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溫蘅看著腳邊跪著的男人,遲遲沒開口,茉莉看了一眼天色,小聲的提醒著。


    要是溫蘅想將這個人帶回侯府,隻怕侯爺跟侯夫人又要來找麻煩了。


    但茉莉也知道溫蘅從來不會白白的帶人回去,隻怕這人有什麽地方不對。


    “茉莉,你去找白羽白祈,讓他們將他帶回侯府,給他清洗幹淨,待我回來後再說。”


    溫蘅看著男人眉眼間熟悉的輪廓,聲音淡淡。


    “是,小姐。”茉莉點了點頭,立馬返回侯府,去尋白羽白祈了。


    沒一會功夫,白羽白祈就從府中出來,將男人帶進了侯府。


    看著男人的背影,溫蘅抿了抿唇,這才朝著賭坊而去。


    她算準了今日陳掌櫃的會回來,就絕對不會出錯。


    所以,她提前去憶靈閣等著。


    不過在那之前,她要去第一賭坊壓一注。


    溫蘅想著,唇角勾起,慢慢的朝著第一賭坊去了。


    自從她與溫斯遠立下賭約後,第一賭坊每日都有人跟著下注。


    有時候趙祺瑞會將賭坊內的消息帶回來,她每每聽聞,都在默默計算著時間。


    昨晚灰老鼠跟那些小蛇送的金子珠寶很多,但還是不夠。


    所以溫蘅想著要多弄一點錢來,最好的辦法,便是去賭坊。


    天災當前,她想囤糧米,自然需要大量的銀錢。


    不僅如此,今日陳掌櫃的回來,若他真的發了財,那就更印證了她的想法,當前的旱災,隻是一道開胃小菜。


    第一賭坊與憶靈閣隔了兩條街,從永安侯府往東去,約莫走一盞茶的時間,便到了賭坊。


    賭坊門庭若市,不斷有人進進出出,比菜市場都熱鬧。


    身為洛陽城最大的賭坊,每日進出這裏的人不盡其數,有人笑著離開,有人哭著離開,在這裏,能看盡人世百態,也能看見人性的醜惡。


    在賭坊,隻要能用來押注的東西,都能賭,包括妻子孩子等等,所以在賭坊門口,婦人跟小孩哭泣拉扯,也是時常發生的事。


    “蘅姐?你怎麽親自來了,我正說一會壓一注後去侯府尋你呢。”


    溫蘅站在賭坊門口,親眼看著一個婦人抱著小孩子被拖走了,嘴角動了動,移開了視線。


    人各有命,若破壞了別人的命,便要替對方背負,所以修煉之人,輕易不插手別人的事。


    這被賣的母子雖然讓人同情,但這也是他們的命。


    溫蘅想著,一腳剛邁進門檻,趙祺瑞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了過來。


    不僅趙祺瑞,南宮茹也穿著一身男裝,走了過來。


    賭坊內雖也有女人來,但南宮茹還是怕襄陽郡王知道了會生氣,故而今日才刻意裝扮了一番來了第一賭坊。


    “蘅姐姐。”看見溫蘅,南宮茹無疑是開心的,若非她現在穿著男裝不方便,肯定要去挽溫蘅的手。


    “蘅姐姐,這兩日我太忙了,都沒抽出時間去看你,今日我休假,正想去侯府尋你呢。”


    南宮茹驚喜的說著,眉眼間還有些疲倦。


    溫蘅點了點頭,想起何歲妍,問著:“阿茹,你認識都水監之女何歲妍麽。”


    “認識,她昨日剛剛在國子監的考教中得了琴藝的第一名,對了,周婉昨日跟我說今日還要帶著何歲妍也去尋蘅姐姐你呢,蘅姐姐,你與何歲妍何時結實的,怎麽我都不知道。”


    南宮茹說著,心中有些吃味。


    蘅姐姐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她都要失寵了。


    不過昨日她看何歲妍的狀態好的出奇,臉上戴了多日的麵紗也摘下來了,皮膚比以前更好了。


    “南宮茹,說正事要緊,你別打岔。”


    南宮茹說個不停,趙祺瑞揮揮手,上前兩步:“蘅姐,今日父親母親讓我去侯府尋你,是有一事要告訴你,聽說國子監又要招生了,此番你與溫昕都在名單之中。”


    趙祺瑞欲言又止,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說那麽多,以免給溫蘅增添無謂的煩惱。


    待溫蘅去了國子監,他們自然會幫助溫蘅的,絕對不會讓人為難她。


    是以,不會琴棋書畫,六藝皆不擅長,也無所謂。


    “國子監?”


