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皇後娘娘饒恕小女無禮之舉。”


    眼看著溫昕神色開始變得慌張,永安侯夫婦趕忙開口,跪在地上,額頭不斷冒冷汗。


    不是商量好了,讓溫蘅替嫁麽,溫昕剛剛當眾反咬溫蘅一口,險些將他們嚇了個半死。


    稍微有些不注意,是要拖累侯府滿門的。


    永安侯夫人有些不喜,抿著唇看向溫昕,見她神色慌亂,紅唇被自己咬出了痕跡,心頭的不滿又消散了。


    很奇怪,每次她想對溫昕發火時,那股火氣莫名其妙的就會被壓下,然後轉化為愧疚,對溫昕越發的寵溺。


    她怎麽能責怪溫昕呢,溫昕也是為了侯府好,這麽做是對的,替嫁這事,一定要推到溫蘅頭上,這樣才能將侯府摘出來。


    都是溫蘅,是溫蘅壞了好事。


    一時間,侯府的所有人都詭異的生出了這個想法,看著溫蘅的眼神,也好似是在看什麽禍害一樣。


    溫蘅身子一頓,清晰的察覺到永安侯他們的怨恨,唇角勾起,嘖了一聲。


    她,竟看不透溫昕的命格如何。


    所以,溫昕究竟是有什麽本事,哪怕做了錯事,也能讓永安侯夫妻自己開解?


    “娘娘,吉時已到,王爺跟阿蘅,還沒行禮呢。”


    皇後可沒想那麽容易便放過溫昕。


    溫錦年趕忙開口,說著。


    他是文狀元出身,深知皇後在乎什麽,便頂著壓力開口。


    不管怎樣,都不能讓皇後遷怒於溫昕。


    “皇後娘娘,我還有一句話,不知該問不該問。”


    溫蘅玩味一笑,後背挺的筆直。


    “自然是可以的。”


    皇後很好說話,跟她兒定親了,溫蘅就是自己人了。


    所以,溫蘅想說什麽,無需顧慮。


    “多謝皇後娘娘。”


    溫蘅點點頭,心中覺得陸霆宴這座靠山還真是找對了,此等家世顯赫的人,他們相互利用,再好不過。


    “我還想問問,為何二妹妹要說我總是與你爭搶,自從我回到侯府,我的東西,都是二妹妹用過的,就連頭上戴的釵子,也是二妹妹不要的,所以,怎麽能說是搶呢,二妹妹不要的,難道也輪不到我麽,我可是,侯府的千金啊。”


    溫蘅一語雙關,言語之間,讓永安侯夫妻聽出了威脅。


    他們對外宣稱溫昕也是親女,可溫昕根本就不是。


    這要是讓皇後知道了,定然要問侯府的罪。


    溫蘅此時挑起話頭,到底想幹什麽。


    永安侯夫人恨的咬牙切齒,不斷用眼神示意溫蘅,可溫蘅看都不看一眼,自嘲的道:


    “也是,畢竟我是從鄉下回來的,不配戴那般華貴的東西,這侯府的所有東西,都應該是二妹妹的才對,所以我有什麽,二妹妹都覺得是我搶了你的,但是九王爺身份尊貴,二妹妹一口一個說我搶,是將王爺,當貨物一樣可任人搶奪麽。”


    溫蘅語氣淡淡,可每一句話,都在將溫昕往死裏套。


    眾人盯著溫昕,見她一身華貴的衣裳,就連頭上那有些不出彩的釵子也價值萬金。


    而溫蘅確確實實戴著不值錢的簪子,如此看來,溫昕剛才的話,太假了。


    敢在皇後跟前造謠她未來的兒媳婦,算是踢到鐵板了。


    “永安侯府,便是如此對本宮未來的兒媳的麽!”


    皇後怒斥一聲,拉過溫蘅的手拍了拍。


    “下官不敢,隻是小女剛從鄉下回來,下官夫妻怕小女被京城的繁華迷暈了心智,故而才有些拘束於她,但請娘娘放心,下官準備了十裏紅妝,隻待來日,小女出嫁。”


    感受到皇後的震怒,永安侯隻得咬咬牙,硬著頭皮開口。


    溫昕眼睛都瞪圓了。


    十裏紅妝?


    若是溫蘅真的嫁給了九王爺,十裏紅妝豈不是掏空了侯府的家底?


