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姐姐的事情,何漫漫百思不得其解,可她總是無緣無故想起徐行說的那番話, 從最初的難以置信到如今半信半疑。


    人一旦有了某個想法,總是下意識地想去驗證。


    何漫漫拿著何皎皎的手機,給通訊錄裏的人挨個發信息,全部石沉大海。


    聯係何皎皎生前的心理醫生,醫生說並沒有見過有人陪何皎皎就診,每次都是她一個人去醫院。


    何漫漫正在構思作品,沒想好用哪個靈感做設計方案,咖啡一杯接一杯的灌,喝到心髒狂跳,額頭冒汗,怕一命嗚呼,嚇得她不敢再喝了。


    徐行公司的風波平息,外祖母的身體日漸康複,又恢複了無所事事的狀態,閑來無事必找何漫漫。


    他大搖大擺地推門走進來,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蹙了蹙鼻子,揶揄道:“掉咖啡桶裏了?”


    何漫漫捂著狂跳的心髒,呼吸也有幾分紊亂,有氣無力衝他擺手。


    吳初引一改往日活蹦亂跳的模樣,笑容含蓄內斂,端著一杯水進來,溫柔地遞給何漫漫:“何總,多喝水會好一點。”


    近來何漫漫喝咖啡喝太多,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吳初引也習以為常了。


    何漫漫雙手微微發抖,接過水杯,又開始往肚子裏灌水。


    吳初引走到徐行身邊,麵色微紅,笑著說:“徐總,您要喝點什麽?”


    徐行今天戴了副無框眼鏡,他抬手推了一下鏡框,有點疑惑不解。


    隻說:“不用了,一會兒我們就走。”


    吳初引立馬說:“您是要送何總去醫院嗎?我陪你們一起去。”


    “嗯?”徐行眼睛眨個不停,下意識地往一側挪了挪,警惕地看向吳初引:“我們不去醫院,有點別的事情。”


    吳初引有點失落的哦了一聲,站了一會兒,悻悻轉身朝辦公室門外走。


    一杯水喝完,何漫漫拿著空杯子,準備讓吳初引再幫忙倒一杯,結果吳初引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


    見吳初引轉身把門關上,何漫漫刀了徐行一眼,這哪裏是幫她招的助理,這是徐行給他自己招的迷妹。


    徐行捂住下巴,憋著笑意說:“她是不是對我有點意思?”


    何漫漫半躺在椅子內,懶洋洋地拎著那隻空杯子,精神萎靡的歪著腦袋。


    半死不活地囑咐道:“好像是,你千萬不要傷到人家小姑娘的芳心。”


    徐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何漫漫把空杯子拿在眼前晃,陽光折射出七彩光芒,她突然閃了神,莫名其妙地問了句:“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徐行把眼鏡往下一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她看了半晌。


    一臉狐疑地說:“漫漫,你喜歡上誰了?快點和我說說,長什麽樣?家裏幾口人?人均幾畝地?”


    何漫漫被看得心虛,眼神躲躲閃閃,歎了口氣,隻當是在胡思亂想。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急忙矢口否認:“我是隨口一說,千萬別當真。”


    徐行注意到她的反常,以為她隻是身體不舒服,也沒有繼續追問。


    自從李瀟差點被客戶欺負,很少和閨蜜團一起玩,在群裏的發言也少之又少,再也沒有以前活躍了。


    三足鼎立的閨蜜團,現在變成二分天下。


    見何漫漫好像沒有那麽難受了,徐行拉著她去經常光顧的一家餐廳就餐,讓她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工作,還說晚餐過後順便去新開的酒吧坐會兒。


    餐廳在星海大廈的二十八層,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一片盛世繁華之景,錢塘江流淌在腳下,高樓林立的璀璨光芒倒映在江麵。


    餐廳好評如潮,客似雲來。


    在悠揚的小提琴奏鳴曲中,服務生穿梭其間。


    兩人聊得興致勃勃,端起酒杯把酒言歡,一高興,喝得有點微醺。


    徐行的視線突然定格在何漫漫身後的某處,他一臉禮貌地微笑,拉開椅子站起身。


    猜到徐行可能是遇見熟人,何漫漫下意識地回頭去看。


    陸青山氣宇軒昂,定製西裝剪裁得體,他麵帶微笑,向他們的方向緩步走開。


    徐行那天在羽殤喝得不省人事,就是陸青山通知徐立接他回家的,第二天徐行酒醒,徐立告訴了他這件事,徐行沒時間向陸青山當麵道謝,碰巧遇見,自然要客客氣氣地打招呼。


    徐行友好地伸手和陸青山握手:“青山哥,那天不好意思,沒有打擾你們雅興吧?”


    陸青山把徐行也當作弟弟,很包容地拍拍他肩膀說:“沒有,你想多了,以後想去羽殤玩,提前告訴我,我讓服務生給你送酒。”


    徐行很開心地說謝謝,青山哥。


    在羽殤和陸青山有過一麵之緣,何漫漫自然認出了他,於是也站起身,主動伸出手,露出標準笑容:“陸先生好!”


    陸青山過目不忘,伸手與她相握,笑著說:“何小姐也在,你好!”


    大家也算熟人,寒暄了幾句,陸青山便說不打擾他們繼續用餐,順便把他們的單一起買了。


    徐行和何漫漫又是一陣禮貌道謝。


    陸青山今天陪客戶,正好定在這家餐廳,他從包廂出來接電話,碰巧看見徐行兩人也在,主動過來打招呼。


    見陸青山走遠,徐行和何漫漫複坐下來,繼續用餐。


    說起那天在羽殤走錯包廂鬧笑話,兩人都忍俊不禁。


    徐行那天喝得一塌糊塗,根本不記得沈譽君也在,徐立也沒有特意和他提及,直到現在徐行都不知道何漫漫與沈譽君認識。


    何漫漫至今也不知道沈譽君全名,也不好意思去問沈譽君,那天吃完日料後,何漫漫近乎直白的拒絕了沈譽君,兩人最近的交集很少,何漫漫也沒有問的必要。


    徐行搖晃著酒杯說:“那天還好我們誤闖的是陸青山的包廂,要是跑到其他包廂,估計得被扔出來。”


    何漫漫點頭說是的。


    徐行喝得有三分醉意,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陸青山還挺有能力,羽殤以前生意一般,自從陸青山接手,大刀闊斧的重新裝修,短短幾年時間,現在成了新桉市頂級會所.....估計以前的名字太土,所以生意才不好,你說天上人間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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