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天師麵色難看:“長生君,這不合適吧?趙旬空這人偷學我喬家符咒,怎麽能參加交流會呢?”


    朝長生反問:“哪裏偷學了?”


    喬老天師:“剛才啊,您沒看到嗎?”


    “看到了,在交流會上學的。”朝長生點頭,“所以有什麽問題嗎?”


    喬老天師登時無言。


    朝長生兩句話,把事情的性質給變了。


    交流會成立初衷就是加強各派係傳承之間的共同發展,允許相互學習術法。可是曆屆各家都把自己絕學藏得嚴嚴實實,這條也就形同虛設。


    但若現在要用玄門規矩來追究趙旬空也是不行的。


    交流會交流,當初大家都不反對,現在喬老天師也不能再提出異議,他隻能看著偷學了他家絕學的小偷繼續站在擂台上。


    長老會其他幾位天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們覺得,也許這孩子就是符咒天才而已。這麽多年,長生君身邊除了許參之外的第二個人,長生君提前給他弄來喬家符咒提前學了也是有可能的。


    一個月速成,倒是個好苗子。


    可惜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等交流會結束,長生君也護不住他了。


    至於小輩們說的,這人看一眼就學會了。


    純屬荒謬!


    這世上沒有這種神仙!


    然而一場,兩場,三場挑戰過去了,旬空還站在擂台上。挑戰者用什麽術法,他都一一學去,反過來把挑戰者打下擂台。


    長老會老天師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有人忍不住試探朝長生:“長生君,這位是你新收的徒弟?怎麽也不知會一聲?”


    玄門裏師徒關係等同父子,他這意思很明顯,是懷疑朝長生早就收了趙旬空,搶了其他派係的絕學給趙旬空學,就為打長老會的臉來。


    但他這話問的,自己心裏也沒底。


    畢竟各派係都不是什麽軟柿子,命根子一樣的傳承絕學怎麽也不可能讓長生君隨便得了去,而且還不止一家兩家。朝長生如果能做到,玄管局就不用辛苦辦這個交流會了。


    朝長生似笑非笑:“別猜了,他就是現學的。這世上無人配當其師。”


    -


    連贏五場,旬空拒絕中場休息,示意挑戰繼續。


    吳恙已經化身自家師父的啦啦隊,不知從哪裏搞來應援棒,在台下揮來揮去。


    現場普通觀眾和直播間的網友們:“這人有點厲害誒。”


    連贏到第十場,天師們心態已經崩了,心裏不約而同升起同樣的念頭:“這人開掛了吧!神仙怎麽打?!”


    現場普通觀眾和直播間的網友們:“這人好像很厲害,都成個人秀了。”


    旬空把第十位挑戰者打下台,仍舊安靜地站在台上。


    這個時候已經沒人敢小瞧他了。


    他微微有些喘,體內的靈力接近幹涸。


    短短一個月的修煉不足以讓他連打十場,而那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渾厚靈力正是上次朝長生借給他的。而現在所有靈力都用光了。


    但沒關係,沒有靈力有沒有靈力的打法。


    他抬眸看向台下:“繼……”


    主持人高昂的聲音打斷他的話:“接下來是十分鍾中場休息!”


    旬空:“……哎?”


    吳恙立刻衝到台上,遞上毛巾和水,一邊說:“我師父真是太厲害了!”一邊不著痕跡把人從台上領了下來。


    許參專門清空了一間休息室供擂主休息,旬空開門進去,朝長生早就在裏麵了。


    他下意識想退。


    吳恙這家夥極有眼力見,唰唰倒退兩步,把他師父給關裏麵了。


    旬空走不得,貼著門板,整個人都十分抗拒:“我不要你的靈力,也能行。”


    在他最開始的計劃裏,打破玄門壟斷,對抗長老會是都他一個人的事。


    為此他付出什麽都無所謂。


    但朝長生這個在劇情裏本該死掉的人,莫名其妙就橫插一腳,不僅把他圈在了自己的保護下,還看透了他的目的,不惜用自己幫他把原本艱難的路趟平。


    如果不是係統空間的巨坑裏從來沒有出現過屬於朝長生的喜歡,他都要以為這人喜歡趙旬空了。


    這種不計代價,沒有目的的好,他不要。


    朝長生緩步走近旬空:“靈力不是白給你的,你已經答應過我一個要求了。”


    旬空:“……那你先說要求。”


    “沒想好呢。”朝長生攤手,“我已經不能動手了,這靈力放在我身上沒有用,不如給你。”


    安靜了許久的係統突然開口:“他說的沒錯。這人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這個小世界的上限,除非出現大量修仙者促使小世界升級,不然他將時刻受到小世界製約。”


    旬空皺眉思考片刻:“好,我明白了。”


    朝長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麽,得到了允許,按著旬空的後頸,兩人額頭相抵,再次傳輸靈力。


    -


    交流會開始後,趙父趙母終於看到了一直不見人的趙修竹,當下就想過去找他。


    不過為了防止天師們在台上使用術法傷到觀眾,陣師一脈的天師早就在觀眾席前布下陣法,既是保護觀眾,也防止觀眾隨意進入擂台範圍幹擾比賽。


    兩人搗鼓了半天,也沒能越過陣法,還差點被玄管局的成員清出場館。


    他們隻好悻悻坐回位置上觀看比賽。


    趙父趙母對天師知之甚少,但不妨礙他們看出趙旬空好像變得很厲害,當然他們還是一致認為,假的,自己的兒子趙修竹才是真厲害。


    但他們聽到有天師說,趙旬空也許會是最後的冠軍,成為新的玄門第一人。


    趙父對玄門第一人多厲害不感興趣,他隻知道,許氏集團的許參正是在拜玄門第一人為師之後,許氏集團突然得到了許多扶持和投資,一躍成為頂級豪門。


    趙旬空上次都那麽對待趙家了,如果趙旬空再成為玄門第一人,那趙家還有活路嗎?


    而且明明都是奪冠熱門人選,趙旬空都行可以,趙修竹怎麽不行?等趙修竹成了玄門第一人,趙家的好日子不就來了嗎!


    夫妻倆對視一眼,悄悄離開了觀眾席。


    中場休息的十分鍾,陣法暫時關閉,選手們垂頭喪氣地到觀眾席上找長輩。兩人趁機混到了擂台邊上,沒找到趙修竹,反倒是看見了剛下台的趙旬空進了一間休息室。


    等吳恙關上門走開,趙母猶豫了一下,上前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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