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三十多平米,一廳一臥一廚一衛,小小的,收拾的很幹淨,一塵不染,明顯主人經常過來打理。


    裏麵的綠植、盆景綠油油的,活力十足。


    讓楊帆動容的是,房間裏粉粉的,掛著很多女生喜歡的小物件,比如粉紅豹、粉色的小豬、呆呆兔,也有女士的粉色抱枕,少女的連衣裙和兔帽子,十分的溫馨可愛。


    看到楊帆盯著女生的東西看,王菁菁臉紅紅的,如同粉色的兔子。


    “嫂子,這裏是?”


    “我大學時候租的房子,記錄了我四年的大學時光。”


    王菁菁來到書桌前,拿起一塊相框,輕輕地摩挲著,仿佛進入少女時期美好的回憶。


    “這是我大一時候入學時的照片,一臉青澀,穿著高中校服,笑得多燦爛。”


    “這是我獲得第一枚獎章,學校鋼琴比賽第三名,雖然隻是第三名,我也很驕傲。”


    ……


    聽完王菁菁的回憶,楊帆有點打退堂鼓了。


    “嫂子,這麽有故事的地方,我住著不太好吧,有種牛嚼牡丹的負罪感。”


    “噗嗤!”


    “臭弟弟,說話真幽默,把自己比作牛,你會耕田嗎?”


    說出“耕田”二字,她t突然閉住嘴巴,耳根都紅透了。


    心裏“砰砰”直跳,害怕楊帆誤解。


    好在楊帆並沒有聽出什麽,鬆了一口氣,又有點惱怒,臭弟弟怎麽不解風情。


    微風吹過,她看見了往返額角的創可貼,黛眉緊蹙。


    “你們吵架了?她打你了?”


    她,兩人都知道指的是誰。


    王菁菁靠近楊帆,踮起腳尖,心疼地捧起男人的臉,像捧起一件稀世珍寶。


    “這麽好看的臉,打成這樣,好狠的心。”


    女人的眼角泛著淚花,輕輕地撥開碎發,淺淺地吹著,減輕傷口的疼痛。


    楊帆沒有躲避,這一刻,他想到了母親,想到了姐姐,小時候,自己惹了禍,與大孩子打架,她們也是這樣輕輕地吹著,安慰他:“帆帆不疼!”


    看到麵前溫柔如水的女人,楊帆一時間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忘記了真個世界,一把將女人摟在懷裏,嗅著她的體香,感受著她的溫度,汲取女人的力量。


    王菁菁被楊帆突如其來的大膽行為嚇到了,很快欣喜若狂,柔軟的玉璧纏上男人的腰身,黔首埋進他的胸膛,心髒“咚咚咚”地劇烈跳動,差點窒息。


    無數個夜裏,她幻想著能夠縮進男人寬厚的胸膛,成為他的一部分,小心翼翼地接近,又害怕嚇跑他,根本不敢有大的動作,沒想到男人主動抱她,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她有點感謝那個愚蠢的女人,這麽好的未婚夫不珍惜,簡直是暴斂天珍。


    女人渾身顫抖,喘著粗氣,踮起腳尖,尋找男人的唇瓣,這一陣涼從打開的窗戶吹來,楊帆瞬間清醒,連忙捂住王菁菁的檀口。


    “對不起,嫂子,我冒犯了。”


    楊帆想推開王菁菁,女人抱得更緊了。


    “沒關係,沒關係,吻我,抱緊我。臭弟弟,當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了,我不相信一見鍾情,見到,才知道一見鍾情是存在的,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你。”


    “你說,我是不是個壞女人,是不是很無恥。可是,我是正常的女人,正是青春美好的時光,需要男人的撫慰,擁有性和愛的權利。”


    “弟弟,不管你怎麽看我,先要了我,好嗎?”


    女人,無性的女人,守活寡的女人,內心對性和愛的追求,就如火山一樣,一旦打開口子,岩漿噴發,不可抵擋。


    她一邊表白,一邊喘息著,柔弱無骨的小手滑進男人的衣服。


    楊帆的耳畔縈繞都是女人的自白。


    她是壞女人嗎?不是。


    她不顧廉恥嗎?沒有。


    她不該擁有性和愛嗎?太殘忍,太可憐了。


    捧起女人茭白俏麗的麵頰,楊帆鄭重地說:“嫂子,你是一個好女人,很好很好的女人,如果早點遇到你,我一定奮不顧身地要了你,對你好一輩子,讓你不受一點委屈。”


    “可是,我已經對另外一個女人許下了諾言,我不能背叛她,不能當渣男。”


    楊帆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心底在苦苦掙紮。


    麵對軟玉入懷,沒有一點動心,那是假的,可是,他能突破自己的底線嗎?不能。


    “嫂子,對不起。”


    楊帆低下頭,在王菁菁粉嫩的麵頰上輕吻,喚醒她的理智。


    女人見男人沒有動作,聽到楊帆的話語,停下手,陷入沉思。


    如果她現在推倒男人,幹柴烈火,沒有難度,可是,推倒之後呢,兩人的關係發生質的變化,再沒有之前的親密無間,心心相印。


    “弟,聽你的。”


    “抱抱我,可以嗎?”


    “嗯!”


    隻要不突破底線,楊帆還是可以接受的。


    將女人擁入懷中,望著窗外月色如水,感受著身體的柔軟,兩顆心劇烈地跳動著。


    一直到夜裏,王菁菁都舍不得分開,舍不得分開一分一秒。


    “咕咕——”


    不知道誰的肚子餓了,在靜謐的房間裏,分外突兀。


    “噗嗤!”


    王菁菁笑了,如山花盛開。


    “臭弟弟,餓了,我帶你去吃最好吃的麻辣燙吧。”


    王菁菁牽著楊帆的手,在這個誰都不認識的老街上走著,看著帶著白帽子的師傅,稚嫩純真的少年,恍如又回到大學時代。


    兩人在老街上吃了很多,麻辣燙、、麻辣雞爪、周黑鴨,買了一大堆的串串拿回粉紅小屋。


    王菁菁不知從什麽地方摸出幾罐青島啤酒,舉杯邀月,訴說著年輕時的夢想,大學時代五光十色的生活,不知不覺中,女人喝醉了,倒在男人的懷裏,嘴裏呢喃著。


    也許睡覺,是她最好的選擇。


    睡著了,就沒有了欲望,睡著了,就不會讓男人難堪,睡著了,躺在男人的懷裏,化作一隻夢想的蝴蝶。


    就這樣,楊帆摟著女人,沒有脫衣服,摟著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手機在不斷閃爍,不斷閃爍,楊帆索性關掉,不想破壞美好的夜晚。


    他有底線,也有溫度,也有一顆包容萬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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