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後,鼬又覺得這個問題似乎不太好。


    “你是什麽時候認識他的?”


    台下奮力反擊的日向雛田早就被忘到了九霄雲外。


    什麽時候認識的...


    “三歲,左右?大概是初代剛去世沒多久的時候。”


    讓鼬這麽一問,綱手也托著下巴沉思,那確實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他是被二代目帶回來的。”


    也就是千手扉間。綱手說是被扉間帶大的都不為過。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好像身體就不是很好。”


    “但也遠遠達不到現在這樣。”


    綱手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變得模糊,隻記得那時候扉間爺爺的魂不守舍,又著了魔似的叫自己過去認人。


    但還有點細節,綱手算是尚且有點印象。


    是團藏那個老東西抓著自己打聽,被帶回來的到底是個什麽人,為什麽滿身是血的被二代目大人帶回來。


    隻是綱手向來是個不慣著誌村團藏的,這人趁著自己年紀小,還不懂事,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她當即就覺得話題的走向不對,搖頭說了不知道就轉頭告訴扉間了。


    “那個時候,他似乎還能跟著二代目出去做任務。”


    “雲遊商人的傳說似乎也是那段時間傳出來的。”


    但似乎不全是。


    綱手雖然記不清楚,但先前和宇智波斑閑聊的時候說到這個話題,對方還很不屑的白了自己一眼。


    也罷,再之前的哪裏是她能記得住的?


    那個時候被叫做綱手孩子還沒有出生呢。


    鼬久久的沉默著,帶著點本就不太存在的負罪感回憶了下屬於我愛羅的那一部分記憶。


    其實他是見過的,隻不過是從我愛羅的記憶中。


    綱手隻覺腦袋上一輕,那通體漆黑的鳥就像是雲霧般飄散了。


    “他怎麽了?”


    蛇目杏樹皺眉,下麵許是要分出勝負了。日向雛田和藥師兜的速度還真是不慢,他們還沒有閑聊個所以然出來,下麵就已經分了勝負。


    “啊,他啊。”


    綱手指了指頭上原先站著宇智波鼬的地方:“想到了不該想的,查克拉不穩定,分身解除了。”


    “之前我愛羅哭的時候還會掉沙子,也是情緒問題導致的查克拉不穩定。”


    隻是對著寧次的時候,我愛羅似乎從沒有帶著砂之鎧甲--這些亂七八糟的情報大都來自於移動監控宇智波鼬和我愛羅的好哥哥好姐姐們。


    許是害怕那沙子飛散出來,汙濁了空氣。又或是擔心自己在寧次麵前的形象。左右我愛羅都隻有那麽點心思--也不怪宇智波鼬說自己比不過紅毛。


    “想到了,不該想的?”


    莫不是自己剛才的問題勾起了其不好的回憶?


    而且綱手的後半句是他能免費聽的嗎?


    在這一來一回之間,下麵便分出了勝負。


    或許有過懸念,但現在所有的懸念都已經被敲定。


    “到此為止!”


    裁判還是靜音,那位體弱多病的考官現在還在醫院裏麵躺著。


    女人脆生生的宣布著,一手掐著勝者的手腕高舉,也是為了讓他不再做出能夠傷害敗者的行為。


    “還真是快啊。”


    那閃著白光的鏡片被打到殘缺,青年麵上帶著泥沙和狼狽,唇角還沾著沒有來得及擦去的血漬。


    而雛田正被一拳拍翻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被柔拳擦到一下,都可能是致命的。這是當然,再是強大的人,也沒有辦法鍛煉內髒,沒有辦法鍛煉經脈。


    但那又如何呢?


