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特狠狠的朝著敏姐一腳踢去,破口大罵道:“滾開!你這個廢物!”


    敏姐像是失了神般的死死的抓住他的大腿,一副死也不肯鬆手的樣子。


    梅斯特看著他的模樣,想要直接上手,但剛剛探出左臂。


    頓時隻感覺到左臂失去了知覺,血液像是不要命似的噴灑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梅斯特死死的捂住自己失去左臂的缺口,痛苦且驚恐的大叫,跌坐在地麵向後爬去。


    驚恐的望向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惡魔……


    烏和諧友善的將刀尖插進地麵,麵露微笑向著驚恐的兩人說道:“能幫我個忙嗎?”


    兩人眼神驚駭的望著眼前的少年,他們已經退無可退了……


    烏也不管他們是否回答,隻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我在找這個東西的主人,你能幫我找一下嗎?”烏輕輕擦拭了一下臉龐上麵的些許血跡,笑容明媚的溫和說道。


    梅斯特看著眼前笑容明媚的人兒,早已被嚇到肝膽俱裂,此刻已經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了。


    這個少年在衝進來的那一刻,二話沒說就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屠戮殆盡,唯獨留下了他和他身邊的女人。


    至於那跑出去的亞威特,梅斯特明白,他也活不了。


    少年的手法令他這個作惡多端的罪犯都為之感到惡寒。


    那是最為純粹的殺人術,每一擊都直擊要害,但是卻是讓人最為痛苦死去的要害。


    他就像是……


    專門為殺戮而生。


    對於痛苦與死亡的恐懼早已侵蝕他的大腦,剩下的隻是對於死亡的恐懼與生的渴求。


    此時此刻的人,但凡有一線生機,無論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梅斯特用僅剩的一隻手猛的一用力推開一旁的敏姐,像隻狗一樣身軀顫抖,但動作伶俐的爬到烏的的腳下,強顏歡笑的說道:“交給我,交給我,無論是錢還是什麽,我都可以去做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烏手中的黑霧此刻卻好像擁有了靈性一般,向著敏姐指去。


    梅斯特眼神一淩,看著那黑霧直勾勾的像他一旁的女人,隻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事到如今還能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嗎?


    這就是他的女人所要報複的兩個孩子的其中之一。


    對…對了!那個賤女人!給我過來!!!都怪你,你這個賤人!”


    梅斯特用力的拽過剛剛被他推倒在一旁的敏姐的頭發,隨後狠狠的用力在她臉上甩了幾巴掌。


    他原本準備奪走敏姐體內的無主元力,之後就將她拋棄。


    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禍害,可是哪會成想這個女人惹了最不該惹的東西。


    此時此刻,梅斯特心裏滿是懊悔,他應該早點行動哪怕是強行奪取,也要將這個女人玩弄之後殺掉。


    但懊悔也終歸隻是懊悔,對他眼前的處境沒有絲毫的幫助。


    敏姐被梅斯特一巴掌扇飛了幾顆牙齒,連鼻子都打歪了,但眼中卻沒有看到絲毫的憤怒,隻剩下膽怯和後悔。


    “大!大人!隻要你一聲令下!這個膽敢招惹你的賤人我立馬就會處理掉!”


    梅斯特不停的朝著烏磕頭,語氣裏麵充滿了哀求與卑微。


    烏歪了歪頭,對他的話語充耳不聞,隻是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栗,如墜冰窟。


    這種人烏見多了,之前跟豹哥去霓虹的時候,他這種人基本遍地而行。


    霓虹就是這樣的一個國家,對於上級卑微膽怯,對於下級殘暴不堪。


    他們的曆史是肮髒的,他們的科技是略奪他人的,他們隻是一個肮髒的工匠型二流民族。


    當遇到無可戰勝的對手的時候,就會來上一句“死蜜媽先”,以為這樣就是仁義皆盡,所有人都要原諒他們。


    他們的種族主義與民族根本是扭曲且變態的。


    烏輕輕用刀尖點了點地麵,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所以…你能幫我找到我要找的人嗎?”


    “可以!一定可以找到的!包在我身上!我……”


    “噗嗤”


    還沒等梅斯特的話說完,一聲利器沒入肉體的聲響傳來。


    梅斯特眥睚欲裂,瞳孔猛然張大,不可置信的望著沒入自己心髒從後背貫出的黑色刀刃,手掌顫顫巍巍的附上刀刃,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烏。


    烏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微笑,不過眼中卻帶著滲人的冰冷。


    “為…什麽?”梅斯特瞳孔渙散,呆呆的盯著自己的胸口,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問出了他大腦之中揮之不去的疑惑。


    烏歪了歪頭,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不是說~我說什麽你都能實現嗎?”


