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我立馬就將她退回去。”


    齊壽禮追著齊應打,齊應一邊躲閃,一邊說著。


    溫昕一臉蒙圈,根本沒搞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就聽到了退回去三個字,一股羞辱感從心頭湧起。


    她剛剛還在得意,現在得意沒有了,甚至還因為受到了羞辱,臉白的不像話。


    “齊大人?”


    周圍沒有人,齊應卻像是中邪了一樣躲著跑,溫昕喊了他兩聲,總覺得齊家怪怪的,好似不幹淨似的,也有些怕了。


    齊應是齊家的主子,誰會讓他如此害怕,一邊躲閃一邊口中求饒?


    溫昕左右看了看,可看了一圈,什麽都沒看到,眉頭蹙的更緊了。


    “那你還等什麽呢,快將她給我送走,日後不準她再來齊家,我不喜歡她身上的氣息。”


    齊壽禮掐著腰打量溫昕。。


    從溫昕身上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氣息,齊壽禮的魂魄下意識的飄遠了。


    這女娃娃怪怪的,身上的氣息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


    她跟尋常人好似有點不太一樣,身上總有股惡意。


    這樣的人若是進了齊家,豈不是讓齊家禍上加禍?


    齊應到底是從哪裏將她弄來的。


    “是是,我這就將她送回去,送回去。”


    齊應見齊壽禮好似火氣消了一些,趕忙說著,走到溫昕身邊,眉頭一皺:“抱歉溫二小姐,是下官弄錯了人,這便讓管家送你回去。”


    “溫?她也姓溫?不對啊。”


    一聽齊應稱呼溫昕為溫二小姐,齊壽禮眼睛一眯,覺得十分奇怪。


    這溫昕,是溫蘅的妹妹?


    可是她們身上沒有半分親人的氣息。


    做了鬼之後齊壽禮才知道氣運一說究竟說的是什麽。


    一個人若是有大運,那就她降生的人家也會跟著改命,進而全家都會沾染上她的氣息,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鳳凰窩中的都是鳳凰,老鼠窩中出的當然是老鼠。


    溫蘅的命格不凡,怎麽她妹妹身上會有這般凶的氣息。


    “齊大人,可是剛剛你還說……”


    溫昕當場被落了麵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齊應一心掛念著齊旭,也沒多解釋,匆忙的繞過溫昕,又返回永安侯府了。


    溫昕的臉難看至極,齊應都走了,她也不好繼續待在齊家。


    “溫二小姐,老奴送您回侯府。”


    齊家管家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想著還是趕緊讓溫昕走吧,剛剛齊應那避諱不及的模樣他可看的真切。


    “嗯。”


    溫昕咬唇,隻好跟著管家灰溜溜的往回走。


    溫昕剛剛在齊家門口有多得意,停留的時間有多長,現在上馬車的速度就又多快。


    “怎麽出來了?”


    “不知道啊,大概是出了什麽岔子。”


    齊家門口有路過的百姓,見溫昕臉色難看的從齊家走了,他們嘀咕著說著,紛紛不解。


    永安侯府這邊。


    齊應弄錯了人,火急火燎的也沒坐馬車,而是親自騎著馬再回侯府請請人的。


    這麽一折騰,半個時辰又過去了。


    溫蘅從蛇窟出去後,跟白羽白祈一起返回百草村,將趙祺瑞跟相夷接走了。


    離開百草村前,溫蘅再三叮囑皮六,一旦百草村有什麽事,就傳信給她。


    還有,百草村不得用皮影戲困住人,做害人的勾當。


    皮六一口答應下來,溫蘅這才放心離開,返回洛陽城。


    回到京都後,趙祺瑞先送溫蘅回了侯府,這才打算回成安伯府。


    可他還沒離開,隻見齊應便騎著一匹馬,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留步,留步啊溫大小姐。”


    齊應看見溫蘅,想著這應該就是齊壽禮要他請的人了。


    再說,溫蘅跟侯夫人生的那麽像,齊應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趕忙下馬,氣喘籲籲的說著。


    “下官吏部尚書齊應,今日齊家有難,想請溫大小姐幫我一幫,大恩大德,自當感激不盡。”


    齊應拱手彎腰,姿態放低。


    溫蘅扭頭看了他一眼,待從他身上感受到齊壽禮的氣息,立馬明白他是齊壽禮的兒子。


    “齊大人剛剛不是來過侯府麽,怎麽又回來了?”