    隻要不打消耗戰就可以了,隻要在自己站不起來之前,幹掉對方就可以了。


    藥師兜的戰術就是這麽樸實無華且有用。


    “勝者,藥師兜。”


    甚至用日向引以為傲的體術打敗了對方。


    “真是險勝啊。”


    或許是因為對手是自己敬愛的前輩,而雛田又自發的,一次又一次站起來,漩渦鳴人倒是安靜的反常。


    他看見自己的兜哥哥,遊刃有餘的擦去麵上的汙漬,閑庭信步般走到雛田麵前。


    “這是一場讓人難忘的戰鬥,能和你對戰,我也是受益良多。”


    他伸了手,將在地上趴著的日向雛田攙扶起來,可袖口又有亮光閃動,似是暗器般冒出了腦袋又迅速縮回。


    這個時候再結個和解之印,恐怕都要被放到忍者學校的禮儀教科書裏了。


    但漩渦鳴人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嗎,小狐狸眼睛一眯,正巧和雛田對上視線。


    “謝謝,但...我能自己站起來。”


    雛田將那隻手退回,或是想在暗戀的人麵前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麵,竟是撐著地板,自己爬起來了。


    她還是像受驚的小獸那樣,驚慌失措的鞠躬道別,又一瘸一拐的走開了。


    “真是可惜。”


    藥師兜僅剩的半片眼睛閃著白光,其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險。


    “嗯...嗯?”


    小狐狸還在眯著眼睛怪叫,那視線掃來掃去,看了雛田的背影,又看見兜盯著自己那雙被拒絕的手。


    咦?在對麵的那一堆是什麽?


    金發的女人,金發的同齡人...


    啊!是蛇目杏樹和不認識的阿姨!


    他瞬間想到二人如出一轍的金發,瞬間大徹大悟。


    “啊!我知道了!”


    小櫻的正義鐵拳從天而降。


    “你知道了什麽?在這裏大喊大叫的?”


    佐助昨天受了傷,這時候自然缺席,第七班就剩下自己和一個漩渦鳴人,還有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迷失在青春十字路口的卡卡西老師。


    “那個阿姨肯定是杏樹的媽媽!”


    春野櫻順著漩渦鳴人的視線看去,毫不猶豫的降下了第二發正義鐵拳。


    “那個人是綱手大人!”


    作為傳說中的三忍的女忍者,當之無愧的女中豪傑。


    萬千女忍者心中永遠的偶像--其感情史在木葉似乎也不是什麽秘密。


    對未婚未育的綱手大人說什麽混賬話呢!


    被春野櫻這麽一敲,鳴人瞬間就忘記了剛才還在想什麽。


    “但是...”


    小狐狸眯著眼睛,再去往上麵看,二人已然不見蹤影。


    “真的很像嘛...”


    “要這麽說,你也可以是綱手大人的孩子了!”


    小櫻憤恨不平的敲了一下鳴人金黃色的腦殼。什麽歪理謬論,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還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下一場...”她從口袋裏掏出本子,麵色忽地沉了下來:“是小李和...我愛羅。”


    她下意識往坐著第三班的方向看去,蛇目杏樹不光是棄權,連在原先的班裏都待不下去,這些日子都是獨自行動,就連自己也隻在綱手大人身邊見過這個人。


    再者,就是公布考試順序的那一天。


    站在我愛羅身邊的,蛇目杏樹。


    女孩子似乎與生俱來就對著長相俊美的男生有著好感--這是在人類進化中尚且還沒有褪去的本能,又是作為“人類”不可避免的缺陷。


    在三班的位置,隻坐了兩個人,都是綠色的。


    是洋溢著堅定的我愛羅,和為其打氣的凱老師。


    比賽還有五分鍾開始,這純粹是給選手入場的時間。


    櫻多洛克李說不上有好感,卻也忍不住為他擔心。除去眉毛粗了點,洛克李毫無疑問是個讓人向往的人。


    擁有那般璀璨的性格,連靈魂都是發著光的。


    “沒關係的小櫻!”


    少年似是不記得痛,又笑眯眯對著春野櫻安慰:“李肯定會把那個目中無人的家夥打的屁滾尿流。”


    “是嗎?”


    “是啊!”


    “啊?”


    漩渦鳴人後知後覺,被春野櫻捂了嘴巴才意識到回複自己的是誰。


    紅毛,葫蘆,矮個子,黑眼圈...


    還能是誰,不就是剛才自己說要被打的屁滾尿流的我愛羅嗎?


    “不好意思...這孩子還小,不懂事...”


    我愛羅隻是冷哼一聲,看了眼身後的人。


    那人讓鳴人看著著實眼熟,似乎在小時候見過。


    白衣,白眼,黑發...


    不正是先前自己和佐助犯渾,老是去翻牆的那戶人家的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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