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天權醒來後,人已經在葉家莊了。


    何慧娘在床前擔憂的守著他。


    江天權一醒,正要開口說話,卻感覺嗓子嘶啞得不行。


    何慧娘:“老四,你醒了?”


    “感覺怎麽樣?”


    “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江天權就著何慧娘的手喝了滿滿一大杯水,這才感覺緩過來了。


    “娘,讓您費心了。”


    何慧娘眼圈一紅:“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三天了!”


    “娘都擔心死了!”


    江天權默默地道:“娘,以後不會了。”


    何慧娘歎氣道:“你若真喜歡那鄭漫清,娘就幫你想想辦法。”


    “那姑娘左不過是愛錢,咱錢其實也不缺錢不是...”


    江天權搖頭:“娘,不用了。”


    何慧娘:“那你...”


    江天權:“我沒事的娘,那些,不重要了。”


    何慧娘點頭:“老四,你記得,你值得更好的。”


    “你是娘的兒子,你的品性娘知道,你值得最好的。”


    “千萬不可妄自菲薄,知道了嗎?”


    江天權重重點頭:“放心吧娘,我不會的。”


    親眼見證過,江天權自是知道自己當初不過是上了當,受了騙罷了。


    估計當初那鄭漫清能看上他,也是因為當時花朝節自己穿了一身錦衣吧。


    隻是後來到了葉家莊那掩蓋不住的嫌棄和失落,還有得知自己隻是個種地的時候眼神裏的失望。


    當初都被自己刻意的抹了去。


    如今細想,哪兒有什麽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財起意罷了。


    他江天權是老實木訥了些,但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他不過是從未經曆過男女之情,被人刻意引導,情竇初開了而已。


    遇人不淑,這不是他的錯。


    江璃月聽聞江天權醒來,興致勃勃地叫人拉來了滿滿一車的花苗。


    “四哥,春耕雖然已經結束,但是莫要辜負好時光啊~”


    “我給你拉來了一些稀有的花苗,你試著種種看啊!”


    “要是成了呢咱們到時候可以開一座花坊。”


    “到時候小妹喝香的喝辣的,可全靠你了四哥~”


    江天權看到車上那些花苗,眼睛都看直了。


    “這是牡丹,這是芍藥,這是菊花,這是蘭花...”


    “隻是看著葉子怎麽都稍微有些不相似呢?”


    江璃月眼睛眨了眨:“四哥,種種看,說不定,有驚喜哦~”


    “對了,之前種菜的暖棚不是還沒拆,剛好可以用來培育。”


    江天權瞬間豪情萬丈:“行了小妹!接下來就交給四哥吧!”


    江璃月看江天權徹底從鄭漫清事件中走了出來,也終於放下心來。


    不過鄭漫清既然敢傷害四哥,這事兒可沒完。


    不過江璃月暫時也沒時間去找鄭漫清麻煩罷了,因為,江天樞終於要出考場了!


    江家一行人,自然是要齊齊整整的去接江天樞的。


    一連考了九日,饒是江天樞也頗有些吃不消。


    好在有家裏準備方便麵、辣椒醬和炸肉鹵肉等等,江天樞在吃食上倒沒受什麽委屈。


    隻是人到底稍微有些疲憊。


    終於考完了,江天樞也算放下心來。


    待最終交卷後,眼看這次春闈就要落幕。


    突然前方傳來一聲一陣騷動。


    “學子盧德文,舉報考生江天樞舞弊!”


    “天啊...居然有人敢科舉舞弊!”


    “這江天樞是誰?不要前途了嗎?”


    立時監考官親自帶了官差來到了一臉懵逼的江天樞麵前。


    “你就是江天樞?跟我們走吧!”


    江天樞拱手:“敢問學生犯了何罪?”


    監考官冷哼一聲:“你都被人舉報了,竟然還敢死鴨子嘴硬?!”


    江天樞:“舉報者何人?舉報何事?”


    監考官:“你沒必要知道!”


    “帶走調查!”


    “是!”


    江天樞據理力爭:“大人,科舉一事,事關重大,怎能如此草率呢?!”


    監考官:“你在教我做事?”


    江天樞不卑不亢:“學生不敢,隻是大夏王朝律法有言,學子犯罪,應告知所犯何罪,方能讓人心服口服。”


    亂哄哄之間,又一個監考官過來了,這個監考官,正是興國公府秦家的嫡二子秦陽,當今興國公之弟,江天樞老師秦晏之兄。


    “怎麽回事兒?”秦陽問道。


    那監考官見秦陽來了,忙道:“秦大人,有人舉報,江天樞考場舞弊!”


    秦陽:“舉報人何在?可有證據?”


    監考官:“秦大人,雖然您是主考官,但聽聞這小子是您三弟的弟子,您不會是要包庇於他吧?”


    秦陽怒喝:“放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包庇江天樞了?”


    “你如此推脫,難不成是要包庇舉報人?”


    那監考官再不敢多言。


    盧德文小跑著跟著官差過來指認:“大人,學生便是舉報人。”


    “學生親眼所見,這江天樞帶了小抄塞在了身上所戴著的平安符裏。”


    “若是不信,大人一搜便知。”


    江天樞:“盧德文,枉你我同窗一場,你可知,陷害於同窗學子,該當何罪?”


    盧德文一臉正氣凜然:“我可從未陷害於你,我這是為了其他學子們的公平和正義!”


    江天樞笑了:“是嗎?那學生也舉報盧德文,考場攜帶小抄,請大人搜查!”


    盧德文:“江天樞,你就別賊喊捉賊了。”


    盧德文轉頭又對秦大人拱手道:“秦大人,學生願親自指認,江天樞考場作弊。”


    秦大人深深看了眼盧德文。


    “若是誣陷,你可知道是什麽罪名?”


    盧德文:“學生不敢誣陷。”


    秦大人:“好,誣陷同窗學子,取消當期科舉考試成績,並九年不得參加科考。”


    “若是最終確認為誣陷,這誣陷罪名,你認還是不認?”


    盧德文信心十足:“學生絕沒有看錯。若是誣陷,學生一力承擔便是。”


    秦大人看向了江天樞:“江天樞。”


    江天樞拱手:“學生在。”


    秦大人:“解下你身上的平安符,交給官差當場打開。”


    江天樞:“是。”


    官差很快打開了平安符,裏麵,當然是什麽都沒有。


    盧德文一臉震驚:“怎麽會?!明明...”


    秦大人一聲冷喝:“盧德文,你還有何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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