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秦玉的心十分難受,他想開口安撫她,卻又怕她情緒激動,“我知道你難過,可是...”


    “我不難過啊,我為什麽難過?”清歡木然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但是,秦玉,你現在可以離開嗎?”


    “你現在,離開好嗎?”


    清歡的聲音和神色,都很平靜,可是秦玉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有些窒息!


    “好。”秦玉默然起身,然後走到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她。


    清歡眼神空洞的在那裏坐著。


    過了一會兒,她低下頭,然後沉默又木然的喝著粥,可是喝著喝著,她那雙漂亮的葡萄眼開始慢慢的變紅,眼眶裏也慢慢的溢滿了淚水。


    “奇怪。”清歡皺著眉頭用手擦著眼睛,她看著手心的淚有些疑惑,“怎麽會有淚?我哭了嗎?”


    她吃著吃著,喉嚨也覺得哽咽,那些粥有些吃不下,可是粥還剩兩口,她不想浪費。


    於是又重新拿勺子喝粥,但是這一次怎麽都咽不下去!


    清歡嚐試把口中跟石頭一樣的東西咽下去,可是咽著咽著,她胃裏忽然一陣惡心!


    “嘔!”


    “清歡!”一旁的秦玉緊張萬分的跑過來,“你沒事吧?”


    清歡低著頭不斷幹嘔,她連著呼吸開始急促…


    她的腦海一直是那一張溫柔的笑臉。


    驀地,她忽然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好痛!”清歡空洞的眼底有麻木到絕望的痛楚,她用力的捂住胸口邊哭邊笑,“我這裏,好痛啊!”


    秦玉渾身一震,他的心像是被被刀子捅了個窟窿一樣汩汩冒血!


    “會過去的!”秦玉紅著眼睛試圖摟住她,“清歡,他已經死了!”


    清歡一把推開他!


    “我恨你!”她絕望的哭出聲,“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們?”


    站在遠處的傭人視線交錯,都默默的離開,然後還順帶關上了門,整個大廳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秦玉把不斷幹嘔的清歡箍在懷裏。


    “你忘記他,我們開始新生活,我們可以過的很好!清歡,你信我好不好?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清歡瘋了一樣推開他,“他給我和你給我,是不一樣的,我要的是他這個人,你你明白了嗎?我不愛你!”


    秦玉知道清歡從來沒有愛過他,但是從清歡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他的心碎成一片片。


    “清歡,你給我們一點時間,你試著了解我,也嚐試一下接受我,你肯定會發現我不比他差的!好不好?”


    秦玉往日那張冰冷的臉上,現在全是卑微的乞求,“清歡,求你了!”


    清歡看著眼眶盈滿淚的秦玉絕望的笑出聲。


    “你跟他比?”


    “我跟他,相依為命互相扶持著長大!我們一直把彼此當做世界唯一的希望,秦玉,這不是金錢或者權勢或者其他因素能衡量的!”


    “對我來說,這個世界上有意義的事情很多,可以做的事情也很多,但是沒有他,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任何意義!”


    “你永遠代替不了他!我隻愛他,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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