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雲斌自認為聰明無敵,將別人玩弄於手掌之間,喜滋滋地等待趙藝曼跪在地上求娶,等待趙家遞上百萬巨款求他入贅,坐擁千萬資產,花天酒地,瀟灑一生。


    走到一個無人小巷,背後飛來一記悶棒,就昏迷了。


    昏迷前的零點零零一秒,他的嘴角噙著笑,笑得得意洋洋,笑得毛骨悚然。


    再次醒來,是在一輛飛馳的車上,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大東北十月漸冷,這兒更冷,冷得如墜冰窖,汗毛倒立。


    他是南方人,個子雖高,骨子很軟,氣質柔柔弱弱,正是這種反差感,迷倒很多無腦小女生。


    趙藝曼是,前妻是,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了,七個,八還是十個?


    以前,他很為自己的柔柔弱弱驕傲,很為勾引女人驕傲,直到遇到趙母,撕破他一切假麵,露出裏麵的敗絮。


    趙母,那個老妖婆!


    哈哈,一定在準備巨款,在趕來的路上吧?


    這樣一想,似乎暖和一點。


    “停車,快點停車,我要尿尿!”


    樊雲斌頤指氣使地大聲吆喝。


    車繼續搖晃著,空氣越來越冷,哈出去的氣都凝結成水霧。


    “瑪德,為啥不停車,憋死我了!”


    “這麽冷?難道冷空氣來臨?”


    他拍打著車廂。


    “停車,停車,再不停車我生氣了!”


    敲得越來越響,連腿腳都用上了,樊雲斌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謝特,讓他安靜點,豬玀!”


    前麵傳來陌生的語言,嘰嘰歪歪的,一個字都聽不懂。


    不一會兒,車停了,箱門打開,一個身穿灰色軍裝的紅臉大漢罵罵咧咧的探視,憤怒咆哮,滿嘴的酒氣撲麵來而,夾雜著凜烈的冷空氣。


    樊雲斌驚愕地發現,外麵下著雪,白茫茫的一片,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黑色的槍托砸在腦袋上,眼睛一黑,又陷入昏迷。


    可憐的樊雲斌,不知道正坐在北極雪國抓壯丁的車上,送往硝煙彌漫的戰場,等待他的,將是地獄般的人生。


    祝你好運,渣男!


    趙父在國界河的一邊,看著消失在皚皚雪原的廂式貨車,露出幸災樂禍的的表情。


    這一去,樊雲斌十死無生,再也不會禍害自家閨女了。


    幾天後,趙家,喜氣洋洋,一對新人走上結婚禮堂,郎才女貌,令人豔羨。


    這是楊帆和趙藝曼的婚禮,按照約定,楊帆陪趙藝曼按照程序走完婚禮大典,獲得娶妻自由,兩家的顏麵得以保存,孩子也能安然無恙,大家皆大歡喜。


    沒有意外,趙家也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君不見酒店門外幾十個虎虎生威的彪形大漢,宛如銅牆鐵壁,每位進入酒店的客人,都經過主人家的確認,方可進入。


    一般情況下的展會,安檢都沒有這麽嚴格吧!


    京都,藍思語無精打采地攪動著桌上的咖啡,望著外麵的街道發呆。


    對麵坐著一位戴著金邊眼鏡的精英男子,意大利高定手工西裝一塵不染,明媚陽光照在男子溫柔的臉上,像古老的書卷一般柔和。


    戴斯理,藍思語的青梅,一臉柔情地望著對麵絕美的女人,像在欣賞一件精美的瓷器,這件瓷器,隻有屬於他們這種高等的精英分子,成功人士。


    他沒有觀察到,女人的眼眸裏有淡淡的憂愁,化不開的思緒,隻是不對他。


    另一屋子,一位身姿綽約的少女停下手上的畫筆,凝望著遠處的山黛,一滴清冷臼珍珠從眼角滑落,砸在玄幻絕美的畫麵上,攜手飛升的天嬌模糊了,雲水一般的散開,更加神秘朦朧,帶著異樣的美感。


    大東北的婚禮如火如荼,熱鬧非凡,鬧完婚禮鬧洞房,直到深更半夜,夜深人靜,客人都走光了,一身紅妝的趙藝曼十分好奇:老公怎麽不掀紅蓋頭。


    耳邊傳來呼嚕嚕嚕的打鼾聲,趙藝曼掀開紅蓋頭看去,楊帆早已鼾聲如雷。


    老公已經有好多天都沒碰她了,婚前,總是推三阻四,要不喝得不省人事,要不交朋會友被強留,要不與表哥表弟通宵麻醬,要不推說害怕影響孩子……


    她委屈極了,哭哭啼啼,在母親麵前抹眼淚。


    趙母心知肚明,又不能說破,隻能強裝笑臉,解釋婚前恐懼症呀,什麽亂七八糟的說辭糊弄。


    心中去歎息,這樣下去可不行!


    突然靈光一現,想到蜜蜂,女兒能用,女婿為啥不能?


    嘴角抿著笑意,撥通一個電話,眼角都樂開了花。


    新婚第一晚,趙藝曼枯坐一晚,望眼欲穿,楊帆卻一動不動,睡成死豬。


    早上剛起床,趙母笑眯眯地來了,送來雞湯,提了兩瓶蜂蜜。


    “小帆,曼曼說你喝酒胃不舒服,娘給你送來蜂蜜,快衝來喝,解酒。”


    不由分說,讓趙藝曼衝了一杯,看著楊帆喝下,喜笑顏開地說。


    “親家已經安全落地,你就不用擔心。東北結婚也沒啥規矩,這三天,就在家待著,四處逛逛,三天過後,再去長輩那兒還個禮,我就不打擾小兩口度蜜月了。”


    說起度蜜月,楊帆天天不著家,兩人真還沒商量,她剛張口詢問,楊帆開口了。


    “吃吧,吃了咱去逛逛街,天冷了,買點衣服,你喜歡看電影,剛好新出一部喜劇片……”


    “我隻能在東北再待七天,七天過後,要到處拉投資,找合作商。”


    “已經耽誤很久了。”


    “老公,不能等蜜月過了再走嗎?”


    “公司的製度你也知道,好不容易有一份工作,幹了半年,剛有起色,不能丟了。”


    “丟了就丟了,咱家有超市,有建材企業,一輩子都不用發愁,你可以跟著學習。”


    “嗬,那我不成了軟飯男,被人瞧不起。”


    “別開玩笑,我在ec前程似錦,好多客戶都固定了,真金白銀,丟掉多可惜。”


    趙藝曼沉默了。


    楊帆說的是實話,每個月楊帆給她的錢,秒殺985、211的畢業生,還不算名貴的衣服,首飾,包包,帶出去,都用豔羨的目光看著她,倍兒有麵子。


    “那你可不可以多關心我,好多天,好多天都……”


    趙藝曼覺得自己有多卑微,竟然求男人關心她,心中委屈,眼淚又流下來了。


    “好了好了,別傷心,都是為了孩子,大人應該忍忍。”


    楊帆漫不經心地說,心裏有點刺痛。


    他也不想冷落女人,可是……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視頻,忍不住的惡心。


    不過,匪夷所思的是,半夜,麵對心癢難耐的趙藝曼挑逗,他的身體猛地竄起一股邪火,渾身燥熱,頭腦想入非非,莫名奇妙地與女人發生了關係!


    這,難道自己心誌不堅,對女人殘存幻想嗎?他忍不住想狠狠扇自己兩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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