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桐先一臉疲憊但神情嚴肅地走出審訊室。


    他對守在門口的警員吩咐道:“把劉軍和蒼山君帶下去,單獨關押,一定要嚴加看守,不能出任何差錯。”


    警員們齊聲應道:“是,錢隊!”


    隨後便押著劉軍和蒼山君向牢房走去。


    劉軍和蒼山君此刻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耷拉著腦袋,腳步沉重地跟著警員。


    另一邊,王勁鬆帶著藍田離開了公安局,兩人上了一輛吉普車,朝著劉家村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內的氣氛有些沉悶。


    直到車子駛出了市區,王勁鬆才打破了沉默:


    “周田,今天的事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藍田微微一笑:“王大哥,你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有這個能力,肯定是要幫你一把。這些狗特務,就沒有一個好人。我看劉軍挺可憐,估計是給害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屍首了。”


    王勁鬆點了點頭,然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周田,這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這些都調查清楚。我想,他們殺了人,應該不會讓屍體拋屍荒野,應該會就地掩埋。隻要問出來,就可以重新給劉軍下葬。”


    王勁鬆說著,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這個劉軍,按照他之前的調查,真得是一個非常老實的老孤寡。村裏這些人平時根本不怎麽注意他。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才給蒼智盯上了。


    真是一個可憐人啊!


    王勁鬆歎息一聲,認真地看著山路,小心地開著車子,一邊又開口,“不過,周田啊,今天的事涉及到國家安全和機密,你一定要保密啊,案件沒有結清之前,你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藍田轉頭看著王勁鬆,鄭重地說:


    “王隊長,你放心吧,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王勁鬆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感激地拍了拍藍田的肩膀:


    “好兄弟,我相信你。”


    車子在顛簸的土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後,終於來到了劉家村。


    王勁鬆把車停在村口,對藍田說:“藍田,我就不進村了,你自己回去吧。這幾天你也累壞了,好好休息一下。”


    藍田下了車,對王勁鬆說:“好的,王大哥,你要不在村裏休息一晚吧。這一晚上的,你都來回開了兩回了。要是在開回去,我擔心你犯困啊。趕緊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我們再聯係。” 說完,藍田便朝著村裏走去。


    “沒事,沒事,這個案子,我都跟了差不多快六個月了。今天總算是有了眉目。不回去,我不放心。沒事,不就是開車嗎,我頂得住。放心,我不開快。”


    藍田看了一眼王勁鬆,看起來有些疲倦,但是不多。


    可能真的因為案件快要破了,他心中喜悅,雖說已經沿著劉家村和城裏來回跑了兩趟。


    但是,現在,看起來還算精神。


    如此,藍田也不再勸說。


    她下車後看著王勁鬆掉頭,將車子開走後,才轉身往自己的房子走去。敵特的事情總算是過去,她準備回家一趟。


    可是,牛棚的三人還是需要人照顧著。


    藍田回去就給三位老人準備了一些東西,趁著天還沒有亮,給他們三位送了過去。


    三位老人從周田,王勁鬆離開之後,就沒有怎麽睡了。


    天啊,他們不知道,自己竟然被島國的特務盯上了,還要將他們挾持到島國。要是真給挾持了,那他們這輩子就完了。


    種花國和島國有著血海深仇,要讓他們效力島國那是不可能。那他們的結局基本上就已經可以預見,肯定是在島國的監獄之中待一輩子。


    藍田走到牛棚門口的時候,李海鑫就聽到動靜。可憐他一晚上就沒有怎麽睡?耳朵一直都聽著門外的動靜。


    聽到藍田的腳步聲遠遠地傳來,他渾身都緊張。


    “老,老,馬啊,老,老,老邱啊,我聽著外麵,好像,好像,有腳步聲。”李海鑫說話都不太利索,有點小結巴。


    馬平原和邱鴻兩人也沒有睡著。


    今晚發生那麽多事情,讓兩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會兒聽見李海鑫的話,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啊,不會吧。周田和,那個,那個,什麽,特派員,不是將敵特都抓走了嘛?”


