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可真是神了,周家祖墳剛遷,周夫人便懷了子嗣,之前周老爺曾多次說過,隻要周家有後,不管男女,都將其看做接班人培養。”


    “就是就是,周夫人懷有身孕的消息隻怕是真的,現在就等著看將來能生兒子還是女兒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周夫人不僅懷了一個孩子。”


    “這誰知道。”


    百姓們瘋了一般往周家湧去,還有一半的百姓,則是朝著城外的判官廟而去。


    周夫人懷了身孕,這可是神明賜下的子嗣,要是判官真的顯靈了,那沒有子嗣的人為何不去求判官大人。


    “這兩日城外的判官廟格外的火,南宮郡主還托我在世家大族中宣揚一番,如今不用我,想來大家也都得到了消息。”


    周婉打量著溫蘅的神色。


    見她唇邊的笑意越來越大,想著南宮茹說的果然是對的,溫蘅信判官。


    既然溫蘅相信,那麽以後她們周家也肯定是要信判官的,畢竟周家的禍事都是溫蘅解決的。


    “還有一件事,據說周老爺去判官廟的時候,門外還有一個擺攤算命的姑娘,據說那姑娘是永安侯府的大小姐。”


    “什麽?侯府的大小姐怎麽會淪落成擺攤的?”


    周婉身邊有兩個年輕的公子路過,他們一邊往城外去,一邊竊竊私語。


    “害,這新回來的大小姐在鄉下長大,就是個村姑,侯府對她自然沒有對溫昕小姐那般好。


    待遇不好,她自然要想其他的法子生存,不過麽,我聽城外的百姓說她是判官的使者,就是她受到神明的指點,然後又告知了周老爺,周家這才遷墳的。”


    “這樣啊,說起來永安侯府也真是有些邪門,一門兩個女兒都有些運道在身上,不是說溫昕小姐是神女轉世麽,那溫大小姐又是什麽來曆?”


    男人嘀咕著,身影走的遠了。


    溫蘅盯著他們的身影,玩味的眯了眯眼睛。


    神女麽。


    民間一直都有溫昕是神女的傳聞。


    隻有神女才能賜子,隻有神女才會擁有大氣運命格。


    但溫昕,絕對不是。


    “阿蘅,這裏離侯府還有些距離,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對了,前兩日鮮卑國的使臣進京了,今日或者明日,吳國的儀仗隊也要進京了。”


    周婉聽著人們的議論聲,見溫蘅好似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心中同情,試探的拉著她的手腕。


    溫蘅沒有拒絕,周婉唇角勾起,與她手挽手,走向周家的馬車。


    “周婉,你對鮮卑國了解麽。”


    坐上周家的馬車,想起鍾離豔,溫蘅詢問著。


    “不是很了解,但鮮卑國國人生性凶殘,國主更是好色暴戾,據說鮮卑國的國主後宮佳麗三千,每年還不斷的尋找美人,沉迷於美色之中,若非兩年前鮮卑跟大夏之間的戰事敗了,今年萬國朝會,鮮卑人也不會來洛陽城。”


    周婉搖搖頭,見溫蘅好似很感興趣的樣子,想了想,又道:


    “說起鮮卑,最讓人議論的便是鮮卑國的皇子鍾離豔。據說他母親是個宮女,他生下來後,鮮卑國的戰馬便莫名死了一半,鮮卑國國內更是連著兩年大旱,故而鮮卑的人都說鍾離豔不祥,需要將他囚禁起來,直到年滿十五,才能放他出來。”


    周婉說著,語氣也難免同情。


    明明是一個皇子,從小卻過的連囚犯都不如,背負上了不祥的名聲,肯定是人人喊打喊罵。


    父親昨日還說鍾離豔此番 跟隨鮮卑一同來到洛陽城,是別有陰謀。


    鮮卑好戰不服輸,鮮卑人骨子中就是不安分的,肯定還要找機會開戰,而鍾離豔或許就是那個開戰的犧牲品。


    他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被關到了另一個牢籠罷了。


    “阿蘅,小心。”


