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布被吵醒,他困的神智不清,“嗯?什麽?”


    “卷宗發我。”沈襲予明晚必須得走,所以他的時間不多。


    “你別急。”張布吸氣,他坐起身搓了搓臉,“這樣,中午我去你家,咱具體溝通行不?”


    “可以。”的確,有些事不適合在電話裏講。


    ……


    通話結束,張布翻了個白眼裹好被子,可翻來覆去了半天卻再無睡意,他低聲罵罵咧咧,“真是個祖宗。”


    另一邊,沈襲予刷幹淨碗後又在樓下洗漱完才回的臥室,房間內太黑,他掀被子時無意間碰到了宣昭露在外麵的胳膊。


    沈襲予先是一愣,而後傾身打開床頭燈,宣昭睡得很熟,毫無防備的睡姿讓他唇角彎了彎。


    沈襲予摁掉燈,輕輕爬上床將人抱進懷裏閉上了眼。


    七點。


    宣昭的生物鍾響了,原本打算翻身的人感受到放在自己腰間的胳膊,她迅速看向身側,神色間的欣喜肉眼可見,“阿曜,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沈襲予一直沒睡著,他眨巴了下眼睛,“四點多。”


    “我先去趟衛生間。”宣昭從他懷裏爬起來紅著臉下床。


    “去吧。”沈襲予低笑擺手,好一會兒,宣昭返回床上,她再次躺進男朋友的懷裏,滿足地歎了口氣。


    “怎麽了?”沈襲予問。


    宣昭抬手摸他的臉,很是心疼,“辛苦了,我以為見你要等到年後。”


    “不會的。”沈襲予親了親她,“想不想我?”


    “想。”宣昭的聲音軟軟的,像委屈又像是撒嬌,勾的沈襲予呼吸微微一窒,他摟在宣昭腰間的手稍一用力,兩人的身體瞬間緊緊貼在了一起。


    “阿曜~”


    “嗯。”沈襲予喉結動了動,隨即湊上前,他吻的又重又深,比往日裏多了一絲急切。


    宣昭快要喘不過氣,她推了推沈襲予,誰知某人不僅不理,反而將她的雙手壓向兩側。


    眉眼,鼻梁……最終沈襲予的唇停在了耳畔,若有若無的觸感與輕微的喘息讓宣昭眼角泛紅,她難受的哼了哼,“阿曜~”


    “我在。”兩人衣衫盡褪,沈襲予有意無意撫著宣昭的鎖骨。


    “我,我可以的。”宣昭害羞的不敢抬眸。


    沈襲予與她額頭相抵,短短幾秒,他扔掉束縛放出了內心的野獸,幽深的眸底盡是欲望,望著身下情動的宣昭,他開始了下一步。


    漸漸的,宣昭眼尾有淚滑過,沈襲予輕哄,“乖,昭昭,忍一忍。”


    “嗯~”


    窗外鞭炮聲此起彼伏,好似在為他們濃烈的愛意歡呼鼓掌。


    ……


    十一點,客廳。


    沈父時不時看一眼二樓,沈母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問,“你在瞧什麽?”


    “阿曜越來越懶了。”沈父隨便找了個借口,“飯點了還不起床。”


    話落,沈襲予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他慢悠悠的開口,“爸,媽,新年快樂。”


    “快樂什麽快樂,你也不看看幾點了,幸好家裏沒來客人,否則你這像話嗎?”沈父嫌棄的哼了聲。


    沈襲予不作理會,他走到沈母身旁坐下,“今天不打算回寧家嗎?”


    沈母頷首,“嗯,我與你舅舅們說過幾日再去,昭昭呢?”


    初次開葷,沈襲予太過不知分寸,想到宣昭受不住時求饒的模樣,他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很快,他掩飾般的咳了咳,“在洗漱。”


    “飯菜熱著了,等她下來咱再吃飯。”


    “好。”


    ……


    午後,沈家來了客人,沈襲予念及宣昭不適應這種場合,於是兩人打完招呼前往隔壁,誰知剛一出門,他們與拎著拜年禮的張布碰了個正著。


    “阿曜,你出來接我?”張布內心感動。


    沈襲予挑眉,“嗯。”


    瞧瞧,瞧瞧,什麽是兄弟情?這就是!


    三人進了家門,宣昭去燒水泡茶,沈襲予則是直奔主題,“怎麽樣?”


    說起正事,張布坐直身體比了個數字,“毒品這塊,緝毒局那邊是沒有找到丁點線索,就好像這玩意是憑空出現,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所以今天過來也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能提供的消息。”


    沈襲予正要回答,目光掃到宣昭從廚房出來,他起身去幫忙,“我來。”


    “冰箱空的,我去隔壁拿了些水果瓜子。”


    “沒事,他沒那麽多講究。”


    此言一出,張布無語的撇了撇嘴,兄弟都這麽說了,他不得順著些,“對對,隨意就好。”


    宣昭笑了笑,“那你們聊,我去附近逛逛。”


    沈襲予柔聲叮囑她,“別走太遠。”


    ……


    等宣昭離開,張布也沒了正經樣,他翹起腿打趣,“當事人啊,怎麽不留她一起討論?”


    “我可以叫她回來。”沈襲予麵不改色的斜他一眼。


    “開玩笑,開玩笑咱繼續。”張布微抬下巴,“那日搜出的毒品量…若是沒有一定的路子必然不會出現在梨園,至於這個路子就涉及到第二點竇文濤,警方數次的訊問中,他一直反複強調毒品就是梨園提供給客人的,我記得你說過,重複效應就是在加強我們的認知行為和思維,那反過來想這是不是也代表著竇文濤在自我說服?”


    沈襲予腦中不停地推演著,忽然,他想到了竇文濤的父母,“竇家查過嗎?”


    “嗯,竇文濤父親叫竇明,冀州人,當地有名的酒鬼賭徒,母親張芳在超市上班,警方調查到,張芳前段時間生病住院,後來被弟弟接回娘家住了,至於竇明,每天去喝酒賭博,目前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張布簡單的介紹了下竇家的情況。


    “竇明玩的大嗎?”


    “不大,據當地民警反映,基本都是五十、一百的。”


    沈襲予又問,“得知竇文濤被警方帶走,他父母什麽反應?”


    “張芳暫時聯係不到,但竇明一聽到兒子被抓,他在電話張口就罵。”張布放下腿,“你懷疑他們?”


    “我懷疑的不是他們。”沈襲予搖頭,“我是在想……倘若有人拿竇文濤父母的安全威脅……”


    “對啊,我怎麽就忽略了這點。”張布雙手合十,滿臉激動。


    沈襲予沉默,那些為達目的挾持家眷威脅人的情況他沒少見,所以他才會下意識的有此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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