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動了!


    離他最近的一具屍體側過身,隨後坐起僵硬轉頭麵向龐絹。


    龐絹看得分明,那個屍體就這麽閉著眼麵向他,接著便沒了動作。


    龐絹頭上不管是束縛住或是散開的頭發都繃緊了,每根頭發反而像是刺向他的銀針,瞬間頭皮從發麻到劇痛。


    “啊!~”他張大了嘴,一聲從靈魂中喊出的聲響從七竅蹦出,隨後眼前一黑,軟倒在地。


    這聲叫喊,終於陸續把一棚的‘屍體’喚醒,萬運努力睜大眼,看到眼前都是人影。


    又緩了片刻才意識到護衛們到了,到就到了,鬼叫啥!萬運想瞪眼找那個發出鬼叫的人,眼珠子沒轉起來,眼皮又合上了。


    算了,先睡一覺,萬一等下還要走!一個念頭剛起,人就跑到了夢中。


    還有幾個剛才沒參加建造的睡得不是太死,起身後疑惑看著不遠處一大堆護衛。


    “咋了?”一人在人堆裏尋找自己的護衛。


    護衛人多一時沒能找到,但是他護衛反向找他可容易,這會兒就一兩個醒過來的,目標太明顯不過。


    “少爺!”護衛擠出人群,剛想解釋下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情況,而且少爺問的應該是那個像殺豬一樣的叫喊。


    他還莫名其妙呢,突然鬼叫鬼叫的幹啥!


    “幹嘛呢!誰在大叫?”郭統領急火火跑來。


    “你們誰?”話剛出口意識到自己聲音也響了點,他趕鴨子一樣把人轟遠。


    護衛們後退十來步後,他皺起眉頭,“怎麽了,沒看到都在睡覺嗎,就不能小點聲?”


    猴子擠過來,“郭統領,我家少爺呢?”


    “哦,把人拖進去後估計也累得睡著了,你們別去吵他。”


    “哎,好的!”猴子又看了眼那邊沒有頂的棚,繼續回去收拾馬匹,他們三人需要弄六匹馬,可得忙一會兒。


    “郭統領,我家少爺沒事吧?”有個護衛拱手後詢問。


    “能有啥事,你們別吵著,讓他們休息下才是真的,剛才誰吵來著?”郭統領覺得自己是不是漏了點什麽,少爺過關是不是要輪到這些護衛了?


    護衛們都感覺後背一涼,那個詢問的護衛伸手,“是那個人胡亂叫喊,好像是巳城的。”


    郭統領視線轉過去,口中還詫異,“巳城的?這麽快回來了?”


    “呃,不是路上走的那幾個,是在馬車中過來的人。”護衛急忙解釋。


    聞言郭統領上前幾步,翻轉地上的人,看到麵容後回頭狠狠瞪了眼護衛。


    是龐絹,這小子怎麽溜進來了?不過也不是大事,想來是趁剛才門口混亂的時候偷摸進來的。


    郭統領搖頭,這小子偷奸耍滑是一把好手,要不給他個機會?


    他嗬嗬笑起來,拎著龐絹的衣襟往外拖,這小子怕是隻能當敵方在己方大營的奸細。


    也沒拖多遠,遠離簡易棚約莫三十多步就扔下,主要是防止他醒了再大吵大鬧,影響了休息的人。


    “好了,你們少爺都睡著呢,該休整的休整,等下放飯了給你們少爺帶一份。”他揮揮手趕開眾護衛,還心急著去和書記官匯總呢。


    眾護衛聞言都笑,又是看了眼簡易棚那裏,紛紛轉頭去準備。


    士兵都建營寨了,這模樣看上去就要露天宿營,好在都是公子哥的護衛,當成野外狩獵後的宿營,問題也不是太大。


    而且好些個護衛都是有過一兩次牛哀山狩獵的經驗,不需要多吩咐各自忙碌起來。


    猴子幾人沒經驗,但是認識的人多啊,或者說想要幫他們的人多,他們主仆四人被動占了好大一片地方。


    薛平伸著懶腰起身就看到這一幕熱火朝天的景象,看看還熟睡著的人他摸著肚子起身,當成枕頭被褥的兩匹馬也站起身開始溜達。


    竹竿一直在留心簡易棚那裏,看到少爺和兩匹馬醒了,他跳起來揮手。


    薛平笑著點頭,正要過去忽然聽到寨門口有動靜。


    他擺擺手,向著門口那邊去。


    走到門口,卻是出不去了。


    門口放了幾個拒馬樁,拒馬樁外麵卻是密密麻麻的人。


    有公子哥,有護衛,和拒馬樁前麵二三十個士兵在對峙。


    “咋了?”薛平問邊上的士兵。


    士兵擔憂看著前麵,聞言生氣斥責,“那幫公子哥非要進來,說的裏麵有銀子一樣!”


    “嗬嗬,郭統領他們呢?”薛平也無語,他參與建造的,裏麵外麵其實沒啥區別,當然現在裏麵多了道簡易的牆。


    對了他們幹麽不鑽進來?那些牆也就隔幾段敲上幾根樹樁,中間就橫著架上一段樹。


    非要進來的話,完全可以偷摸進來,聚在門口吵值當個啥?


    薛平對此很是困惑,當然他不會理解這不是進不進的問題,而是涉及到能不能進!有沒有資格進!


    公子哥看情況好像不對勁,凡是能進去的護衛都是少爺公子這次跑步堅持到最後的。


    原本還不會多想,畢竟那些人先到,說不定就是因為空間不夠所以讓他們在外麵,這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是找了一圈都沒發現龐絹的身影,想來想去隻能是到了裏麵。


    不患寡而患不均,龐絹能進,那他怎麽的就不能進?


    那種心裏隱約的不妙感充斥整個身體,於是發生了門口對峙的一幕。


    當然聞武是不會承認是自己攛掇著鬧事,好多人呢,都想進去瞧瞧,他聞武因為地位高被推到最前麵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吧!


    “沒見到,好像在哪裏商議,有人去稟報了。”士兵說完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在和誰說話,轉頭看到是薛平。


    這人他當然認識,然後他麻了,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或者說怎麽打招呼。


    薛平這次名氣不小,而且他們私下也有猜測,這次搞得像是折磨人一樣,興許就是統領在進行測試。


    測試了幹嘛?從他們五百人最大隻有校尉就能看出點端倪。


    這位怕不是中郎將就是都尉,士兵一時有些慌,按說給長官行禮該單膝下跪來著,隻是這位畢竟還不是長官。


    想半晌他最後隻能抱拳,薛平見到士兵如此,愣了下也拱手回禮。


    這一幕有些滑稽的相互行禮,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最多就是撇撇嘴,說一句不倫不類。


    可是落在有心人眼中,這就是個驚天噩耗。


    聞武眼睛死死盯著薛平,腦海中一片空白,這是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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