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怎麽……”


    突如其來的下跪,讓溫昕吃了一驚。


    伯府的管家,也不是尋常人,而是陳婉的心腹,在伯府,地位很高。


    隻是他是不是搞錯了,難道不應該讓人將溫蘅捉回去打一頓麽,怎麽還給她下跪了呢。


    “管家,祺瑞的手臂,已經開始潰爛了,姐姐,你快說你用什麽法子傷了祺瑞,再晚,祺瑞怕是要……”


    溫昕咬唇,還在提醒著管家,可管家聽完不僅沒有對溫蘅怎麽樣,反而還磕起了頭:


    “求大小姐隨小的去伯府一趟,求求大小姐救救我家伯爺跟夫人。”


    管家的頭都磕紅了,神色也十分激動,就連跟著他一起來的那些伯府小廝們,也紛紛下跪,別提捉溫蘅,此時的溫蘅說上一句話,他們都會照做。


    永安侯等人:……


    這是怎麽回事,救?溫蘅能救成安伯跟伯夫人?


    這未免太可笑了一些吧,莫非這管家中邪了。


    “所以,管家覺得趙祺瑞手臂上的傷,是我動手打的麽。”


    溫蘅低低一笑,這一笑,聽在管家耳朵中,像是天籟之音,他猛的搖頭:


    “非也非也,我家世子手臂上的傷,出門前就有,還請溫大小姐出手,也救救我家世子。”


    他此番來,是受了成安伯的命令來請溫蘅的。


    伯府,這幾日伯府其實一直都不太平,原本以為是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但不曾想,豈止是不幹淨,簡直就是大災。


    伯夫人昏迷了已經有幾日了,昨晚成安伯睡夢中,險些被人給掐死。


    這一晚上,成安伯幾乎要被嚇了個半死,若非被溫蘅拍過的肩膀上發出一道金光,他隻怕也跟伯夫人一樣昏迷了。


    還有更為嚴重的,伯夫人跟趙祺瑞手臂上,都有潰爛,那些潰爛的皮膚,像是一個圖騰一般,讓成安伯覺得事情不小,今日一大早,便交代了他去請溫蘅。


    昨日溫蘅那麽說,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麽。


    “是麽,可是妹妹剛才說我動手打了趙祺瑞,妹妹不是人證麽,如此來看,妹妹為何要說謊冤枉我,我受了冤枉,此事,定然要去大理寺,為我伸冤。”


    溫蘅低低的笑了。


    這笑聲令溫昕毛骨悚然,她的瞳孔瞪大,恍然間覺得溫蘅是在給她下套。


    溫蘅早就知道成安伯府的人會來請她,然後刻意引導自己陷害她,然後再來一個反轉?


    這個村姑,怎麽那麽聰明,還有,她怎麽一定知道伯府的人會來請她。


    “應當的應當的,此事大小姐受了委屈,按理說,應當回稟大理寺。”


    管家現在隻想將溫蘅帶回侯府,不管她說了什麽,都應。


    況且,剛才侯府那一家子人虎視眈眈,非說溫蘅打了世子,他好幾次想開口,侯府的人都沒給他那個機會。


    “那便勞煩管家替我寫一份狀紙,我要鳴冤,你可是人證啊,待解決完我的冤情,我便隨你去成安伯府,如何?”


    溫蘅一邊笑,一邊坐到了椅子上,而溫昕則是被嚇的往後不斷倒退,求助看向永安侯跟侯夫人。


    不,她不要去大理寺,那種地方,貴女去了,名聲全毀了。


    “讓我想想,按照大夏的律法,做偽證應當如何處理來著?”


