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瞧瞧這是幹的什麽事兒啊!連禦守峰上的守山靈熊都不放過,這也太殘忍了吧!”


    “嘁~你們懂什麽,熊掌可是這世間難得的珍饈美饌……”


    “美饌你個頭啊!小黑那般通人性。你們這些家夥居然打它的主意?”


    一時間,周圍那些愛湊熱鬧的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嚷開來,那場麵就像炸開了鍋。


    站在一旁的孔令武,看著這混亂的一幕,臉上的怒容愈發濃烈,胸膛也因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楊歡緩緩抬起腳,朝著孔令武所在之處踏出兩步,神情倨傲道。


    “一派胡言!”


    “簡直是無稽之談!”


    “荒謬至極!”


    “老夫久未下山,又怎會去謀害那靈熊?你莫要在這裏血口噴人!”


    楊歡瞧見孔令武眉毛向上一揚,似乎有話要說。


    便緊接著又向前跨了一步,聲厲懼色地嗬斥道。


    “反倒是你這個老匹夫,不問青紅皂白,就將我這院門毀了,你眼裏還有同門之誼嗎?”


    孔令武怒目圓睜,他怎麽都想不到,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


    楊歡竟然還能如此胡言亂語、肆意狡辯,甚至倒打一耙。


    他抬起手臂,緊握的拳頭直直地指向楊歡,恨不得一拳將他轟殺至渣。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氣氛劍拔弩張之際。


    一道仿若來自九霄雲外的清冷聲音,劃破長空,由遠及近。


    “放肆!”


    刹那間,眾人隻覺眼前光芒一閃,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從天而降。


    隻見顧黎腳踏飛劍,衣袂飄飄。


    一襲湖藍色的羅裙隨風輕舞,如同一朵盛開在雲端的青蓮,素雅又不失明豔。


    那裙擺上精致的銀色絲線繡成的花紋,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恰似星辰點綴其間。


    腰間束著一條月白色的絲帶,恰到好處地勾勒出纖細的腰肢,身姿輕盈若柳,盈盈一握。


    雙眸宛如澄澈的秋水,卻透著拒人千裏之外的清冷。


    高挺的鼻梁下,不點而朱的唇微微抿著,散發著高貴與威嚴。


    月傾城此刻看到顧黎這般驚豔登場,不禁微微一怔,眼神之中滿是驚愕與震撼,心中暗忖。


    “這世間竟有如此超凡脫俗的女子,好美。”


    “她就是師尊的道侶,寒月仙子虞薇嗎?”


    顧黎蓮步輕移,緩緩從飛劍上飄落而下,所到之處,仿若清風徐來。


    她目光掃視眾人,最終落在爭吵的兩人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楊歡!”


    顧黎朱唇輕啟,聲音雖不高亢,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仿若一道淩厲的寒風,瞬間穿透眾人耳際。


    “還不速速向孔峰主賠罪……”


    楊歡白眉陡然向上一挑,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慍怒,大聲回應道。


    “弟子何錯之有?”


    “分明是這孔令武蠻橫無理,無端尋釁,毀我院門在先。”


    “就算是賠罪,也該是孔峰主向弟子賠罪才是!”


    他這一番話擲地有聲,驚得周遭一片死寂。


    片刻之後,圍觀的玄天宗弟子們才如夢初醒。


    他們不禁齊刷刷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彼此交換著震驚的眼神。


    顧黎在玄天宗向以清冷嚴苛著稱。


    平日裏別說是弟子犯錯,哪怕隻是稍有懈怠,都逃不過她的懲戒。


    況且顧黎還是楊歡的師尊,他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知道眼前的仙子竟是璿璣仙子顧黎時。


    就連驕橫跋扈、目空一切慣了的月傾城,此刻身子猛地一顫。


    小腦袋竟不自覺地緩緩垂下,眼神中滿是畏懼。


    在月傾城的印象裏,璿璣仙子顧黎可是大煞星。


    五行歸元劍之下,從來隻會留下一片亡魂。


    人的名樹的影,顧黎往那一站。


    月傾城就感覺後背發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雙腿也微微發軟。


    月傾城站在人群之中,望著顧黎那仿若謫仙下凡般的身姿。


    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恐懼如同藤蔓一般,將她的心緊緊纏繞。


    此刻,她心中更是萌生出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將事情一股腦兒地和盤托出。


    好似這樣便能在這位煞星麵前求得一絲寬恕。


    “月傾城拜見師祖……”