    “我隻是想你死而已。”


    梅斯特聽著烏訴說的話語,瞳孔微微閃動,他明白了……


    眼前的少年至始至終都不可能放過他,少年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腦海中貫徹那碩大的八個字。


    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這個瘋子打算把在場的人全殺了……


    “你太吵了,我需要你安靜一點……最好永遠不要發出聲音。”


    少年清脆的話語,成為了梅斯特在這個世界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噗呲”


    烏左腳踩在跪在地上失去生息的梅斯特的肩膀上,微微一用力將刀刃拔出,梅斯特應聲倒地,鮮血染紅了地麵,似乎要將他這一生的罪惡托盤而出……


    烏看著倒在血泊裏的梅斯特沒有絲毫的感覺,像是人類碾死了一條畜蟲,不會有絲毫的愧疚,隻會覺得作嘔。


    他低下身子摸索了一下梅斯特的身體,像是變戲法一般,從他的身上搜出了一些財物。


    順便悄無聲息的順走了梅斯特身後早已被他自己卸了子彈的槍械。


    烏愣了一下,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朝著敏姐說道:“抱歉啊,老習慣了。”


    敏姐看著地上的屍體不斷的向後爬去,生存的本能爬上她的脊柱,不斷的告訴她:


    “跑!”


    “想要活下去就跑!”


    “不顧一切的跑,求饒沒有用,你的一切對於眼前的人都沒有用,你隻能逃。”


    “不停的逃,直到完全的逃離他,你才能苟活下來。”


    敏姐身軀止不住的顫抖,她跑不起來,她的嘴角顫抖的彎起。


    她在嘲笑自己的生存本能,因為她知道。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她逃不掉。


    她逃不掉……


    “為什麽?為什麽?”敏姐顫抖的抬起頭,直視烏的雙眼,怨恨的問道。


    “明明是你們惹的我!明明是你們給我的花有毒!明明是你們害我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敏姐咬牙切齒的說道,邪惡扭曲的麵容表露無疑,這種人從心裏就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一切都要圍繞自己旋轉。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搶你的,是你的榮幸,你憑什麽反抗?


    敏姐扭曲的麵容直視烏,烏皺了皺眉,用刀尖挑起敏姐的下巴,歎了口氣說道:“你沒錯。”


    “你說的都對,我不應該來找你,讓你受到這種驚嚇。”


    “對不起啊,真的對不起啊。”


    烏麵帶微笑,溫柔的說道,似乎真的在向敏姐真誠的道歉,似乎真的是他做錯了一樣。


    烏明白眼前這個麵目可憎女人聽不見一絲一毫的人話,不如就順著她來。


    敏姐聽著烏的話語,恐懼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下,一股莫名的委屈感也席卷她的心。


    烏輕輕的探過頭,在她的耳邊說道:“你說的沒有錯。”


    “我說的……也沒有錯。”


    “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對錯……”


    “你在做你的事,我在做我的事。”


    “你對我們下許了你那肮髒的詛咒,而我……隻是單純的來殺你罷了。”


    “這不是違抗你,而是……我單純的想要你死。”


    “你沒有命令我不準殺你,而且你……也命令不了我。”


    敏姐身軀顫抖的哽咽,看著此刻的烏她終於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一個多麽混蛋的人。


    烏在用自己的方法來對待自己,她如何不明白?


    “噗嗤……”


    血肉撕裂的聲音從敏姐的大腿處響起,她的雙腿被整整齊齊的割下,如同肉販掛在肉攤上販賣的肉食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敏姐發出了極其尖銳的慘叫,聲音貫徹整個舞廳,讓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她,求生的欲望還是迫使她說出了她最不想說出的那一句話:


    “對不起……嗝…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害怕……”敏姐流著淚,哭喊著朝著烏求饒。


    烏麵無表情的望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一樣。


    他知道敏姐並不是想要道歉,這隻是一個人求生本能的本能反應罷了。


    她根本沒有悔改過。


    敏姐死死的咬住嘴唇,死到臨頭了,她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麵臨這樣的境地,他為什麽會來殺自己?


