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見過江夏王妃。”


    馮嬤嬤的身體反應已經快過了大腦,一看見江夏王妃,立馬跪在地上請安。


    江夏王妃身邊,還站著兩個穿著光鮮,滿身貴氣的夫人,她們分別是鎮東將軍夫人王嬋以及承恩伯夫人。


    馮嬤嬤沒見過江夏王妃跟王嬋,可她是認識承恩伯夫人的。


    畢竟,承恩伯夫人一向喜歡溫昕,想來這次她們都過來,就是因為承恩伯夫人在中間說了什麽。


    “快些不用多禮了,深夜前來打擾,是本妃冒昧了。”


    江夏王妃好脾氣的說著,馮嬤嬤腿都軟了,哪裏敢起來。


    這可是江夏王的王妃啊,江夏王,是一眾王爺中名聲最顯赫的。


    上一任大夏朝的戰神,當今陛下的親兄弟,身份何等金貴。


    再說了,江夏王妃她出身自河東柳氏家族。


    在河東一帶,柳氏家族乃是霸主。


    這樣的強強結合,簡直不是一般富貴王侯人家能比的上的。


    “臣婦,見過江夏王妃。”


    永安侯夫人乍一聽見馮嬤嬤的話,還當是自己聽錯了呢,反應過來,急匆匆的往外迎。


    待看見這一眾女眷,侯夫人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三個夫人,哪一個拎出來,都不是洛陽城尋常的婦人能比的上的。


    就拿承恩伯夫人來說吧,光聽伯府的絕味就知道了,那是天子近臣,承了天子的恩德,在天子手下辦事的。


    還有鎮東將軍,在軍中的威名遠揚,手下的兵,對其無有不從。


    這響當當的三位夫人,今日是吹了哪門子的風,來找她了?


    莫非,是阿蘅惹了事,這三個人是來興師問罪的?


    一瞬間,侯夫人腦子中將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想來想去,她就想到了溫蘅身上,誰讓溫蘅今日在教練場上,將鍾離豔那個災星帶了出來。


    一想到今後要跟那個災星住在一個宅子裏,永安侯夫人就火大。


    “侯夫人快些起來,本妃都說了是本妃深夜前來,冒昧了,所以就別多禮了。”


    江夏王妃雍容華貴,生的也是一副慈善麵容,頭上戴著華貴的首飾,讓人不敢直視。


    隻是她的眉眼之間,瀠繞著淡淡的憂愁。


    王嬋知道她的煩心事是什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溫昕。


    承恩伯夫人說溫昕很靈,但凡是跟她沾邊的人都能有好的運氣。


    江夏王世子陸澈一年前忽然昏迷,不知看了多少名醫,吃了多少藥。


    後來陸澈是清醒了,可每次都是昏昏沉沉,大病小病接連生病。


    江夏王跟江夏王妃是什麽法子都用了,甚至柳家還送了許多世間難尋的藥材給陸澈診治,可陸澈的病,始終就是好不了。


    太醫跟各路名醫診治,都說陸澈其實是得了離魂症。


    就這麽陸陸續續的拖了一年,眼看著陸澈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再這樣下去,隻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內科沒病,那就得尋思尋思是不是外科的病,也就是玄學。


    江夏王不住在洛陽城,而是在江夏的封地。


    如今鮮卑吳國使臣來洛陽城,江夏王接到陛下的旨意,這才也來的。


    “王妃折煞臣婦了,怎麽能是打擾呢,當是臣婦之幸。”


    永安侯夫人好歹也是勳爵府上的夫人,場麵話自然是會說的。


    江夏王妃上前兩步,拉著她的手,拍了拍。


    此舉,更讓侯夫人覺得受寵若驚,有些不知所措。


    承恩伯夫人見狀,微微一笑,看向溫昕:“昕兒,這麽長時間不見,你是出落的越發好了,真是變成大姑娘了。”


    承恩伯夫人很喜歡溫昕。


    她天生就有些迷信,很信玄學之說。


    溫昕在京都的名聲響當當,承恩伯夫人自然對她無比喜歡,以前舉辦什麽宴席活動,都會第一個給溫昕發拜帖。


    當然了,溫蘅回京後的這一段時間,承恩伯夫人外出省親去了,並不在京中。


    回來的路上恰好遇到了江夏王的車架,她這才與江夏王妃結伴而來。


    畢竟在閨閣中時,她們也都相識,算是朋友。


    “夫人謬讚了,昕兒不敢當,王妃夫人們,快些殿內請。”