    周婉緩緩的說,溫蘅就默默的聽。


    不祥,厄運這樣的字眼落進溫蘅耳中,她不禁有些恍惚,恍惚的覺得鬼王的前世有些慘。


    但若非如此,便也不會成為鬼王了。


    七月十三,鬼門打開,鬼王可號召萬鬼,若他滿腹怨念,人間跟地府便要大亂了。


    溫蘅正想著,忽的,馬車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


    周婉緊緊的護著溫蘅,唯恐她會摔出車廂。


    “怎麽回事?”


    馬車停了下來,周婉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車夫支支吾吾的,看著摔在車前的少年,本想出口,可少年身後又走出幾個身穿華服的公子。


    這幾個公子滿臉風流,行為放浪大膽,每個人腰間都佩戴著象征家族標誌的玉佩。


    車夫認出他們的身份,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唯恐會招惹麻煩。


    “聽說你們鮮卑有一刑罰,便是將人的衣裳脫下,披上畜生的皮毛,學習畜生的作息習性。


    我們早就好奇了,不如今日你學給我們看看,你是鮮卑皇子,應該更懂這刑罰吧,或許你在鮮卑時,也曾做過,那就正好了,哈哈哈。”


    馬車前,三個年輕的公子哥身穿錦衣華袍,腰間係著金鑲玉玉佩,腳踩黃雲緞勾金足靴。


    他們臉上帶著誇張的笑意,身上隱隱傳出酒味,一副囂張紈絝的模樣。


    周婉隻一眼就認出了這三個人的身份,文壽伯府世子梁泊、平陽侯府世子莫子謙、吏部尚書之子喬安。


    這三個人是洛陽城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平時喜歡遊走在各個酒樓茶館之間,性情乖張,舉止囂張。


    仗著家中富貴,洛陽城的百姓看了他們,都避之不及。


    大夏朝開國二十八侯當中,尤屬平陽侯府首當其衝,號稱是侯府之首。


    故而莫家這些年才越發的囂張,也養成了莫子謙目中無人的自大性子。


    三個人手上拿著折扇,自詡風流的扇著,居高臨下的看著被他們摔在地上的鍾離豔。


    看見鍾離豔,周婉眼底驀的浮現一抹驚豔。


    這少年真是絕色,擁有這樣的絕世容貌,幸虧他是個男人,若是女人,簡直不敢想會遭遇什麽。


    “你倒是說話啊三皇子,怎麽,你難不成將這裏當成鮮卑了,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不成?”


    莫子謙摸了摸下巴,一雙略有些浮腫的眼睛中浮現一絲貪婪。


    莫子謙男女通吃,但他更好男色,今日要梁泊跟喬安一起為難鍾離豔,也是想要他對自己服軟,進而求得自己庇護,這樣日後自己便能為所欲為了。


    莫子謙想著,哈哈大笑,眼底的惡光更重。


    喬安是莫子謙的狗腿子,自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見狀,又添油加醋的說道:


    “哎呀,是我等說錯話了,三皇子就算現在還在鮮卑,隻怕也沒有皇子的待遇吧,就更莫要說在大夏了,你說對麽。”


    喬安說著,手上的扇子猛的朝著鍾離豔甩了下去,恰好砸在了他頭上,將他束好的發也給打亂了。


    兩側的百姓指指點點,鍾離豔坐在地上,垂著頭,碎發遮掩了他的神色,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他身上的衣服也有些髒,看樣子似是遭遇了什麽不好的事,又被喬安等人為難,顯得很是落魄。


    但他太安靜了,一句話不說,動作麻木,好似這樣的事他經曆了好多次,每次都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他……”


    周婉的手一緊,溫蘅順著車簾外看去,恰好鍾離豔也抬起了頭,目光幽幽的朝著她看了過來,眼底,一片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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