    她後悔嗎?她不會後悔,如果再給她做一次選擇的話,她還會這麽做。


    她隻是怨恨,怨恨烏為什麽不像那些她曾經殘害的那些廢物一樣,忍氣吞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怨恨一切,憑什麽?憑什麽……


    忽然,一股力量感從她的腦海中迸發,他體內的無主元力此刻從無色緩緩轉變成了那惡毒的深紅。


    它認可了它的主人……


    在此刻它認可了這個怨恨世界一切,刁蠻任性,不知悔改的主人。


    這股怨恨與惡毒足以承載它……


    力量瞬間充滿她的四肢百骸,


    敏姐望著自己突然爆發而來的力量,喜出望外,隨後歇斯裏底的朝著烏吼道:“你該死!!!!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烏依舊眼神冷漠的望著她,對她爆發出來的力量沒有絲毫的驚訝與慌亂。


    狗逼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人呢?


    回光返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敏姐發出歇斯底裏的叫聲,那暗紅色的元力支撐著她,猛的向著烏撲過來,她那原本較好的麵容此刻變得扭曲且讓人厭惡。


    飛撲的嵐風帶動了梅斯特的屍體,屍體一旁的彈夾滾落到烏的腳邊。


    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像是祈禱一般閉上了眼睛。


    就在她撲向烏的那一刻,烏麵無表情,不緊不慢拿出剛剛從梅斯特身上搜索而來的槍械,腳尖輕輕一挑剛剛掉過來的彈夾,彈夾隨著腳尖輕巧的力度飛起,烏不緊不慢的抓住。


    調整,裝彈,拉栓,押膛,瞄準,開槍,一氣嗬成。


    “嘣!”


    “呃?”


    敏姐不可置信的望向眼前的畫麵,從前麵的烏到現在眼中的天花板,她在衝刺的途中被一股巨大的慣性擊中眉心,身體止不住的向後翻去。


    仔細看去她的雙眼之間是一個黑漆漆的彈孔,她的視野也從原本五顏六色的世界變成了血黑色的世界,這是眼睛充血造成的結果。


    敏姐在空中,想要用力的抬起頭,但也隻是調整了些許,就是這些許正好與烏冰冷的淺藍眼睛對上。


    那一雙淺藍的眼睛散發著碧藍幽色的光芒,如同神話中背叛上帝的孤行者,帶著那無與倫比的美貌與雙眸,投身於地獄之中……


    『墜天使』


    沒有任何形容詞比這個更能形容眼前的少年了。


    敏姐猛然砸落在地上,不停從她後腦勺溢出的血液,說明了子彈的貫穿已經帶來了她生命的終結。


    敏姐眼神驚駭的望著烏,她的瞳孔慢慢開始渙散,眼裏隻能看見不甘與憤恨,但都被那巨大的恐懼所掩蓋。


    烏麵無表情的望著倒在地上的敏姐,混雜著腦漿的血液從敏姐眉目間的彈孔裏流出來。


    敏姐的手指微微顫動,溫熱的血液此刻如同夢中的“溫柔鄉”一般將她帶入那永遠不可能醒來的深淵。


    烏淺藍的眼眸散發著滲人的幽光,靜靜的看著敏姐斷氣的屍體,不自覺的喃喃自語道:


    “低等獵物的可悲希望,不管經曆多少次都能讓人感到無趣與作嘔……”


    烏眼神冰冷的從儲藏器裏麵取出汽油,動作熟練的澆在屍體上,待到汽油倒盡烏才緩緩轉身走出“屠宰場”。


    隨後將槍緩緩舉起,朝著地下的汽油開了一槍,隨著槍聲的響起,子彈飛射而出,引燃了那灌澆在屍體上的汽油。


    屍體燒焦的氣味混雜著滾滾的濃煙,如同迎接死者的靈魂是那地獄的惡魔一般,宣告著靈魂的最終歸宿。


    耀眼的火光在這冰冷的角落裏顯得格外的刺眼,但卻從不會引人注目。


    隻是因為這裏是流民區……


    如同被光明所映照而出的黑暗,讓人覺得稀疏平常。


    烏從儲藏器裏麵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腐蝕性液體,倒在從梅斯特那繳獲而來的手槍,刹那間便將那手槍融化殆盡。


    烏麵無表情的脫下手套與那黑色的老舊鬥篷,丟進那燃燒的大火之中,隨後再次從儲藏器裏麵換出另一身衣服,走進那幽黑的小巷中,


    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仿佛經曆過千百次一樣。


    ……


    幽黑的小巷中隻能聽見一個悅耳的聲音在輕輕的抱怨:


    ……


    “小皮都叫你不要亂吃東西了,那種髒東西吃了之後會拉肚子的!”


    “啾!(つ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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