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死老子了,那不孝子,居然敢動老宅,將老子生前說的話,當屁給放了麽。”


    齊家的老宅,是四進四出的宅院,本身其實已經不小了,頂多是有些破舊而已。


    齊壽禮進了齊家,先飄進了四進院的內院主樓。


    齊家主院內,是三間打通的廳堂,一處正廳,兩處偏廳,東西各有抱廈,後院有五件上房,兩側有廂房。


    按照尋常人家宅院的構造,廚房本應該在一進院的東側。


    東側有府上小廝跟奴仆的住所,還有馬廄跟庫房等等。


    如此構造,才算正常。


    可齊壽禮一進主院,便發現後院的五間上房,每一個房間都修了小廚房。


    也就是說,一進院子們,便直勾勾的對著一間小廚房。


    自古隻有富貴奢靡的人家,才會在每個院子都修小廚房,若是主人家不喜歡去飯廳吃飯,便能隨時開小灶。


    但也是這樣的人家,往往將錢財都敗光,最後落得個淒慘的下場。


    齊壽禮也是死了之後跟其他的鬼嘮嗑,在知道在風水學上,這樣的構造叫開門見灶,就是一打開門就能看見灶台。


    廚房本就屬火,引火燒身,家中必將火氣旺盛。


    一旦火氣太旺,那勢必就要出亂子,壞了氣運氣場,最終落得個淒慘的下場。


    齊壽禮一看見主院的構造,瞬間氣的都上頭。


    他又飄到了四進院的東側,那裏是府上主母住的地方,也同樣有五間上房。


    一開始齊壽禮還以為隻有齊應奢靡,府上其他的地方應該並未被動過。


    可他一到東側,竟發現四進院東側的臥房,也跟主院一樣。


    但凡是有臥房,都弄了小廚房。


    齊壽禮恨不得當場吐出一口血來,氣的都快要上天了。


    “不孝子啊,不孝子!”


    齊壽禮大罵,繞著齊家老宅轉了一圈,待看到老宅大動,之前的風水寶地都被破壞了,他恨不得直接從墳墓中跳出來掐死齊應。


    這不孝子不僅沒聽進去他臨終前的話,還這般大興土木,奢靡家風,當真是可惡!


    “哎?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啊,怎麽涼颼颼的。”


    “我也感覺到了,好冷啊,這是怎麽了,明明如今大夏朝正鬧幹旱呢,怎麽會這麽冷。”


    齊壽禮一口氣看遍了整座宅院,越看越生氣,幹脆直接飄到了主院,坐在台階上生悶氣。


    他現如今是鬼,得了機遇能在白天隨意走動,又因為齊家是他家,所以在老宅內更是來去自如。


    齊壽禮正在氣頭上,因為生氣,身上的陰氣自然也就不斷的往外擴散。


    兩個丫鬟手上抱著幹淨的衣衫,剛走到院子中,便被一股冷風吹的打了個寒顫。


    她們疑惑,甚至越靠近主臥房就越冷。


    “快別說了,老爺馬上就要回來了,趕快泡一壺大紅袍,再將剛從尚衣閣拿回來的真絲寢衣放進房中。”


    小丫鬟雖然覺得奇怪,但根本不敢耽誤時間。


    齊應已經回來了。


    每次他外出歸家,都會先回房中穿上真絲寢衣睡上一會。


    如今齊家的老宅大變樣,齊壽禮去世後,齊應想怎麽改就怎麽改格局,齊家的日子,想怎麽過也就怎麽過,別提有多瀟灑了。


    至於齊壽禮的話,齊應大概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嗬。”齊壽禮聽著丫鬟的話,冷冷一笑。


    可他一笑,直接笑出了聲,讓兩個丫鬟手上拿的東西險些都掉在了地上。


    “你聽到,聽到什麽聲音了麽,好似有人在笑。”


    “我聽到了,是誰,是誰敢來老爺的院子中鬧,不要命了麽。”


