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聽到艾倫提到她,她的心倏然一緊。ww.vm)


    “不好,很不好。其實我也很不明白,她為什麽偏偏愛上了南宮澤。而且,到了瘋狂的地步。甚至,不顧自己的病情。”


    這一次來這裏找夏以沫,艾倫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作為一個醫生,真的很難做到對蘿拉的病情置之不理。


    隻是,她始終排斥接受治療,他沒有辦法再眼睜睜的看著蘿拉的病情繼續惡化下去,所以來到這裏,想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而蘿拉最根本的問題,就是南宮澤了。


    “我也很想幫她,可是,你覺得我能夠如何幫她呢?”夏以沫的一雙星眸靜靜的凝視著艾倫。


    “我也不知道,隻是我覺得隻有你,能夠改變這一切。她和你有著同樣的容貌,卻有著不同的命運。甚至,她比你還要小,而你擁有想要的一切,而她,除了絕症,別無所有。”


    有的時候,命運真的是不公平的。艾倫對於蘿拉,有著莫名的同情。興許是因為醫生的本職,興許,隻是同情心泛濫。


    “可是她想要的,是我的丈夫,我的家庭。你覺得,我應該讓給她?”夏以沫的雙手輕撫著小腹,倏然一雙星眸裏滿是幽深的凝視著艾倫。


    艾倫卻沉默了,如果蘿拉要的是別的,或許他都可以幫助她。可是,她想要的,卻是別人的丈夫。


    倏然,艾倫苦澀的搖頭,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想的,為什麽會來這裏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是啊,那是你的丈夫,你的家庭。蘿拉的不幸,終不能強加在你的身上,那樣也不公平。可是,我們到底要怎樣幫助她?”


    艾倫無奈了,蘿拉又那樣的倔強,要想勸說她接受治療,恐怕比登天還難。


    兩個人都沉默了,諾大的別墅顯得格外的寂靜。


    最終艾倫起身告別,剛剛走出門口,卻遇到了楚莫寒。


    “他是誰?”


    楚莫寒走進別墅裏,疑惑的開口詢問。


    夏以沫還在沉思,彎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你說艾倫?他是一個醫生,來找我談蘿拉的事情。”


    聽到蘿拉的名字,楚莫寒的黑眸驟然一緊,“談蘿拉什麽事情?”


    夏以沫滿心煩悶,卻又無處訴說,正好楚莫寒來了,她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有些話悶在心裏,真的會悶壞的。


    “幫蘿拉?怎麽幫?難不成要你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讓人?拜托,那你怎麽辦,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這個艾倫也真夠可以的,他和蘿拉非親非故的,為什麽要做出如此荒繆的舉動?”


    聽了夏以沫的敘述,楚莫寒笑著搖頭。


    “他是一個醫生,或許,他隻是不忍心看著蘿拉那麽年輕,就要喪命在這樣的疾病上麵吧。”


    而夏以沫也同樣的不忍心,不忍心蘿拉就這樣沒了生命。


    此刻,她在心底盤算著,盤算著一個同樣荒繆的想法。


    “莫寒,我,我想成全蘿拉。”


    楚莫寒怔了怔,神情呆愣,“成全?怎麽成全?”


    “夏以沫,你是不是瘋了?哪有人好心到把自己的丈夫讓出來的?況且,你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難不成,你要將南宮澤讓給蘿拉,然後自己獨自帶著孩子離開?小白兔,我看你是瘋了。”


    楚莫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夏以沫的可笑的想法,徹底的無奈了。


    是啊,難道,她要帶著孩子一個人生活?可是,要她對蘿拉置之不理,她真的做不到。


    除非......


    “楚莫寒,我,我想找你幫個忙。”


    看著夏以沫一臉凝重的神情,楚莫寒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眸底滿是濃濃的幽深。


    “我要你承認,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楚莫寒差點將喝進去的水吐出來,他一臉詫異的凝視著夏以沫,“夏以沫,你是不是瘋了?就為了蘿拉那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你確定要這樣鬧?”


    而夏以沫卻是一臉的堅定,不知道為什麽,對於蘿拉,她總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情感。這一種情感,促使她願意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


    “我沒有瘋,蘿拉還那麽年輕,她還沒有享受到太多的溫暖,不可以離開這個世界的。即使她最終都沒有辦法留下來,我願意在她生命的最後,讓她體會到那種幸福感。而她的幸福,隻有南宮澤可以給。”


    本以為夏以沫隻是一時抽風,可是觸到她堅定的眼神,楚莫寒愣了。


    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願意奉獻自己幸福的人,夏以沫還真是第一個。


    “你的忙我都可以幫,隻是以沫,你這樣做,值得嗎?你和南宮澤明明是相愛的,你真的要將他讓給蘿拉?”


