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統的特別行動隊如鬼魅般朝著南京城附近潛行,急切地尋找神秘的武裝南京護國縱隊的蹤跡的同時,在另一處,孟曉玉正和幾名軍醫、護士在幾名遊擊隊隊員奉命護送下在戰火硝煙中艱難前行。


    那是在撤離南京城後的日子,每一步都走得無比沉重。她們見證了南京城的慘狀,眼中滿是傷痛與悲憤。孟曉玉原本圓潤的臉龐如今消瘦了許多,那雙明亮的眼睛裏卻依舊燃燒著希望的火焰。和雷濤還有遊擊隊眾人告別後,她帶著堅定的信念踏上了新的征程。


    她們一路向著太行山八路軍的根據地進發,路途遙遠且艱辛。翻山越嶺,穿越敵人的封鎖線,每一次遇到危險,孟曉玉都緊緊握住手中的醫療箱,那裏麵裝著的是她的使命。狂風呼嘯,吹不散她們前行的決心;暴雨傾盆,澆不滅她們心中的熱情。


    終於,她們抵達了太行山八路軍的根據地。一到那裏,孟曉玉便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氛圍,那是充滿生機與希望的氣息。根據地的戰士們熱情地歡迎她們,看著戰士們質樸的笑容和身上那雖破舊卻整潔的軍裝,孟曉玉知道,這裏就是她新的戰場。


    很快,孟曉玉就投入到了戰地醫院的工作中。簡陋的病房裏,到處是受傷的戰士,有的傷口還在滲血,有的因疼痛而緊皺眉頭。孟曉玉和其他軍醫、護士們迅速忙碌起來,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手中的鑷子和紗布仿佛有了生命。她輕輕地為戰士們清理傷口、包紮,嘴裏還不停地說著安慰的話語。


    在這忙碌的工作中,孟曉玉偶爾也會有片刻的閑暇,而這時,雷濤的身影總會不自覺地浮現在她腦海中。尤其是雷濤曾經提到過的那些經曆,他說自己是原蘇聯秘密軍校特戰編外外籍陪練隊隊長,後來還在歐洲戰亂地區擔任某雇傭軍兵團的作戰參謀,最近才回國。孟曉玉越想越覺得這個信息不簡單,這不管是對八路軍、國安軍,還是日軍來說,都可能是個重磅炸彈啊。


    這天,孟曉玉瞅準了一個工作閑暇時間,一路小跑到師部指揮部。她在指揮部的帳篷外,深吸了一口氣,整了整有些淩亂的頭發和衣服,然後喊了聲:“報告!”


    師長正對著地圖研究作戰計劃呢,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喲,這不是孟醫生嘛,快進來。你這風風火火的,是有啥急事啊?”


    孟曉玉走進帳篷,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師長,我有個重要情報要匯報。”


    師長來了興趣,笑著說:“哦?啥情報能把你這個大忙人從醫院給拉過來,快說說。”


    孟曉玉神秘兮兮地湊近師長:“師長,您知道雷濤不?就是和我一起從南京城撤出來的那個,我們後來分開了。”


    師長點了點頭:“知道啊,是個有本事的小夥子,怎麽啦?”


    孟曉玉神秘兮兮地湊近師長:“師長,您可不知道,他可大有來頭。他是原蘇聯秘密軍校特戰編外外籍陪練隊隊長呢!您想想,那蘇聯軍校的特戰訓練,那得多厲害啊!而且啊,他後來還在歐洲戰亂地區給一個雇傭軍兵團當作戰參謀,那可是槍林彈雨裏摸爬滾打出來的。”


    師長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真的?這小子,深藏不露啊!你這情報可靠不?”


    孟曉玉拍著胸脯說:“師長,絕對可靠!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我覺得這個信息太重要了,對咱們八路軍來說,說不定能從中琢磨出一些新的作戰思路呢。而且,要是被日軍或者那些軍統的人知道了,他們肯定也得重新掂量掂量。”


    師長摸著下巴,沉思片刻後哈哈一笑:“你說得對,孟醫生。你這顆小腦袋瓜還挺機靈。這雷濤的經曆就像個寶藏,咱們得好好挖掘挖掘。不過,你說他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的,怎麽就回來了呢?”


    孟曉玉眨眨眼睛:“這我就不知道啦,師長。說不定是想家了呢,或者是看到國內被日軍欺負,回來打鬼子了唄。”


    師長點點頭:“不管咋樣,這是個重要線索。我得和其他領導商量商量,看看怎麽利用這個信息。孟醫生,你這次可是立了一功啊!”