    她強自鎮定,顫抖著雙唇,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幾個字。


    聲音卻因緊張而變得幹澀沙啞,剛一出口,便仿若被這凝重的空氣瞬間吞噬。


    然而,話音未落,她便瞧見顧黎那如柳葉般纖細的雙眉微微一蹙。


    刹那間,一道仿若實質的冷芒自她雙眸中射出,直直地刺向自己。


    月傾城頓覺頭皮發麻,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竟不由自主地直直跪到了地上。


    她低垂著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滾落,雙手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


    想要開口說話,喉嚨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


    隻能發出一連串支支吾吾的聲響,哪裏還有半分平日裏的驕橫模樣。


    顧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月傾城,眼神冰冷依舊,好似在等著她繼續下文。


    然而,顧黎就那般靜靜地站著,等了幾息,依舊不見她開口言語。


    眾人的目光在她和月傾城之間來回遊移,氣氛緊繃得仿若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顧黎仿若輕移蓮步,卻又好似並未挪動分毫。


    隻是將那清冷的視線,緩緩投到了楊歡身上。


    “你何時又收了個徒兒,為師怎麽不知道?”


    她朱唇輕啟,那聲音仿若山間幽泉,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絲別樣的韻味。


    細細聽來,責備之意溢於言表。


    可在這責備之下,隱隱又透著些許難以言說的醋意,仿若一層薄紗,輕輕籠罩。


    楊歡聽到這話,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


    “啊嘞?”


    “這是鬧哪樣?”


    “不是說好演戲的嘛,怎麽突然就說起這事了?”


    楊歡與顧黎很早之前就商議了許多計劃。


    譬如,找個合適的機會,演場戲,故意激怒禦守峰的孔令武。


    引他做出些出格的事兒來,如此便能順藤摸瓜,揪出宗門內那些潛藏已久、位高權重的奸細。


    可眼下這情形,怎麽突然就風雲突變,成了這般劍拔弩張、暗流湧動的修羅場了?


    楊歡白眉微微皺起,抬眼望向顧黎,眼神中滿是疑惑。


    可是,顧黎依舊神色清冷,讓人捉摸不透。


    周遭的弟子們聽到這話,也都麵麵相覷,交頭接耳之聲漸起。


    他們雖不敢大聲議論,可那眼中的好奇與揣測卻怎麽也藏不住。


    “太上長老平日裏不是動不動就拿劍砍人的嘛,怎麽對楊長老……”


    “噓~你小聲點,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


    “咦,你們看那瀾怒熊!”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楊歡、顧黎、孔令武等人皆是將目光投到了瀾怒熊小黑身上。


    隻見小黑正耷拉著腦袋,那原本被一層又一層紗布精心包紮著的右爪,此刻卻好似成了它最大的困擾。


    或許是傷口愈合時的瘙癢太過難耐,小黑不停地扭動著龐大的身軀,嘴裏時不時發出低沉的吼聲。


    那隻右爪在空中胡亂地揮舞著,一個勁地撕扯著紗布。


    隨著它的動作,紗布的線頭逐漸鬆開,一縷縷地散落下來,不一會兒,便露出了底下毫發無傷的右爪。


    小黑像是鬆了一口氣,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爪子,那模樣竟帶著幾分憨態可掬。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更是引發了一陣新的嘩然。


    弟子們交頭接耳,看向孔令武的眼神中滿是驚愕與猜疑。


    跪在地上的月傾城更是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美眸,心中驚訝道。


    “我……我中了幻術嗎?”


    “這,這怎麽可能?”


    “師尊明明砍下了它的右爪,我前麵還烤著呢……”


    另一邊。


    孔令武亦是滿臉驚愕,死死地盯著小黑那完好無損的右爪,仿若看到了什麽鬼魅之物。


    半個時辰前,小黑明明斷了右爪,在禦守峰下痛苦哀嚎。


    這……這不應該啊。


    “老匹夫,你妄圖冤枉老夫,意欲何為?”


    楊歡的話音帶著幾分質問,轟然落下。


    眼神好似在說,今日這局麵,你必須給個說法。


    “孔峰主,你是不是要給本座一個交代?”


    顧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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