能做到海晏河清,山河秀美。


    “街市有傳言,說威遠候府的何管家跟王姨娘暗自勾結,逃了出去。”趙無痕慢慢轉身,看著吳榮華,“你說,這會不會是威遠候府跟何管家演的一出苦肉計?”


    “不可能。”吳榮華脫口而出,知道自己說的太快太武斷,馬上又解釋,“威遠候府要真跟何管家是一夥的,何管家不可能掉包威遠候府的兒子。


    蕭星海更不可能陷害星辰,我敢保證,星辰沒有演苦肉計。威遠候也不至於,蕭家為了護住南邊穩定,死傷慘重。”


    他說這些話,並沒有把趙萬華當攝政王,而是當表哥。他也知道表哥日理萬機,經曆過太多的虛偽假善,心中有疑惑也正常。


    提起蕭家當年跟南疆一戰,死了九個人,趙無痕所有的懷疑都化為了泡影。


    表弟說的沒錯,蕭家為了大齊,付出太多。何管家是蕭家軍的人,當年救了蕭萬裏,被破例留在府裏當管家。


    後來又調換了他的兒子,看來這位何管家接近蕭萬裏,根本就是別有用心。


    “表弟!你先回去吧!下次舉辦詩會,是想給你挑選一個可心之人,你年紀不小,該訂婚了。再不定下來,怕你那繼母又出幺蛾子。”


    吳榮華的心口猛地一滯,抬眼看著趙無痕。


    他的親事,他親爹都不上心,偏偏表哥對他十分上心。不但給他人手,還給他挑選婚事,親哥也莫過於此了。


    “哥!弟弟相信你的眼光,隻要你說誰家小姐好,我就娶誰。”


    “哈哈哈!”趙無痕爽朗一笑,拍了拍吳榮華的肩膀,“成親的事本王可不敢隨便替你做主,得你自己說了算。


    你把蕭星辰帶來,問問他的意見,他一定能給你挑一位賢妻。”


    吳榮華眼睛一亮,隨即點頭:“是,謹遵表哥之意。”


    兩人說完,吳榮華告辭離開。


    趙無痕坐在書案後頭看折子,十二歲的侄子一直不肯親自批閱奏折,讓他跟在身邊學習都不願意,每天找借口跟宮裏的師傅學這學那拖時間。


    還理直氣壯地告訴他,要等他學好了再批閱奏折。


    沒辦法,他隻能自己辛苦。


    趙家子嗣單薄,侄兒連個兄弟都沒有,就他這麽個叔叔。


    父母都已亡故,他又不敢管得太嚴,十二三歲的孩子,正是淘氣的時候。


    威遠候府的那位嫡子很有意思,詩會那天,讓侄子假扮普通人,跟他見一麵。


    看能不能引起侄子的興趣,讓他有個聊得來的朋友,趁早將心思收收,好好經營大齊朝堂。


    他一個人,實在分身乏術。


    正想著,落雨走了進來,彎腰回稟:“王爺!那具屍體上什麽都沒發現,就隻在那人的背後發現了一朵奇異的花。”


    趙無痕連頭都沒抬,繼續看折子:“什麽花?”


    落雨沉默片刻,輕聲說出兩個字:“火蓮。”


    “啪嗒!”


    趙無痕手裏的筆掉落在地上,他睜著眼睛,急問:“火蓮?你沒看錯?”


    落雨微微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彎腰,撿起滾到他腳邊的筆,安放在桌上。


    “火蓮?哈哈!火蓮?哈哈哈!火蓮?真有意思。”趙無痕邊念叨邊笑,“哈哈哈!有人想混淆視聽?


    故意把殺人放火的事栽贓到火蓮教身上?還是說,火蓮教有人叛變,故意做出此舉,意在挑起威遠候府對大齊的不滿?”


    這個問題太複雜,落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默默站在一旁。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那具屍體上看見火蓮,要知道,當年趙家就是火蓮教的教主,打著為百姓做主的旗號,扳倒了前朝,建立了大齊。


    大局一穩,火蓮教早就解散了,有些人身上紋的火蓮早已除去,畢竟大家封侯拜相,高官厚祿,留著那花,實在膈應。


    有它在,證明自己曾經是異教。


    火蓮教的事幾乎成了大齊人人閉口不談的禁忌,過去了這麽多年,沒想到又出現了。


    而且還是出現在截殺威遠侯府嫡子的死士身上,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落雨!你怎麽看?”趙無痕拿起筆,重新在奏折上批注。


    “王爺!此事,落雨也不敢貿然開口。”


    在趙無痕麵前,落雨從來都不會說假話,不知道就不知道,不會為了討好主子,強行為難自己。


    趙無痕提筆凝思,最後下令:“讓落風去查。”


    “是!”


    落雨領命,轉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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