    溫蘅狀似苦惱的想著,溫昕拚命的搖頭,看著溫蘅的神色,她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按照大夏的律法,做偽證,應當關押收監七日,罰黃金一千金。”


    管家立馬說著,眼底一片焦急:


    “大小姐,老奴立馬便寫狀紙,隻是能不能請您先隨老奴回府一趟。”


    夫人的症狀已經拖延不得了。


    “也行,那管家你別忘了。”


    溫蘅嘖了一聲,看著永安侯鐵青的臉以及侯夫人慌亂的神色,站起身,一邊摸著陸霆宴,一邊往外麵走。


    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趕忙站起身:


    “還愣著幹什麽呢,還不,還不抬著世子跟上。”


    “涉及。”


    伯府的小廝們用擔架抬著趙祺瑞,立馬往外走。


    溫昕的眼淚唰的一下就出來了,撲到侯夫人的懷中,哭著。


    她不要去大理寺,她不要去。


    她是侯府的千金,怎麽能被關起來呢。


    “哦,對了,在我回來後,我要看到茉莉好好的,若是少了一根頭發,都要妹妹還哦。”


    一腳邁出正堂的門,溫蘅忽然停下,扭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溫昕。


    這一眼,有嘲諷,有鄙視,那樣的眼神,刺激的溫昕直接尖叫一聲,暈了。


    “走吧。”


    目的達到,溫蘅的心情簡直不要太好,速度也快了很多,管家自然也很是高興。


    陸霆宴被溫蘅抱著,探出頭,朝著正堂看了一眼。


    永安侯跟侯夫人手忙腳亂的去扶溫昕,溫家三子也滿臉慌張,整個侯府,一團亂,而溫蘅則是跟個沒事人一樣走了。


    這女人,捉弄人的手段簡直是一絕。


    隻是,她是怎麽看出趙祺瑞的手臂會潰爛的,明明之前趙祺瑞沒露出手臂。


    成安伯府富貴堂皇,宅子修建的可跟九王府媲美。


    十進十出的院子,在裏麵走路都累。


    溫蘅抱著陸霆宴,穿梭在回廊中,饒了好幾個走廊,這才到了成安伯夫婦的院子。


    管家在前麵領路,小廝們在後麵抬著趙祺瑞,遠遠的看去,竟有些滑稽可笑。


    “大小姐,到了,隻是,您能不能讓世子先醒過來。”


    停在一處華貴的院子中,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扭頭看著還在昏迷中的趙祺瑞,歎了一口氣。


    夫人那般寵愛世子,若是醒了看見世子還在昏迷,隻怕會受不了。


    “他無事,將他抬去臥房,不許吃飯,也不許喝水,餓了渴了,自然就醒了。”


    溫蘅木著一張小臉,管家有些遲疑。


    這是什麽救人的法子?難道世子是吃飽了撐昏迷了?


    “借了債,是要還的,他不受折磨,如何能醒過來呢,且這點苦,算什麽。”


    站在臥房前,溫蘅低低開口,這一開口,差點又讓管家給跪了。


    “是,是。”


    這一刻,管家再也不敢質疑溫蘅,趕忙讓小廝將趙祺瑞抬走了。


    “溫大小姐,本官有禮了。”


    聽說管家將溫蘅請回來了,成安伯白著一張臉,被下人攙扶著,走隔壁的院子走了過來,對著溫蘅行禮。


    太險了,若非溫蘅昨日拍的那三下,他就要沒命了。


    “莫要多說,去看看伯夫人吧。”


    溫蘅抿唇,抬步,進了臥房。


    臥房內昏暗一片,床榻上,陳婉滿臉蒼白,臉頰凹陷,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了。


    她許久沒在外人跟前露麵,成安伯隻對人說她病了,可這病來的太蹊蹺了。


    這個節骨眼,正是伯府生意興旺的時刻,沒了陳婉,也沒了主心骨。


    “大小姐,夫人她這是怎麽了。”


    溫蘅站在床榻邊,盯著陳婉看,成安伯不敢說話,但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詢問。


    溫蘅眯著眼睛,將判官筆拿了出來。


    黑筆閃著熒光,輕輕的在陳婉的眉心點了一下,一瞬間,成安伯便覺得渾身發涼,而陳婉,也睜開了眼睛,咳出一口黑血。


    “借了陰債,都是要還的,更莫要說,是五通神的陰債。”


    溫蘅低低開口,扭頭,盯著管家:


    “管家應當聽說過,五通借陰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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