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靜正準備問時,趙藝曼一把拉起她,匆匆往外麵走。


    “慢點,錢還沒給我。”


    “快走,快走,我給了。”


    蘇曉靜一臉無語地被閨蜜牽著,邊走邊慌亂地整理包包和衣服,一摸兜兜。


    “手機,手機忘在桌子上,別拉,我取手機!”


    蘇曉靜掙脫閨蜜的小手,轉頭走向座位,很快,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怒目圓睜,渾身顫抖。


    卡座上,一男一女親昵地膩歪在一起,旁若無地相互喂菜,眼神都能拉絲,而且,男人的手攬在女人的腰肢,不安分地遊走,逗得女人“咯咯咯”地笑。


    這個男人,化成灰都認識,是李俊,她的丈夫,那個渣男!


    刹那間,她的氣血上湧,雙目噴火,端起鄰座的一盆豬腳湯潑向狗男女。


    “啊——”


    兩人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大廳,驚呆食客,紛紛望過來,趙藝曼連忙拉住暴怒的閨蜜,低聲勸說。


    李俊脫下外套,摘掉頭上的菜葉,抬起頭,對上妻子赤紅的雙眼。


    “李俊你這個混蛋,我給你生孩子,你卻和爛女人鬼混,我,我打死你!”


    蘇曉靜顫抖著抓起一隻盤子,作勢要扔過去,趙藝曼死死拉住手。


    周邊食客紛紛議論,拿起手機拍照。


    看到路人拍照,李俊和外遇女的臉都變了。李俊黑著臉,氣勢洶洶地指著拍照的食客。


    “別拍,別拍,侵犯隱私,我要告你們!”


    大部分食客害怕惹事,連忙收了手機,低頭吃飯,假裝沒聽到。


    李俊洋洋得意,轉過頭,盯著蘇曉靜,一臉冷漠地威脅:“瘋婆子,你是誰?我不是李俊,你認錯人了。住手,小心我告你!”


    蘇曉靜的手停下來,擦擦淚眼,以為真的認錯了,仔細看那張臉,耳垂上的黑痣,自己給他買的限量版腰帶,知道李俊在詐她,悲從中來,瘋狂地大笑。


    “哈哈哈,死渣男,你就是化成灰,老娘也認識。你不認識我,哈哈哈,你認識肚子中的孩子吧,哈哈哈——”


    她失望透頂,發出悲切的叫聲,不管不顧地撲向李俊,抓破男人的臉。


    “瘋了,瘋了,瘋女人,這裏是餐廳,鬧什麽鬧!”


    李俊覺得丟人現眼,不耐煩,喪失理智,心裏發狠,使勁一推,將蘇曉靜推倒在地。


    “哎呦!”


    蘇曉靜一個趔趄,重重地倒在地上,額角磕在椅子上,磕出一條口子,流著血。


    “天啦,李俊,你在做什麽!你老婆懷著孩子!”


    趙藝曼連忙蹲下身子,攙扶起蘇曉靜,驚訝地發現,蘇曉靜的褲子濕了,散發出血腥味。


    “流產了,流產了,快叫120,叫120!”


    趙藝曼驚呆了,慌忙扶起蘇曉靜,坐在椅子上,對著李俊大喊大叫。


    李俊看著妻子褲子上的血,驚呆了,腦門上的汗珠“刷刷”地掉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


    “老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店家,店家,快點叫120,保住孩子!”


    蘇曉靜一臉死灰,癱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口中喃喃地叫著:“孩子,孩子——”


    一陣兵荒馬亂,十幾分鍾後,蘇曉靜被送到醫院搶救,李俊和趙藝曼跟著,外遇女早就跑了。


    楊帆下班回到出租屋,屋裏麵黑黑的,沒有拉燈。


    難道未婚妻沒回來,楊帆十分焦急。


    提前下班,他去接趙藝曼,同事告訴他,未婚妻下午請假。


    他失望地回到家裏,見客廳很黑,窗簾拉的嚴嚴的,陰森森的。


    皺眉打開燈,發現未婚妻窩在沙發上,神情頹廢,見到楊帆,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楊帆以為未婚妻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連忙換上笑臉,小跑到趙藝曼的身前。


    “老婆,飯吃了沒有,喝水吧?我去給你做飯,想吃什麽?”


