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萱二字一出,場景內的背景音樂消失。


    眾人都知道,這回他們答對了。


    陳小姐聽到這個名字似是有些恍惚,往嘉賓這邊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動作中透著僵硬和不知所措。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臉,卻隻摸到冰涼的麵具,她抬頭,看向嘉賓,輕輕開口,聲音婉轉中夾著幾分生澀:“...你們剛才...叫我什麽?可以再叫一遍嗎?”


    “陳萱,你是陳萱。”路想想語氣堅定,“你不隻是殷家婦,也不隻是陳家女,你是陳萱,你是你自己。”


    陳小姐...現在該叫做陳萱,聽了路想想的話,有些出神,口中不斷重複這兩個字:“陳萱...陳萱...我是陳萱...我的名字叫陳萱......”


    一段喃喃後,她找回了理智,站在一邊,讓開了井口的位置。


    “這是可以走了吧?”


    沈夏梨說著,帶頭向前走去,井壁上架著梯子,可以直接通向底部。


    眾人依次離開,膽子大又是男生的付白嶼打頭,路想想壓底。


    路想想最後一個沿著井壁,漸漸往下,視線即將看不到上麵的場景之際,她鬼使神差般回過頭,再次望向上麵。


    陳萱正站在外麵靜靜的望著她,她的麵具已經摘下,清雅秀麗的麵龐,臉上是溫柔平和的笑意。


    看見路想想看了過來,她嘴唇輕啟,說了些什麽。


    “想想?”


    已經到底的付白嶼見她久不下來喚她,路想想低頭應了聲,再看向外麵時,陳萱已經消失不見。


    路想想繼續往下爬,付白嶼一直等在下麵,伸手扶她:“剛才怎麽突然不動了?還以為你遇到什麽事了。”


    路想想道:“我看到陳萱了,她摘下了麵具,好像對我說了句...謝謝。”


    付白嶼輕揉她的頭:“你幫了她,又能理解她,這聲謝謝,你當得起。”


    路想想歎息:“我就是有些遺憾,離開時沒有抱一抱她。”


    付白嶼拉起她的手安撫:“還有機會的。”


    一片漆黑的井底通道,路想想之前順的蠟燭燈派上了用場,借著微弱的燈光,眾人看到了通道內布置的一些蜘蛛,蟲子,蛇類的模型,避了過去。


    眾人走到盡頭,拿著燈的嶽穆臨推開門,外麵的燈光將微弱的燭光瞬間淹沒,眾人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


    “嘭”“嘭”幾聲,候在門口的工作人員為眾人放起禮花筒。


    路想想拈起掉落在衣服上的彩帶,笑著對錢明道:“錢導,你這麽搞,我還以為這期就是收官了呢!”


    錢明笑嗬嗬的:“慶祝一下,大家這期表現很不錯。”


    路想想麵無表情:“確實不錯,如果這不是戀綜是密室綜藝的話。”


    嶽穆臨控訴道:“是啊錢導!說好的戀綜呢!戀在哪兒了?”


    就錄了兩期,期期恐怖主題。第一期還好不是很嚇人,這期...如果後麵還是這樣他再也不來了!


    錢明沒有絲毫心虛:“怎麽就不戀綜了?越是緊張刺激的危機時刻,越能培養默契和感情。經過這期錄製,難道你們彼此之間沒有更加熟悉嗎?感情沒有增進嗎?”


    嶽穆臨:“增進是增進了,就是增進的是鐵血戰友情。我現在看每個人都感覺像是過了命的親兄弟姐妹。”


    錢明:“......”


    錢明:“或許這是嶽總自己的問題?你看看想想他們。”


    嶽穆臨扭頭,看見路想想正和付白嶼麵對麵站在一起,付白嶼低頭,神色專注的正在幫路想想拿下頭發上沾著的彩帶金紙。


    被塞了一嘴的狗糧的嶽穆臨默默回頭:“他倆這期又不是一組的。”


    錢明:“都一樣都一樣。”


    等眾人稍微歇過來後,錢明帶著嘉賓們前往提前訂好的餐廳,進行這期結尾部分的錄製。


    路想想看著桌上空出的位置,想起了自己的任務,問錢明道:“錢導,姚紫青呢?”


    錢明麵色微妙,含糊道:“姚紫青因為身體原因提前結束錄製,已經離開現場了。”


    身體原因?付白嶼不會真把人嚇出了毛病了吧?


    這對路想想來說其實是好事,姚紫青被嚇成這樣,不用看觀眾反饋和導演組意見,她自己估計都不願意繼續錄了。


    可她擔心這會對付白嶼造成不好的影響。


    路想想擔心,可付白嶼作為事情的始作俑者卻絲毫不擔心,將離得比較遠的菜挑了些到盤子裏,自然的往路想想麵前一推:“吃這個。”


    路想想:“......”


    突然覺得自己的擔心很多餘怎麽回事。


    路想想低頭看了眼盤子,都是自己愛吃的菜,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


    夾個菜而已,隻能說明付白嶼紳士照顧女嘉賓,證明不了他倆有什麽關係,嗯,就是這樣。


    待眾人吃的差不多後,錢導組織大家開始投票選出本期表現最佳的嘉賓。


    路想想獲得了除自己以外所有人的投票,獲得了積分獎勵。


    而路想想的票,最終投給了姚紫青。


    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問其原因,路想想答道:“看她這樣子,下期可能也不願意來了。辛辛苦苦來這一期,總得給人留下點什麽。”


    說著,她還看向其他嘉賓,語氣責備:“你們啊,真是不懂事啊,罷了,還是怪我優秀的太明顯了。”


    其他人:“......”


    最後,又到了熟悉的投信環節,路想想對此表示不滿:“整天叫人寫信,最後組隊又不按這個來,寫這有什麽用?取消算了。”


    錢明:“誒,話不能這麽說。寫信本來就不是為了組隊,而是給彼此一個言明自己心意的機會,有些話麵對麵時難以開口,卻可以在信裏寫出來。而且,這些信最後都交給你們保存,萬一真有人在咱們節目成了,這些信對你們而言也是一個珍貴的留念。”


    錢明的話路想想並不完全讚同,她向來有什麽話,能說的當麵就說了,不能說的怎樣都不能說,並不存在需要寫信去表明的情況,她每期的信也都是在支差應付。


    不過,後半句她還是讚同的。


    錢明隻是述說一個可能性,但對她和付白嶼來說,他們雖不是因戀綜結緣,但戀綜卻是他們的一段共同經曆。


    這些信雖然沒大用,留下來當個紀念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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