    溫蘅皺眉。


    每年這個時候,大夏朝的國子監確實都會招生。


    可跟國子監比起來,她更想去欽天監。


    上次她看那欽天監的監正倒是有兩分本事,去欽天監學習,指不定能有所收獲。


    “對啊對啊,不過蘅姐姐你別擔心,據說今年國子監新開設了一門課業,是跟欽天監合作的,學子們也會學習風水相關的知識。”


    南宮茹左右看了看,神秘秘的說著。


    蘅姐姐若進了國子監學習,那她們相處的時間就更多了。


    “是麽,那倒是有意思,隻是為何國子監忽然要推出這門課程了。”


    溫蘅語氣淡淡,往賭坊內走。


    南宮茹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父王說大夏朝以前便有這一項課業,隻不過後來發生了點事,這才取消了。


    但如今不知怎麽的,這門課程又重新設立,大概是因為最近這些日子各家府上都不太平吧。”


    據說昨日很多人家都傳出了家族老祖宗們回來的消息,鬧的洛陽城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還有更為勁爆的一點,那就是吏部尚書齊應今日下了早朝後便去了欽天監,口口聲聲吵著是欽天監的一個官員讓他修葺宅院改了宅院的風水,這才給家中招了禍事。


    可詭異的是,齊應說的那個官員,根本就不存在。


    這一連串的事讓朝臣都有些心神不安,故而皇帝才會想著讓欽天監的官員也去國子監授課,以安朝臣之心。


    “先不說那麽多了,快些下注吧,蘅姐姐,我壓你贏。”


    南宮茹想著,將掛在腰間的錢袋子取了下來晃了晃。


    錢袋子有些鼓,可見裏麵有很多銀子。


    一進賭坊,裏麵更是人滿為患。


    南宮茹帶著溫蘅到了專門開設的賭局旁,然後將錢袋子裏麵的銀子都壓在了溫蘅那一邊。


    洛陽城中的賭坊壓各種局,溫斯遠跟溫蘅的賭局,自然也被抬了過來。


    每一日都會有人來押注,隻等著陳掌櫃的回來,輸贏便能見分曉了。


    “蘅姐姐,快看那不是你三哥麽。”


    南宮茹將銀子壓在溫蘅這一方,趙祺瑞也解了錢袋子將銀子都壓了注。


    溫蘅眯眼,拿出身上的銀子,也放在了自己這一方。


    冷不丁的,南宮茹晃了晃溫蘅的手,示意她看前邊。


    溫斯遠早一步到了賭坊,看著壓在兩側的賭銀不相上下,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如今又見溫蘅來了,他滿臉嘲諷,冷哼一聲,好似不願跟溫蘅說話似的。


    “哼什麽哼。”


    南宮茹翻了個白眼,瞪了一眼溫斯遠,拉著溫蘅便要走。


    蘅姐姐的三個哥哥都像是吃錯了藥一般的針對她。


    難道蘅姐姐不是他們的妹妹麽,為何如此厚此薄彼。


    想起自己的哥哥,南宮茹就覺得十分驕傲,最起碼她哥哥不像溫斯遠他們這樣,不分好壞。


    “來了,回來了,陳貴回來了!”


    “快躲開,陳貴回來了!”


    溫蘅也不待見溫斯遠,看見他,也隻是覺得礙眼。


    賭注已經下了,她便要離開了。


    可還沒等他們出去,隻聽前麵人聲鼎沸,大批大批的人圍著一人走了過來。


    多日不見,陳貴穿著一身破爛的衣裳,頭發有些淩亂,整個人又瘦又黑,好似一個乞丐一般,隻是他的眼睛,格外的亮,炯炯有神。


    一走進賭坊,陳貴便拿出一個布袋子,丟到了賭局上溫蘅的那一方。


    “噗通。”一聲,錢袋子發出重重的響聲,甚至因為太滿,還有金子從裏麵掉了出來。


    眾人看見那些金子,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著陳貴不會真的發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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