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請我,所謂何事?”


    溫蘅勾起唇角,見溫昕嫉妒的都要發狂了,心中莫名舒暢。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似乎隻要溫昕吃癟,隻要溫昕被人質疑,她就會覺得通體舒暢,就連修煉的速度,也會快上許多。


    看樣子,溫昕很在乎跟襄陽郡王府的關係啊。


    若是自己去襄陽郡王府走一趟,那麽溫昕是不是得被氣死?


    看在這個源頭上,她也要走一趟。


    “是郡主病了,故而王爺命老奴來請九王妃。”


    管家說的比較隱晦,但溫蘅明白他說的病,大概不是尋常的風寒感冒,而是怪病。


    不然,也不會來請她了是不是,以郡王府的權勢,要什麽樣的大夫找不到?


    “請我,很貴的。”


    雖然答應去郡王府是為了氣溫昕,但也不能白白走一趟不是麽。


    “老奴明白,隻要九王妃能將郡主醫好,不管是什麽條件,隻要不危害江山社稷,郡王都會答應的。”


    管家彎著腰,趕忙點頭。


    他那態度,就差將腰垂到地上,跪在溫蘅腳邊了。


    永安侯看的無比吃驚,隨著溫昕過來的溫錦年也是滿眼複雜。


    好似自從溫蘅回來後,不管是郡王府還是裴家,又或者是伯府,都對溫蘅無比恭敬。


    這種恭敬跟對溫昕的態度截然不同,他們是發自真心的,或許,換個詞更恰當,他們是敬畏。


    對,沒錯,就是敬畏,這些權勢人家,是敬畏溫蘅。


    莫非溫蘅真的有什麽本事,幫助這些人家解決了禍事?


    可是,溫蘅回來前,父親母親不是找人看過,說溫蘅的八字過硬,天生厄運連連麽。


    溫錦年抿唇,有些沉默。


    “好,那便,走一趟吧。”


    管家翹首以盼的看著溫蘅,眼底滿是恭敬。


    溫蘅淡淡一笑,管家大喜,立馬跟在溫蘅身側,跟著她往前走。


    “呀,二妹妹回來了呀。”


    好似是剛看到溫昕一般,溫蘅臉上帶著點詫異。


    走到溫昕身邊,溫蘅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待看見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眼中的笑意更甚:


    “這幾日,辛苦二妹妹了,日後二妹妹千萬不要再意氣用事了,不然,侯府可禁不起牽連了。”


    溫蘅說著,伸出手,似乎要去拍拍溫昕的肩膀,安撫一下,不曾想,溫昕直接伸出手,將溫蘅的手臂揮開了。


    “你別碰我!”


    溫昕的神色無比猙獰,嫉妒讓她都要發瘋了。


    溫蘅冷言冷語的嘲諷,她又不是傻子,怎麽會聽不出來。


    跟溫蘅站在一起,溫昕覺得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失敗者,像是一個剛剛從地底下爬出來的老鼠一般。


    她恨溫蘅,她絕對不會放過溫蘅的,她要溫蘅死!


    “我好心關心你,沒想到二妹妹卻如此對我,真是讓我好生傷心,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我從小不在侯府長大,你我姐妹關係不親近。但日後山高水遠,我們有的是機會,二妹妹,我先去郡王府了,待回來後,再去看你。”


    溫蘅也不惱怒,隻是微微搖了搖頭,將手收回來,看向管家:


    “走吧。不是著急麽。”


    跟溫昕滿臉憤怒猙獰比,溫蘅的淡定好似更讓溫昕難堪。


    都是侯府千金,原本外麵都傳溫蘅在鄉野長大,粗鄙不堪,可現在一看,管家才明白,謠言這種東西,果然是信不得的。


    在侯府長大又如何,也沒見這位溫二小姐的禮教好到哪裏去。


    這不,連大理寺都蹲過了,溫昕也算是這洛陽城貴女圈的第一人了。


    “九王妃,請。”


    管家不屑的撇了一眼溫昕,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溫蘅恭敬的請走了。


    莫要說溫昕,就連永安侯跟溫錦年,此時的管家也沒心思搭理。


    看著溫蘅的背影,溫昕隻覺得胸口翻湧,嗓子中一股腥甜想要噴湧而出。


    “昕兒!”