    那她怎麽辦。


    “娘娘,吉時確實要過了。”


    時間不等人,因為溫昕忽然站出來,已經耽誤了時間。


    老嬤嬤恭敬的提醒著,皇後點點頭,這才作罷,示意定親宴繼續。


    整個院子,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看著溫蘅跟陸霆宴交換了生辰八字,又交換了定親的信物。


    賓客高坐,熱鬧非凡,事情進行的順利,皇後還算滿意。


    一眨眼,黃昏日落,陸霆宴每到晚上,便會臉色發黑,而這個時辰,也是皇後最擔心的時間。


    如今有了溫蘅,皇後也想看看溫蘅到底能不能旺陸霆宴,故而,定親宴結束,她便命人將溫蘅接去了王府。


    原本永安侯夫婦還想在定親宴結束後教訓一下溫蘅,如此一來,反倒憋了一肚子的氣。


    溫蘅滿臉笑意,隨著皇後走了。


    如今她既跟陸霆宴捆綁在一起,需要借助他的勢力跟身份,自然要保陸霆宴性命無虞,最起碼,不能讓他掛了。


    她觀陸霆宴印堂發青,天庭處有黑氣縈繞,這股黑氣,不僅陸霆宴身上有,皇後跟那兩個侍衛身上,也有。


    所以,九王府中,一定有什麽東西在作祟。


    “恭送皇後娘娘。”


    皇後走了,群臣站起來恭送。


    溫蘅跟在後麵,路過成安伯的時候,忽的頓住身子,靜靜地看著他。


    成安伯被看的有些忐忑,尤其是溫蘅的視線落在他的肩膀上,他隻覺得肩膀更疼了,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撕扯他的皮肉。


    “我看伯爺的麵相,近日怕是要破財消災了,伯爺若有需要,可來侯府尋我。”


    溫蘅微微一笑,在成安伯詫異的注視下,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三下。


    一瞬間,成安伯隻覺得耳邊似有尖叫聲響起,震的他都耳鳴了。


    “你幹什麽!”


    趙祺瑞凶巴巴的開口,護在成安伯身前。


    溫蘅但笑不語,在趙祺瑞厭惡的神色下,輕飄飄的走了。


    “她……”


    原本成安伯對溫蘅的話很是不喜,可被溫蘅拍了三下,他隻覺得整個身體都輕盈無比,就連脖子都不痛了。


    他思索著,有些出神,莫非這溫家大小姐,會醫術不成?


    成安伯心中想著,隨著人群,也回了家中。


    陸霆宴身份尊貴,昏迷後,皇後幾乎每日都要來看他。


    帶著人到九王府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溫蘅坐在馬車中,馬車很舒服,讓她有些昏昏欲睡,隻是隨著不斷靠近王府,她便怎麽也睡不著了。


    “今晚委屈你了,方丈說了,定親後,要你來九王府一趟,你放心,有本宮在,整個洛陽城,無人膽敢說一句閑話。”


    下了步攆,皇後見溫蘅的神色有些異樣,拉過她的手,臉色愧疚。


    她知道將溫蘅帶到王府對溫蘅的名聲不好,但方丈說的話,她不敢不照做,畢竟事情關乎著陸霆宴的身體。


    她會在別的方麵彌補溫蘅的,且如今的陸霆宴是個活死人,外人也不會想他會對溫蘅做出什麽有悖常理的事情。


    “臣女知道,還請娘娘放心,今夜,我都會守著九王爺的。”


    溫蘅抬起頭,唇瓣微微抿起,黑漆漆的眸子中,神色忽的淩厲了起來。


    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整座九王府被陰森的鬼氣包圍,王府內,有無數黑影不斷飄忽。


    王府門口,擺放的兩座石獅子也被人移動了位置。


    王府內的構造,不知被何人微微動了一下,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聚煞空間!


    無數的惡煞來回穿梭在王府,吸食著王府中人身上的活氣。


    人日日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怎麽能有精神。


    今晚,月圓十五,這巨大的聚煞之地,會吸引無數的煞鬼,煞鬼會附著人身之上,變成活人煞,屆時,隻怕陸霆宴就危險了!


    布置這陣法的人,是個高人,但很可惜,這些煞鬼,對她一點作用都沒有,這個陣型,更沒作用。


    溫蘅低低一笑,走到王府門口那兩座石獅子跟前,用手輕輕一拍。


    隨著這一拍,皇後隻覺得眼前一片清明,渾身的疲倦仿佛被席卷一空。


    扶著陸霆宴的侍衛暗殺跟暗影二人,也有這樣的感覺。


    他們看著溫蘅,心中忽然湧起無限的期盼。


    或許,今晚依舊能有奇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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