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兒,阿母希望你能像雄鷹一樣翱翔天空,但天意弄人,一直跟著我,你受苦了。”


    呂雉摸著她的臉,衛翱苦笑搖頭。


    “阿母,我不苦,能和阿母在一起,女兒什麽都不怕。”


    呂雉抱著她。


    “可是孩子,阿母總是會有老去的一天,阿母想給你們找個能陪你一起度過後半生的人。你阿兄他……”


    現在的皇帝仁厚,沒下令殺了他們就很不錯了,可他們不敢留後,有誰願意做逆賊之後呢?


    “阿母,我們是一家人,在一起相互扶持就好,不需要外人。”


    衛翱內心渴望成家,可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


    “翱兒,你阿兄他是指望不上了,你忍心見你阿父無後嗎?你不妨去見見,若是還可以,將來你們孩子能跟你姓一個,我也不算辜負你阿父了。”


    呂雉對於秦幸福母親的記憶已經變得越來越淡了,更多的是她自己的,這一生,幸福的時光如此短暫,每次想來,都是涕淚連連。


    衛翱心中酸澀,眼眶也發紅,心中思忖良久。


    “阿母,我試試吧,若是他也同他人一樣,那我們婚事就不必再提了。還有,將來若是能成,我需要一個孩子給阿父繼承香火。”


    呂雉立刻喜笑顏開。


    “欸欸……好,對了,這是孫家小子摘得石榴和柿子,你嚐嚐看。”


    柿子紅彤彤的,色澤誘人,衛翱輕輕握在手裏,呂雉已經走出去了,和孫母說了孩子的要求。


    孫母覺得孩子姓什麽無所謂,隻要孩子願意就成。


    兩人商量著,看著水麵,很快就知道該如何安排了。


    現在沒有什麽男女大防之事,相親的方式也很多,孫母風風火火回家,看到兒子穿著也還齊整。


    孫克疑惑看她,就被她塞了一個網兜。


    “走,跟幫衛家清理水麵一下,今天在那邊吃飯了。”


    孫克無奈,隻好跟著她一起來到湖莊,這裏風景如畫,他之前也隻是遠遠看過,還是第一次來這裏麵呢。


    水中有兩條小船,衛清在一條小船上,看到孫克長的還行,就是不知道品行如何?


    孫母指揮孫克上船,孫克有些摸不著頭腦,等他上船後,孫母指著不遠一處亭子。


    “你將這水麵的落葉清理好,然後在那邊有的木桶,你將落葉倒在裏麵。”


    孫克不明白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還是聽話照做了,老老實實劃著船撈樹葉,一開始不怎麽會劃船,看到衛清的動作後很快就學會了。


    孫母和呂雉在一旁嗑著瓜子聊天,等孫克清理好了,登上亭子的時候,看到一個少女坐在亭子中了,隻是背對著看不清樣貌。


    聰明的他一下就明白了,禮貌行禮。


    “小生孫克,見過姑娘!”


    衛翱回頭,正好撞見他的眼睛,孫克心中震驚,這真的和大人一模一樣,一時間愣住了。


    衛翱就知道是這樣,語氣不耐。


    “可是要拿這木桶?”


    孫克才知自己唐突了。


    “小生無意冒犯,還請姑娘恕罪!”


    “你何罪之有?怎麽?覺得我隻是個贗品嗎?不配這張臉?”


    衛翱自暴自棄問道,語氣十分咄咄逼人。


    “姑娘誤會了,小生隻是驚訝,畢竟這世上存在容貌相似的人,很正常的,哪有什麽配不配的?姑娘是姑娘,大人是大人,你們都是單獨的個體,都是獨一無二的。”


    衛翱聽到他這句話臉色才好了幾分。


    “坐吧!今日是你我相看,我先說我家的條件,能接受的話,你再考慮。”


    孫克坐下,十分有理道。


    “願聞其詳!”


    “將來若是能成,孩子必須有一個要跟我姓。”


    孫克覺得跨度太大了,真快就說孩子嗎?他還沒談過戀愛呢,不過他想了想點頭同意。


    “這個是可以的,能得姑娘青睞,是小生的福氣。”


    呂雉在遠看看衛翱讓她坐下了,不知道說了什麽,但看樣子差不多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孫母更是激動,恨不得想讓他倆立刻洞房。


    衛清在一旁守著,怕孫克對妹妹不利。


    “聽說你在科學城是最年輕的一個,你主要做什麽方麵的?”


    衛翱覺得他不像其他人那樣膚淺,語氣軟了下來,找個話題和他說話。


    “是的,我是後輩,得眾多前輩提攜,現在還在學習中,”


    對於自己工作,孫克不想說太多,對於眼前少女,他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真羨慕你們。”


    衛翱很多連報名的機會都沒有,她十分懷念曾經讀書的快樂時光。


    “其實也還好,隻是在科學城,能夠更加專注做自己喜歡的事,需要幫助時,會有很多方麵的前輩幫助我們。姑娘你平日裏喜歡做什麽?”


    自己喜歡做什麽?衛翱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麽,不過他姑娘姑娘的叫著,自己還沒跟他說自己名字呢。


    “我叫衛翱,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喜歡做什麽,似乎做什麽都差不多。”


    孫克聽完笑笑。


    “看來衛姑娘是比較全麵的,所以分辨不出自己喜歡什麽,以前在學堂,你覺得哪門課能做讓你感到開心呢?”


    衛翱想了想。


    “一些小實驗課吧,挺有趣的,大多數人都很喜歡。”


    孫克明白了,看來自己還是和她有共同話題的,於是就繼續問她一些基礎知識,衛翱想都不用想就說出來,孫克覺得她真不錯。


    “衛姑娘,你其實在化學方麵很有天賦,我家中有一些儀器,您要不要去試試?”


    說完才覺得有些唐突了,孫克臉一下成了豬肝色。


    “我……我沒……沒其他意思。”


    衛翱後知後覺臉也紅了,看著兩人不知說了什麽臉紅了,孫母高興拍手。


    “成了成了,我就知道有戲的。”


    和孫母的高興不一樣,呂雉眼底有些擔憂,她擔心孩子是因為剛剛的話才勉強自己的。


    “大妹子,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將孩子視如己出的,絕對不做惡婆婆,這幾年也是靠孩子才積累一點點家底,到時候全給兒媳婦兒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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