    喋喋不休地問了好一會兒,未婚妻沒有回複,他六神無主,不知道幹什麽。


    “去呀,做飯呀,愣著幹什麽,渣男,不想做就算了!”


    趙藝曼黑著臉,突然衝著楊帆咆哮。


    “嘻嘻,遵命,老婆大人,您先喝水,馬上就好!”


    楊帆見未婚妻開口,心裏高興,屁顛屁顛地倒了一杯水,走進廚房做飯。


    沒要到一個小時,五菜一湯,端到桌前,都是趙藝曼喜歡吃的東北菜。


    “楊帆,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發微信,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趙藝曼板著臉,沒有動桌上的精致菜肴。


    “打了,老婆,你拉黑我了。”


    趙藝曼一愣,打開手機,才想到昨晚暴怒,拉黑微信,刪除男人的電話,卻死不承認,俏臉微紅,嬌聲喝道。


    “哼,活該。”


    低下頭幹飯,吃了兩口,想起什麽,補充。


    “做點土雞山藥湯,等會看蘇曉靜。”


    趙藝曼扒拉著飯菜,想到閨蜜還躺在病床上傷心欲絕,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


    她是等到李家父母趕到醫院才離開的,回到家裏,想到蘇曉靜的悲慘遭遇,心情糟透了。


    “好好好,別哭呀,我馬上做,馬上做。”


    廚房裏又是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


    以前,她聽到切菜的聲音,非常瞧不起男人,想到蘇曉靜,反而十分安心。不管什麽時候,有個男人在背後撐著,舔狗一般跑前跑後,似乎也不錯。


    端著雞湯,兩人來到醫院。


    果然,蘇曉靜悲傷過度,眼淚就沒有幹過,不吃不喝。


    李家父母黑著臉,狠狠地剮著李俊。


    李俊自知理虧,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死豬不怕開水燙。


    趙藝曼敲敲門,走進去,拿出雞湯,哄著蘇曉靜喝了幾口,其餘的留在桌子上。


    病房裏氣氛很壓抑,趙藝曼安慰了一會兒,見李家人臉色不好,楊帆偷偷拽她的衣角,萬般無奈下,安慰幾句,依依不舍地離開病房。


    一出病房,趙藝曼就抱著楊帆大哭,引來家屬的張望,醫生大聲嗬斥,保持安靜。


    “別哭,別哭,這裏是醫院,不能吵鬧!”


    楊帆拍著女人的肩膀安慰。


    突如其來的噩耗,讓趙藝曼十分消沉,回到家裏,任憑楊帆怎麽逗樂,不言不語,無奈之下,摟著她追劇。


    忽然有種錯覺,平日豐滿圓潤的未婚妻今晚瘦弱得像蘆葦,一片冰涼,十分心疼,緊緊地抱著她,把她摟在懷裏。趙藝曼沒有反抗,任由男人抱著,汲取男人身上傳來的溫暖。


    睡覺前,楊帆遵照丈母娘的囑托,給趙藝曼衝了一杯蜂蜜水。


    晚上,楊帆在睡夢中,感受到未婚妻滾燙的身軀貼上來,小手在身上遊走,炙熱的嘴唇從他的脖子一路吻下去。


    經不住未婚妻的挑逗,兩人又發生不可名狀的關係。


    有了第一晚的經驗,這一次的房事,更加的激烈和持久,趙藝曼似乎欲將壓在心底的憤懣,全部發泄出來,大聲地叫著,愉快的呻吟,直到兩人累的癱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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