    溫昕福了福身,規矩禮教沒得說。


    當然了,她一向應對這樣的場合得心應手,畢竟從前這樣的事不少。


    還有,在富貴權勢人家跟前表現的機會,她如何能錯過呢。


    更莫要說,對方是江夏王妃這樣的鍾鼎權貴之人。


    “王妃,臣婦說什麽來著,您看看,這丫頭是不是跟臣婦說的一樣。”


    承恩伯夫人笑的十分滿意,扶著江夏王妃往殿內走。


    王嬋跟在一側,她原本就不是個活絡的人,如今這樣的場合,她也不如承恩伯夫人會說話。


    可是她就不怎麽喜歡溫昕。


    還有這幾個月她在京中聽到了不少傳聞。


    那些傳聞,都是對溫昕不利的,反而是新回來的大小姐溫蘅,有些本事。


    她跟其他夫人想法不一樣,她不信什麽命格尊貴、天生好運啊這樣的虛名頭。


    她隻信有真本事的人,那個溫蘅,就有兩把刷子,能給人解禍平災。


    這種實打實的,她身為武將府上的女眷,最是喜歡。


    “夫人,裏麵請。”


    王嬋站在殿外,正猶豫著要不要找個借口離開,畢竟她不怎麽喜歡溫昕。


    尤其是溫昕那種揣著諂媚裝清高的做派,她最是不喜歡。


    侯夫人小心的看了王嬋一眼,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嬋點點頭,也進去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罷了,左右求溫昕辦事的又不是她,她頂多就是來充個場麵的。


    “馮嬤嬤,快沏茶。”


    殿內,隨著江夏王妃跟承恩伯夫人的到來,丫鬟們倒是滅了一些蠟燭。


    否則蠟燭太多,燃燒的氣味會令人不舒服,覺得憋悶。


    江夏王妃坐在主位上,既然來了,自然要跟溫昕還有侯夫人寒暄一陣。


    當然了,她也不好直言陸澈有病,且還病的很嚴重,否則傳到外麵去,陸澈的名聲以及王府的名聲,有所損毀。


    “聽聞府上近日又新添了人口,侯夫人,你那個大女兒呢。”


    承恩伯夫人負責活躍氣氛。


    馮嬤嬤泡了上好的碧螺春來。


    承恩伯夫人抿了一口茶水,用帕子擦了擦唇角,有意無意的說著。


    她想見一見溫蘅,也想看看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


    隻是從鄉下來的,料定她也沒多大的規矩可言。


    “阿蘅她今日累了,早早的就睡下了,還請王妃跟夫人們見諒。”


    侯夫人倒不是想護著溫蘅,而是不想讓溫蘅過來,怕衝撞了江夏王妃。


    要是惹惱了江夏王府,那可就不是小打小鬧能解決得了的。


    溫蘅是從鄉下來的,有些拿不出手,這也是侯夫人不願意帶著她出門參加各種宴席的原因之一。


    “不妨事,天色確實晚了,再加上今日事多,早些休息也好。”


    江夏王妃頷首,她餘光打量著溫昕,見她模樣嬌美,舉止端莊很是乖巧,心頭也有兩分喜愛。


    隻是若無跟九王爺定親一事,她或許還能將溫昕跟陸澈配一配。


    隻是經曆了那一遭事,她不願意在皇後跟前找不痛快。


    “哎呀,你們瞅瞅我,平時話就是說,有什麽事就是瞞不住,其實今日我們來,是想請昕兒在五日後的盂蘭盆會祈福宴上去江夏王府坐坐。”


    承恩伯夫人知道江夏王妃的來意,索性也直接說了。


    再過幾日,就是大夏朝一年一度的盂蘭盆會。


    大家都會在盆會上祈福,而此次舉辦的地點,就在江夏王府。


    陸澈身子不好,江夏王妃想讓溫昕祈祈福,說不準,陸澈從此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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