    孟曉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師長,我這也是偶然得知的,希望對咱們有幫助就好。那我先回去工作啦,醫院裏還有好多傷員等著我呢。”


    師長揮揮手:“去吧,孟醫生,辛苦你了。”


    孟曉玉離開後,師長看著她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這雷濤,還真是個有趣的人物。”


    而此時,軍統特別行動隊的效率真是高效,其中一個小組在周圍仔細排查下,像敏銳的獵犬般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最終,他們找到了那夥參加了炮擊破壞日軍的南京城的入城儀式的國安軍殘兵。


    這夥國安軍殘兵,一個個衣衫襤褸,衣服上滿是硝煙和血跡的痕跡,有的地方還破了洞,露出髒兮兮的皮膚。但他們的眼神卻如同燃燒的火焰,槍緊緊地握在手中,一刻也不放鬆,仿佛那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他們的士氣仍然高漲,那是在戰火中錘煉出來的堅韌,即便身處困境,也絕不屈服。隻是,他們現在麵臨著一個嚴峻的問題——糧食補給嚴重不足,每個人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但他們依然堅守在這裏。


    當軍統特別行動隊出現時,國安軍殘兵們頓時警惕起來,眼中充滿了戒備。雙方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仿佛空氣中都能擦出火花。


    “你們是什麽人?”國安軍殘兵中一個滿臉胡茬的戰士大聲喝道,手中的槍指向軍統特別行動隊。


    軍統這邊的隊長杜至騰向前一步,舉起雙手示意沒有敵意,但眼神依然犀利:“兄弟們,別緊張,我們是軍統的,是自己人。”


    “軍統?哼!”國安軍殘兵中有人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們軍統來幹什麽?我們可不想和你們打交道。”


    杜至騰皺了皺眉頭:“兄弟們,我們這次來是有任務的。我們知道你們參加了炮擊日軍入城儀式,很了不起。我們是想和你們合作。”


    “合作?我們和你們沒什麽好合作的。你們軍統平日裏那些手段,我們可清楚得很。”國安軍殘兵們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眼中的敵意沒有絲毫減少。


    場麵一度陷入僵局,雙方僵持不下,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這時,國安軍殘兵中的一營副站了出來,他身材魁梧,雖然也滿臉疲憊,但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都別吵了!”一營副大聲喊道,然後看向杜至騰,“你,跟我到一邊來,咱們單獨聊聊。”


    杜至騰點了點頭,跟著一營副走到了一旁的一棵大樹下。一營副盯著杜至騰的眼睛,語氣嚴肅地說:“你們軍統到底想幹什麽?別跟我打馬虎眼。”


    杜至騰深吸一口氣:“營副,我們是真心想合作。你們現在缺糧食吧?我們可以想辦法幫你們解決一部分。而且,我們這次的任務目標和你們也有重合,我們都想給小鬼子製造更多麻煩。還有,我要告訴你們一個重要消息,薑委員長授予你們南京護國縱隊的番號,周邊的散兵遊勇都歸你們管理指揮。這是對你們的認可,也是賦予你們更大的責任啊。”


    一營副眉頭一皺,眼中露出一絲驚訝:“南京護國縱隊?這番號……委員長真這麽說?”


    杜至騰點點頭:“千真萬確,這是上麵的決定。有了這個番號,你們行事也更有底氣了,不是嗎?而且,這意味著你們可以整合周邊力量,更好地對抗日軍。”


    一營副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哼,委員長這是想把我們收攏起來啊。不過,既然有了番號,我們也不能辜負這份信任。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可不會像某些軍統的人那樣,搞那些歪門邪道。我們隻做對抗日軍、保衛國家的事。”


    杜至騰連忙說道:“營副放心,我們這次是真心合作。我們都知道,現在國難當頭,隻有團結起來,才能把小鬼子趕出去。”


    一營副看了看杜至騰,又看了看遠處自己那些衣衫襤褸但眼神堅定的兄弟們,說道:“糧食的事,你得盡快落實。我們現在已經快揭不開鍋了。還有,對於周邊的散兵遊勇,我們需要一些時間去整合,他們大多也是受苦受難的兄弟,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


    杜至騰應道:“我明白,營副。我們會盡快安排糧食補給。對於整合散兵遊勇的事,我們軍統也會協助你們,大家一起把這股力量凝聚起來。”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兒,才走回各自的隊伍。雖然雙方的芥蒂依然存在,但至少暫時緩和了緊張的局勢,而他們的合作之路,依然充滿了未知和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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