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宇智波斑第一個作出反應。雖說周圍的環境毫無變化,但這毫無疑問是一個結界。


    宇智波家族的族史有一個很不顯眼的角落。它在書本中間的頁數,又在靠下的部位開始,除了那些興趣是熟讀家族史的變態,恐怕再無誰人知曉這塵封的傳說。


    在宇智波還不是宇智波的時候,有一位神明大人,用著名為查克拉的的神奇力量創造幻境。


    像結界那麽大,又像幻術那般神奇。


    簡單地說,就是一大堆人聯機做夢--做的夢還是不是編輯的。


    “逝者之夢,與其愛護之人共享...”


    “這是...”


    黑衣兜帽人冷笑一聲:“你看,總有人會記得編排你。”


    話是對著蛇說的:“報應多半就是來自於這些細枝末節的地方吧。”


    宇智波斑還在綱手那一番怒罵中沒有緩過勁來。


    是自己...殺死了寧次嗎?


    是他做錯了嗎?


    想要終結戰爭,想要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的他錯了嗎?


    一雙寫輪眼紅的像是要滴血,緊緊盯著黑衣兜帽人:“見麵禮是...他的記憶?”


    這不是對死者的褻瀆是什麽呢?


    兜帽人隻是繼續冷笑:“是啊...不然,你能想起來什麽呢?”


    “哦...他是個好看的,救過你弟弟...以及,你對他的那點齷齪的心思?”


    宇智波斑查克拉暴起,兜帽人人卻完全不害怕:“怎麽?小心思暴露了,現在惱羞成怒?”


    “有空在這裏和我爭個口舌的高下,還不如好好想想你都忘記了些什麽。”


    兜帽人又捏了捏蛇:“你也是。”


    “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對吧?”


    把老爹盤在手上可不是什麽好孩子!尊老愛幼都被他吃了嗎?!


    蛇隻能在心裏腹誹,表麵上乖巧的像是個手環。


    早知道不把孩子自己放家裏了--沒有人誘導也能學壞,也算是奇葩事情。


    “隻記住想記住的事情,斑大人的的腦子還真是好用,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你...”


    兜帽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下宇智波帶土,又迅速把視線移開了:“嗯...也不能怪你。”


    綱手淚眼婆娑的看過來,兜帽人語氣略顯局促:“沒你什麽事,別自責了。”


    話說的刺耳,卻是在安慰。


    那難道是...


    在下一個小狗哭哭眼轉過來之前,兜帽人迅速抖了抖手上的蛇:“都是你不好。”


    蛇:?我請問呢?


    你剛才不是還支持綱手的說法嗎?


    兜帽人可不管蛇老爹在想什麽,他將帽簷往下拉了拉,又將地上寧次的身體撿起來,圈在懷中。


    二人身形幾乎完全相同,寧次像是珍寶似的被兜帽人捧了起來。


    他一閃身,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裂開的天空,以及緩緩降下的屏幕。


    說是屏幕,卻是圓形的。


    “啊....忘記說了...”


    兜帽人的背影從屏幕上顯示:“這裏,暴力禁止。”


    “以及煙花從什麽角度看都是圓的,你們便不要在這上麵糾結了。”


    屏幕閃爍,迅速灰暗下去,外圍的忍者像是什麽都沒有看見似的,兩眼一閉,倒在地上,就這麽睡了過去。


    太累了,都是打仗打的。


    屏幕再次亮起時,還醒著的,便都是老熟人了。


    宇智波四位...旗木家一位...野原琳一位...


    千手三位,萬年下忍兩位...


    不知道在發生什麽的蛇目杏樹一位...


    遠在天邊沒死透還能掙紮好久的雨忍村三位--連帶著過去養傷的自來也一位...


    以及明明沒有昏睡,卻雙眼渙散的天天和洛克李。


    所謂隻有被愛著的人才能看見主人的記憶,就是約莫這樣一回事吧。


    宇智波斑心中不可控製的湧出些欣喜來--這是不是說明,自己也是被愛著的那一方呢?


