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濤等人成功掩護部分民眾撤離南京城一個星期之後,他們宛如一群在黑暗中穿梭的鬼魅,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和頑強的意誌,小心翼翼地繞過了日軍那如惡魔般四處搜尋獵物的大部隊。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不敢發出絲毫聲響,就像在鋼絲上行走,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們最終潛入了揚州城三十多公裏外的一個村莊,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他們的心。這個村莊仿若被世界末日洗禮過一般,處處是殘垣斷壁,宛如一片死寂的墳場。斷壁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發出淒厲的哀號,仿佛在訴說著曾經遭受的滅頂之災。碎瓦礫鋪滿了地麵,雜亂無章地堆積著,每一塊都沾染著鮮血,像是無數雙絕望的眼睛,無聲地哭訴著那段慘絕人寰的過往。


    據當地的地下黨交通員講述時,他的雙眼瞬間被憤怒填滿,那眼神猶如燃燒的烈焰,似要將一切罪惡吞噬。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每一下都像是對日軍暴行的控訴,聲音因極度的悲憤而變得沙啞且微微顫抖。他悲憤地說道,這個村莊原本寧靜祥和,村民們過著簡單而幸福的生活,全村上下五百多號人啊,無論男女老少,甚至連尚在繈褓中嗷嗷待哺的嬰兒都未能逃脫日軍那冷酷無情、喪心病狂的毒手。在日軍如惡魔般的鐵蹄踐踏之下,整個村莊被血洗,沒有一個人幸存。


    那是一幅怎樣令人毛骨悚然的人間煉獄畫卷啊!婦女們被日軍肆意淩辱後殘忍殺害,她們的慘叫聲仿佛還在空氣中回蕩,那絕望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時空,直直地刺進每個人的心裏。老人們無力反抗,被日軍像屠殺牲畜一般無情地屠戮,他們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驚恐與痛苦。孩子們原本純真無邪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他們的呼喊聲還未消散在風中,稚嫩的生命就被無情地奪走,如同被暴風雨摧殘的花朵。鮮血如同河流一般,染紅了村莊的每一寸土地,那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濃鬱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仿佛是這個村莊冤魂們憤怒的怒吼,久久縈繞在這片死亡之地。


    雷濤和遊擊隊員們靜靜地聽著交通員的講述,每個人的臉龐都因憤怒而漲得通紅,因悲痛而扭曲變形。他們的拳頭緊緊地握著,仿佛要把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手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那鑽心的疼痛卻遠遠抵不上心中怒火的萬分之一。這些如噩夢般的畫麵像一把把鋒利無比的鋼刀,狠狠地刺進他們的靈魂深處,讓他們對日軍的仇恨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在胸腔中熊熊燃燒,仇恨的火焰幾乎要將他們的理智吞噬。


    雷濤望著眼前這片被日軍暴行蹂躪得麵目全非的廢墟,心中湧起一股如波濤般洶湧澎湃的強烈使命感。他深知,日軍的暴行是對人類良知的褻瀆,是對華夏大地的褻瀆,必須要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這份恥辱。他們這些從槍林彈雨中幸存下來的戰士,肩負著為死去同胞報仇雪恨的神聖使命,他們是這片土地最後的守護者,是希望的火種。


    於是,雷濤決定利用這個被日軍暴行籠罩的地方,給遊擊隊員們上一堂特殊的課,這堂課將銘刻在每一個遊擊隊員的心中,成為他們戰鬥生涯中一座不朽的燈塔。


    雷濤站在一塊還算完整的石板上,那石板上也有著斑駁的血跡,似乎在訴說著曾經的慘烈。他眼神如磐石般堅定,目光如炬地望著每一位遊擊隊員,那眼神中飽含著悲憤、決心和對勝利的渴望。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同誌們,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就是日軍暴行最真實、最殘酷的鐵證。”他說著,緩緩蹲下身子,撿起一塊染血的石頭,舉在半空,“這裏的每一塊石頭、每一寸土地都浸透著我們同胞的鮮血和淚水,它們在向我們呼喊,在向我們求救。”雷濤站起身來,用力地把石頭扔向遠處,“我們不能讓這些同胞白白犧牲,我們要從這片廢墟中吸取教訓,讓它成為我們變強的基石,成為我們戰鬥的力量源泉。我們要學會如何在這種殘酷到極致的環境下與日軍戰鬥,讓敵人為他們的罪行付出代價。”


    雷濤一邊說著,一邊有力地揮動著手臂,指向周圍那觸目驚心的殘垣斷壁,繼續說道:“你們看,這些看似破敗不堪的斷壁,其實是大自然賦予我們的天然掩護。”他大步走到一堵殘牆旁,用手拍了拍牆體,“在戰鬥中,我們要像熟悉自己的身體一樣熟悉地形。就像在南京城那錯綜複雜的街巷裏一樣,我們要善於把這些看似不利的環境轉化為我們克敵製勝的優勢。”雷濤貓著腰,沿著殘牆快走幾步,又轉身麵向隊員們,“在這樣的村莊裏作戰,每一條小巷、每一個角落都可能是我們的生命線。我們要仔細觀察,牢記於心,當敵人來襲時,我們可以借助這些廢墟巧妙地隱蔽自己,然後出其不意地攻擊他們,讓他們陷入我們的埋伏圈,成為我們槍口下的亡魂。”


    “除此之外,我們還要掌握一些特戰作戰技巧。”雷濤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他深知這些技巧在未來的戰鬥中可能會決定生死。他走到一位遊擊隊員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比如摸哨,這是一項需要耐心和技巧的行動。”雷濤邊說邊模仿摸哨的動作,他放輕腳步,緩緩地移動,雙手做出捂住嘴巴和持刀的姿勢,“當我們接近敵人的崗哨時,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腳步,要輕得像貓一樣,利用周圍環境的聲音來掩蓋自己的動靜,比如風聲、蟲鳴聲。選擇合適的時機也很關鍵,通常在敵人換崗或者注意力分散的時候動手。接近敵人時,要用最快的速度捂住他的嘴,然後用刀迅速解決,不能讓他發出一點聲音。”


