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朝長生住的那處宅子是中式的低調奢華,那許參的生日宴就是鋪張奢靡。


    許家卜算一道在賺錢上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在外界看來,許氏集團沒有錯過任何一個時代風口,賺的滿缽滿盆。而許參拜長生君為師的消息雖然隻在極小的圈子裏流傳,但這個圈子已經不是隻有錢就能接觸到的了。


    許家專門舉辦宴會的莊園中,流水般的豪車集齊了吳恙知道的所有牌子。


    他趴在三樓的窗戶上,看著聽說過的、沒聽說的富豪攜打扮的光彩奪目的女伴走進會場。曾經在電視劇電影裏才能見到的明星們,在這裏隻是有錢人身份地位的點綴。


    “萬惡的資本家。”吳恙長了見識,過足了眼癮,嘟囔著轉身去看旬空。


    兩人參加宴會的服裝由許家提供,一水兒的高級定製。


    吳恙穿上之後覺得渾身刺撓,哪哪都不對勁,活像偷穿了別人的衣服。


    旬空穿起來卻沒有任何違和感,他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垂眸整理衣袖,從容優雅,看上去像個小王子。


    晚八點,宴會正式開始。


    吳恙婉拒了和許參一起從大廳正中的樓梯裝逼出場的邀請,拉著旬空走側樓梯,完美混入人群中。


    今天的餐品提供是國內頂級酒店的自助餐,買禮物花了大半身家的吳恙化悲憤為食欲,發誓要吃到扶牆出。


    旬空端著吳恙塞給他的小甜點,愣愣地看著餓死鬼一樣的自家徒弟,默了默,向侍者要了一杯山楂汁給他。


    -


    許氏集團少東家的生日宴,趙父本來沒有資格參加,但他意外地收到了來自許參的邀請函。


    這些天趙父走路都像踩在雲上,做夢都是自家公司用各種姿勢吊打競爭對手成為行業龍頭。為了在宴會上不輸給別人,他斥巨資給全家人置辦了昂貴的行頭,踩著宴會開始的時間到了現場。


    剛進會場,各色視線掃過趙家人,短暫而詭異的寂靜後,又響起竊竊私語。


    “那位身邊男人就是這個趙家的?”


    “是的吧,以前見過跟在趙總身後,挺不起眼一小孩。”


    “以前沒聽說過趙家啊,家裏有什麽人?”


    “沒什麽背景,白手起家的暴發戶,沒有他兒子,這輩子也不夠格來這個宴會。”


    “……”


    趙父臉上帶著笑,客氣寒暄:“張總,您這是在說什麽呢?”


    張總連忙擺手:“沒什麽。”轉頭帶著女伴走遠了,又看著趙家人嘀嘀咕咕。


    心裏不妙的預感越來越濃,趙父看見不遠處認識的人,忙過去:“韓總,最近……”


    韓總跟他打著哈哈,話裏話外都是恭維。


    韓總的生意比趙父做的大,家裏很有些背景,以前都是趙父要討好的人,現在反過來了,趙父被捧舒服了,但不妙的感覺揮之不去,他又不好直接問,隻能憋在心裏。


    趙辰星挽著趙修竹的胳膊四處張望,忽然瞟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背影。


    “爸,媽,我看見趙旬空了!”


    趙父一臉晦氣:“胡說什麽,他什麽身份,也配出現在這種場合?”


    趙辰星:“我真看見了!哥,你也看見了是不是?”


    趙修竹搖了搖頭:“我對他不熟悉。”


    “哎呀!”趙辰星生氣跺腳,“你們等著,我非得把他找出來。”


    忽然一個黑影猛地撲向趙辰星,趙修竹瞬間把妹妹拉到身後,抬腳把人踹飛了。


    黑影砸在牆上,露出真麵目,那是一個眼底青黑,臉頰凹陷,像條風幹魚一樣的幹巴男人。趙父看了半晌,震驚:“王總?”


    他記得王總很胖一個人來著,這怎麽一個月不到瘦成這樣?


    王總怨恨地盯著趙父:“趙總,你能耐了啊,一個兒子成了天師,一個兒子攀上許家,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現在我被髒東西纏上了,你嘴上答應得幹脆,實際上恨不得拖到我被弄死是吧?!”


    趙父很無奈。


    趙修竹這孩子在山上長大,看著溫和好說話,但死守著他那破師門規矩,說王總自作自受,活該。


    他給趙修竹分析了救了王總之後,對公司發展的各種好處,想著趙修竹作為這個家庭的一員,要為這個家著想,結果轉頭趙修竹就搬出了趙家。


    趙父也很為難,隻能拖著,提心吊膽等著拖死王總,這樣就不擔心他的報複了。


    隻是沒想到會在宴會上被拆穿。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他憑著自己的實力,拿到許少的邀請前來參加宴會,根本不用再擔心王總的報複。


    趙父冷哼一聲:“王總可不要血口噴人啊,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壞事遭了報應可不要怨別人。”


    王總從地上蹣跚著爬起來,雙目血絲遍布:“你最好祈求你那兒子能多受寵兩天,否則我一定把你們趙家人挨個弄死!”


    趙總一愣:“什麽?”


    趙修竹忽然出聲:“你是指趙旬空?”


    前些日子他聯係主播公司找趙旬空,公司那邊含糊其辭,推三阻四。他上門去堵了老板才知道趙旬空被許參帶走了。


    再後來就打聽不出消息了,隻知道,那位長生君身邊多了個人,姓趙。


    “你們趙家在這裏裝什麽不知道?”王總冷笑,“把繼承人送給那位討他歡心,倒是肯舍得。就是不知道靠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得到的好處,你們能享受多久?到時候可別摔死。”


    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王總這話說的也不太含蓄,圍觀眾人紛紛露出嘲諷。


    通過聯姻發展家族是常規手段,可他們再怎麽看重利益,也沒把自家繼承人送給別人當玩物。


    趙父當場臉就綠了。


    他這個人極度好麵子,自然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白白給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孩子,目前對外隻說,趙旬空和趙修竹是兄弟,趙修竹因為意外流落在外,最近才找回來。


    但沒想到,趙旬空做出這種齷齪事來。


    “我的繼承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趙修竹!”趙父當場就跟趙旬空劃清界限,把真假少爺的事情說了,末了惡狠狠,“……如今我的親生兒子終於找回來,那個騙了我們的騙子我們趙家絕不會放過,他必須在三年內還清這二十年我們在他身上花的三千萬!”


    趙母緊接:“我們才不會做出賣兒子的事,是趙旬空自甘墮落,跟趙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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