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們已有許多個秋未見。”


    “夫人體諒體諒我。”


    赫其越哄著她,什麽漂亮話都說。


    南織鳶很快就被他哄住了,她什麽都不管了。


    這樣一來,男人就會更過分。


    等男人將她抱回床上,天已經蒙蒙亮了。


    “阿鳶,晉朝的男子雖然濫情,但我不一樣。”


    “我隻愛你一個。”


    他永遠隻愛她一個人。


    說完,他在少女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珍重又溫柔。


    南織鳶沉睡過去,她不知道人說了什麽,更不知道男人滿臉溫柔的看著她。


    好一會之後,赫其樾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


    他昨兒個在街上看見的小玩意。


    不值錢,但攤主說了,這叫響鈴。


    隻要將它戴在喜歡之人的手腕上,便會一輩子都不分開。


    他不信,但還是買了。


    希望他能和阿鳶在一起生生世世。


    響鈴,顧名思義,它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赫其樾將其戴上之後,就一直期待它發出什麽聲音。


    可他等了許久,什麽聲音都沒有。


    為何不響呢?


    他想不通,但還是希望,他能和阿鳶長長久久。


    一定會的。


    這般想著,他終於放心了。


    他上床陪著她睡覺,兩人一睡就是一上午,也沒人敢打擾他們。


    午後,南織鳶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東西。


    這是誰戴在她手上的?


    該不會是什麽壞東西吧?有沒有毒?


    好醜!


    赫其樾見人一直盯著手腕,就知道她已經發現手上的東西了。


    他的耳尖瞬間紅了許多。


    他埋頭吃飯,指尖微癢。


    南織鳶看著看著就想摘下來,她看著這廉價的東西,一點都不喜歡。


    赫其樾見狀開口:“阿鳶不喜歡?”


    他並不希望她摘下來。


    這或許真的可以保佑他和阿鳶在一起生生世世,他想要她戴著。


    “赫郎送的?”


    南織鳶想到了什麽,立馬看向了他。


    他怎麽送她這玩意?


    看起來一點都不值錢。


    “嗯。”


    “不值錢,但寓意很好。”


    他沉默的說,眼眸炙熱。


    南織鳶頓了頓,到底沒摘下來。


    罷了,不摘了,就當哄他了。


    這樣,他才能放鬆警惕,到時候她走就更容易了。


    “多謝赫郎,阿鳶很喜歡。”


    想完,她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對手腕上的響鈴表現出愛不釋手的模樣。


    赫其樾信了。


    他想,過些日子,他買的那些好東西應該就會送來了,到時候全給阿鳶。


    “赫郎吃這個。”


    接下來的時間,是吃飯時間,南織鳶說完便不再開口。


    ……


    離除夕還有四天,南織鳶依舊和赫其樾膩在一起。


    “赫郎,阿鳶早上看見的那個人也是暗衛嗎?”


    她開始打聽起暗衛的事情。


    赫其樾想了一下才知道她說的是誰。


    “那是暗一。”


    南織鳶點頭,眼珠子四處轉。


    “赫郎,阿鳶可以見見他們嗎?”


    “阿鳶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們呢!”


    現在看看,以後也不至於被他們嚇到。


    “好。”


    赫其樾什麽都答應她,這也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他的下屬也該來拜見未來的當家主母了。


    “太好了,阿鳶開心。”


    南織鳶挽住男人的胳膊,隨口說道。


    赫其樾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開心,但他也笑了。


    很快,入影將所有人都集齊了過來。


    赫其樾擁著南織鳶,讓她好好的看著。


    這些人,她都可以使喚。


    “赫郎,這裏隻有這十個人嗎?”


    “還有別的人嗎?”


    南織鳶計算著,她必須知道這裏有多少人,以後才能走。


    “嗯。”


    他的勢力遍布天下,隻要他有令,都能來。


    這裏暫時沒什麽事,所以隻有十個下屬伴在左右。


    阿鳶還想知道什麽?


    “屬下見過夫人。”


    底下的人都半跪著,他們給南織鳶見禮。


    南織鳶被這個陣仗嚇了一跳,“赫郎,你快讓他們起來吧!”


    她有些緊張。


    從小到大,她身邊的奴仆都沒有超過三個。


    “退下。”


    既然已經見過了,沒什麽事就出去。


    赫其樾隻想和他的阿鳶待在一起。


    入影領著人又出去了。


    南織鳶繼續坐在男人的腿上,她隨手拿了一顆橘子。


    她剛打算給人剝,一隻大手卻先她一步拿走了橘子。


    他給她剝。


    “阿鳶,除夕之日,我們成親?可好?”