    溫蘅眯眼,頗有興趣的說著,齊應心中一驚,剛剛看溫蘅的模樣,好似是從外麵趕回來的。


    那她怎麽知道自己來過侯府一次?


    還是說,她是算出來的。


    哎呀呀,那她可真是個高人,請她去齊家,準能幫助齊家消災。


    “下官剛剛著急,弄錯了人,下官想請的人是溫大小姐,此時稍後下官會與侯爺跟侯夫人陳清的。”


    齊應小心的說著,眼巴巴的看著溫蘅。


    “齊大人想請我幹什麽,改風水還是看風水,又或者算命遷墳?”


    溫蘅說著,伸出了手:“請我去可以,但是得付二十兩定金,待看事大事小,再收取報酬。”


    溫蘅說著,齊應一頓,試探的道:“下官出來的急,沒帶銀子,不知可否到了齊家再付那二十兩?”


    朝中官員出門,一向身上都是不帶銀子的。


    齊應生怕溫蘅不同意,臉色苦兮兮的。


    “也好,齊大人可莫要忘了。”


    溫蘅說著,示意白羽白祈先帶著相夷進侯府,她跟著齊應去齊家走一趟。


    “蘅姐,我跟你一起去,我可以送你過去。”


    趙祺瑞拍了拍身邊的大馬,溫蘅笑了笑,算是同意了。


    “溫大小姐,請。”


    齊應大喜,做了個請的手勢,溫蘅點了點頭,翻身上馬,往齊家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一條街,恰好看見了齊家管家趕著馬車送溫昕回來的。


    “溫二小姐,小的便將你放在這裏吧,齊家還有事,小的著急趕回去呢。”


    管家是個機靈的,見齊應那麽著急的往齊家趕,停下馬車,掀開車簾示意溫昕下車。


    溫蘅擦著馬車而過,聽到管家的話,低低一笑,笑聲傳進溫昕中,讓溫昕覺得更沒麵子了,在心中咒罵了溫蘅幾句。


    “溫二小姐?”


    溫昕遲遲沒動靜,管家很著急,催促著,好不容易溫昕磨磨蹭蹭的下了馬車,管家這才揮舞著馬鞭,迫不及待的追著齊應而去。


    “咳咳咳。”


    馬車走的快,揚起一地灰塵,嗆的溫昕咳嗽不止,還揚了她一身灰。


    溫昕氣的要死,恨不得現在就暈過去,可周圍都是看熱鬧的百姓,她隻能灰溜溜的垂著頭往侯府去。


    齊家這邊,齊應將溫蘅帶回齊家,齊壽禮一看見她,就過來跟她說話:“女娃娃,你來了。”


    跟剛剛對溫昕的態度相反,齊壽禮顯得十分熱情,齊應見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趕忙讓府上的小廝去取二十兩銀子來。


    小廝不敢猶豫,立馬取了銀子。


    “溫大小姐,這是二十兩銀子,實不相瞞,這些日子我修葺了老宅,家中有禍事發生,這才求上了您。”


    齊應將溫蘅引進齊家,穿過垂門跟回廊,先將她帶到了自己的院子。


    溫蘅一進院子,便看到了廚房。


    她點了點頭,道:“齊大人,是何人讓你這樣修葺院子的?廚房屬火,主院屬風,火見風就著,豈不是吹的全家火氣滔天?你這般修葺院子,在風水上名為開門見灶,是要破財損身的。”


    溫蘅說著,齊壽禮止不住的點頭,狠狠的剜了一眼齊應,趕忙道:“那女娃娃你看,要怎麽改這風水局?”


    拆了再重新修建,來不及了,隻能想別的法子。


    “也簡單,不過得再付給我二十兩銀子。”


    改風水,收銀四十兩,溫蘅伸出手,齊應趕忙又遞給她二十兩銀子。


    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銀子,溫蘅這才道:“也簡單,隻需要在廚房放一麵屏風,將灶台擋住,便可以了。”


    屏風擋煞,方可化災為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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