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艦橋上,楓看著遠方的天空。


    “呼……憋死我了,總算到了姐姐我的出場機會了。”


    琪亞娜甩了甩自己的手臂,然後做出了一個開槍的姿勢。


    米絲忒琳站在一道投影身邊,而投影則是在虛擬的計算機麵板上觀測著戰鬥的能量波動。


    超級計算機普羅米修斯17號的運算能力相當出眾,甚至能精確計算到這場戰鬥會發生多長時間。


    隨即,普羅米修斯看向楓和琪亞娜。


    “無限之律者楓·阿波卡利斯,終焉之律者琪亞娜·卡斯蘭娜,請於3分23秒後朝著指定坐標點開槍。”


    “看來,最終的戰役要開啟了。”


    楓微微閉目,澎湃的理想流體朝著楓的全身包裹,風,水,液氮,這三種是目前風主要使用的理想流體,此時紛紛源源不斷的匯聚在了神憚蒼穹之中。


    “神憚蒼穹,以雷霆之銘起誓,解開三重封印!”


    話音未落,神憚蒼穹的槍身處,數個小門一樣的裝置便迅速展開,周圍的理想流體源源不斷的湧入這當中。


    在平時,神憚蒼穹能夠同時使用的理想流體隻有一種,楓為了方便,常用風作為理想流體的介質。


    而現在,神憚蒼穹同時加持三種理想流體,其威力也將大幅度提升。


    但是,這樣做帶來的後果也是十分強烈的,如果這麽打一發的話,楓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都無法使用神憚蒼穹了。


    同時,由於大量使用理想流體,楓在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戰鬥中,理想流體也不能無限製使用了。


    這就是楓的強化作戰能力之一,超頻。


    大部分人或者律者其實都有類似的戰鬥技能,通過犧牲持續作戰能力讓自己獲得短暫更加強大的力量。


    琪亞娜感受著周圍的風流變化,看來小楓這是堵上自己的律者之路了。


    既然如此,那麽我也不能落後了。


    “如果說戰勝娑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那就由我來補上這最後的百分之一吧。”


    很快,時間達到終末,而神憚蒼穹的功率也抵達了臨界值。


    “神憚蒼穹,三重封印完全解放,第零額定功率,無限,湮滅!”


    “見識下星辰粉碎的力量吧!終焉,降臨!”


    (瓦爾特:?)


    霎那間,在場的眾人隻覺得這裏的空間粉碎了一般,但隨即便恢複了原樣。


    “失敗了嗎?不對,因為能量太過於強大,以至於在發射出去的一瞬間,就已經穿透了娑的獨立空間。”


    也就是說,在發射出去的一瞬間,兩道攻擊便已經抵達了娑所在的空間。


    自然而然她們沒看到了。


    ……


    “想跑嗎?但不好意思,你跑不掉的。”


    米絲忒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娑所在的空間,並擋住了娑準備離開的道路。


    “米絲忒琳!”


    “小心,閉上眼睛。”


    符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一股強烈的能量已經貫穿了星辰。


    “看好了,『無限』『終焉』的裁決於此落定!”


    隨後,符華和格蕾修就感覺到一股白光閃過。


    再睜開眼的時候,娑已經消失了。


    而地上則是留下了空間被擊碎的空洞。


    甚至裏麵還產生了類似於黑洞的物質。


    “米絲忒琳,你不是說你心有餘而力不足嗎?”


    大格蕾修完全沒想到剛剛那一擊是來源於楓和琪亞娜,她還以為這是米絲忒琳招來的。


    雖然的確是米絲忒琳招來的。


    “哎呀,這可不是我做出來的哦,我在這裏也僅僅是為了成為他們的靶點而已。”


    “是小楓吧,還有終焉……應該是小楓和琪亞娜的聯合攻擊吧,沒想到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此時的符華完全不是之前的那副模樣,而是換了一身……額,更開放的戰鬥服。


    人為崩落,一種極限時萬不得已才使用的最後通牒,而且開啟的條件也比較苛刻,比如跨越道德邊界,接受自己開人為崩落後變成非人的模樣。


    人為崩落和楓施展的超頻類似,都有著強大的副作用,比如失去理智,無限製廝殺,這類無法承受人為崩落的通常會轉變為崩落的另外一種理論,也就是不可控人為崩落,這類通常就和由人類因感染崩壞能病毒而變異成的死士或者崩壞獸類似了。


    並且這類人在人為崩落再加上不可控製後,戰鬥力還會再上升一個檔次。


    而看符華現在的樣子,看樣子是能夠控製住人為崩落,也就是可控人為崩落了。


    “這還真是一次大膽的嚐試啊,要是偏離了一絲一毫,恐怕福洛斯也會沒了。”


    不過,符華相信楓和琪亞娜能夠完成這次重任。


    “雖然隻消滅了娑露出表麵的部分,不過經過這麽一戰,想必也能讓它短時間內不敢靠近地球和福洛斯了。”符華握緊拳頭:“當然,它不死心的話,那就可以再來試試。”


    “放心吧,它沒有機會了。”


    “啊?”聲音從格蕾修手持的激光劍的風絲中傳來。


    是楓的聲音。


    就在她們聊天的時候,薇塔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


    嗯,看來是去做善後工作了。


    ……


    量子之海中,莫裏亞蒂的殘影站在被擊落的娑的頭顱麵前。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巨大的頭顱,已然由機械所代替。


    沒有任何感情的機械。


    能夠維持下去的,恐怕也就是那娑所代表精神的遺骸吧。


    薇塔默默地看著下方的娑和莫裏亞蒂。


    倒是沒想到莫裏亞蒂的殘像會出現在這裏。


    你還真的把自己也當作舞台上的人了啊。


    這叫什麽?歡愉?


    你就是歡愉本尊吧。


    而薇塔來這裏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所謂的母女情,或者來看娑的最後一眼。


    “我要接收你所有的權能。”


    然後,去追隨自己真正的自由。


    而現在,自己已經尋找到了夥伴。


    無限之律者,楓,真是一位讓人感到心情愉悅的人呢。


    “所謂自由,與虛無本就是同義之詞,神明唯一的自由,亦是凡人唯一的虛無。”


    “所謂神我,神因我而生,我因神而死。”毫無任何感情的話語。


    在薇塔看來卻應該以另一種形式表達:“我因神而生,神因我而死。”


    “得意忘形,凡人從未殺死過神明,隻有神明才可。”在娑看來,的確如此,但是,在這個世界看來,不太可能。


    隔壁不就有一位被凡人殺死的魔神嗎?


    對於薇塔而言同樣如此,即使娑認為總有一天,薇塔也會尋找一位處刑自己的人。


    “謝謝你的忠告,但是我想告訴你,我究竟是什麽,我想要什麽,由我自己決定,我會做的比你更好,這一點理所當然,而你隻將自己困於海中,永遠無法想象。”


    “那還真是,值得期待。”


    難得,娑展現出了僅剩的感情。


    “永別了,虛無,這雙天慧之眼我就收下了。”


    ……


    『你是在給什麽人挖墳?是福洛斯人嗎?』


    『不是福洛斯人,女士。』


    『那麽,是個弗樓沙人?』


    『也不是弗樓沙人。』


    『既不是福洛斯人,也不是弗樓沙人,那麽誰葬在這裏麵?』


    『女士,她本來是最後的一個弗樓沙人,可是她已經死了。』


    ……


    所謂神明,還真是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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