    “難道,還有漏網之魚?”邱鴻聽馬平原說了,立刻開口。


    三人都緊張地不敢說話。


    牛棚的門,他們睡下之前,就已經仔細檢查,並且,還將僅有的三把椅子都推到門背後,抵在門後。


    直到聽到藍田低低的聲音,三人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哇,是小周啊。她這麽快就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李海鑫這下子也不緊張了。他一下子下了床,直接往門後走,給藍田開了門。


    “小周啊,是你啊,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些狗特務們,還有漏網之魚呢。”


    “李叔,你啊,不用那麽緊張。這一次啊,咱們應該是將這些敵特一網打盡了。你們啊,就安心地在這裏生活吧。我啊,明天要回老家,看看我的父母。我好長時間沒有收到他們的信息,我不放心。”


    “丫頭,你要回去啊。也好,也好。你說得也是,我看你父母是疼你的。這麽長時間沒有給你寫信,這不正常。還是回去看看。不過,你這大晚上,跑來找我們幹啥?”馬平原有些疑惑,問周田。


    “我不是想著,回去得不少天,就先給你們送一些吃食和營養品,還有些常用藥過來。我不在,也沒有人照顧你們。你們自己還是要注意身體。”


    藍田一邊說著,一邊將肩上的大袋子拿了下來。


    她快速地回身關了門。


    “明天白天,我也不方便過來。這些東西,你們先收好,留著給你們應急用的。”


    她一邊說,一邊從袋子裏麵將東西拿了出來。


    邱鴻看了一下,有不少藥丸,全都是用小袋子裝著,上麵有標簽,注明了用處。退燒藥,消炎藥,養生調理藥丸,止瀉藥等等。基本平時的一些小病小災的藥,都給他們準備啦。


    “這個調理身體的藥丸,我給你們每個人大約準備了一個月的量。你們一定要記住按時吃。”


    藍田一邊叮囑,一邊將剩下的東西都拿出來。


    有幾袋點心,麵粉,大米,米玉麵的饅頭一大袋子,還有三盒奶粉,一大袋子雞蛋,少說也有七八十個。


    三位老人都非常感動。


    他們沒有想到,自從認識周田之後,這丫頭非親非故,不僅時常照顧他們,這次抓特務那會兒,要不是她來了,估計王特派員一個人還搞不定呢。


    藍田快速地交代了三位老人,最後真擔心出問題。因此,她將王勁鬆的辦公室電話留給了三位老人。叮囑他們要是真出了大問題,可以去找王勁鬆。


    馬平原一臉感動地看著周田,這份情義,她記下來。


    回去的路上,嘚瑟二狗突然開口。


    “宿主,你怎麽這麽好心啊?這次,你已經將三人都救下啦,為何還這麽關心他們啊?”


    藍田難得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嘚瑟二狗以為她不會回答自己問題的時候,聽見藍田說道,


    “二狗啊,這可是種花的脊梁啊。要是他們能夠平安地活過動亂,將來,他們能夠帶領著國家領先多少技術和產業啊?這是國運的承載啊!”


    嘚瑟二狗一下突然給藍田整不會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話。


    在他看來,藍田這人,一直都是沒心沒肺,對誰也不親近,好似天地之間,除了她自己,再也沒有什麽事情值得她費心。


    怎麽這會兒,突然一下子這麽關心國運起來?


    反正,他是看不懂。


    算了,反正,不影響做任務,他還是不要多嘴。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藍田便迫不及待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簡單洗漱之後,她匆匆忙忙地出了門,徑直朝著村長劉長勝的家走去。


    不一會兒,藍田就站在了劉長勝家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前。


    她抬起手,輕輕地敲響了房門。隻聽屋內傳來一聲詢問:“誰呀?”