    或許是太過於激動,溫昕眼睛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永安侯大驚,也顧不得猜忌溫蘅的事,趕忙示意溫錦年將溫昕抱走。


    溫錦年的腿現在還在顫,他太累了,可溫昕暈倒了,他又要當苦力,將溫昕抱回去。


    似乎跟溫昕在一起,他也沒什麽安生日子過,就更莫要說好運了。


    溫錦年眼底露出些許不耐煩,心中那個想著疏遠溫昕的想法,越來越強了。


    管家來請溫蘅,特意在襄陽郡王的吩咐下駕了一輛豪華的馬車來。


    馬車內十分寬敞,糕點茶水一應俱全。


    管家親自駕車,馬車平穩的朝著襄陽郡王府而去。


    權勢人家住的宅子,地段自然都離的很近。


    隻與九王府隔了兩條街,便是襄陽郡王府的所在地了。


    因為擔憂南宮茹,管家駕車的速度要比平時快上不少。


    王府門口,侍衛們腰間挎著長劍,時不時的往外看一眼,待看到熟悉的馬車,他們趕忙進府,去通知襄陽郡王。


    襄陽郡王有一子一女,因著太皇太後的關係,襄陽郡王的孩子一出生後,就被封為了小郡王跟郡主,風光無限。


    可是三年前,郡王府的小郡王南宮昊前往邊境執行任務,一走就是三年,後來在執行任務的途中,失蹤了。


    康寧帝派出許多人去尋,可都沒能找到南宮昊的下落。


    襄陽郡王跟郡王妃成日以淚洗麵,他們找了許多人幫忙,可都無濟於事。


    不得已,他們請了大師來算,待算的南宮昊沒有性命之憂,襄陽郡王跟郡王妃鬆了一口氣,從那之後,日日燒香拜佛,不沾葷腥,隻求能給南宮昊積攢福報。


    後來,得知溫昕天生好運,南宮茹在襄陽郡王跟郡王妃的授意下,與溫昕交好。


    說來也怪,自從跟溫昕接觸,前去尋找南宮昊的人便有了消息,這更加讓襄陽郡王跟郡王妃驚喜,所以郡王府跟侯府的來往也越發的密切了。


    原本以為隻要加派人手,在溫昕好運命格的加持下,南宮昊一定能被尋回來,可十日前,那些尋找南宮昊的人卻也沒了蹤跡。


    從那個時候開始,襄陽郡王跟郡王妃便覺得溫昕那好運命格的傳說有點不靈了。


    或許,一切都是巧合。


    直到這幾日,南宮茹高價買回來了一個玉鐲。


    那玉鐲十分漂亮,據說是南宮茹從洛陽城的珍寶閣競拍回來的,她日日都將那玉鐲戴在手腕上,時間一長,南宮茹就病了,後來,幹脆直接昏迷了。


    南宮昊出了事,襄陽郡王跟郡王妃隻剩下南宮茹一個女兒了,如今南宮茹又出了事,這簡直就是要了襄陽郡王跟郡王妃的命。


    本來他們還想去請溫昕的,可是安國公世子夫人跟郡王夫人交好,世子夫人將溫蘅救了蕭城的事情告訴了郡王府,郡王府這才去請了溫蘅來。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侍衛們匆匆去稟。


    溫蘅剛從馬車中下來,襄陽郡王便迎了過來。


    “見過九王妃。”


    對著溫蘅禮貌的點頭,襄陽郡王有些驚詫溫蘅的氣質。


    看著對麵年歲沒多大的溫蘅,襄陽郡王尚且能察覺到一絲壓迫感,心中震驚,對世子夫人說的話,更加信了幾分。


    “郡王不要多禮,溫蘅受不起。”


    溫蘅點點頭,視線看向郡王府內。


    一股陰氣從郡王府中傳來,溫蘅動了動手,拿出一枚符紙遞給襄陽郡王。


    “郡王,郡主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那東西的主人這才追到了郡王府,討還。”


    溫蘅唇瓣動了動,襄陽郡王眼皮子一跳,管家則是直接吃驚的長大了嘴。


    這九王妃說的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不會是指的那個玉鐲吧。


    真是神了,郡主拿回玉鐲的事,除了郡王郡王妃還有他,沒什麽人知道,畢竟去珍寶閣競拍,都是匿名的。


    “九王妃,裏麵請!!”


    襄陽郡王大驚之下,對溫蘅的態度越發的恭敬了。


    這位溫大小姐,果然是個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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