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三公子,陳掌櫃的都站在這裏了,您還有什麽相信不相信的,莫非您的眼神還不如我等賭徒啊。”


    “就是就是,願賭服輸,我等都是賠了銀子的,找誰說理去。”


    溫斯遠的惱羞成怒,更讓人覺得此時的他是個小醜。


    輸了就是輸了,尤其還是輸給自己的親妹妹,這溫斯遠怎麽一點胸襟都沒有。


    他此時氣急敗壞,那因為他而賭輸的人又找誰說理去。


    是以,一時間賭場的人紛紛聲討溫斯遠。


    陳貴將手背在身後,冷冷的盯著溫斯遠。


    他甚至在想溫斯遠是不是覺得現在他孤身一人,還在想著辦法想害死自己。


    可讓溫斯遠失望了,他既已經回到了洛陽城,又怎麽會一點防備都沒有呢。


    “來人。”陳貴想著,冷冷開口,賭坊外麵,立馬湧進來了大批大批的侍衛。


    這些侍衛腰間挎著長劍,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一走進賭坊,侍衛們便集體護在陳貴身側。


    陳貴則是護在溫蘅身前,若溫斯遠敢對溫蘅不利,侍衛腰間的長劍便直接將他刺成肉泥。


    “溫三公子,在下失禮了。”陳貴諷刺的說著,好似在無聲的告訴溫斯遠,這次再想害自己可沒那麽容易了。


    如今的他有錢有糧,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後他便可以雇很多武功高強的侍衛保護自己。


    任憑溫斯遠手下有高手,他也不怕。


    “公子,咱們先離開這裏吧。”捕捉到陳貴眼底的戾氣,寶林小聲的說著。


    陳貴隻怕已經知道那些殺手是溫斯遠派去的。


    若非礙於溫斯遠是溫蘅的哥哥,或許陳貴便要當場發作了。


    這個時候他們再不走,想走的時候隻怕是走不了了。


    尤其是溫蘅,寶林不知道關鍵時刻,她會不會顧念跟溫斯遠的手足之情,但大概率是不會的,畢竟溫斯遠總是針對她,看見她也沒個好臉色。


    “哼!”


    溫斯遠到底也是怕了。


    他也怕事情敗露再進大牢。


    大理寺的牢房陰暗森冷,他去過一次再也不想去第二次了。


    這次他便先放過溫蘅,以後再跟溫蘅算賬。


    溫斯遠想著,拂袖離去,一直到離開賭坊,他這才覺得陳貴盯著他的視線也消失了。


    “溫大小姐,憶靈閣的契約就在陳家,請您隨陳某去一趟。”


    溫斯遠走了,陳貴揮揮手,那些侍衛也紛紛將刀劍收了起來。


    “好。”看陳貴的臉色,溫蘅知道不僅鋪子的契約,他應當是還有別的事情想告訴自己。


    離開京都的這些日子,應當不僅僅隻有溫斯遠派出的人為難陳貴,還有其他的人。


    “溫大小姐,這邊請。”陳貴做了個請的手勢,對溫蘅的態度恭敬的不得了。


    他如今是糧米巨賈,便是一般的官員見了,也要客客氣氣的,畢竟如今誰有糧誰就是大爺,自然得對陳貴客氣一些。


    “諸位現在便去可糧滿倉排隊領米了,陳某還有事,便先告辭了。”


    溫蘅走在前麵,陳貴對著其他人拱了拱手,態度倒是客氣,更引得在場的人對糧滿倉充滿了好奇,紛紛三五成群的往糧滿倉趕去。


    陳貴得了機遇,自然會早做安排的將自己的妻兒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陳貴原來的宅子就在憶靈閣後麵的街道上。


    宅子雖不若大戶人家那麽顯眼,但比尋常人家還是要富貴很多的。


    從賭坊出去後,外麵早就停好了馬車。


    這些馬車都是陳貴命人趕來的,其中有一輛最大最寬敞的馬車,陳貴引著溫蘅到馬車前,親自掀開了馬車簾,示意溫蘅上車。


    “蘅姐姐,我跟趙祺瑞也與你一起去把。”


    南宮茹今日休息沒事做,自然要看看熱鬧,還有,她想溫蘅了,也不願意跟溫蘅分開。


    “上來吧。”溫蘅點了點頭,南宮茹立馬上了馬車。


    馬車裏麵鋪著厚厚的墊子,因為空間大,各種擺設一應俱全。


    馬車行駛在路上,好似一間行走的小臥房一般。


    “去陳家。”


