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濤嘴角勾起一抹略帶驕傲的笑容,說道:“不錯,正是我。小鬼子在咱們的土地上胡作非為,我就是要讓他們嚐嚐厲害。”


    方天翼眼中閃過一絲敬佩,走近雷濤,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可真是做了我們想做卻一直沒做到的事。就說那黃浦江碼頭的軍火,炸得太解氣了!還有那‘大和號’驅逐艦,小鬼子當時都懵了。”


    雷濤謙虛的說到,“這也就是鬼子太目中無人了,說起來也是運氣好……”


    方天翼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運氣?你可別謙虛了。炸黃浦江碼頭的軍火,那得是多厲害的計劃和手段。那‘大和號’驅逐艦,那可是小鬼子的寶貝,你都能給它弄出個大動靜,可真是神了。還有炮擊日軍司令部,這一樁樁的,可都是大英雄的作為啊!”


    雷濤笑著擺擺手:“營長,您過獎了。當時情況緊急,小鬼子在上海太囂張了,我就想著得給他們來點狠的。那黃浦江碼頭的軍火要是不炸,不知道要有多少同胞遭殃。‘大和號’老在咱們沿海耀武揚威,我看著就來氣。至於日軍司令部,那是他們的老窩,不轟一下怎麽行?”


    方天翼哈哈一笑:“你這可真是有勇有謀啊!不過你這‘幽冥刺客’的名號,聽起來就神秘得很。你那些神秘武器都是從哪兒來的?”


    雷濤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地說:“這可不能說,是秘密。要是被小鬼子知道了,以後就不好辦事兒啦。”


    周圍的川軍戰士們都被逗笑了,大家對雷濤更是充滿了敬佩。方天翼拍了拍雷濤的肩膀:“不管怎麽樣,你是個英雄。今天又救了我們的偵察小分隊,這份恩情我們川軍記下了。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們特一營絕不二話。”


    雷濤連忙回應:“營長,都是為了打鬼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雷濤看著方天翼和他身後的川軍戰士,眉頭微皺,對方天翼問道:“我看貴軍武裝裝備貌似很匱乏吧……”


    方天翼苦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悲憤,緩緩說道:“雷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們川軍出川抗戰,本是一腔熱血,想著為國家出份力,可這一路上的遭遇,那真是一言難盡。”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們剛出川的時候,很多戰士連雙像樣的鞋子都沒有,穿著草鞋就踏上了這漫長的征程。上頭撥下來的武器裝備少得可憐,有的槍都是老掉牙的家夥,膛線都磨平了,打出去的子彈不知道飛到哪兒去。和那些裝備精良的部隊比起來,我們就像是後娘養的。”


    雷濤握緊了拳頭:“怎麽會這樣?你們也是為了抗日,都是保家衛國的隊伍啊!”


    方天翼咬了咬牙:“這還隻是開始。到了戰場上,補給也是個大問題。彈藥經常不夠用,有時候一場戰鬥下來,戰士們隻能拿著大刀和鬼子拚。那些中央軍,他們有更好的裝備,更多的補給,可分到我們川軍這兒,就沒多少了。我們就像被遺忘在角落裏,可我們也是在和鬼子拚命啊!”


    一位川軍戰士在旁邊忍不住插話:“我們在前線浴血奮戰,可後方有些當官的,還克扣我們的軍餉和物資。我們在冰天雪地裏受凍挨餓,他們卻在後方花天酒地。”


    方天翼揮了揮手,示意戰士先別激動:“我們川軍不怕吃苦,可這待遇上的差別,真的讓人心寒。就說這武器吧,我們看著那些先進的槍炮,眼饞啊,但隻能拿著破槍和鬼子幹。有次戰鬥,我們對麵的鬼子火力凶猛,我們的槍打不了多遠,好多兄弟就因為這個,永遠地留在了戰場上。”


    雷濤眼中燃起怒火:“這太不公平了!你們川軍為抗戰付出這麽多,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方天翼眼中閃著淚花,卻又堅定地說:“不過,我們川軍沒有被這些困難打倒。我們雖然裝備差,但我們有骨氣,有熱血。我們用自己的命和鬼子拚,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我們川軍也不是孬種!”


    雷濤看著方天翼,目光誠摯而堅定,緩緩說道:“方營長,我有個想法。我這兒有一批武器裝備,我想賣給你們。”


    方天翼一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又黯淡下來:“雷兄弟,你這是雪中送炭啊,可我們現在也沒多少錢啊。”


    雷濤擺了擺手:“方營長,我不要錢。我隻要你們收繳的日軍肩章、指揮刀。這些對我來說,比錢更有價值。”


    方天翼滿臉疑惑:“雷兄弟,你要這些做什麽?”


    雷濤微微一笑:“這你就別管了,我有我的用處。這批武器裝備可以先給你們使用,幫你們度過眼前這難關。但戰後,那些我要的東西,必須給我,怎麽樣?方營長,你們可以合計合計。”


    方天翼沉思片刻,轉身和身邊的參謀長及幾位軍官低聲商量起來。戰士們在一旁豎著耳朵聽著,眼中既有期待又有些擔憂。


    過了一會兒,方天翼走過來,神色嚴肅:“雷兄弟,你的提議對我們來說是個很大的誘惑。但我們川軍有自己的原則,無功不受祿。你這武器裝備我們可以用,但戰後我們一定會加倍補償你。肩章和指揮刀我們可以給你,但如果數量不夠,我們再另想辦法。”


    雷濤笑著點頭:“方營長,爽快!咱們就這麽說定了。我相信你們川軍,這批武器裝備在你們手上,一定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狠狠打擊小鬼子。”


    方天翼緊緊握住雷濤的手:“雷兄弟,你這份恩情,我們川軍記下了。有了這些裝備,我們一定多殺鬼子,讓他們血債血償!”


    雷濤拍了拍方天翼的肩膀,笑著說道:“方營長,你們就別操心物資運輸的事兒了,我一個人去把物資拉回來。不過呢,我可得事先聲明啊。”他眼神變得嚴肅起來,看著方天翼和周圍的川軍戰士,“我開的是日軍的卡車,你們可別到時候看是日軍的車,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給我打黑槍呀,那我可就冤死了。”


    方天翼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著回應:“雷兄弟,你放心!我會和兄弟們說清楚的。不過你這膽子可真夠大的,開著日軍的卡車去拉物資,就不怕路上遇到小鬼子?”


    雷濤嘴角上揚,露出自信的笑容:“這有什麽好怕的?我自有辦法應對。隻是擔心在這兒出了岔子,那可就麻煩了。”


    一位川軍戰士笑著說:“雷大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們肯定不會誤傷你的。不過你這行動真是夠驚險的,像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搶東西一樣。”


    雷濤眨了眨眼睛:“差不多就是這麽回事兒。等我的好消息吧,到時候咱們就有家夥事兒和小鬼子好好幹一場了!”說完,雷濤轉身離開,去執行他這危險又刺激的物資運輸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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