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山?蘅姐,難道就是你前兩日去過的那個蛇山麽?”


    溫蘅脫口而出蛇山的瞬間,趙祺瑞也渾身一麻。


    蛇山跟南宮昊八竿子打不著一瞥,怎麽好端端的,白玉葫蘆佩會出現在蛇山呢。


    “蘅姐,是不是溫昕,溫昕被帶走了,然後南宮將軍他就順利的清醒了過來,雖然有返魂草發揮作用,可剛剛蘅姐你的神色不對,似乎是在好奇為何效果會這麽快,對麽蘅姐。”


    趙祺瑞不知怎麽的就聯想到了溫昕身上。


    那蛇窟他當時雖然沒去,可白玉白祈講給他聽了。


    他也聽到了溫昕的名字,料定這一切與溫昕有關。


    順藤摸瓜,剛剛溫昕也參活進了南宮昊的事,是以,問題的根源就出在溫昕身上。


    趙祺瑞說的話模棱兩可,郡王妃跟襄陽郡王聽不明白,但陸霆宴卻是明白的。


    甚至不用溫蘅說話,他已經從溫蘅的表情中看出了異樣。


    那葫蘆玉佩是讓南宮昊感染人麵瘡的罪魁禍首,若沒有溫蘅及時發現,總有一日南宮昊會被折磨死。


    一旦他死了,他的人生跟運道都成了泡影。


    種生基中,還有一種邪術,那便是想要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光是將頭發埋在龍脈中遠遠不夠,需要吸食他人的運道,來增強自身的運道。


    再綜合此事,聯想起當初齊壽禮跟營陽老侯爺的棺槨都莫名出現在了山洞中,溫蘅終於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有人在利用溫昕迫害京城中有大運道之人,通過迫害這些人促進溫昕自身的運道,如此,待溫昕生成氣候,那人再奪了溫昕的運道,便可真正的逆天改命!


    屆時,不管是皇位還是天下,要什麽不成!


    “阿蘅,你沒事吧。”


    若真逆天改命,別說皇位,就是地府閻王的位置,也都要換人了。


    屆時人間地府大亂,那可真是大禍了。


    所以,生死簿跟判官令的丟失,也一定與溫昕背後操控的人有關!


    是以,閻王幾次三番的讓溫良提醒她,其實就是想讓她通過鏟滅溫昕的運道揪出背後那個人。


    就好比剛剛溫昕設計不成反被帶走,便是破壞了她的運道,如此南宮昊才可順利清醒。


    溫蘅一想到此,便忍不住身影一晃,陸霆宴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去了隔壁臥房。


    “此事非同小可,本官要先去宮中回稟陛下,南宮將軍好好休息,待病痊愈了,才能保家衛國。”


    廬陽皺眉,說罷,轉身走了。


    他的話就是康寧帝的意思,康寧帝是想繼續用南宮昊,如此,襄陽郡王跟郡王妃都鬆了一口氣。


    還有人麵瘡不傳染,那可真是萬幸,否則便是帝王再有恩寵,南宮昊還是沒辦法保全自身。


    陸霆宴抱著溫蘅回到她自己的臥房,命暗一守好房門,不得讓其他人進來。


    “陸霆宴我沒事,我不過就是有些頭暈,可能是我的修為沒完全回來導致的。”


    溫蘅躺在床上,對著陸霆宴搖搖頭。


    “那也不行,最近這幾日你太辛苦了,阿蘅,不必擔心,萬事有本王在,本王會解決的,你相信本王好麽。”陸霆宴拉著溫蘅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了吻。


    溫蘅一楞,卻並不覺得反感,不僅不覺得反感,她還覺得渾身舒暢。


    紫薇大氣運命盤的人不僅旺自身,且靠近他,跟他有親密關係的人也會跟著蒙受庇佑。


    溫蘅本來修為就並未完全恢複,如今每次跟陸霆宴靠得近,她都會覺得身上很舒服。


    罷了,著急也沒用,溫昕背後的人需要一點點吊出來,左右這些日子溫昕沒討到好處,她背後的人應當是急了。


    “好,我相信你。”


    溫蘅眯了眯眼睛,陸霆宴看著她的小臉,將她摟進了懷中。


    他喜歡與溫蘅親近,喜歡抱溫蘅,反正隻要跟溫蘅在一起,他做什麽都是歡喜的。


    真想早日成婚啊,他從未覺得半年有這麽久,或許他該跟母後說說,將婚事提前。


    “阿蘅,咱們早些成婚吧。”