    但是...這人愛著的部分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就連千手柱間都被包含在內。


    宇智波斑實在想不明白日向寧次和千手柱間到底有什麽關係--先前在千手族地受到的傷害都不足以成為討厭千手柱間的原因嗎?雖說那不完全是千手柱間的問題,但稍微有些遷怒的壞習慣才是人類吧。


    很快,宇智波斑的問題就會被解答--這將會是一個關於國民偶像的,帶著點悲劇和濾鏡碎裂的故事。


    品目閃爍,比畫麵更先到來的,是屬於成人的啜咽。


    雨一直在下,打濕了布滿青苔的台階,汙染了天空。


    灰暗,壓抑,成了視線中的主色調,就算不在現場,好像也能聞嗅到其中絕望的味道。


    “這也不能完全怪孩子...”


    大人們低語著,這該是某個人的葬禮,但畫麵始終模糊,最清晰的是大人們對話的聲音。


    “但...”


    “分家的孩子...”


    “也算是解放了吧。”


    明明是葬禮,但來的人極少。旗木卡卡西呆愣的看著,自己經曆過的葬禮似乎總是人滿為患,就算是他那個頂著罵名而死的父親,在葬禮上也能見到許多看在昔日情麵上出現的戰友。


    木葉總共就這麽大一點,但凡哪家死了人,別家多多少少會知道些,要是仔細清算,還能發現點平時沒有發現的關係。


    人就這樣,逐漸變多了。


    但畫麵中的葬禮卻是冷清的可怕,除去站在最前麵的人以外,後麵隻有零星的幾個。


    一對老人,一位女子,也就到此為止了。


    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四個人。


    站在最前麵的那人手裏抱著繈褓,大人在哭,小孩卻是沉默。


    他看起來出生了還沒有多久,柔弱到一隻手就能將其掐死。


    是誰呢?


    在出生後的第二天參加母親葬禮的小可憐會是誰呢?


    旗木卡卡西也是個早早死了母親的,但好在,那人堅持了些時日,倒是等孩子會叫媽媽了才願意撒手人寰。


    要按照孤獨來算的話,也能落得個不分高下--再看更可憐的,還有邊上站著的漩渦鳴人。


    但這可憐和悲愴,都和眼前看見的有些許不同。


    “這是...”


    孩子沒有哭,他抓著父親的衣角,小聲的打了個噴嚏,但沒有人發現。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算是漩渦鳴人也能看出,他們的悲傷並不來自於逝者。


    “她死了,宗家還要給孩子起這樣的名字...”


    “慎言!慎言!”


    老太太神情怪異的看了自己的女婿一眼,冷言道:“你就多多祈禱日足能快點把孩子生下來吧...”


    “不管是你,還是她,從小就是個聰明的,生下來的孩子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若是先展現出了些什麽讓他們喜愛的,你這孩子...”


    老爺爺也冷笑:“倒要成了宗家永遠的籠中鳥了。”


    “籠中鳥...”


    漩渦鳴人無助的看向身邊的雛田,明明是那日向寧次的血親人,現在卻和尋常忍者一般倒在地上,甚至還比不上自己。


    如果真的是按照宇智波斑說的那樣,隻有被愛的人能夠看見這段記憶,那雛田對日向寧次來說究竟算是什麽?


    籠中鳥又是什麽?


    他似乎是初次接觸日向的秘密--盡管那並不能稱之為保密。宗家倒是不介意讓人看見,但對於分家來說,這和將自己被踐踏在外麵的尊嚴裸露在外有什麽區別。


    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在人權之下豢養一堆家畜--創造籠中鳥的人還隻是做的一手的好算盤。


    宇智波佐助自然也聽見了漩渦鳴人的問話,但顯然,他也算不上了解。


    他總是忙著自己的事情,對日向更是知之甚少。


    黑發青年眉頭一皺,側耳聽見身後來自綱手的自言自語。


    “他不是...沒有被打上咒印嗎?”


    “還是說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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