    兩個小丫鬟嚇的不行,剛進了房中便走了出來,在院子中左右看了看,訓斥著。


    守門的小廝見她們說話,一頭霧水,但安全起見,他們還是在四周警惕的巡視了起來。


    齊應身為吏部尚書,掌管著吏部大小事物,他的安全,十分重要。


    “奇怪,明明聽到有人在笑啊。”


    丫鬟說著,有些出神,直到齊應的貼身小廝小跑著過來,兩個丫鬟這才趕緊忙活了起來。


    齊壽禮就坐在臥房中的凳子上看著下人們忙活。


    一開始沒進臥房時,他覺得齊應不過就是改了宅院的格局,一走進來,他直接氣的魂魄都要散了。


    隻見一進臥房,就擺著一麵華貴的金麵屏風。


    繞過屏風,主位上各自放著兩個半人高的大花瓶。


    花瓶一看就有年頭了,是古董級別的寶貝。


    這還不夠,臥房的櫃子桌案,都是金絲楠木打造的,就連齊應的床,都是紅木打的,千金一塊。


    這些東西,可謂是燒錢級別的。


    齊壽禮不知道齊應有沒有貪錢,但他當初留下來的家底可不少,那不孝子就算是沒做貪官,隻怕也要將家底敗壞光了。


    “老爺回來了,收拾好床鋪了麽。”


    兩個丫鬟正忙活著,門外小廝的催促聲又傳了過來。


    丫鬟對視一眼,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可她們越想快就越害怕。


    她們總覺得臥房中怪怪的,好似有人一直盯著她們看一樣,而且還越看越生氣。


    “好了。”


    丫鬟穩住心神,收拾好東西後,將真絲寢衣放在床榻上,走了出去。


    沒一會,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齊壽禮目光沉沉,待看見齊應那大肚子,恨不得當場暴揍他一頓。


    他們齊家人,各個都是清瘦的,看起來幹練又精神。


    這才幾年過去,齊應就大腹便便,吃成了一個大胖子。


    怎麽的過去的三十幾年,他沒給齊應吃飯怎麽的。


    看看他那眼睛,本來就不大,如今都要眯成一條縫了。


    “富貴,本官要就寢了,半個時辰內,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不準來打擾,聽明白了麽。”


    齊應身上還穿著官袍。


    一走進來,他便自顧自的將官袍脫下,換上了真絲寢衣。


    他一邊換衣裳,一邊交代著,門外富貴立馬應聲,示意守著的下人離遠一點,不要打擾齊應休息。


    “真是舒服啊。”


    換上真絲寢衣躺在床上,齊應舒服的低歎一聲,拉過被子蓋在了身上。


    奇怪,今日怎麽臥房內格外的冷。


    他這臥房冬暖夏涼,按理說不會啊。


    齊應想著,將被子裹緊了一些。


    他的被子也是真絲的,蓋起來輕輕的,又很舒服。


    他翻了個身,昏昏沉沉的,困意上頭,睡著了,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他的呼嚕聲很響,每響一下,都快要將齊壽禮的魂給震飛了。


    齊壽禮飄到床榻邊,看著齊應睡的跟豬一樣,實在忍不住,怒吼一聲:“你這個不孝子,給老子滾起來!”


    “誰啊,誰敢罵我?誰敢冒充我爹?”


    齊應睡的迷迷糊糊的,好似聽到了齊壽禮的聲音。


    齊應很聽齊壽禮的話,齊壽禮在世時,隻要是他吩咐的,齊應無一不聽。


    可以說,對齊壽禮的恐懼已經刻在了骨子中,所以聽到熟悉的聲音,齊應一個機靈,爬了起來。


    “不孝子,跪下!!”


    齊壽禮雙手掐腰,什麽儒雅什麽禮教,他統統不要了,他現在隻想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孝子。


    “噗通。”


    臥房內空無一人,齊應條件反射的撲到床榻下,跪了下來。


    他如今太胖,跪在地上的時候,動靜很大,齊壽禮看著他肥胖的身子,臉更黑了,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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