    “新歲來臨,那一日他們成親,也算雙喜臨門。”


    南織鳶心想,除夕日成親豈不是太快了?


    嫁衣都沒有呢!


    “好。”


    他又沒有給她其他選擇,她隻能答應。


    何況,成婚那日她就離開了,有沒有嫁衣,無所謂了。


    隻是,她剩下四天時間了,她該怎麽走?


    赫其樾有武功,她又打不過他!


    他還有那麽多個手下,她怎麽走得了?


    南織鳶越想越著急,她到底該怎麽辦?


    ……


    臘月二十六日這天,赫其樾給她帶來了一樣東西。


    她的嫁衣,上百位繡娘緊趕慢趕,終於完成了。


    這可是蘇繡,工藝精美。


    南織鳶看一眼都能淪陷,這鳳冠霞披,太完美了。


    她從未穿過這樣漂亮的衣服。


    “阿鳶,喜歡嗎?”


    赫其樾的眉頭緊皺,他其實有些不滿意。


    也不知道阿鳶會不會喜歡?


    “喜歡。”


    她太喜歡了。


    這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嫁衣。


    “阿鳶去試試?”


    赫其樾見她真的喜歡,他的眉頭鬆了許多。


    阿鳶喜歡就好了。


    “好。”


    這嫁衣繁複,必須有幾個丫鬟幫忙才能穿上。


    赫其樾手一動,屋外走進來了幾個女子。


    看衣著打扮,像是丫鬟?但又不像普通丫鬟。


    “夫人?”


    四個女子圍著南織鳶,春桃都沒了貼身位置,她不禁落寞了幾分。


    小姐都不用她伺候了。


    “赫郎,她們是?”


    不知道為什麽,南織鳶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她雖然不聰明,但也不笨。


    這幾個女子看起來有武功。


    這該不會也是暗衛吧?


    “以後,她們就是阿鳶的貼身丫鬟。”


    “會保護好阿鳶的。”


    “這樣的話,阿鳶就不會不見了。”


    赫其樾說著,眼中滿是溫柔。


    南織鳶心想,隻是貼身丫鬟嗎?而不是監視她?


    她還想說什麽,卻沒機會說了。


    她被擁著進了內室。


    時間很快流逝,等南織鳶換好嫁衣,已經過去許久了。


    “主子真好看,主子和殿下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些丫鬟也很聰明。


    她們知道,殿下已經將她們送給夫人了。


    以後夫人就是她們的主子。


    因此,她們都異口同聲的換了稱呼。


    南織鳶被這一聲主子叫得渾身輕顫。


    她幹咳了幾聲,什麽都沒說就出去了。


    “赫郎。”


    少女渾身都透著流光溢彩,頗為好看。


    這一身嫁衣,本身就是為她量身打造,好極了。


    赫其樾看呆了,他突然覺得喉中幹澀。


    阿鳶……美極了。


    當然,以往的阿鳶也美。


    “赫郎,我好看嗎?”


    她轉了一圈,奔向了他。


    “好看。”


    他毫不吝嗇的讚美。


    那些丫鬟都是人精,很快就拉著春桃退下了。


    春桃再一次鬱悶了。


    她明明才是小姐的貼身丫鬟。


    就算小姐有了別的丫鬟,她也是大丫鬟才對。


    不過沒關係,隻要小姐一直都好好的就好了。


    “赫……”


    南織鳶不知道春桃在想什麽,她隻知道,眼前的男人突然間更瘋狂了。


    他怎麽又咬她了!


    力氣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重!


    他是不是瘋了?


    好疼。


    “阿鳶傾國傾城,最美。”


    赫其樾突然幹巴巴的說了這麽一句。


    不待南織鳶有任何反應,他先紅了耳朵。


    “真的?”


    誇讚的話誰不愛聽?


    反正她很喜歡聽。


    不過,他扯她衣服做什麽?


    等下等下,嫁衣都要撕碎了。


    今日不是成婚日,現在更不是洞房花燭夜。


    他做什麽呢?


    “阿鳶莫動,我不會撕碎它的。”


    他啞著聲音道,哄著她。


    “阿鳶,讓我抱抱。”


    他就想抱抱她。


    這樣的她,實在太美了。


    “阿鳶,好不好?我就抱抱。”


    他一臉委屈,仿佛說的是真話。


    南織鳶:“……”。


    她根本就沒機會拒絕。


    “喚夫君。”


    他哄著她。


    “夫君。”


    她倒也乖,喊了。


    中途南織鳶糾纏著人的脖子,她問:“夫君為何突然給了阿鳶四個丫鬟?”


