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主,您沒事吧。”


    小月一直跟在溫昕身邊,見她連走路都走不好,心中罵了一聲太蠢了,趕忙去扶她。


    若非陳太妃讓她跟在溫昕身邊,她才不會看上溫昕這樣的蠢貨呢。


    她太蠢了,不過是被別人激了兩下就繃不住了。


    還有,這身肉能不能減減,她才十五歲,這體重瞧著得一百二十多斤了吧,再加上她身高不高,乍一看過去,跟個小地缸一樣,連她都很嫌棄,更別說信王了。


    若非她那張臉還算甜美,那些高門公子哥兒們,隻怕是連話都不願意跟她說吧。


    “還不快來扶我,我的臉好疼啊。”


    溫昕摔在門框上,腦袋嗡嗡作響。


    她隻覺得剛才好似失去了知覺,眼前一黑,險些厥過去。


    但臉上的刺痛讓她更害怕,她害怕自己毀容。


    她的臉若是毀了,就更當不上信王妃了。


    “鄉主,您起來。”


    這也就是當著眾人的麵溫昕還算收斂,要是沒有這麽多人,溫昕肯定就要對小月喊打喊殺了。


    不順她心的丫鬟,平時都被她打罵怕了。


    小月一頓,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耐著性子將溫昕扶了起來。


    陳太妃說可以光複她苗疆,讓族人都活過來,否則溫昕以為自己為何願意留在她身邊伺候。


    就這樣的蠢貨,也配讓她為奴為婢?


    她可是苗疆的後人,是苗疆的繼承人。


    “流血了,呀,摔的不輕。”


    溫昕一站起來,一行血就順著腦袋流了下來。


    一個大嬸抬起手,呆呆的指著溫昕的臉。


    摔的這麽狠,臉都腫了,隻怕是真的要毀容了。


    “血,流血了?”溫昕一頓,抬手一摸,不僅摸了滿手血,臉更是有刺痛傳來。


    下一瞬,她尖叫一聲,兩眼一番,真暈了過去。


    “哈哈哈,真是報應啊。”


    南宮茹眨眨眼,見溫昕如此狼狽,笑的開心,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


    “快不將你們鄉主送回侯府找大夫,若是晚了她可就毀容了。”


    南宮茹一邊笑一邊說風涼話,跟在溫昕身邊的丫鬟都是陳太妃剛派給她的。


    陳太妃不是想讓丫鬟們更好的照顧溫昕,是想讓丫鬟們監視她。


    不僅有丫鬟,還有兩個侍衛。


    兩個侍衛原本在門外,見狀,隻得衝進來,將溫昕抬走了。


    他們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走的還很狼狽,所有人都別提有多解氣了。


    “好!最見不得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報應啊。”


    “呸!還有永安侯跟侯夫人,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放在鄉下養了這麽多年不管不問,真是狠心。”


    溫昕灰溜溜的走了,百姓們都拍手稱快,別提有多解氣了。


    他們交頭接耳的說著,對待溫昕的態度,不近不像以前那般追捧,還十分厭惡。


    溫蘅眯起了眼睛,她忽然覺得身上有一股力量宛若新鮮的血液一般不斷的聚攏,然後,重新注入她的四肢百骸。


    “阿茹,阿婉,你們在前麵守著,我有事要去後堂。”


    那股力量來的突然,也很熟悉,溫蘅轉身便往後堂走去。


    是她的力量回來了,她要調息打坐。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如此,她的修為用不了多久便能全都回來了。


    “好。”


    見溫蘅走的匆忙,何歲妍跟周婉連忙應聲。


    因為溫昕的到來,憶靈閣內又湧進來了很多人,原本鋪子剛開張的時候百姓們都隻是想觀望一下。


    不曾想,在憶靈閣訂過衣裳的人家都說憶靈閣做的壽衣很特別,布料用的也都是加持過的。


    一時間,很多人家都來訂購壽衣,憶靈閣更是人滿為患。


    憶靈閣所坐落的這條街道的拐角口,一輛低調的馬車停在原地。


    馬車外,有兩個身穿黑衣的侍衛腰間跨著長劍,一臉嚴肅。


    “主子,溫昕從憶靈閣走了,是被人,抬著出去的。”


    又有一個侍衛從前麵走了過來,看他來的方向,正對著憶靈閣。


    可見,他剛剛就在憶靈閣門口打探消息。


    “她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名聲也壞了,看樣子,得早點動手了。”


    陰柔的聲音從馬車內響起,下一瞬,車簾被挑開一個細小的弧度,露出陳太妃那張美豔又蒼老的臉。


    陳太妃比先帝小了將近二十歲,可自從先帝去世後,陳太妃老的也快了。


    她如今才四十多歲,便已經滿臉皺紋了。


    若非平時用了特殊的法子精心保養著,別人一看見她,絕對會被嚇到。


    “走吧,去江畔亭。”


    陳太妃的眼神,定定的盯著憶靈閣的方向看了一會,放下車簾,聲音又變的很輕很輕。


    江畔亭是洛陽城有名的酒樓,酒樓開的很大,坐落在城中心,每日光是客流量,就大的足足讓江畔亭招了七八個店小二。


    甚至,因為生意太紅火,江畔亭還打算在其他的城池開分店,但不知是什麽原因,開分店這個事擱置了。


    “是,主子。”


    車簾放下,侍衛立馬跳上馬車,將馬車朝著江畔亭趕去。


    江畔亭背後的主人跟陳太妃乃是好友,也就是,大司馬袁誌。


    陳太妃回京了,總是要去見袁誌的,但先帝的庶妃私下裏見大臣,若是被人發現了,指不定怎麽傳呢。


    所以,袁誌便將見麵的地點定在了江畔亭。


    江畔亭不僅生意好,客流量大,且那裏還有陣法,也有風水師。


    從憶靈閣所在的街道到江畔亭,坐馬車需要走一盞茶的時間。


    一盞茶後,陳太妃的馬車便停在了江畔亭的後門。


    因為江畔亭很大,所以後門自然也比尋常的酒樓多,足足有三個。


    每個後門都有風水師扮做的侍衛把守,每當袁誌想接待什麽特殊的人時,對方都會從後門進去江畔亭。


    “將門打開。”


    陳太妃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從頭到腳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


    她一下馬車,便腳步匆忙,侍衛見狀,趕忙將門打開。


    江畔亭在建的時候,便如同八卦圖一般,一半是陰,一半是陽。


    從酒樓前麵進去,跟從酒樓的後門進去,簡直就像是進去到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一樣。


    所以,一旦進了酒樓,陳太妃也不用擔心會被別人發現了。


    “你來了,許多年不見,你還跟當年一樣。”


    後門打開,很快又關上。


    一走進來,便像是進了大戶人家的宅院一般,院子中有小橋流水,還有花叢樹木。


    袁誌就站在門前,看見陳太妃,他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陳太妃年少沒入宮前,他們便認識了,差一點,陳太妃就成了他的妻,他們原本才應該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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