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趕下一場,就在私房菜館裏,徐行和江桓兩人喝得暈頭轉向。


    “江桓,你買的是我們公司哪個課程?我最近準備開個新課......”


    “你最近還到處惹事嗎?”


    徐行不服氣:“我一直在好好搞錢,哪有惹事...倒是你,怎麽不見你女朋友,改吃素了?”


    江桓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何漫漫,大著舌頭否認:“什麽女朋友,我一直單身......”


    兩人天南海北的一通胡謅八扯,一會兒欲插上翅膀上九天攬月,一會兒要挽起褲腿下五洋捉鱉。


    臭味相投,酒品都堪憂。


    在他們即將醉得不省人事之前,沈譽君及時製止服務生再開酒,吩咐服務生扛起兩個醉鬼扔進車裏,並讓代駕分別把兩人送回家。


    何漫漫酒勁上來有點頭疼,下意識地往沈譽君肩膀上靠,整個人都困倦乏力。


    徐行上半身探出車窗,搖頭晃腦地指著何漫漫說:“你認輸了嗎.......哈哈哈哈........”


    醉成這樣還不忘賭約。


    具體點來說,是不忘賣課,幹一行愛一行的敬業精神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何漫漫直接無視徐行,才沒空搭理他。整個人掛在沈譽君身上,雙眼迷離地注視著男人。


    “快點買課......”徐行還在絮絮叨叨說什麽,被沈譽君推著腦門塞回車裏,又囑咐司機一定要把這個醉鬼安全送達。


    司機一溜煙兒便開走了。


    沈譽君攬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低頭不解地問:“漫漫還是個賭徒?”


    悅耳低沉的嗓音,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性感和磁性。


    何漫漫搖搖晃晃地踮起腳尖,貼著沈譽君的側臉,拖長聲音撒嬌道:“我技不如人,輸了......”


    慵懶的聲音裏帶著幾分醉意,撩人於無形。


    半明半晦的燈光下,她麵容精致,別有一番嬌媚風情。


    沈譽君有點心旌搖曳。


    沈譽君轉過臉幾乎要貼上她的柔唇,隨口一問:“輸了什麽?”


    鼻息間全是男人的味道,幹淨清爽中有一股冷冽,還有一點淡淡的煙草味。


    “心......”何漫漫懶散地環住男人的脖頸,忍不住酒會吐真言:“我沒有輸給徐行,輸給了你......”


    沈譽君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垂眸凝視著她,深邃的眼底有一整條銀河。


    燦燦繁星一閃一閃。


    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讓你輸。”


    這句話帶著承諾之意,他說得鄭重其事。


    與生俱來的優越條件,一向遵循潔身自好的原則,就憑這兩點,他不屑滿足於原始的欲望,更看重身心合拍。


    比起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他更在乎得到她的心。


    月色如水,城市高樓林立,燈火輝煌,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


    霓虹閃爍,烘出一片斑斕色彩,地上搖曳著他們的身影,站在街頭隻有短短幾分鍾,她卻將夜風的味道牢記。


    幹淨、純粹、冷冽,異常迷人。


    她被緊緊包圍在這樣的氣息中,四麵八方,一呼一吸間,唯有他的味道。


    男人英俊的麵孔近在咫尺,令人有點挪不開眼。


    借著微醺的酒意,何漫漫不由得抬手撫觸他高挺的鼻梁,柔軟的手指滑到他的唇角。


    她笑得頑皮:“不管我做什麽,你都會對我始終如一嗎?”


    沈譽君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把她往上抱了一下,飽含深情地說:“嗯,何漫漫,我會為你竭盡所能。”


    何漫漫靠在他健碩的胸膛,靜默了片刻,輕聲一笑:“世人都希望自己的愛人是完美的化身,我想要你真心實意的愛我,哪怕你知道我的膚淺不堪和小陰暗,依然愛我。”


    沈譽君俯身把她抱進車裏,坐在後排座椅上,與她十指相扣,低頭淺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緩緩挪開溫軟的薄唇,聲音不大不小卻擲地有聲:“希望有一天我能對你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麵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容顏。”


    他在對她許諾一生。


    可她卻有點半信半疑:“一輩子太長,世界瞬息萬變,數碼產品更新迭代,科技發展日新月異,愛與不愛也不過是一轉念......”


    沈譽君拉起她的手放在心口處,“它會永遠愛你。”


    賓利的星空頂璀璨流動,遠不及他眼底的柔情耀眼奪目。


    掌心是他起伏跳躍的心髒,耳畔回蕩著溫柔堅定的情話。


    充滿誘惑力的聲音,足以蠱惑和安撫人心,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靜止的何止是時間,還有天地萬物。


    怎麽能叫人不為之心動和著迷。


    分不清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還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明明很幸福,她不知道為何會眼角發酸,心裏有點患得患失。


    她勾住沈譽君的脖子,頑皮的在沈譽君唇上啄了一口,很快又移開唇瓣。


    像隻調皮又高冷的小貓,撩得沈譽君有點難以招架。


    若有若無的曖昧在空氣中彌漫四散。


    賓利停穩在芷蘭居,沈譽君抱著她走下車,電梯的一層層往上升,上升的還有他們的體溫。


    何漫漫埋頭在他結實的胸膛,含混不清地說著醉話:“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原本隻是想談一段戀愛,可她開始癡望永恒,越是美好越想要長長久久。


    沈譽君不厭其煩地說:“漫漫,我不會離開你。”


    何漫漫沒有在說話,在他懷裏拱了拱腦袋以作回答。


    電梯在熟悉的樓層停下,電梯門緩緩打開。


    沈譽君抱著她步履穩健地走向家門,騰出一隻手輸入密碼。


    一走進房間,便隨手把門給帶上。


    房間一片漆黑,隻有玄關處昏黃幽暗的一盞燈火。


    何漫漫在他懷裏耍賴,怎麽也不肯鬆手,也不願意下來。


    她因醉酒而麵頰潮紅,發夾也不知何時掉落,一頭黑色長發的發尾微卷著淩亂的披散開來,精致的鵝蛋愈發嬌俏迷人。


    沈譽君抱她坐到沙發上,抬手給她脫掉長靴,小心的放在地上。


    筆直的大長腿白得晃眼。


    “渴嗎?我去給你倒杯水。”沈譽君嗓音低沉又迷人,垂眸對上那迷離的眼神,試圖把環在頸後的胳膊取下來。


    何漫漫慵懶地搖搖頭,媚眼如絲,目光停在沈譽君的薄唇上,聲音溫軟又嬌媚:“我想你……”


    沈譽君眼底攜星攬月,嗓音如大提琴的弦音,渾厚又低沉:“我也很想你。讓我試試有多想......”


    聽出話中深意,何漫漫嬌羞地拍了他一下,“沈譽君,你討厭......”


    沈譽君伸手監聽她的心跳頻率,“哪裏討厭?”


    一陣細碎顛簸的電流在體內遊竄,何漫漫渾身酥酥麻麻的,聲音又嬌又柔:“哪裏都討......唔.......”


    朝思暮想的人,此刻軟綿綿地躺在懷裏,沈譽君手指穿過她蓬鬆的發絲,扣住她的後腦勺,覆唇吻上去。


    光影在搖晃,窗簾在浮蕩,人仿佛置身在春日午後漣漪微起的烏篷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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