    雷濤說完,讓一位遊擊隊員試著模仿,他在一旁耐心地指導:“腳步再輕一點,對,像這樣,注意手臂的動作,要穩、要快。”


    “再說說怎麽利用周圍環境隱藏自己。”雷濤說著,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走向一處雜草叢生的角落,他蹲下身子,示意遊擊隊員們圍過來。“我們要善於觀察周圍的一切,無論是顏色、形狀還是物體的布局。”他邊說邊用手撥開雜草,整個人慢慢趴下,身體與地麵貼合,“如果我們身處草叢,就要把自己偽裝成和草叢一樣的顏色和形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哪怕有蚊蟲叮咬也不能有絲毫反應。”雷濤站起身來,拍掉身上的草屑,又走向旁邊的樹林,“如果在樹林裏,就要利用樹枝、樹葉來掩蓋自己的身形,與周圍的樹木融為一體。就像這裏的廢墟,我們可以藏在倒塌的土牆後麵,或者在瓦礫堆中找到合適的位置,讓敵人即使從我們身邊走過,也發現不了我們。”他在樹林裏靈活地穿梭,演示如何利用樹枝遮擋自己,遊擊隊員們跟在後麵,認真地學習。


    “還有化妝滲透,這需要我們更加細心和謹慎。”雷濤回到隊員們中間,眼神嚴肅,“我們要根據滲透的目標和敵人的情況來改變自己的裝扮。”他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簡易的日軍和百姓的形象,“如果要混入日軍的據點,我們可以偽裝成普通百姓,但要注意細節,比如衣服的破舊程度、言行舉止都要符合當地百姓的特點。如果是偽裝成日軍或者偽軍,那就需要更專業的技巧,從服裝、裝備到說話的語氣、走路的姿勢都要模仿得惟妙惟肖。”雷濤模仿著日軍走路的姿勢,昂首闊步,神情傲慢,又瞬間切換成百姓畏畏縮縮的樣子,惹得隊員們一陣輕笑,但他們也深知其中的重要性。“我們可以通過觀察俘虜或者收集敵人的裝備來完善我們的偽裝。在滲透過程中,要保持冷靜,遇到突發情況不能慌張,要利用我們事先準備好的借口和身份來應對。”


    遊擊隊員們都全神貫注地聽著,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日軍那深入骨髓的仇恨,也有對雷濤話語的深刻領悟。他們知道,這堂課是用同胞的生命換來的,他們必須珍惜,必須學會。雷濤跳下石板,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到一處牆角,蹲下身子,輕輕地拿起一塊染血的碎磚頭。他站起身來,將碎磚頭舉在眼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別樣的光芒,說道:“同誌們,武器不一定是槍,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殺敵的利器。一塊毫不起眼的磚頭、一根隨處可見的木棍,在我們這些有信仰、有智慧的戰士手裏,都能變成對抗日軍的致命武器。我們要因地製宜,發揮我們的聰明才智,不要被眼前的困難所束縛。我們要用敵人的武器、用身邊的一切來武裝自己,讓日軍知道,我們華夏兒女是不可戰勝的。”


    這時,一位年輕而充滿朝氣的遊擊隊員眼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他向前跨出一步,急切地問道:“雷濤哥,那要是日軍人數比我們多很多呢?我們該如何應對這種懸殊的局麵呢?”雷濤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讚許和鼓勵,他笑著走過去,拍了拍年輕遊擊隊員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道:“這是個好問題,同誌們。當我們麵對數量遠超我們的敵人時,我們不能硬拚,那樣隻會白白犧牲。我們要更加靈活地作戰,采用遊擊戰術。”雷濤伸出手指,在地上畫了幾個圈代表遊擊小組,“我們可以分成多個戰鬥小組,就像狼群一樣。”他模仿著狼的姿態,眼神變得犀利,“狼群在麵對強大的獵物時,它們不會盲目地衝鋒,而是分散開來,從不同的方向攻擊敵人,擾亂敵人的視線和部署。雖然每隻狼的力量有限,但當它們團結協作、相互配合時,一群狼就可以獵殺比它們強大得多的獵物。我們也要像狼群一樣,發揮我們的機動性和靈活性,讓日軍陷入我們的包圍之中,盡管我們人數少,但我們可以用智慧和勇氣來彌補這個差距。”


    雷濤的話語如同一陣陣戰鼓,在遊擊隊員們的心中敲響,激發了他們內心深處的鬥誌。他們在這個充滿悲傷與仇恨的村莊裏,開始了一場特殊的訓練。遊擊隊員們穿梭在廢墟之間,他們的身影如同敏捷的獵豹,迅速而隱蔽。他們利用殘垣斷壁進行隱蔽,悄悄地接近敵人的假想位置,然後突然發起攻擊,手中的碎磚頭、木棍在模擬戰鬥中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對日軍的仇恨,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他們在這片死亡之地,將對日軍的仇恨化為訓練的動力,化為提升戰鬥力的源泉。他們知道,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為死去的同胞複仇,才能把日軍趕出這片他們熱愛的、灑滿同胞鮮血的土地。而這個被日軍摧毀的村莊,成為了他們戰鬥的課堂,每一塊廢墟都是教材,每一滴鮮血都是警示,讓他們更加堅定了抗戰到底、永不屈服的決心。他們就像一群在黑暗中燃燒的火焰,必將在未來的戰鬥中,照亮華夏大地,燒盡日軍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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