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然後去證明。


    一旦完全在意料之外的狀態出現,孰強孰弱,便一目了然了。


    黑絕總是膽小的,它還沒有等到關鍵的時候,腦子裏到處亂晃的蛇也不見蹤影,一時間竟然慌了神。它照例蜷縮起來,等待機會。


    不是?謀劃了這麽久的第四次忍界大戰,怎麽可以說不打就不打了?


    宇智波斑還是穢土轉生的狀態,而無限月讀也沒有展開。不管是哪一個步驟,都停滯不前。


    戀愛腦不可取!下次找目標一定不能找戀愛腦了...不對,等一下。


    黑絕迅速轉移到宇智波帶土的懷裏,惡魔地獄:


    “痛苦嗎?”


    “悲傷嗎?”


    “想要一個日向寧次活著的世界嗎?”


    “無限月讀會給你答案。現在...”


    黑絕還沒有說完,就被宇智波帶土隨手抓起,丟到了宇智波斑懷裏:“管好你的替身,別讓它出來瞎叫喚。”


    你這個眼界窄小的宇智波帶土,竟然對黑絕大人做出這般失禮的事情!它才不是什麽替身,也不是宇智波斑的所有物。


    但現在,它得姑且是一下。


    也罷,也罷,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自己不是君子,但現在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還不如先把嘴巴閉上,等待最好的時機去挑唆一下二人的關係。


    就一個宇智波帶土,被斑拍成餅餅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這裏麵有蹊蹺。”


    宇智波帶土看了眼麵色灰敗的野原琳,後者抬頭解釋道:“死因確實是動脈破裂導致的大量失血。”


    “尋常人自刎不會死亡的如此迅速...但是...”


    “他本就沉屙纏身,虛弱至極,就算是一點小傷都可以殺死他。”


    就算是這樣,那握著刀自殺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頓,傷口之深,位置之準確,隻需一眼就能看出這人的自殺是蓄謀已久之事。


    帶土正準備說什麽,便聽見身後的斑冷哼一聲:“他是如何來到這裏的?”問完,便彎下腰,挽起少年沾滿灰塵的衣袖:“這是木葉的衣服,也是日向的族袍。上麵有日向家輝的暗紋。”


    五位影都在旁出對敵,但斑也不急於一時的盤問“為什麽呢?”


    他打量了下在場的諸位,毫不意外的收獲了一堆迷茫的眼神。


    “千手扉間,真是你創造的好忍術。”


    很顯然,是飛雷神。


    標記在哪裏呢?


    宇智波冷臉走向日向雛田,又被黃色的身影攔下:“你不要傷害雛田!”


    “她並非知青者。”


    漩渦鳴人不知所以,但也聽說過日向雛田的這個表哥--自己小時候似乎還因為佐助和這人有過一段算得上美好的回憶。


    但就算如此,遷怒也是不好的。


    “礙事。”


    宇智波斑一隻手就能將漩渦鳴人掀飛,但他沒有:“我對小姑娘不感興趣。”


    “喂,你叫雛田是吧。”


    殺伐果決的宇智波斑像魔鬼似的開口,但卻沒有做出魔鬼的舉動。


    “你的袖子下麵,是什麽?”


    忍者聯軍的所有人都裝備了標準的忍者馬甲,裏麵自然也是統一的鎖子甲和背心,除去漩渦鳴人這種,都是齊刷刷的一片。


    “別那麽緊張,小鬼。”宇智波斑卻是少有的好耐心,他見過少年死而複生,卻又能明明白白感受到現在眼前的日向寧次,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首先,他沒有拉人陪葬的惡趣味,其次,他不想要在墳頭殺人。


    安息之所,不需要那麽多嘈雜。


    他的戰利品這輩子見過的,經曆過的殘酷和紛爭已經足夠多了。


    雛田抖得像個篩子,先前撲上來救漩渦鳴人好像已經透支了她半生的勇氣。在恐懼之下,身體便先一步選擇了服從。


    她顫巍巍的掀開袖子,那袖口內側有一枚小小的印記。


    長得和二代目的有些相似,卻不完全相同。


    “這...這是...”雛田對這印記毫無印象,拿到衣服之後,也從未去過一次日向分家。


    宇智波斑隻是搖頭,抬腿就是給了宇智波帶土一腳。雙拚色青年踉蹌了兩步,轉頭就是要呲牙咧嘴的質問老頭閑的沒事能不能不要拿自己開涮。


    他也是有情緒的好不好?