    臥房內靜悄悄的,陸霆宴十分享受跟溫蘅獨處的時間。


    “不行,隻要溫昕還在永安侯府一天,我便不能離開侯府,陸霆宴,溫昕她似乎與我的命格,有某種密切的聯係,她不好,我便好,我好,她便不好,你能明白麽。”


    溫蘅的眸光深了幾許,陸霆宴沒吭聲。


    當初真假千金掉包,根本就是一場陰謀。


    隻是那人沒想到溫蘅得了一身本事殺了回來,將他的計劃打亂了。


    隻要溫昕的日子不好過,那人要不了多久就會露出真麵目。


    “陸霆宴,不會很久的,我想那背後之人已經忍不住了,或許他就在京都呢。”溫蘅神色淩厲,每次那些人家出事,她都覺得有些不尋常。


    若背後之人遠在萬裏之外,怎麽能洞悉的這般清晰,然後開始布計。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人就在眼前,隻是他偽裝的太好,眾人沒發現。


    還有袁誌這個大司馬,一定也不簡單,他一定跟那人有所聯係,否則袁夢不會跟溫昕走到一起去。


    她也可以從這點上著手去查。


    溫蘅靜靜的想著,陸霆宴也不打擾她,兩個人抱在一起,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皇宮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鮮卑跟吳國禮隊中出了問題,康寧帝要陸霆宴去行宮一趟。


    聽到鮮卑禮隊,溫蘅難免想到鍾離豔。


    七月十三,越來越近了,看樣子她得想個辦法阻止這一切。


    “陸霆宴,我跟你一起去行宮吧。”


    溫蘅拉住陸霆宴的手臂,緩緩說著。


    同時,她又讓白玉白祈動身前往蛇山去拿回那塊葫蘆玉佩。


    待將玉佩銷毀,南宮昊身上的人麵瘡便可能會消失。


    趁著這個空擋,她可以去見鍾離豔。


    “好。”


    陸霆宴二話不說答應下來,帶著溫蘅一起離開了永安侯府,朝著行宮去了。


    行宮很大,是專門用來安頓別國禮隊的。


    鍾離豔身為鮮卑國的六皇子,自然也跟著禮隊一起住在行宮。


    隻是,他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過,雖說沒有在鮮卑皇宮時那般遭人虐待,可他依舊缺吃少穿,鮮卑的侍女侍衛,都當他不存在似的。


    溫蘅跟著陸霆宴到行宮後,便朝著行宮的南麵去了。


    吳國跟鮮卑的使臣都住在行宮,以南北劃分,鮮卑使臣住在南麵,吳國使臣住在北麵。


    “王妃,鍾離豔就住在百尺樓。”


    南邊的行宮分別有昭德殿、玉燭殿以及百尺樓等寢殿。


    其中,百尺樓是最破最小最荒涼的寢殿。


    寢殿的位置靠近行宮的角落,這裏冬天陰冷夏天蚊蟲多的離譜。


    鍾離豔在鮮卑國內一直被視為不詳的征兆,故而鮮卑使臣自然會安頓他住在百尺樓,跟其他的使臣離的遠遠的。


    百尺樓偏僻,平時根本沒什麽人來,鍾離豔住在這裏,莫要說吃飯,就連飲水都成問題。


    越靠近百尺樓,便越能聽到前麵有稀稀疏疏的動靜傳來。


    溫蘅身子一頓,腳下的速度越發的快了。


    百尺樓的院子不大,因為靠近行宮角落,故而這裏時常會有一些野貓跟老鼠光顧。


    少年依舊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衣裳,手上拿著一把削尖的木棍。


    棍子上,插著被拔了毛的貓。


    鍾離豔蹲在地上,正慢慢的烤著貓肉。


    他身上,有斑駁的血跡,身後還有幾隻野貓的屍體。


    他安靜的坐在地上,絕豔的臉上,神情淡淡。


    聽到有腳步聲,鍾離豔慢慢的扭頭,臉上還沾染著血跡。


    看著溫蘅,他歪了歪腦袋,茶色的眼瞳,有詭異湧現,顯得少年有一股平靜的瘋批感。


    “姐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鍾離豔幽幽的說著,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溫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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