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殿下,救救我們啊。”


    那怪異的美人香味太過於濃烈。


    一開始,村民們都聞的心神蕩漾,可漸漸地,大家便頭重腳輕,倒在了地上。


    一些婦人跟孩子最先撐不住,因為聞多了美人香,暈了過去。


    不管怎麽推搡,不管怎麽喊他們,他們都醒不過來,好似受到了詛咒一般。


    其他的村民見狀,趕忙捂住口鼻,對著信王哀求。


    信王臉色鐵青,一時間也沒了辦法。


    “九弟,你也是受父皇之命來此安撫村民的,難道你就一點責任都沒有麽。”


    信王這話,可謂是不要臉了。


    明明剛剛溫蘅說過,若是非要搬棺,那麽一切後果都由信王承擔。


    如今出事了,他倒是想起來陸霆宴了。


    “信王殿下,難道忘記剛剛說過什麽麽。還有那些禦林軍,信王殿下還是早些想辦法去救,晚了,他們就沒命了。”


    溫蘅語氣淡淡。


    那些禦林軍們都是局中的棋子,是用來破局的。


    倘若信王當時沒命禦林軍們上山,或許那紅棺根本不會掉下來,因為風水局沒有遭到完全破壞。


    “阿蘅說的是,本王會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完整的回稟給父皇,安撫的村民,不僅隻有李家村,還有趙家村跟馮家村等等,本王便先過去了。至於李家村的村民,自然是交給皇兄安撫。”


    陸霆宴動了動唇角,說罷,便拉著溫蘅走了,隻剩信王在原地咬牙切齒。


    因為那棺槨掉下來,信王到底是害怕了,不敢命人輕舉妄動,以免生出更多的亂子。


    可那些禦林軍怎麽辦。


    他們要是出事了,自己就難逃責任了。


    “阿蘅,本王讓暗一先送你回侯府。”


    拉著溫蘅走出一裏的距離,陸霆宴滿臉沉重。


    十裏坡這裏不正常。


    他不能讓阿蘅繼續留在這裏,萬一有危險,怎麽辦。


    “我不能走,我若是走了,就沒人能壓製那口凶棺了,陸霆宴,凶棺中的東西,有很重的煞氣,若是真讓棺槨飄進村子中,村民們或許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剛剛那些聞了美人香的村民都暈過去了。


    除非凶棺煞破,否則他們不可能會醒過來的。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追上那凶棺,將凶棺重新封住。


    “好,那你跟本王一起。”


    陸霆宴知道溫蘅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誇大的人。


    她既如此說,證明事情真的已經很危險了。


    他伸手,扣住溫蘅的手,帶著她往馮家村而去。


    馮家村就在李家村隔壁。


    李家村的人都不在村子中,所以現在沒有去李家村的必要。


    他們得先讓馮家村的村民脫險。


    “陸霆宴,將這幾張符咒交給你手下的暗衛,讓他們化成水給馮家村的村民喝。


    如此,就能暫時的封住他們相門中的嗅覺,讓他們不會聞到美人香。”


    溫蘅說著,從袖子中拿出黃符。


    陸霆宴將黃符丟向身後。


    暗衛們接住黃符,飛快的往馮家村而去。


    與此同時,那口詭異的紅棺在河麵上飄動的速度越發的快了。


    村子中貧困,因為靠近大河,所以有些村民以打魚為生。


    馮家村中,尤屬馮三父子打魚打的最好。


    因為山體崩塌的時候,馮三已經出去捕魚了,所以,他並未被殃及,帶著他兒子馮河悠哉悠哉的繼續捕魚。


    他們父子,以船為家,所有的家當都在船上,家中隻有一個破房子,所以馮三並不在乎山崩不崩,隻要大河還在,他就有活路。


    “爹,咱們怎麽辦,今日有些古怪,咱們怎麽劃了這麽久,都沒找到回去的路?”


    泱泱河麵上,有一葉孤舟在行駛著。


    馮河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漢子,因為家中窮,還沒娶媳婦。


    所以,今年他們父子兩個人打魚,格外的賣力。


    每天出海前,他們都要拜海神,求海神保佑,不要橫出變故。


    今日出門著急,馮三就沒祭拜,所以此時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他心中也有些緊張。


    “怕什麽,繼續往東麵劃。”馮三啐了一口,拿起船槳,跟馮河一起劃船。


    他們父子在大河上捕魚捕了二十多年,對各個方向都很熟了。


    可今日實在是古怪,不管他們往哪裏劃,船行駛的方向,好似都朝著北麵走。


    這個方向,好似是通往村子中的。


    “爹,河渠挖通了?可是河渠中的水怎麽會這麽多啊。”


    馮三父子有些精疲力盡,既然劃船沒用,他們幹脆坐在船上歇著,任由船將他們帶去哪裏。


    船一邊飄,馮河一邊打量四周。


    隻見他們飄動的方向,似是進了村子。


    村子中不可能發水,唯一的可能便是河渠挖通了。


    隻不過,這河渠挖的過於通了,導致水流向河渠太多,淹沒了陸地。


    “別出聲,在水上,最切忌多說話。”馮三沉著臉,一雙眼睛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他們的船,好似飄到了十裏山的山坳後麵。


    此處有兩麵峽穀形成凹麵,船若是飄到了那裏,他們或許能趁機上岸。


    “爹,你看那是什麽。”


    忽的。


    馮河指著遠處,喊了一聲。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出現的紅色棺槨,好似移不開了。


    “坐下!都說了不許大聲喊叫。”馮三訓斥著,順著馮河指的方向去看。


    待看到那紅色的棺槨,馮三眼皮子突突一跳,趕忙招呼馮河去滑船槳。


    河上飄棺,是大凶之兆。


    他們怎麽就碰到了這種邪事呢。


    真是晦氣。


    “快些劃船,離開這裏。”


    馮三一臉沉重,馮河見狀,也賣起力氣,拚命的劃船。


    可他們的動作,根本於事無補,反而他們滑動的速度越快,就離那紅棺越近。


    “爹,你看那棺槨後麵。”


    離的越近,越能看清楚棺槨後麵跟著的禦林軍。


    禦林軍們一個個白著臉,像是浮屍一般跟在棺槨後麵飄動。


    他們的身軀,已經被泡大了,從遠處看去,很是滲人。


    馮河咽了一口口水,馮三也慌了神,心道今日完了,他們要栽在這裏了。


    “馮河,閉上眼睛捂住嘴,不要看,也不要聽聲音,記住了麽。”


    馮三咬牙,他祖上其實是做打撈屍體生意的。


    可後來因為撈屍太過於遭陰,便改成以捕魚為生。


    如今那棺槨朝著他飄過來,很明顯,棺槨中的東西,是想尋他幫忙。


    倘若自己幫了她,或許就能活命了。


    馮三咬牙,一個猛子紮進了河水中,去拖那紅棺。


    河水,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更加陰涼,涼的刺骨。


    馮三跳進河中後,遊到那口棺槨底部,用背背著棺槨往船旁邊遊。


    “嘩啦。”


    待遊到船旁邊,馮三這才從水中爬到船上,去檢查棺槨中的東西。


    棺槨蓋子不翼而飛,裏麵,躺著一個貌美的女人。


    女人的一頭秀發很長很黑,像是綢緞一般。


    馮三緊緊的盯著女人,不知怎麽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去碰女人的臉。


    這女人,哪裏是尋常的女人,而是一具皮甬。


    “刷。”


    馮三的手還沒靠近,隻見棺槨內的那皮甬,猛的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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