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眾嘩然。


    曆來,風脈都是玄天宗毫無爭議的最強戰力。


    玄天宗上千弟子中,金丹期、築基期、煉氣期,都數風脈人數最多。


    近百年來,每次宗門大比都是風脈拔得頭籌,每屆仙門大比都是風脈為宗門爭光,每回曆練尋寶都是風脈收獲最多。


    如今,葉姝竟要以一人之力顛覆玄天宗格局。


    何其囂張!


    新弟子們議論紛紛。


    “葉姝好狂!我喜歡!”


    “看不慣風脈很久了,葉姝這話真解氣!”


    “就是!即便前麵幾代弟子爭氣,給風脈掙足了名氣,也和這些新弟子沒關係!仗著師兄師姐博出來的地位,狐假虎威,就該有葉姝這種人治治他們!隻恨自己不夠強,不然我也想上!”


    老油條們感慨萬千。


    “風揚又輸給朱燁了?什麽時候的事?難怪此次宗門大比,帶隊的不是風揚,而是風霓裳。”


    “我一直沒弄懂,土脈怎麽個個都那麽強。最差的陸青羽,那屆宗門大比也是第三。在土脈僅僅待了十年時間,就修到了築基巔峰。風霓裳有她的脈主爹爹不計代價喂靈丹妙藥傳功授法,扶光仙尊總不能對每個徒弟,都想對兒子女兒那樣盡心盡力吧。”


    “人少唄。宗門資源就算風脈有十份,分給一百個弟子,每個弟子到手能有多少?土脈哪怕隻有一份資源,分給那幾個弟子,也比風脈弟子得到的多。真後悔當年被虛名蒙住了眼睛,根本沒考慮過去土脈。”


    新弟子都在暢想未來變得強大,銳氣十足。


    老油條都在後悔過去選擇錯誤,死氣沉沉。


    高座之上的風霓裳恨得牙癢癢。


    朱燁贏了她大師兄的事,葉姝烤魚一樣,翻過來翻過去地說,真是拿根雞毛當令箭,得點陽光就燦爛!


    風霓裳看向寧杭:“還不開始?這到底是宗門大比,還是吵架大會。”


    寧杭是主脈大師兄,也是整個玄天宗所有弟子的大師兄。


    他沒計較風霓裳頤指氣使的態度,看向台上兩人:“葉姝,風予求,準備好了,舉手示意。”


    兩人都舉起手。


    風予求看葉姝的眼神充滿殺氣。


    順利進入風脈,得到風脈脈主賞識,選中他重點培養,賜下築基寶骨,他對風脈充滿感激,風脈就是他的家,風霓裳不是他姐,勝似他親姐,他不能接受風霓裳被欺負,風脈被羞辱!


    葉姝看風予求的眼神同樣銳利。


    她一定要贏。


    不僅為了救三師兄雲沐白,讓他躲過得罪女主筋脈被廢的倒黴命運,還是為了以後在玄天宗日子好過。


    大道氣運,就是要爭,就是要搶。


    如果原主沒捅池琅那一刀,她的結局就是被那群人帶回去給欒老爺做妾,被那老頭子糟蹋,和那些被欒老爺豢養起來做爐鼎的婢女一樣,庸庸碌碌,隨波逐流,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原主捅了那一刀,哪怕最後成為女主飛升的墊腳石,好歹風光了幾百年。


    現在風脈勢大、運強,她搶風脈的氣運,才能迅速成長。


    活成反派大boss,總好過活不到大結局。


    “比試開始!”


    葉姝和風予求同時動。


    兩人都對這場比試的勝利勢在必得。


    風脈重劍法和身法。


    葉姝隻會劍法,陸青羽隻訓練過她身法。


    葉姝和林炎的比試,林炎生生被葉姝耗輸,風霓裳一再叮囑風予求必須速戰速決。


    土脈人少,連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他們對葉姝的修為戰力一無所知,昨天才知道葉姝的氣海寬廣靈力雄渾,竟是不輸鳳骨築基的林炎。


    風予求的劍很快。


    劍尖轉動,呼嘯生風,罡氣攪碎虛空,劍氣和劍意節節攀升。


    精純浩瀚的磅礴劍氣襲來,葉姝衝天而起,轉身直落而下,淩厲的劍氣如白虹當日,刺得人睜不開眼,滿溢高漲的駭人劍意,如浩瀚無垠的深海席卷。


    掌門點頭誇讚:“有較量,才有進步。兩人都很不錯。”


    “依我看,還是風予求更強一點。”三長老望著葉姝,莫名希望她落敗,挫挫她的銳氣,


    她沒想到,雲沐白會將身世秘密告訴剛入門的小師妹。


    她不接受,這個口齒伶俐的小丫頭一而再再而三以此威脅她,脅迫她成為她手裏的刀。


    火脈脈主臉色明擺著的差:“依你的意思,我徒弟林炎築基四層,不僅比不上築基二層的葉姝,連築基一層的風予求也比不過?”


    火脈脈主脾氣爆,三長老不願和他吵,退一步說道:“葉姝根本就沒和林炎打,談不上誰勝誰負。”


    火脈脈主臉色好看了點,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和她說話。


    三長老暗歎和事老不好當。


    但水脈的責任就是調節各方關係,宗門內各脈的關係,宗門外與各大家族各個門派之間的關係。


    風霓裳安慰火脈脈主;“南宮叔叔,別生氣。一會兒風予求勝了葉姝,讓她再也囂張不起來,也算替林炎出氣了。”


    台下人情世故。


    台上生死相搏。


    風霓裳承諾風予求,隻要他有本事殺葉姝,盡管動手,她會給他處理爛攤子。有了風霓裳的保證,風予求不顧點到為止的比試規則,催動全身靈力,凝氣於劍。


    充沛的劍氣如凝有實質般,似蛟龍在水中遊弋般自在,迅疾纏繞在葉姝四周。


    寧杭皺眉。


    如此狠手,若葉姝不敵,須臾間就會被絞成肉沫。


    寧杭看向掌門:“師父,要製止嗎?”


    “且看看。”掌門沒讓寧杭出手。


    既然要檢測葉姝的運道,就要求葉姝證明她是否能經受住考驗。


    如果葉姝真那麽輕易就死了,那她就不是他一直在等在找在尋的能與天嵐宗沈清河女兒一較高下的身負大氣運者。


    玄天宗每年曆練都會死很多弟子,普通弟子早死或晚死,多死一個或少死一個,並不妨礙大局。


    寧杭焦急看著場間。


    劍氣縱橫圍剿,葉姝生出玄之又玄的氣象,身姿如瀑布濺起的水霧般縹緲,驟然憑空消失。


    下一瞬,她出現在風予求頭頂,唇瓣翕張,吐出狠厲話語:“給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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