    “阿鳶有春桃一個人就夠了。”


    “阿鳶不喜歡有太多人。”


    “能不能讓她們離開?”


    她的算盤打得劈啪響。


    可在葷事上,男人的理智總是全無。


    他什麽都沒察覺到,他隻平靜地問了一句:“阿鳶為何不想要她們?”


    她沒有一個合眼緣的嗎?


    “阿鳶不喜歡有太多人打擾我們的生活。”


    “赫郎,你說好不好?”


    她喘息著。


    赫其樾幾乎沒有猶豫,他點了頭。


    “好。”


    阿鳶不喜歡的事情,他不做。


    南織鳶差點笑出聲,“赫郎真好。”


    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了。


    ……


    轉眼到了臘月二十八日。


    南織鳶坐在窗台,她撐著額頭看著院外的梅花。


    冬日的梅花開得異常好,紅彤彤的特別好看。


    “小姐在想什麽?”


    春桃拿了些熱食來。


    這個叫燙鍋,很好吃的。


    “沒什麽。”


    南織鳶的心思全在燙鍋上了。


    這個好吃, 她喜歡。


    然而,等她吃完,她又開始煩心上了。


    眼看著二十日了,她還沒有想好怎麽對付赫其樾和他的手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買藥了。


    可赫其樾身邊還有一個竹大夫,下藥肯定行不通。


    她到底要怎麽辦呢?


    難不成,她真的和人成親?


    成親其實也不錯,怕就怕赫其樾會變心。


    他這種男人一旦變心,翻臉肯定比任何人都快。


    她的下場也會無比可怕。


    南織鳶賭不起。


    何況,她自認自己和赫其樾並沒有什麽太深的感情。


    她隨時都可以被拋棄。


    想到這裏,她更緊張了。


    她到底要怎麽樣才能離開呢?


    “小姐,這燙鍋真好吃。”


    春桃也有些意猶未盡。


    “赫其樾呢?”


    她午睡醒了之後就沒看見人。


    “奴婢不知。”


    赫公子的事情,她一個小小婢女,怎麽可能知道?


    “你去休息吧。”


    南織鳶覺得肚子有些飽,她不禁摸了摸肚子。


    這一摸,她又覺得不對勁了。


    “為什麽?”


    她的肚子怎麽感覺更大了?


    她最近吃了很多嗎?


    “春桃,你覺得我胖了嗎?”


    她不禁問人。


    “小姐哪裏胖了?”


    在春桃眼中,她就算胖成豬,也是瘦的。


    “你沒覺得我的腰粗了嗎?”


    姑娘家都愛美,腰細才是追求。


    南織鳶自是也不例外。


    “好像……”


    “確實粗了點?”


    不過好像又沒有。


    春桃都魔怔了,她實在不確定。


    “算了。”


    不糾結了,她以後少吃一點。


    春桃走了之後,南織鳶又看起了梅花。


    隻是不等她看多久,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她回頭,就看見了一張俊臉。


    她下意識要喊赫郎,可後知後覺的,她發現他是阿其。


    他們實在太像了。


    魏其舟才幾日沒見到阿鳶,他卻仿佛隔了很久。


    終於見到之後,他的心突然跳了起來。


    他沉寂了許久的心好像終於又活了過來。


    “阿鳶。”


    他叫她,手下意識握住她的手。


    南織鳶趕忙從位置上下來,一臉緊張。


    他怎麽來了?


    難道,來找她?要帶她走?


    她以為她以後不會再見到阿其了呢!


    “你怎麽來了?”


    她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魏其舟沉默了半晌,最後才開口:“我來帶阿鳶離開。”


    “阿鳶可願意和我走?”


    時間緊迫,他暫時沒時間問阿鳶其他事情。


    他最想要的,就是立刻帶她走,讓她回到他的身邊。


    “我………”


    南織鳶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點了頭。


    “可我們怎麽走?”


    她先離開赫其樾,若阿其不是魏太子,她日後再甩了他。


    “隻要阿鳶願意和我走。”


    “我有的是法子帶你走。”


    魏其舟眸色暗了暗。


    那個男人,他要殺了他。


    那個男人很危險,更重要的是,他從他的身邊搶走了阿鳶一次。


    若不是他身邊沒有暗衛,如何會讓阿鳶涉險?


    ……


    作者話:【求看小廣告~】女主懷孕把脈把不出來和女主娘親有關,藥物關係,涉及身世,之後再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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