    陳貴揮揮手,也上了後麵的馬車。


    幾輛馬車朝著陳家而去,在街道上格外的引人注意。


    趙祺瑞也跟著看熱鬧,跟陳貴坐了同一輛馬車。


    陳貴對溫蘅尊敬有加,自然對她的朋友也十分尊敬。


    賭坊跟陳家離的不遠,一盞茶後,便到了陳家。


    除了陳夫人跟孩子不在這宅子中以外,其他的東西陳貴都沒有帶走。


    “溫大小姐,陳家到了。”


    到了陳家,陳貴率先下了馬車,又恭敬的將溫蘅請進了陳家。


    陳管家早就候著了,帶著一眾丫鬟小廝將溫蘅請進了宅院中。


    引著溫蘅到正堂,陳貴這才示意管家去取憶靈閣的契約。


    “溫大小姐,小小心意,請您一定要收下,日後您有事盡管吩咐一聲,陳某定竭盡全力幫您分憂。”


    陳貴拿著契約遞給溫蘅,滿臉感激,神色比在賭坊時還要激動。


    南宮茹見他如此,心知陳貴這一路走來肯定不容易,甚至他身上還有種見慣生死的感覺,讓人也跟著有些感慨。


    “多謝。”溫蘅大大方方的將契約手下,陳貴揮揮手,示意管家泡茶。


    茶氣氤氳在正堂中,茶香四溢。


    陳貴端著茶盞,見溫蘅淡定的喝茶,好似在等著他繼續開口,心中感慨一聲真是高人啊。


    “溫大小姐,實不相瞞,陳某離京後,當真是九死一生啊,那些刺殺陳某的人陳某就不說了,但有一事陳某覺得十分古怪,還請溫大小姐給陳某指點迷津。”


    陳貴說著,陳管家將正堂的門關上。


    南宮茹跟趙祺瑞對視一眼,下一瞬,隻見陳貴緩緩起身,微微轉了一下身下坐著的椅子。


    “哢嚓。”


    椅子轉動,隻見地麵上彈起來一小塊磚瓦。


    將磚瓦拿下來,隻見椅子下麵,是一個正方形的小洞口。


    陳貴將椅子挪開,從洞中拿出一個包袱。


    包袱被拿出來的瞬間,南宮茹跟趙祺瑞隻覺得有一股涼氣湧現。


    這樣的感覺,就好似當初她得到的那個手鐲一樣。


    可見包袱中包著的,不是尋常東西。


    “溫大小姐,實不相瞞,我年輕的時候發過一筆橫財,皆是因為我意外得了兩個古董瓶,其中一個我將它賣了出去,剩下的一個,我一直藏了起來。


    我離京後,除了追殺我的人,我還碰到了幾個風水師,他們要我交出這瓶子,否則便殺了我,我心知就算交出來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故而一路逃,這才保住了性命。”


    其實保他一命的,是溫蘅給的護身符。


    那些風水師手段高明,能召惡鬼出來害人。


    若無護身符,他就被惡鬼給害死了。


    “這瓶子,好漂亮啊。”


    陳貴說著,將包袱打開,露出裏麵包著的古董瓶。


    這古董瓶顏色透亮,像是玉打造的一般。


    雖然它上麵沒有什麽花紋裝飾,可光是這材質,就足矣讓人知道它是個金貴的東西。


    古董瓶上,一股股涼氣不斷泛濫,溫蘅眯眼,陳貴舉著古董瓶,湊到了她跟前。


    那些風水師要這古董瓶,肯定是這瓶子本身有問題。


    所以陳貴並不打算繼續留著這瓶子,想問問溫蘅該怎麽處理。


    “我想他們要找的不是這瓶子,而是瓶子中的東西。”


    溫蘅說著,從陳貴手上接過瓶子,將瓶子倒扣過來。


    “嘩啦。”


    隻見一麵小的手持古鏡從古董瓶中調了出來。


    這小鏡子的手柄上,花紋密密麻麻且複雜,透著一股古老的氣息。


    溫蘅看著鏡子,冷冷一笑。


    居然是鬼麵鏡。


    地府十寶之一的鬼麵鏡,居然會藏在古董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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