    “別想著複活他了。”


    “沒啥蹊蹺。”


    “哈?那好好的人為什麽要自殺?”宇智波帶土一雙眼睛紅的要滴血,像是豺狼虎豹似的掃視一周:“肯定是有人對他不好...”


    “然後呢?”


    斑挑眉:“如果是你說的那樣,然後呢?”


    帶土愣了下,眨眨眼睛,又聽見宇智波斑開口:“讓所有人償命嗎?”


    “他真是死了你也不肯放過他,還要把那群人送下去給他添堵。”


    好一個冷血無情的宇智波斑!帶土震驚,但帶土不說話。


    沉默中時間在流逝,有人是選擇沉默,有人是害怕沉默被打破後小命難保,不得不保持沉默。


    神啊,讓這沉默來的更持久一些吧!


    忍者們還在祈禱著,卻見碩大的蛞蝓頂著金發火影從後方迅速上前,手裏還抓著一條黑色的不明物體。


    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那其實是一條黑紅相間的小蛇。這蛇一般人可能不認識,但黑絕可是熟悉的不得了。


    它幾乎下意識的覺得翻盤的時候來了--蛇能被抓住這可能是蛇想要被抓住,那東西和壁虎似的,壁虎斷尾求生,它一眨眼就能從手上溜走。


    若非如此神力,黑絕也不會相信蛇說的話。


    什麽實現願望啊,什麽救母計劃一鍵加速啊,這種聽起來美好到不可思議的東西。


    但相對的,作為黑絕,作為幕後黑手,它也要幫蛇做事情才可以。


    諸如...


    刺激一下日向寧次之類的?


    黑絕又看了眼死的不能再死的白眼少年,陷入沉思。


    嗯....


    算了。


    隨即,它又釋然。


    就算沒有它,事情也一樣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微妙的狀況,與其後悔還不如想想現在應該怎麽做。這宇智波帶土的執念沒有想象中強不說,連宇智波斑都停下了。


    完美世界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日向寧次嗎?


    消滅戰爭難道還比不上日向寧次嗎?!!!


    戀愛腦真的很可怕,它以為它找到的是兩個事業批,但實際上一個比一個一言難盡。


    黑絕看著綱手,又看看她手中的蛇,呲著白牙,露出陰險的笑容。哪知道那女人從蛞蝓身上一躍而下,朝著自己的方向就來了。


    “笨蛋!”


    她對著宇智波斑就是一拳:“你也是笨蛋!”宇智波帶土也逃不過。


    框框兩拳,卻是讓帶土想起來了在山洞中被綱手支配的恐懼。


    “你...”


    他正是蓄勢待發要罵人,又被身後的宇智波斑捂了嘴。


    ?什麽時候老頭子的脾氣變得這麽好了?這樣和軟柿子有什麽區別?


    被人打了還不還手...


    可也是這一捂嘴,讓帶土的注意力落在了綱手身上。


    女人衣衫淩亂,身體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一看就是在激烈對決中造成的。那雙眼睛紅的嚇人,眼角還有哭過的痕跡。


    最重要的是,綱手的臉頰上也同樣有高高腫起的一塊。


    除了綱手自己誰敢打她的臉?自來也都不敢,也打不到。


    柱間血脈加上陰封印使得女人的自愈能力到了恐怖的境界,這腫塊能保存到現在,足以見到那人打自己時力量之大。


    估計比打自己和老頭子的時候,還要大很多很多。


    “你知道什麽?”


    帶土怔怔發問:“你是不是早就見到他了?”


    他發了瘋似的抓著綱手的肩膀搖晃:“你說啊!你說啊!你是不是早就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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