    夏以沫沉默了許久,倏然一臉堅定的凝視著楚莫寒,“沒有什麽值得不值得,幸福和生命比起來,你覺得哪一個重要?好了,南宮澤馬上回來了,我需要你和我演一出戲。”


    楚莫寒凝視著夏以沫,許久沒有開口。


    倏然,夏以沫的眸子望向門外,隨即轉身撲進了楚莫寒的懷裏。


    楚莫寒瞬間一愣,渾身僵硬的看著撲進懷裏的女人。這種畫麵,也隻出現在過他的夢裏,可是此刻,那種溫暖的感覺,卻是格外的熟悉。


    他明明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替身,一個戲子,可是此刻,卻深深的融化在這個懷抱裏,無法自拔。


    那一雙柔軟的唇瓣一點點攀上去,融化著楚莫寒的心。


    他的手臂極其自然的攬在她的腰際,恨不得將她裝進心裏,再也不放開。


    “親愛的,我們的孩子馬上就要來到這個世界上了。而南宮澤那個笨蛋,一直以為是他的。真是可笑,我愛的人,從始至終就隻有你,寒寒。我之所以和南宮澤在一起,都是為了擺脫顧忘川那個渣男而已,隻是沒想到,我會遇到你,寒寒。”


    如溫風細雨的綿綿聲音傳進楚莫寒的耳畔,他的心底卻盡是苦澀,這個傻女人,為了成全一個毫不相關的女人,還真是把戲做足了。


    “砰。”


    別墅的門被重重關上,好似用了很大的力氣,似要將門摔碎一般。


    纏綿在一起的兩個人一驚,齊刷刷的回眸看向門口方向。


    “澤?你,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夏以沫一臉詫異的凝視著一臉冷冽的南宮澤,那一種驚慌失措,是那麽的逼真。


    “怎麽?我回來的不是時候對不對?夏以沫,我真不敢相信,你會是這樣的女人。”


    南宮澤的眸色清冷如晨霜,滿臉清冽的直視著夏以沫。


    一旁的楚莫寒卻神態淡然的理了理西裝,意猶未盡的輕抹了抹唇角。


    夏以沫一臉驚慌的縷了縷額前的碎發,一雙星眸透著一種令南宮澤發狂的淡然。


    “澤,那個,我,我們......”


    “夠了,我不想聽你們的感人愛情故事。剛剛聽到的那幾句,已經足夠令我覺得惡心了。夏以沫,我南宮澤就是個笨蛋,一個徹頭徹尾,被戴了一頂巨大的綠帽子,卻始終不知情的笨蛋。”


    別墅內瞬間傳來南宮澤的怒吼聲,伴隨著的是一通劈裏啪啦的砸東西的破碎聲。


    就在他以為這輩子可以和相愛的人攜手安穩度過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所謂的愛人,卻是一個背著自己,和別的男人相愛的女人。


    被碎玻璃紮傷的手臂瞬間湧出鮮血,而南宮澤卻依舊滿臉冷冽,任由血滴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倏然,他大步走近夏以沫身旁,在夏以沫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揚起手臂,重重的落在那張他曾經覺得甜美,如今覺得異常肮髒的臉頰上麵。


    “啪。”


    重重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身旁的楚莫寒衝上來,將踉蹌著的夏以沫擋在了身後。


    “南宮澤,你有什麽火衝我來,她還懷著孩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楚莫寒沒有料到,南宮澤的情緒會如此的失控,他對於夏以沫的信任,竟然是那麽的脆弱。


    孩子?南宮澤垂眸凝視著夏以沫的小腹,頓時冷笑起來。


    “孩子?誰的孩子?一個野種而已,你覺得我還應該怎樣對她?還有你,楚莫寒,你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夏以沫?世界上那麽多的女人,為什麽偏偏是夏以沫?”


    南宮澤發瘋般的怒吼著,伸手抓著楚莫寒的衣領,大拳重重的砸下去。


    “南宮澤,不許打我的寒寒。”


    被楚莫寒護在身後的夏以沫卻衝了上來,擋在了楚莫寒的前麵。


    寒寒?那一句寒寒,那一個保護她心愛男人的舉動,徹底的令南宮澤心碎了。


    他的小白兔竟然是這樣的女人,一個背叛他,愛著別的男人,甚至懷了別的男人孩子的女人?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最愛的女人,會是這樣的女人。


    看著失魂落魄的南宮澤跌進沙發裏,夏以沫依舊不聞不問,反而再度用無比甜膩的聲音,對楚莫寒開口。


    “寒寒,你怎麽樣?會不會很疼?對不起,我應該早一點和這個暴力狂離婚的,我愛你,我要和你,和咱們的孩子在一起。”


    夏以沫嘟著小嘴,憤憤的怒視著沙發上早已沒了任何神情的南宮澤。


    這一瞬,南宮澤的心碎成了渣渣。


    “夠了!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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