    藍田趕忙應聲道:“劉村長,是我,藍田。”


    話音未落,門緩緩打開了,劉長勝那張略帶倦意的臉出現在門口。


    當他看到門外站著的藍田時,臉上瞬間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不禁脫口而出:


    “藍田,你怎麽來了?這一大早的……快進來坐吧!”


    說著,劉長勝側身讓藍田進了屋。


    藍田微笑著點了點頭,邁步進了屋子。


    藍田走到其中一把椅子前,緩緩坐下。


    劉長勝見狀,連忙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藍田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水,並將水杯遞到了她麵前,關切地說道:“先喝點兒水,暖暖身子。”


    藍田接過水杯,感激地看了一眼劉長勝,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水。


    劉長勝也拉過一把椅子,在藍田對麵坐了下來,好奇地問道:


    “藍田啊,今天怎麽來得這麽早?是不是有啥重要的事兒要跟我說呀?”


    說完,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藍田,等待著她的回答。


    “劉村長,我想請你給我開個介紹信,我想回京城看望我的父母。”


    劉長勝聽了,有些疑惑,這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呢。


    “怎麽突然想要回去看父母啊?”


    “我父母已經很久沒有給我寫信了,這實在太不尋常了!往常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寄來一封充滿關切與問候的信件,但如今卻杳無音信。


    我心中總是隱隱感到不安,仿佛有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著,讓我喘不過氣來。


    難道說,他們真的出了什麽意想不到的狀況嗎?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便如同野草般在我的腦海裏瘋狂蔓延生長,怎麽也揮之不去。


    每當夜深人靜時,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滿腦子都是對父母的牽掛和憂慮。


    這種狀態持續好長時間了,搞得我整日心神不寧、精神恍惚,就連工作時也無法集中精力。


    我想,如果不能盡快弄清楚父母的情況,恐怕我的生活將會徹底陷入混亂之中。”


    藍田一臉憂鬱,緩緩地說了一大段,將她的焦心,在劉長勝麵前表現無遺。


    劉長勝一下子想起了上次周田和宋香撕破臉的場景。


    那時,劉長勝親耳聽宋香提及她的父母對她那無微不至的寵愛。


    而此刻看到周田滿臉愁容,他似乎能夠感同身受我的焦慮,於是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別擔心,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不過既然你如此掛念,那就趕緊回去看看吧,這樣也好讓自己安心些。”


    他看了一眼周田,又補充了一句。


    “路上小心點,有什麽消息記得及時跟我說。’ ”


    藍田急忙對劉長勝說道,


    “村長,這次回去,我也不知道我父母出了什麽事情,估計時間比較長。你給我多留一些假。”


    劉長勝心裏暗自琢磨著,眼下正值寒冬臘月,天寒地凍的,家家戶戶基本上都選擇窩在家裏躲避嚴寒,安安穩穩地度過這段漫長的冬季時光。


    確實也沒太多繁雜事務需要操心料理。


    他稍作思考後說道:“行啊,沒問題,那這樣吧,假期呢就先給你暫定個一個半月,再算上過年那段時間,加起來估摸得有兩個月左右啦,我尋思著這麽長時間應該足夠你去忙活自己的事兒咯。”


    藍田聽後仔細思量一番,覺得兩個月的假期時長還算寬裕合理,隨即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隻見劉長勝趕忙從抽屜裏取出紙和筆,認真地書寫起一封介紹信來。


    不一會兒功夫,信就寫好了,他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折疊整齊,然後鄭重其事地遞到藍田手中,並關切地囑咐道:


    “周田啊,你可得把這封信好好收著。一路上千萬要多加小心留意自身安全呐!”


    藍田滿心歡喜又充滿感激地伸手接過介紹信,誠摯地道謝:


    “真是太謝謝您啦,劉村長!”


    劉長勝微笑著輕輕擺了擺手,和藹可親地回應道:“嗨喲,跟叔還客氣啥呀,你這孩子就是太見外嘍。”


    藍田懷揣著介紹信滿心歡喜地返回家中,簡單迅速地整理打包好必要的行李物品之後,便毅然決然地邁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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